第 3 章
（逆水寒同人）行路难 作者:西北望
正文 第 3 章
（逆水寒同人）行路难 作者:西北望
第 3 章
他以为，三年的沉淀，即使这个人还在执著于过往，至少不会再重蹈覆辙。
“顾，惜，朝”一字一顿耗费了平生气力，戚少商转身欲行却被无情喊住，“不要冲动，如果是顾惜朝的话，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料得不错的话，朝中应该马上有动静了。”
正说着，小厮来报，方小侯登门拜访。
无情等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来的还真快！
玉面朱唇，白衣飘摇的方小侯在三秋季节依然轻摇着折扇，端的是风流无暇。
“哎呀，应看冒昧登门叨扰了各位，还请见谅！”凤目流转，瞥见一旁的戚少商，“戚楼主也在啊，这可巧了，正说哪天拜会下戚楼主。”
从容不迫，宛在自家庭院。
“小侯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请直说吧！”无情抿了口茶，不想与方应看多做周旋。
“崖余这样说岂不让应看惶恐，崖余平日忙于公事，小可多次拜访，惜无缘得见，实为憾事啊！”方应看脸上露出惋惜之色，情真意切。
“小侯爷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多费唇舌”蹙了蹙眉，对于方应看夸大其词的表情动作选择性无视。
“嗬，崖余何必如此直接！”淡淡的苦涩，这个玲珑心肝的人说话一向留有余地，唯独对自己素来不假以辞色，倒还真是挫败呢。低低一笑，收拾了黯淡的心情，自顾坐了下来，摩挲着桌上新上的茶水，瞥了眼戚少商手中尚未收起的信函，“想必你们业已看到了蔡京通敌叛国的信函，只不过，一封伪信恐怕瞒不过当今圣上的龙目吧？”
“却不知小侯爷偷梁换柱意欲何为？”无情目色愈发清冷。
“应看岂是不识大体之人？只是想与六扇门合作而已。”方应看态度谦恭，言辞诚恳，“仅凭六扇门一己之力想扳倒蔡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应看不才，原送东风。”
“哼，倒是成某小人之心了，小侯爷的条件恐怕也不简单吧？”两人交锋多次，方应看岂是为他人作嫁之人，思及近来一些事故，对方应看的意图也有些了然：“成某前些日子机缘巧合下获得有桥一些账本，想必小侯爷府中遭窃遗失，现在亦当原璧归赵了。”
“呵呵，崖余果然知我”方应看抚扇轻笑出声，起身告辞，“且待明日早朝吧！”
次日早朝，风云变幻。
方小侯会同六扇门呈递蔡京叛国通敌之信函及边关城防布置图。
皇帝龙颜大怒，蔡京老泪横流长跪请罪之下被罢黜出京。
方应看趁机举荐顾惜朝缴获信函有功，应给予适当嘉奖。
心烦意乱的徽宗皇帝颔首同意，拜其为神武副军都统制，一月后赴边关御敌守城，便挥手早早散朝。
戚少商站在金风细雨楼窗前听杨无邪汇报着京城这几天的风云变幻。
那人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数年的沉寂原是为了一朝驰骋。
而这将是国之大幸，百姓之福！那人必将为边关将士带来希望，造福苍生！
忽然有点羡慕，羡慕那个人可以始终坚持自己的梦想，大漠黄沙中那一点青碧肆意而张扬！
“楼主，蔡京遭罢黜，六分半堂失去依靠，这几日行事颇为收敛，但刚刚收到消息，小雷门雷旺一干人等正往城郊顾惜朝居所而去，据悉”杨无邪看楼主听此言后身躯一颤，略顿了下，“携带了大量火药！”
“杨军师，我去去就回。”眼前一花，自家楼主刚刚站立的地方已是人去楼空，杨无邪从容不迫的开始调度人员朝京郊赶去，恪尽军师职守。
戚少商有点焦躁，小雷门为数不多的人众固然不能再折损，但顾惜朝，他也不愿他受到伤害，那人，终于争得一个施展的机会啊，知音一场，他终究还是希望那人能尽施其才！
远远的，他看到一二十号人围着那人静静站立。
很好，都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
然而太过静寂的氛围却又让他感到不安，太过安静了。
飞身下马，看到圈中的顾惜朝凌厉的视线瞥了过来，而雷旺等已围了过来：“戚大侠，您过来了，正好顾惜朝那厮被我们困在此地，下面埋的都是火药，他一动管教他灰飞湮灭….”
脑袋轰的一声，戚少商几乎站立不稳，耳边嘈嘈切切的声音似已远去，隔着重重人群与那人幽深的双目相接，看那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抬脚，跃起，散漫而绝决。
“顾惜朝！”
他痛吼一声扑了过去，那个人太过骄傲，骄傲的不肯受任何威胁；太过决绝，绝决的不留丝毫余地，宁可，灰飞烟灭。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在寂静的旷野中响起，恰恰赶来的金风细雨楼弟子及雷旺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顾惜朝被火药震的头晕目眩，呛人的烟雾散尽后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着滚在枯草中，那人双目紧闭，耳朵有血迹慢慢渗出。
“戚少商，戚少商，醒醒…醒醒…戚少商….”他有点惶恐，有点无措，几曾见过这样毫无声息的戚少商，那个人，那个人不一向生命力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吗？
“咳，咳…”几声微弱的咳嗽，却让顾惜朝莫名的安心，帮那人拍背舒气，看那人慢慢睁开眼后先是惊惶的四处寻找，而后看到自己后露出惊喜的目光：“惜朝，咳…咳…你没事吧？”
顾惜朝眼睛忽然就有些微酸，摇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惜朝，你，你说什么？”戚少商一脸困惑，顾惜朝却已是脸色大变，声音都颤了：“你，你的耳朵…”
戚少商先是茫然，旋即便明白了现状，难怪醒转后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原来耳朵饱受重创已失去了听觉。
远处一干人等反应过来后纷纷围了上来。
戚少商忽然凑近顾惜朝低语：“惜朝，目下京城形势大变，六分半堂伺机待动，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受了重伤且耳朵出了问题，帮我！”说着微撑着顾惜朝借力站了起来，宽大的袍袖下两手紧紧相握。
“楼主，您受伤了？伤哪儿了”孙鱼带着金风细雨楼弟子急急围了过来，看见了戚少商脸上的血迹。
“无妨，只是爆炸的余力所伤，休息几日就可恢复！”
戚少商微微一笑，疏朗沉稳，极具安抚力，躁动的一干人等也都松了口气，刚才那波爆炸实在太过惊骇，楼主竟然能全身而退，是意外之喜！
戚少商看向人群后雷旺众人，叹了口气：“雷旺，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不要受人蛊惑冲动行事，顾惜朝刚获令赦免，不日将赴边关御敌守城，你这样贸然行事，将置小雷门于何地？”
雷旺涨红了一张脸，对戚少商的意外受伤颇有些愧疚，这次受六分半堂教唆来寻仇，不想却险些酿成大祸与金风细雨楼结仇，心里已是颇为懊悔，嗫嚅半晌，愤愤道：“戚大侠，我们刀口上过生活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懂什么朝廷律法，只想为雷家庄无辜死去的人讨个说法！戚大侠答应了铁捕头不追究，我们小雷门却不会放弃报仇！”
感到掌中微凉的手几不可察的颤了下，戚少商紧了紧手掌，沉声道：“我不是要阻你报仇，只是想要你明白此前情势，目前边关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个人恩怨是否应暂放一下？顾惜朝若能边关御敌便可救无数生灵，逝者已矣，当下最重要的是减少更多的伤亡。”
都是粗豪汉子，也曾亲见哀鸿遍野，辽兵肆虐，而今金贼到处猖獗，思及此，一时间都是颇为动容，雷旺低声与身后的兄弟商议了一番，复抬头向戚少商道：“戚大侠，我们虽是粗人，也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不过，姓顾的，你最好能向戚大侠所说为百姓做出点什么，否则我们小雷门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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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三年的沉淀，即使这个人还在执著于过往，至少不会再重蹈覆辙。
“顾，惜，朝”一字一顿耗费了平生气力，戚少商转身欲行却被无情喊住，“不要冲动，如果是顾惜朝的话，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料得不错的话，朝中应该马上有动静了。”
正说着，小厮来报，方小侯登门拜访。
无情等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来的还真快！
玉面朱唇，白衣飘摇的方小侯在三秋季节依然轻摇着折扇，端的是风流无暇。
“哎呀，应看冒昧登门叨扰了各位，还请见谅！”凤目流转，瞥见一旁的戚少商，“戚楼主也在啊，这可巧了，正说哪天拜会下戚楼主。”
从容不迫，宛在自家庭院。
“小侯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请直说吧！”无情抿了口茶，不想与方应看多做周旋。
“崖余这样说岂不让应看惶恐，崖余平日忙于公事，小可多次拜访，惜无缘得见，实为憾事啊！”方应看脸上露出惋惜之色，情真意切。
“小侯爷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多费唇舌”蹙了蹙眉，对于方应看夸大其词的表情动作选择性无视。
“嗬，崖余何必如此直接！”淡淡的苦涩，这个玲珑心肝的人说话一向留有余地，唯独对自己素来不假以辞色，倒还真是挫败呢。低低一笑，收拾了黯淡的心情，自顾坐了下来，摩挲着桌上新上的茶水，瞥了眼戚少商手中尚未收起的信函，“想必你们业已看到了蔡京通敌叛国的信函，只不过，一封伪信恐怕瞒不过当今圣上的龙目吧？”
“却不知小侯爷偷梁换柱意欲何为？”无情目色愈发清冷。
“应看岂是不识大体之人？只是想与六扇门合作而已。”方应看态度谦恭，言辞诚恳，“仅凭六扇门一己之力想扳倒蔡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应看不才，原送东风。”
“哼，倒是成某小人之心了，小侯爷的条件恐怕也不简单吧？”两人交锋多次，方应看岂是为他人作嫁之人，思及近来一些事故，对方应看的意图也有些了然：“成某前些日子机缘巧合下获得有桥一些账本，想必小侯爷府中遭窃遗失，现在亦当原璧归赵了。”
“呵呵，崖余果然知我”方应看抚扇轻笑出声，起身告辞，“且待明日早朝吧！”
次日早朝，风云变幻。
方小侯会同六扇门呈递蔡京叛国通敌之信函及边关城防布置图。
皇帝龙颜大怒，蔡京老泪横流长跪请罪之下被罢黜出京。
方应看趁机举荐顾惜朝缴获信函有功，应给予适当嘉奖。
心烦意乱的徽宗皇帝颔首同意，拜其为神武副军都统制，一月后赴边关御敌守城，便挥手早早散朝。
戚少商站在金风细雨楼窗前听杨无邪汇报着京城这几天的风云变幻。
那人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数年的沉寂原是为了一朝驰骋。
而这将是国之大幸，百姓之福！那人必将为边关将士带来希望，造福苍生！
忽然有点羡慕，羡慕那个人可以始终坚持自己的梦想，大漠黄沙中那一点青碧肆意而张扬！
“楼主，蔡京遭罢黜，六分半堂失去依靠，这几日行事颇为收敛，但刚刚收到消息，小雷门雷旺一干人等正往城郊顾惜朝居所而去，据悉”杨无邪看楼主听此言后身躯一颤，略顿了下，“携带了大量火药！”
“杨军师，我去去就回。”眼前一花，自家楼主刚刚站立的地方已是人去楼空，杨无邪从容不迫的开始调度人员朝京郊赶去，恪尽军师职守。
戚少商有点焦躁，小雷门为数不多的人众固然不能再折损，但顾惜朝，他也不愿他受到伤害，那人，终于争得一个施展的机会啊，知音一场，他终究还是希望那人能尽施其才！
远远的，他看到一二十号人围着那人静静站立。
很好，都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
然而太过静寂的氛围却又让他感到不安，太过安静了。
飞身下马，看到圈中的顾惜朝凌厉的视线瞥了过来，而雷旺等已围了过来：“戚大侠，您过来了，正好顾惜朝那厮被我们困在此地，下面埋的都是火药，他一动管教他灰飞湮灭….”
脑袋轰的一声，戚少商几乎站立不稳，耳边嘈嘈切切的声音似已远去，隔着重重人群与那人幽深的双目相接，看那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抬脚，跃起，散漫而绝决。
“顾惜朝！”
他痛吼一声扑了过去，那个人太过骄傲，骄傲的不肯受任何威胁；太过决绝，绝决的不留丝毫余地，宁可，灰飞烟灭。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在寂静的旷野中响起，恰恰赶来的金风细雨楼弟子及雷旺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顾惜朝被火药震的头晕目眩，呛人的烟雾散尽后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着滚在枯草中，那人双目紧闭，耳朵有血迹慢慢渗出。
“戚少商，戚少商，醒醒…醒醒…戚少商….”他有点惶恐，有点无措，几曾见过这样毫无声息的戚少商，那个人，那个人不一向生命力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吗？
“咳，咳…”几声微弱的咳嗽，却让顾惜朝莫名的安心，帮那人拍背舒气，看那人慢慢睁开眼后先是惊惶的四处寻找，而后看到自己后露出惊喜的目光：“惜朝，咳…咳…你没事吧？”
顾惜朝眼睛忽然就有些微酸，摇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惜朝，你，你说什么？”戚少商一脸困惑，顾惜朝却已是脸色大变，声音都颤了：“你，你的耳朵…”
戚少商先是茫然，旋即便明白了现状，难怪醒转后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原来耳朵饱受重创已失去了听觉。
远处一干人等反应过来后纷纷围了上来。
戚少商忽然凑近顾惜朝低语：“惜朝，目下京城形势大变，六分半堂伺机待动，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受了重伤且耳朵出了问题，帮我！”说着微撑着顾惜朝借力站了起来，宽大的袍袖下两手紧紧相握。
“楼主，您受伤了？伤哪儿了”孙鱼带着金风细雨楼弟子急急围了过来，看见了戚少商脸上的血迹。
“无妨，只是爆炸的余力所伤，休息几日就可恢复！”
戚少商微微一笑，疏朗沉稳，极具安抚力，躁动的一干人等也都松了口气，刚才那波爆炸实在太过惊骇，楼主竟然能全身而退，是意外之喜！
戚少商看向人群后雷旺众人，叹了口气：“雷旺，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不要受人蛊惑冲动行事，顾惜朝刚获令赦免，不日将赴边关御敌守城，你这样贸然行事，将置小雷门于何地？”
雷旺涨红了一张脸，对戚少商的意外受伤颇有些愧疚，这次受六分半堂教唆来寻仇，不想却险些酿成大祸与金风细雨楼结仇，心里已是颇为懊悔，嗫嚅半晌，愤愤道：“戚大侠，我们刀口上过生活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懂什么朝廷律法，只想为雷家庄无辜死去的人讨个说法！戚大侠答应了铁捕头不追究，我们小雷门却不会放弃报仇！”
感到掌中微凉的手几不可察的颤了下，戚少商紧了紧手掌，沉声道：“我不是要阻你报仇，只是想要你明白此前情势，目前边关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个人恩怨是否应暂放一下？顾惜朝若能边关御敌便可救无数生灵，逝者已矣，当下最重要的是减少更多的伤亡。”
都是粗豪汉子，也曾亲见哀鸿遍野，辽兵肆虐，而今金贼到处猖獗，思及此，一时间都是颇为动容，雷旺低声与身后的兄弟商议了一番，复抬头向戚少商道：“戚大侠，我们虽是粗人，也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不过，姓顾的，你最好能向戚大侠所说为百姓做出点什么，否则我们小雷门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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