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清闲,可又一琢磨袁箫问那个脾性,想来这寥寥几句话恐怕远远不足以描述当年的武林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黑暗恐惧充斥在每一个门派,满口仁义道德,在危难关头却人人自危互相猜忌,而袁箫问,则坐在这胭脂山之上,看那些违抗他心愿的人一个个被逼的疯魔。

    故事到了最后,就是各门派来到了这胭脂山,被迫参加袁箫问与其徒弟笙渊的婚礼。

    凤倚楼虽然不赞同袁箫问那个怪人的行事方法,却又不得不惊这人之神奇,竟只为了一场婚礼,就能把这世道搅成这样,这是怎么样的性格恶劣啊

    大和尚看凤倚楼面色上阴晴不定,也不再多说,两人一时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凤倚楼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大和尚叫他过来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为了给他讲个什么武林传奇故事,这次,恐怕是真的要真真切切的蹚一次这武林的浑水了。

    其实平心而论,凤倚楼个人对袁箫问还是蛮欣赏的,别的不说,就袁箫问送的那把剑就够他这个小奸商,哦不,年轻的儒商,乐呵小半年了,而且袁箫问的爱情观莫名的和凤倚楼这个最近刚刚发现对自己发小存在着不明的阴暗感情的色胚男人不谋而合,可是别的不说,这八大门派的掌门虽然是不情愿,但也的确是对他有提点之恩这么一想果然还是不想帮他们啊,要不是袁箫问,想凑齐这八个掌门都不容易,更不可能如此费心的对他一个小辈,所以说还是袁箫问更得他心

    这么一想,凤倚楼面容一凛大师恕晚辈直言,晚辈本非江湖中人,也并不想过问这江湖中事,因缘际会来到此地,也只是为了寻找我那不争气的小厮,所以,无论袁箫问与贵派还是其他门派有什么其他瓜葛,晚辈都不想再置身其中。

    想到江舟摇,凤倚楼心头一暖,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大和尚显然没有想到袁箫问竟然会这样直接拒绝,攥紧了手中的禅杖大喝少侠一身好本领却怎的不愿为这武林出一份力?你这番作为和助纣为虐又有什么区别?

    凤倚楼冷笑,他本就不是这江湖中人,江湖恩怨也本就跟他一个铜板儿的关系都没有,现在这大和尚明明是来找他帮忙,却说的好像得到他的帮助是理所应当的,如若不帮,反而是自己薄情寡义了一般,这江湖道义,可真是匪夷所思

    凤倚楼也不回答,只是端出那副平日里跟人做生意时的礼貌笑容,做了个揖便准备离开,不料,那大和尚却恼了,拦住了他的去路,怒目而视。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林中传来了一声轻呼大师万万不可动手!

    此时已暮色四合,天边一片藕荷色云霞,光线在这桃林里异常模糊,两人循声望去,直到那人走近方才看清面容。

    这女子一身紫色齐胸襦裙,嫩黄的衣带儿随风轻扬,**马髻上随意的插了只精美的凤簪,人未到,香先至,这香并不浓烈,可以说是清淡,却似乎可以飘的极远,再看女子面容,一双大大的狐儿眼没了往日的光彩,淡扫蛾眉,一点花黄,琼鼻朱唇,晚风从她身边略过似乎都要染上几分旖旎几分柔媚。

    凤倚楼愕然,这女子美艳至极,生平未见,但是真正让凤倚楼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这女子的音容相貌,可不就是那个和袁箫问大婚的笙渊吗?可笙渊,不是男子吗?

    笙渊哀伤的看着凤倚楼,轻轻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要阻止那双眼中蓦然出现的水雾,笙渊转过视线说道大师,我们并不能左右凤少侠的想法,他本就不属于这江湖。大师扼腕可现在除了他没有人能够阻止袁箫问了啊!

    凤倚楼心中对大和尚更加不耐,这江湖能人如此之多,怎么就没人能阻止那袁箫问了?但是也不由得对笙渊的身份更加云里雾里。

    笙渊看了看凤倚楼,笑的力不从心如你所见,我本非男子,但袁箫问只为江湖人忤逆了他一句,便让我以男子身份嫁与他,还要我终身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下去。

    凤倚楼半信半疑,笙渊这话有太多漏洞,但是这世间之事本就不好说,碰上袁箫问,更是如此,不过如果这笙渊说的并无不实,那袁箫问恐怕就不是个敢冒天下大不韪之人,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笙渊的到来并没有动摇凤倚楼不蹚浑水的想法,只是她的出现让凤倚楼起了那么一些好奇心,不由得想把这事听下去。

    依笙渊所言,她本是袁箫问捡回来的,似乎幼时和他所爱之人长得十分像,便把自己当做与那人的孩子,一直精心抚养,为了方便行走江湖,让她从小以男子身份示人,可她长大后某一日,袁箫问带她出门,她那时方且年幼,便说了些长大要嫁给他的混账话,袁箫问宠她便也只是敷衍她,可却不巧被别的门派的长老听到了,长老痛斥袁箫问与徒弟不耻的关系,袁箫问自出山以来一直不怎么与正派人士往来,故而性格十分孤僻,从没有人这样忤逆过他,长老当面斥责让他十分气愤,一怒之下竟用毒粉伤了长老,加之其一直比较孤僻,笙箫门在江湖上风评也不是很好,便有正派人士前来讨说法,如是几次,袁箫问便在心中记恨上了整个武林,既然他们都这么吵,便用毒药来封住这些叫嚣着仁义道德的嘴,用惑虫来控制各大门派,为其所用。

    从此,袁箫问暗中下毒,笙渊却是内心不忍,况且袁箫问并不爱她,只是置一时之气,却要让这个错误延续下去,婚后二人仍然以礼相待,笙渊自己也很痛苦。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帮助八大门派摆脱袁箫问的控制,她自己也十分的想脱离袁箫问的摆布,重获女儿身。

    说到这里,大和尚赞赏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女子女施主心怀慈悲,老衲替天下苍生谢过女施主。

    笙渊福了福身大师过奖了。

    笙渊抬起头,凝视着面前高大的凤倚楼,晚风吹起了他额角的一丝碎发,乌黑的瞳仁似是那盛夏时节洗砚池的池水,无论有什么样的辞句,望到了这双眼眸,便都变得温暖而**不清。对于子笙,笙渊只字未提,也许打心眼儿里,她就不希望凤倚楼知道她和袁箫问已有了夫妻之实,如是这般,便可和这人成亲了罢。

    听过笙渊的故事,凤倚楼在心中已有了谱,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袁箫问一手养大的孩子,到头来却胳膊肘往外拐,这和袁箫问本人那个捉摸不透的臭脾气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凤倚楼看着笙渊,这女的虽然说着慈悲的话,却不知是真傻还是真狠,若八大门派挣脱掌控,息事宁人是万万不能的,依着袁箫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恐怕这八大门派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到时候她也自然得了自由

    这个忙是帮不得的

    第18章 义不容辞

    凤倚楼实在是没有耐心再留下来听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谈论什么伦理道德天下兴亡,在他看来,那长老来滋事是那长老多事,袁箫问纵然伤了人,那也是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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