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那条江 作者:酸汤丸子
正文 第 7 章
跨过那条江 作者:酸汤丸子
第 7 章
包好后仲妈妈推着仲宛去栾江家，叫他过来吃饭，仲宛扭捏着不去，仲妈妈说：“你去不去？本来就是我们家对不起人家，态度就应该放软些，你栾阿姨我俩同学，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她就是外冷心热也死要面子，你只要笑脸过去她就不会给你难堪。”
仲宛接下围裙推门出去，敲了敲栾江家的门，栾爸爸出来开门看到仲宛打趣道：“哎哟，这仲总真是比国家领导人都难见一面，□□我新闻联播还常见，这见你一面都得拼运气了！”
仲宛看着栾爸爸红着脸道：“哪有啊，我经常回来只是很少碰到。”
其实仲宛平均一个月也就回来两次，栾爸爸呢还没退休，在城里也有自己的工作，俩人虽然邻居也都在城里，可半年碰不到一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仲宛小声的问：“栾姨在么？”
栾爸爸拍下她脑瓜：“她想把你炖吃了也违法呀！”
仲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跟了进去，栾妈妈坐在沙发上边看肥皂剧边织毛衣，仲宛笑着打招呼：“栾姨好。”栾妈妈其实并不讨厌仲宛，比起自己冤孽她还是很待见仲宛的，如果不是有血缘的羁绊，栾妈妈跟仲妈妈肯定愿意交换孩子，只是栾妈妈一看到仲宛就会想起另一个冤孽来，所以尽量回避着能不见就不见。
栾妈妈看着仲宛拍拍身边的沙发，仲宛坐过去，栾妈妈捏捏她婴儿肥的脸笑着说：“怎么最近不常见你回来？”
仲宛在心里诽谤，咱俩都相互躲着，能碰到才见鬼………
仲宛听到楼梯动静，转头看到头发微湿的栾江，穿一件大学时期的瓦灰色李维斯T恤，本来是很休闲的T恤，硬被他完全撑了起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胸肌之类的，一条包裹着双腿的牛仔裤，散漫的从楼上迈着螳螂腿下来，嗯，只是这螳螂腿有一条有点跛。
这几年被紫外线晒的皮肤黑黑，一双随时不耐烦的浓眉，眼睛深邃睫毛长长有点异域风情的感觉，黑眼珠有神而且水汪汪有点像泰迪，恰到好处的鼻梁，再挺一点或者在塌一些都没了那味道，在鼻子跟眼睛的衬托下唇形就有点暗淡了，不过那也对他颜值没有丝毫的影响，脸部线条很硬朗，这张脸有点中西合璧的感觉，不但不会显得不伦不类，反而有点耐人寻味。
高中时期还没长开，大三18岁的时候被评为校草，深受大一大二的追捧，大四的学姐们由于年龄不好下手，但是对他依然厚爱有加，就连在仲宛的学校也有一批大一大二的粉丝，仲宛天天代收情书收的手软。
但是很奇怪，大三大四的学姐们都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今天仲宛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以前虽帅但是缺乏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现在仲宛好像知道缺什么了，以前就像散发清新却没有酿好的酒，现在却是陈年佳酿越来越醇。
仲宛看的心里“突突突”直跳，这崽子长的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栾爸爸推推她：“看看，我儿子帅吧！”
仲宛转头不在意道：“还好吧！”
栾爸爸：“这水准都叫还好？我终于理解你没有男朋友的原因了，你可能这辈子都要当个老姑娘了！”
仲宛……………
仲宛看着栾爸爸真诚的说：“叔叔，有一句俚语不知道您听过没？“屎壳郎不嫌他儿脏，刺猬还说他儿光”。
仲宛跟在栾江的后面一直看着他的腿，栾江突然回头：“看够了，没见过跛子？
仲宛喉咙一紧：“嗯，主要没见过这么帅的跛子！”说完迈着大步甩开他，推着家门就进去，也不管后面的人。”
栾江正准备跨进去，仲妈妈就出来接他，从桶里捞出个西瓜来，递给仲宛让她切块，又交待她注意火上的锅，水开了把饺子倒进去，再剥几掰蒜在蒜臼子里捣捣，弄点香油陈醋嚯拌些蘸酱，把冰箱里那两个小菜也给拌了。
仲宛拿着两颗蒜出来问：“我是下饺子？切西瓜？调制蘸酱？还是凉拌菜？仲妈妈一副白痴样看她：“同时都做！”然后指着她对栾江说：“就是个讨债的，谁家愿意娶，我白送还倒贴！”
栾江转头看看仲宛，这是两人第一次正经对视，栾江又转头听着仲妈妈说：“都吃着28岁的饭了，你说她咋想的，还打算让我养活一辈子。”
仲宛听到在厨房回：“我可没让您养活，我都是自给自足，自己养活自己。”
仲妈妈对着栾江说：“你看，你看，主意大的，就这样，整天尽跟你耍嘴皮子。”说完摇摇头。
栾江看厨房一眼，笑着说道：“放心吧，宛姐在学校一直都很讨喜，又很有想法跟主意，说不定想是等到稳定了再告诉您，您就别瞎操心了！”
仲宛听着这话就像鱼刺卡到了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干刺嗓子，就随口道：“嗯，等时机合适了我就带回来，您就放心吧！”
仲妈妈立刻站起来走进厨房，喜上眉梢的问：“谈了多久了，哪人啊，多大了，你这孩子怎么瞒着我，只要靠谱我还能反对不是？”
仲宛说完就后悔了，她就知道仲妈妈会蚊子见血似的问，她把切好的西瓜递给她含糊道：“京城人，大学同学。”
仲妈妈把西瓜端到栾江面前，还不放过的问：“大学同学？那你俩都谈了五六年了呗？你见过他家人么？
仲宛正在想着大学的事情，也没听清仲妈妈说的啥，就搪塞的“嗯”了一声，仲妈妈又跑进来问：“大学同学？那步入社会这么久你俩还聊得来，那肯定八九不离十了，过几天带回来看看，合适的话你俩这年纪也是时候了，趁着还有点用，我还能给你带带孩子。
仲宛正走神一听到孩子猛打一激灵，看着仲妈妈说：“你想什么呢？”捞起锅里的饺子放进盘子，赶紧走了出来，仲宛把饺子放到餐桌，对着沙发上栾江叫道：“饺子好了”。栾江靠在沙发背上，睁眼看着天花板，鸟都不鸟她。
☆、第六章
傍晚，叫嚣了一天的太阳偃旗息鼓的时，仲宛拐着妈妈的胳膊去了田地，放眼望去一片片透明色的蔬菜大棚，仲宛伸手霸气的指着横扫一圈说道：“妈，走，给你摘点我的有机蔬菜！
仲宛带着妈妈穿过一个个棚，来到最右边一块没有棚的地里，指着满地的西红柿，黄瓜，茄子等等说：“随便摘！”仲妈妈拍着她脑门：“就你能耐！”
边说边要下去摘，手里摘着粉嫩粉嫩的番茄嘴里说道：多摘一些，给你栾姨送去点，现在市场上的番茄都是催熟的，小时候栾江跟着你可没少干鸡鸣狗盗的事，夏天热死了，大中午你俩跑到人菜地里，偷摘人地里番茄黄瓜，回来偷偷拌糖吃，你说你俩偷番茄我能理解，你俩手欠祸害人家豆角跟辣椒干嘛，还从中间折断，能吃还是咋滴，你说说你，从小就是个祸害，尽带坏栾江！”
仲宛拍着胳膊上的蚊子道：“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能不提？
仲宛初中之前都是在镇上上的学，她跟栾江都是缺爹少娘管的，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她确实带着栾江糟蹋了不少别人菜地的缺德事，暑假大中午，她领头带着一帮缺爹少娘管的往菜地跑，不过他们做事很有原则，一家每样果蔬只摘一个，如果照着一家偷肯定要遭骂的，茄子胡萝卜花生红薯等等，她们都干过，他们也不是大面积的搞破坏，只是消磨童年的游戏而已，她领着六岁的栾江站在地头看风，晚上到家仲奶奶挨个给他们涂痱子粉，直到上了初中后慢慢懂事就没在干过了，说她带坏栾江也不算冤枉她。
仲妈妈摘了不少的菜，有两样明显是栾江爱吃的，仲宛站这里快被蚊子咬死了，抱着出来就遇到了准备过来浇水的陈师傅，仲宛从妈妈买菜的手领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陈师傅说：“这天怪热的，您老买点好吃的，买两包烟。”
陈师傅也不推辞直接就收下了，对着仲妈妈说：“宛宛就是有出息的，我家那俩孙子孙女一个没一个。”说着车上的有机肥，尿素等等肥料卸了下来。
这块地一共也就一亩二分，还是仲宛爷爷她们刚搬来的时候，仲宛姥爷给打听后找熟人让仲宛爷爷买下的，二十多年前的地还是很难买的，然后就一直留了下来，三年前她那读研究生的表哥，承包了十几亩地开始种植有机蔬菜，他还特地去学习了一阵，请了一个专业的人指导管理。
刚好承包地挨着仲宛家这块，仲妈妈把自家荒废的地也给了仲宛表哥，仲宛表哥就给仲宛留了几分地，让自己这里的人也帮忙种植管理，丰收的菜可以用到自己菜馆，技术各销售方面都稳定后，仲宛表哥就出国进修了，把这块完全交给了舅舅打量，也算是给舅舅找个消磨的事干。
仲宛有点过意不去，就自己种植的这块肥料什么的都是自己买，陈师傅帮忙管理每个月给个小红包，自己地里有的就吃自己的，没有的就买舅舅家，菜馆的菜好吃，除了张师傅高超的手艺外，可能还有一些来自于这些有机菜。
到家仲宛被妈妈吩咐把这些菜送到栾江家，仲宛推开院门，就看到栾江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站在院里，仲宛看到赶紧转身，背后就传来栾江的“嗤”声，栾妈妈拍他一巴掌。
仲宛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就又转过来头，栾妈妈红着眼圈再往栾江背上涂膏药，仲宛抱着菜走过去看栾江的整个背都是一些伤疤，栾爸爸躺在躺椅上吹着落地扇说：“女人就是见识短，身上有点疤咋了？还特意买什么鬼东西去疤痕。”
栾妈妈不想听栾爸爸的风凉话，转身接过仲宛手里的菜，把祛疤霜递到仲宛手里：“宛宛，你帮忙给江江涂，我有点难受”。然后进屋，栾爸爸也站起来摸摸鼻子，跟着进屋了。
仲宛看着站似一棵松的栾江慢慢走过去，挤点药膏在手上，围着伤疤轻轻的打圈圈，栾江突然身体轻抖了一下，仲宛小声问：“是不是疼了”，说完就觉得这话白痴，又接着一点点的涂，有微微凸出来的，有轻轻凹进去的，有些一看就是轻伤，有些一看就是比较严重的。
仲宛都会在比较严重的地方多涂一下，虽然有电风扇吹着可栾江身上还是起了汗，仲宛涂完后就会吹吹，让它在岀汗前赶紧吸收了，俩人无声，仲宛认真的涂着，从背部到肩膀，从肩膀到胸前，仲宛数了数一共有六道疤痕，胸前的不多，就一两道疤痕，主要都是集中在背部，仲宛专注的涂着他胸前的一道轻轻的揉着，然后正准备吹干，栾江一把握住她手腕，仲宛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
栾江深沉的看着她，眼睛就像小时候阳光下的玻璃珠，发出耀眼璀璨的光，仲宛猛然醒悟过来，脸色通红的看着他，又看看胸前疤痕的位置，又不小心瞄到他下边，把药膏往他胸前一推，狠狠的踩一下他脚骂道：“你臭流氓！”然后转身就跑了。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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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好后仲妈妈推着仲宛去栾江家，叫他过来吃饭，仲宛扭捏着不去，仲妈妈说：“你去不去？本来就是我们家对不起人家，态度就应该放软些，你栾阿姨我俩同学，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她就是外冷心热也死要面子，你只要笑脸过去她就不会给你难堪。”
仲宛接下围裙推门出去，敲了敲栾江家的门，栾爸爸出来开门看到仲宛打趣道：“哎哟，这仲总真是比国家领导人都难见一面，□□我新闻联播还常见，这见你一面都得拼运气了！”
仲宛看着栾爸爸红着脸道：“哪有啊，我经常回来只是很少碰到。”
其实仲宛平均一个月也就回来两次，栾爸爸呢还没退休，在城里也有自己的工作，俩人虽然邻居也都在城里，可半年碰不到一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仲宛小声的问：“栾姨在么？”
栾爸爸拍下她脑瓜：“她想把你炖吃了也违法呀！”
仲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跟了进去，栾妈妈坐在沙发上边看肥皂剧边织毛衣，仲宛笑着打招呼：“栾姨好。”栾妈妈其实并不讨厌仲宛，比起自己冤孽她还是很待见仲宛的，如果不是有血缘的羁绊，栾妈妈跟仲妈妈肯定愿意交换孩子，只是栾妈妈一看到仲宛就会想起另一个冤孽来，所以尽量回避着能不见就不见。
栾妈妈看着仲宛拍拍身边的沙发，仲宛坐过去，栾妈妈捏捏她婴儿肥的脸笑着说：“怎么最近不常见你回来？”
仲宛在心里诽谤，咱俩都相互躲着，能碰到才见鬼………
仲宛听到楼梯动静，转头看到头发微湿的栾江，穿一件大学时期的瓦灰色李维斯T恤，本来是很休闲的T恤，硬被他完全撑了起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胸肌之类的，一条包裹着双腿的牛仔裤，散漫的从楼上迈着螳螂腿下来，嗯，只是这螳螂腿有一条有点跛。
这几年被紫外线晒的皮肤黑黑，一双随时不耐烦的浓眉，眼睛深邃睫毛长长有点异域风情的感觉，黑眼珠有神而且水汪汪有点像泰迪，恰到好处的鼻梁，再挺一点或者在塌一些都没了那味道，在鼻子跟眼睛的衬托下唇形就有点暗淡了，不过那也对他颜值没有丝毫的影响，脸部线条很硬朗，这张脸有点中西合璧的感觉，不但不会显得不伦不类，反而有点耐人寻味。
高中时期还没长开，大三18岁的时候被评为校草，深受大一大二的追捧，大四的学姐们由于年龄不好下手，但是对他依然厚爱有加，就连在仲宛的学校也有一批大一大二的粉丝，仲宛天天代收情书收的手软。
但是很奇怪，大三大四的学姐们都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今天仲宛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以前虽帅但是缺乏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现在仲宛好像知道缺什么了，以前就像散发清新却没有酿好的酒，现在却是陈年佳酿越来越醇。
仲宛看的心里“突突突”直跳，这崽子长的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栾爸爸推推她：“看看，我儿子帅吧！”
仲宛转头不在意道：“还好吧！”
栾爸爸：“这水准都叫还好？我终于理解你没有男朋友的原因了，你可能这辈子都要当个老姑娘了！”
仲宛……………
仲宛看着栾爸爸真诚的说：“叔叔，有一句俚语不知道您听过没？“屎壳郎不嫌他儿脏，刺猬还说他儿光”。
仲宛跟在栾江的后面一直看着他的腿，栾江突然回头：“看够了，没见过跛子？
仲宛喉咙一紧：“嗯，主要没见过这么帅的跛子！”说完迈着大步甩开他，推着家门就进去，也不管后面的人。”
栾江正准备跨进去，仲妈妈就出来接他，从桶里捞出个西瓜来，递给仲宛让她切块，又交待她注意火上的锅，水开了把饺子倒进去，再剥几掰蒜在蒜臼子里捣捣，弄点香油陈醋嚯拌些蘸酱，把冰箱里那两个小菜也给拌了。
仲宛拿着两颗蒜出来问：“我是下饺子？切西瓜？调制蘸酱？还是凉拌菜？仲妈妈一副白痴样看她：“同时都做！”然后指着她对栾江说：“就是个讨债的，谁家愿意娶，我白送还倒贴！”
栾江转头看看仲宛，这是两人第一次正经对视，栾江又转头听着仲妈妈说：“都吃着28岁的饭了，你说她咋想的，还打算让我养活一辈子。”
仲宛听到在厨房回：“我可没让您养活，我都是自给自足，自己养活自己。”
仲妈妈对着栾江说：“你看，你看，主意大的，就这样，整天尽跟你耍嘴皮子。”说完摇摇头。
栾江看厨房一眼，笑着说道：“放心吧，宛姐在学校一直都很讨喜，又很有想法跟主意，说不定想是等到稳定了再告诉您，您就别瞎操心了！”
仲宛听着这话就像鱼刺卡到了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干刺嗓子，就随口道：“嗯，等时机合适了我就带回来，您就放心吧！”
仲妈妈立刻站起来走进厨房，喜上眉梢的问：“谈了多久了，哪人啊，多大了，你这孩子怎么瞒着我，只要靠谱我还能反对不是？”
仲宛说完就后悔了，她就知道仲妈妈会蚊子见血似的问，她把切好的西瓜递给她含糊道：“京城人，大学同学。”
仲妈妈把西瓜端到栾江面前，还不放过的问：“大学同学？那你俩都谈了五六年了呗？你见过他家人么？
仲宛正在想着大学的事情，也没听清仲妈妈说的啥，就搪塞的“嗯”了一声，仲妈妈又跑进来问：“大学同学？那步入社会这么久你俩还聊得来，那肯定八九不离十了，过几天带回来看看，合适的话你俩这年纪也是时候了，趁着还有点用，我还能给你带带孩子。
仲宛正走神一听到孩子猛打一激灵，看着仲妈妈说：“你想什么呢？”捞起锅里的饺子放进盘子，赶紧走了出来，仲宛把饺子放到餐桌，对着沙发上栾江叫道：“饺子好了”。栾江靠在沙发背上，睁眼看着天花板，鸟都不鸟她。
☆、第六章
傍晚，叫嚣了一天的太阳偃旗息鼓的时，仲宛拐着妈妈的胳膊去了田地，放眼望去一片片透明色的蔬菜大棚，仲宛伸手霸气的指着横扫一圈说道：“妈，走，给你摘点我的有机蔬菜！
仲宛带着妈妈穿过一个个棚，来到最右边一块没有棚的地里，指着满地的西红柿，黄瓜，茄子等等说：“随便摘！”仲妈妈拍着她脑门：“就你能耐！”
边说边要下去摘，手里摘着粉嫩粉嫩的番茄嘴里说道：多摘一些，给你栾姨送去点，现在市场上的番茄都是催熟的，小时候栾江跟着你可没少干鸡鸣狗盗的事，夏天热死了，大中午你俩跑到人菜地里，偷摘人地里番茄黄瓜，回来偷偷拌糖吃，你说你俩偷番茄我能理解，你俩手欠祸害人家豆角跟辣椒干嘛，还从中间折断，能吃还是咋滴，你说说你，从小就是个祸害，尽带坏栾江！”
仲宛拍着胳膊上的蚊子道：“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能不提？
仲宛初中之前都是在镇上上的学，她跟栾江都是缺爹少娘管的，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她确实带着栾江糟蹋了不少别人菜地的缺德事，暑假大中午，她领头带着一帮缺爹少娘管的往菜地跑，不过他们做事很有原则，一家每样果蔬只摘一个，如果照着一家偷肯定要遭骂的，茄子胡萝卜花生红薯等等，她们都干过，他们也不是大面积的搞破坏，只是消磨童年的游戏而已，她领着六岁的栾江站在地头看风，晚上到家仲奶奶挨个给他们涂痱子粉，直到上了初中后慢慢懂事就没在干过了，说她带坏栾江也不算冤枉她。
仲妈妈摘了不少的菜，有两样明显是栾江爱吃的，仲宛站这里快被蚊子咬死了，抱着出来就遇到了准备过来浇水的陈师傅，仲宛从妈妈买菜的手领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陈师傅说：“这天怪热的，您老买点好吃的，买两包烟。”
陈师傅也不推辞直接就收下了，对着仲妈妈说：“宛宛就是有出息的，我家那俩孙子孙女一个没一个。”说着车上的有机肥，尿素等等肥料卸了下来。
这块地一共也就一亩二分，还是仲宛爷爷她们刚搬来的时候，仲宛姥爷给打听后找熟人让仲宛爷爷买下的，二十多年前的地还是很难买的，然后就一直留了下来，三年前她那读研究生的表哥，承包了十几亩地开始种植有机蔬菜，他还特地去学习了一阵，请了一个专业的人指导管理。
刚好承包地挨着仲宛家这块，仲妈妈把自家荒废的地也给了仲宛表哥，仲宛表哥就给仲宛留了几分地，让自己这里的人也帮忙种植管理，丰收的菜可以用到自己菜馆，技术各销售方面都稳定后，仲宛表哥就出国进修了，把这块完全交给了舅舅打量，也算是给舅舅找个消磨的事干。
仲宛有点过意不去，就自己种植的这块肥料什么的都是自己买，陈师傅帮忙管理每个月给个小红包，自己地里有的就吃自己的，没有的就买舅舅家，菜馆的菜好吃，除了张师傅高超的手艺外，可能还有一些来自于这些有机菜。
到家仲宛被妈妈吩咐把这些菜送到栾江家，仲宛推开院门，就看到栾江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站在院里，仲宛看到赶紧转身，背后就传来栾江的“嗤”声，栾妈妈拍他一巴掌。
仲宛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就又转过来头，栾妈妈红着眼圈再往栾江背上涂膏药，仲宛抱着菜走过去看栾江的整个背都是一些伤疤，栾爸爸躺在躺椅上吹着落地扇说：“女人就是见识短，身上有点疤咋了？还特意买什么鬼东西去疤痕。”
栾妈妈不想听栾爸爸的风凉话，转身接过仲宛手里的菜，把祛疤霜递到仲宛手里：“宛宛，你帮忙给江江涂，我有点难受”。然后进屋，栾爸爸也站起来摸摸鼻子，跟着进屋了。
仲宛看着站似一棵松的栾江慢慢走过去，挤点药膏在手上，围着伤疤轻轻的打圈圈，栾江突然身体轻抖了一下，仲宛小声问：“是不是疼了”，说完就觉得这话白痴，又接着一点点的涂，有微微凸出来的，有轻轻凹进去的，有些一看就是轻伤，有些一看就是比较严重的。
仲宛都会在比较严重的地方多涂一下，虽然有电风扇吹着可栾江身上还是起了汗，仲宛涂完后就会吹吹，让它在岀汗前赶紧吸收了，俩人无声，仲宛认真的涂着，从背部到肩膀，从肩膀到胸前，仲宛数了数一共有六道疤痕，胸前的不多，就一两道疤痕，主要都是集中在背部，仲宛专注的涂着他胸前的一道轻轻的揉着，然后正准备吹干，栾江一把握住她手腕，仲宛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
栾江深沉的看着她，眼睛就像小时候阳光下的玻璃珠，发出耀眼璀璨的光，仲宛猛然醒悟过来，脸色通红的看着他，又看看胸前疤痕的位置，又不小心瞄到他下边，把药膏往他胸前一推，狠狠的踩一下他脚骂道：“你臭流氓！”然后转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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