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者:凤尾紫

    正文 第 2 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者:凤尾紫

    第 2 章

    正自惶急间,听得内庭之中脚步声响,一个女子声音急道:“姐姐!”却原来是阿蘅走了出来。数月不见,阿蘅更加明艳动人了,一身的诗情画意。她一望见我们,便站定脚步,又急声说道:“你们快些停手!”冯衍见到妹子,不停手也不行,说道:“妹妹,这人又来无礼,你且自进去,待我打发了她。”我怔怔望着阿蘅,叫道:“阿蘅姑娘。”生怕她当真听了姐姐的话,就此进去,不再理我。

    阿蘅却道:“姐姐,我不走,我不爱瞧你和黄公子打架。”一面说,一面上前来拉住姐姐的手臂,摇了摇,又说道:“不管黄公子今日为什么来我家,总是客人嘛,姐姐你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我在旁边痴痴瞧着阿蘅,道:“阿蘅,我来。”话还未玩,阿蘅已冲我微微一笑,说道:“黄公子,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只是,我姐姐说了,所以

    3、第 3 章 ...

    我也不能答允你什么。”

    她说过这话,又回过头去求姐姐。冯衍对外人刚烈要强,但对阿蘅很是爱护,只好说道:“好吧,我不与这位黄公子为难就是。”阿蘅满心欢喜,又瞧了瞧我,道:“黄公子,难得你来我们家,不如就在我们家住几天吧。”我听着她这般温柔婉转的说话,便是死了也是愿意的,何况是在她家做客,当然立即答应。冯衍见妹妹开口,自也不好拒绝,便吩咐下人带我去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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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第 4 章 ...

    4.窗外

    是夜月凉如水,我想着近在咫尺的阿蘅,想着她那如海水般深情的眸子,如桃花般娇嫩的面容,还有那轻轻柔柔的微笑。这会子夜色如此之好,她在做什么呢?记得在厅中,她笑语如珠,说知道我的来意,她知道?——那么,在她心底,是否也喜欢我呢?

    想到这里,我再也睡不着,忍不住爬起身来,悄悄向门外走去。

    一路提气飞跃,很快便找到这山庄的后院。香风之中,忽然飘来一阵琴音。我心中一动:“莫非是阿蘅?”一念及此,便向那琴音起处提气飞奔而去。

    到得近前,果见一个小小巧巧的阁楼内,端坐着阿蘅,正在临窗抚琴。我听这琴音清澈明净,越发喜欢:“在终南山时便觉她秀雅非常,不同流俗,如今听这琴音,果然一点也不错。”不禁想到以后若得阿蘅做妻子,与她琴瑟和谐,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呢。

    我越想越美,忍不住从腰带里拔出随身携带的玉箫,站在阿蘅窗外,呜呜悠悠吹奏起来。阿蘅听到箫声,微微一惊,抬眼瞧见是我,却不惊慌,只是微微一笑,仍旧专心致志低头抚琴。

    一曲终了,她才站起身来,笑道:“黄公子,你来多久了?”我答:“一会儿。”阿蘅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个似是揶揄的笑容,却没有丝毫责怪我的意思。我见她如此,心中一动,说道:“阿蘅,你喜不喜欢桃花?”阿蘅道:“桃花?喜欢。其实只要是花,我都喜欢。”我望着她那略带稚气却又温柔如梦的容颜,不觉脱口道:“但花儿哪有你美。”阿蘅给我说得脸也红了,低下头去微微一笑,道:“黄公子,你该去了。”我自觉失言,只好道:“好吧,我去了,你也早些睡觉。”阿蘅不再答话,轻轻点头,关上窗子去了。

    此后一连数日,我晚晚都到阿蘅窗前与她说话。冯衍知道了,并不阻拦。阿蘅对我的称呼,也由最初的黄公子变为了黄大哥,但对结亲一事,却始终不愿我提。我怕她恼,只好将这事放在心底,每日里只是变着法子讨她欢喜。

    这日我拿来杭州落雨斋的点心,却见阿蘅满脸忧愁,便问:“阿蘅,你怎么哪?”阿蘅道:“姐姐和那位王道长,又吵架了。”我道:“阿蘅,你担心你姐姐,是不是?”阿蘅道:“是啊,黄大哥,你说,咱们怎生想个法儿,叫他们不吵架,像咱们这般和和美美的,岂不好么?”我听她说咱们这般,很是高兴,笑道:“那也很难。王道长可不是你黄大哥,心里眼里,只有你没有别的。”阿蘅给我说得不好意思,别过脸去,道:“黄大哥,人家给你说正经的事,你却只管说笑。”

    我生怕她恼了,忙道:“你且听我说嘛。这王道长虽然也喜欢你姐姐,却是

    4、第 4 章 ...

    个胸怀千万的人,老喜欢过问江湖是非,又割舍不下他那全真教主的位置,当然总会惹你姐姐伤心生气哪。”阿蘅给我说得一笑,接下去道:“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割舍不下。”我仍旧只是笑笑,道:“我割舍不下的,可不就是你吗?”阿蘅又笑了,却没有答话。

    本来,我真打算就此赖在冯家不走,但过不多久,忽然收到弟子们来信,说是一个沿海强盗带着人到桃花岛捣乱,于是只好告辞回家。阿蘅得知我要去的那晚,只淡淡说了句:“黄大哥,你千万珍重。”便关上了窗户。

    我站在窗外,望着窗户里阿蘅的身影,久久不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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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第 5 章 ...

    5. 变故

    回到桃花岛后,我才知道,什么强盗捣乱云云,全是那些弟子们见我数月不归,编出来诓我回家的。我哭笑不得,狠狠教训了这群弟子一顿,却又不好意思再出岛去找阿蘅。只好每日对着桃花发呆。阿蘅,阿蘅,你是不是也会如我一般思念彼此呢?

    刻着思念的日子似乎越发漫长难捱,不到几日,我便忍耐不得,驾着小舟飞也似的离岛去寻阿蘅。但我做梦也没想到,在阿蘅家等我的竟是重重包围的官军。我又惊又怕,却又不得不冷静下来,站在人丛里观望形势。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队军士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阿蘅走了出来。

    那一日的阳光如此明媚,阿蘅头发微乱,脸上却没有忧伤。在她身旁,站着一个大模大样的官儿,口中道:“把她带走。”我不能让这些人带走阿蘅,所以立刻出手了。这些官军人数虽多,但却没有一个是我东邪黄药师的对手。所以,我很快便救走了阿蘅。我到今时今日都还记得,当我跳出人群时,阿蘅满眼欢笑,又满眼泪水,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来,又似乎料到我一定要来。我问她:“阿蘅,你跟不跟我走?”她不说话,只笑。我喜欢看阿蘅那轻轻柔柔的笑,也知道她不喜欢见血,所以只把那些官军打翻,没有打死一个人。

    从阿蘅嘴里,我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原来那些官军去冯家,并不是抓阿蘅,而是为了抓捕她的姐姐冯衍以及王重阳。因为冯王二人联手抗金,又在北方刺杀了很多金人高官。金人又惊又怒之下,打听出这两人原来都是宋境的豪门望族,于是派探子过江,命令主和派的官儿想办法除掉冯王二人。哪知一场围捕下来,冯王二人全不在家。这些官儿怕上方责怪,便抓了两家的亲人顶缸。

    我得知原委之后,又惊又怕:“阿蘅,我不能让你过这种日子,不如,你跟我回桃花岛吧。”阿蘅却摇摇头,道:“黄大哥,我想去找我的姐姐。”我道:“可是你一个孤身女子,又不会武功,如何能够在外面漂泊呢?”但阿蘅仍旧执意要去寻她姐姐。我知道阿蘅担心姐姐的安危,但我又怎能放心让她一个儿独自上路呢,便道:“我陪你去找姐姐,好不好?”阿蘅见我如此说,笑了,没有拒绝。

    第二天我们结伴上路。几经辛苦辗转,才打听到王重阳已抗金失败,又一次返回古墓,而冯衍却没有跟他,只是隐居在临安附近的一座小山上。我于是又陪阿蘅去了临安,总算见到了冯衍。

    冯衍见我陪他妹妹前来,好生高兴,留我住在山上。数月不见,冯衍清减不少,神色间的那份孤绝之气,也越发浓烈了。我虽不知详情,但也猜出冯衍必是和王重阳又起了冲突,心情不好,所以

    5、第 5 章 ...

    也不好多话。但阿蘅见到姐姐,却是分外高兴,拉着她说个没完没了。

    我望着她姐妹俩相似的容颜,心道:“我决不能让阿蘅像他姐姐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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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第 6 章 ...

    6.如愿

    经过这件事后,阿蘅对我更好,冯衍也对我不错。有一次,我听她向阿蘅说:“黄药师对你真好,妹妹,你比我有福。”我好生欢喜,决心打铁趁热,向他们提亲。这一回,冯衍没有反对,阿蘅也没有拒绝。于是我们相约,第二年春天,也就是桃花盛开的日子,我来迎娶阿蘅过门。

    为了让阿蘅以后的日子都过得无忧无虑,我忙忙地回岛准备一切。从各色家具一直到茶壶被褥,全都换成阿蘅钟爱的式样。我在心底暗暗发誓:我要让我黄药师的女人,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第二年的春天,满岛的桃花,终于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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