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问我要了去,我怎知道他是用在你身上?何况他用的时候,你都还没成皇甫夫人呢。后来的血蛊也是他背着我偷了去的,再后来你也都知道了嘛。

    听着他说这番话的口气,好似还和皇甫是老熟人,说的和他向着皇甫一般,玉衡卿一皱眉:你到底站在哪边?什么身份?

    七步殇道:你应该听过的,我单名晔

    玉衡卿转头看向他,淡淡的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他挑了挑眉:复姓南宫。

    难怪皇甫总对他欲言又止的!感情还是个王爷!

    可除了轩清王南宫怜,叛乱的轩鸿王南宫啸之外,还从来没听说过被封有南宫晔这等人

    南宫晔看出他眉宇间的疑惑,弯着嘴角道:我不过是个宫女的私生子,从小体弱多病,被送出宫外,后来一直被师父养育而已只是师父也是个爱毒的怪人,常常唉,我干嘛和你说这么多,总之,你就当我是个路过的江湖人就好了,反正你就放心,皇甫曾经帮过我许多,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害你的。

    他说的是轻描淡写,像在拉家常一般,但这人脸色苍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明明还未至寒冬腊月却身披厚氅手执暖炉,看起来病怏怏的弱不禁风,但一双眼却透露着稳重纯熟的气息,又带了几分莫明的沧桑感。

    他一定经历过很多,都是玉衡卿无法想象的。

    皇甫不敢轻易地动他,原来是因为皇家的孽债,确实,帝王家的事也不是皇甫可以插得了手的。

    为什么要帮我?还要帮皇甫?北凤皇室待你苛刻,你就不恨么?玉衡卿道。

    南宫晔却道:恨啊,怎么不恨?准确的说,是曾经恨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又有什么纠结的?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复仇,但因得一些迹遇,他不再单纯的拘泥于仇恨了,而是更偏向于潜心研究自己的毒术,他自己把那称之为救赎。

    现在,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中立的江湖人,做点自己想做的:就像是你,皇甫不仅得了你的身体得了你的心,最后还在你胸口上来那么一箭,你恨他么?

    玉衡卿被他的话臊得滞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皇甫不会背叛他,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么你有办法带我去见皇甫么?

    南宫晔见他固执的很,无奈的咂咂嘴:现在自然不行!就算我之前在名义上是北凤的人,可到底还是江湖人的身份占大头,既然答应了要帮南乾的忙,怎么可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你送过去?

    虽然是他把玉衡卿救下的,但要送人回去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南乾这边已经戒严不说,他这一倒腾触怒了皇甫,怕还没来得及脱身呢,就得被岚军一干精英吊起来打一顿。

    冷御云不是已经死了么?你们还有什么同盟关系可讲?玉衡卿同样着急着想回去,试图套他的话。

    南宫晔哈哈一笑:你怕是跟这冷御云久了把他看得太无所不能了吧!?你觉得和我达下盟约的是他不成?我还不屑嘞!他确实很有手段,精心策划了如此之久,步步为营,可到了最后,却栽在了一个小孩儿手上。

    那个冷宫太子么?玉衡卿只能想到这么一号人物。

    南宫晔点点头:没错,这次故意提前挑起两方征战,要借机杀了冷御云以夺回实权的计划,确实是我和楼千篱一起策划的,要说不简单,他才是真正有城府的人

    就如猎豹在捕食前都会先学会趴下一样,懂得降低自己的身段,懂得隐忍和爆发。

    玉衡卿一惊:那么这里是

    南宫晔点点头:南乾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支柱

    不过你放心,南宫晔拉起发梢摆弄了一下,我没有把你的消息告诉楼千篱,所以你想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玉衡卿试着运发内力,感到体力确实比起中毒时有有了很大恢复,但内力却运行的不够顺畅,约莫恢复了四成左右。

    我需要你的协助。

    你就那么信任我?南宫晔笑。

    堵上你七步殇的名号。既然他自称是江湖人,自是道义为先,不会对什么朝廷之类的地方献上死忠,何况对于冥王的事他还欠了自己一个人情,可没什么推脱的理由。

    南宫晔愣了一下,噗的笑出声来:好,就凭这句话,我帮你,不过,我只负责让你走出皇宫的大门,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

    好。他面无表情的把头转回去,只要可以去和皇甫汇合的话..

    南宫晔转头吩咐,叫来膳食,亲眼看着玉衡卿把白饭挑起来放进嘴里,才转身往外走,临出去前又探身子进来:明晚我要出宫,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哟。他笑得像狐狸一样,像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

    玉衡卿没有回他,南宫晔却显得心情很好地出去了。

    寻城四里之外,北凤军大营。

    皇甫站在雒城的地图前,面色沉寂。

    贺遥曦抱着手臂走了进来:没办法,查不到,连白冥也

    嘭的一声打断了贺遥曦接下来要说的话,皇甫的拳头砸在了书案上。

    切,现在知道着急了!?皇甫岚萧,你不是很狂很自信么!?现在玉将军都生死不明了,你就高兴了!?贺遥曦冷言冷语的讽刺他,自从在城头上他对将军亮出箭尖起,他就没有给过皇甫好脸色。

    若是平时有人这么说他,他早就蹦起来给那人狠狠一拳,可今天,他的心底却像沉了块巨石,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贺遥曦走过去揪住他衣服的领,冲道: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打算怎么办!?

    皇甫抬着眼冷冷的看着他,喉咙里的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问我怎么办?

    衡..你究竟在哪里?

    月幽才端了膳食进来,就看到贺遥曦眼神凶恶,死死揪着皇甫衣服的一幕,他惊得把托盘往大桌子上一丢,冲上去就抓着贺遥曦的手,试图把两人分开:贺遥曦!你要干什么!?喂!快放手!

    两人僵持了许久,无论贺遥曦怎样瞪他,皇甫都是一副沉寂的可怕的表情。

    最终,贺遥曦重重的切了一声,把他往后一推:若是将军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说完,贺遥曦撞过月幽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皇甫向后踉跄了两步,扶着桌子堪堪站稳,他微微抬起头,将手掌伏在额上,紧紧皱起眉头:月幽传令下去,明天继续向雒城行进。

    已经六天了,生死不明可还不是消沉的时候!若是他都垮下去了,还有谁来支持着整个军队的运作!?还有谁去替他查明事情的真相再痛苦也必须咬牙坚持,他现在只有相信,相信以那人的能力,绝对会平安归来。

    皇甫从来不是什么相信直觉的人,但自从遇到玉衡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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