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皇朝 作者:九天慢游
正文 第 52 章
我主皇朝 作者:九天慢游
第 52 章
一只脚刚踏入门内，便见到一人背立着他，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的站在窗外，他身旁的一张翡翠桌前，坐着一个美丽的不似凡间之人的绝色女子，正调试着桌子上的一把七弦琴。
那人似乎听到了他走进的脚步声，缓缓的转过身，带着不可置否的语气说道：“李诩李别离？”
那是一张英俊的没有一点瑕疵的俊脸，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深如宇宙，清澈的让人不愿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七年艰苦征战的岁月似乎并没有让他添上侵蚀的沧桑，而是让他更加淡彩飞扬，藏不住的幽深和骄傲。
李诩暗自心折，只有人物，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我回头看着李诩貌不其扬的脸旁，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小视，就是这个人，在泗水之战前巧设离间之计，让我自此失去了汉王的信任，更在客观上完全导致了晋汉的灭亡。
这个与我周旋了不下百场阴谋算计的南朝能臣，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我昂首看了他许久，淡然自若道：“自蜀中汉王刘英兵败，晋汉灭亡，天下陷於四分五裂之局，南朝大批难民涌入西秦，北汉，自此将南朝手工技艺传入蛮荒之地。更有少许逃往北疆胡族。我南朝中人不善征战，正是靠着祖宗先辈传下来的智慧结晶，才在神州大地之上立足千年，现在西秦百业昌盛，国力更在大秦武帝之上，可是如今南朝李缜当政，只两年时间便作出讨伐西秦的错误之举。”
目光定格在李诩的眼睛上，我沉声道：“我知道你今天的来意，也知道李煜如今的危局，但你要告诉我，我有何理由去信任你？”
李诩心叫厉害，只是刚刚开口，他便落到了下风，事实上当年汉王刘英和天王李缜都不是真正的明君，但无一不是当世枭雄，只可惜一个优柔寡断，一个刚愎自用，眼明之人一眼就会看出其中隐藏的忧患。
而事实上刘英的确比李缜更适合成为一个新兴之兴，不仅是他占着天下道义，更是因为他的性格可以促成南朝元气的恢复。而正是他李诩一人，将所有的一切都拉向了李缜，若今后天下从此变的动荡不堪，他李诩自然难辞其纠。
黄落云不尊刘英，而直呼他为汉王，便是暗中告诉李诩他如今乃是局外之人，若他想说服他入局帮助李煜平息危难，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来将他说服。
李诩深深吸了口凉气，恢复冷静的头脑，沉声道：“信于不信，决定权完全在黄兄手中，黄兄可否让在下先问上三个问题，再决定可否信任李某人。”
我欣然点点头，微笑道：“有何不可？我今日既然肯亲自面见先生，便是要给李煜一个输的心腹口服的机会，让他知道他并没有驱驾我黄落云的能耐。我更因此请来了秦淮楼名动天下的水月大家做个见证，只要李先生能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于我，我便立即答应李兄出山帮助李煜平定天下。但如果李兄没有足够的理由，我当从此消失于世，让李兄再没有找到我行踪的可能。”
水月心中暗笑黄落云说的有趣，若此时她和李诩调换身份，应该早已被黄落云刻意放出的压力所震慑，再伶俐的口舌，再敏捷的思维都将打个折扣。
而她却十分喜欢这个游戏，非是要看着李诩出丑，而是要在这两个号称天下黄阳李阴的两大奇才口中感受他们凌厉的词锋，这非是任何人都能亲身感受的到的。
水月向李诩施了一礼，嫣然笑道：“黄公子请水月来此见证，真是愧煞了水月，先生亦不用在乎水月，便当奴家不存在便是。”
李诩已经无意考虑水月的可信性，在黄落云的虚引下坐了下来。
我心中暗自赞叹，李诩果然是个人物，现在决定的权利在我的手中，我明白他的底牌，而他却丝毫也猜不透我的心思。但他依然表现的从容不迫，只是这点，他就不愧能够跟我齐名。
李诩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声问道：“敢问黄兄，我南朝因何能够灭亡晋汉，得到天下？”
我心下一笑，这个问题已经在我意料之中，当下从容道：“该是时运到来，晋汉人心已失，而李缜被封晋国公，素有贤明在外，而他发兵叛乱之时乃是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因此建康的人民并未有过激的反应。”
李诩哈哈一笑道；“说的好，黄兄果然是站在公平的角度来看待整个问题。”
我晒然一笑，也不再多言。
李诩再问道：“再问黄兄，天王因何能够在晋汉覆灭之后，仅用一年的时间将晋汉所有余党全部剿灭，并让南朝军民再无思念顾国之心？”
我心中一叹，嘴上却淡然道：“皆是以为对手无能，晋帝君威已失，李缜便成了长江以南所有氏族豪门和庶民寒门的唯一期望。自古来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李缜者。短短四年的时间便建立新的王朝，却是古今未有。”
李诩心满意足的一笑，道：“那在下再问黄兄，南朝若是真的掌握在李缜手中，而后再传给虞王，这天下将会走向何方？”
我缓缓的吸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如今南朝看似表面风光，其实已经危在旦夕。而李缜以及开国顾老，已经全部沉浸在荣华富贵的享乐中，再不理会国家的兴衰与否。”
我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柳叶飞花，淡淡道：“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已经让我中土步入危亡的边缘，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终于会一天，当中土四国陷入全面的征战之时，胡人必将乘虚而入，乱我中土。”
水月心中一颤，脸上露出思索和不忍的酸苦。因为没有人比她再清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罹劫一手造成，而几百年的时间，华夏气运的由盛转衰，皆是由于一个天大的秘密所造成。
而这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仅有两个人知道，便是她的父亲罹劫和她自己。但是她却有苦难言，即便是黄落云甚至是林莹月，她都不能说出来。
李诩没有注意到水月的变化，而是在听了黄落云的话后，猛地起身扑跪在地上，悲声道：“既然黄兄看的如此透彻，李某便在此恳求黄兄出山助太子平定天下。在李某临行入蜀之前，太子让我将八个字带给黄兄，便是‘天下为公，谁主沉浮？’。无论这个天下最终会走向何方，我相信太子和黄兄的理想都是一样，便是要将这个天下在大时代的缝隙中领导着天下黎民百姓冲出去，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只要黄兄肯答应，我李诩便是从此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天下为公，谁主浮沉。
李煜啊李煜，你的确是我的知音啊，便是当年汉王亲自来求我出山，也未有你说的如此的宏大和执着。
我伸手就将李诩扶起，声音转柔，轻声道：“先生不必这样。黄某绝对受不起你这一拜。”
李诩征征的顺着我的手站立起身，看着我如此平静而没有波澜的表情，他的心已经凉透了半截。
“难道黄落云真的是铁石心肠，还是我和殿下都将他看错了？”
就在李诩心恢意冷，准备就此放弃的时候，我突然叹道：“若是在昨日之前，你来求我出山相助李煜，我定然不会答应李先生，更可能连见先生一面的兴趣都有所欠奉。可惜昨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知道这天下的命运已经将我和天下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再不由我一人决定。”
李诩心中泛其狂喜，没想到形势竟然会变的如此突然，颤声道：“这么说来，黄兄是答应了？”
我微笑道：“我是答应了，但却是为这‘天下为公’这四个字，而非是李煜本人。先生且先回建康，告诉李煜，想驱驾我黄落云还要看他有无这个手段，而现在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因为同一个天下大同的梦想而走到一起的合作伙伴。”
李诩征征的看黄落云许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黄落云已经胜他太多，对于黄落云来说，什么天下谁属，什么身份尊崇，在他的心中都如云烟流水。
只有这天下为公，苍生谁属的豪情，让他和李煜已经同时屹立在世人所难理解的颠峰，傲然俯视整个天下。
李诩最终还是没有接受黄落云的挽留，而是执意连夜赶回了建康。
李诩离去之后，水月突生感慨道：“公子果然不同常人，天下大势已经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现在奴家算是明白莹月为何对公子青睐有嘉，并非只是那虚无缥缈的星缘，而是公子的眼光和气度已经深深的吸引了莹月的心。诶，今后公子需答应奴家，过了今夜，再不要来见奴家，不然奴家真的怕自己会再难保持心如止水的心境。”
我心中忽生出一种感动，眼前的娇娆非但没有隐藏自己心中的情意，反而直言不讳的将她表达出来。但是我知道她绝不会如莹月一般甘心会到燕园与我弄儿为乐，甘心做一个贤妻良母。而她只是像是水中的月影，在静静的絮风之下，甘愿孤独。
我知趣的没有把她的话往别处引，而是微笑道：“小姐乃是超脱尘世的存在，又怎会跟我这个俗人谈情说爱？况且现在我有香妃和莹月两个女人，生命的一切已经再无遗憾。”
水月轻笑道：“算你了。只要你今后对莹月好点，并在天下大劫之前完成对奴家的承诺，奴家或许会考虑一下做你的红颜知己。”
我心中生出无比动人的滋味，哈哈大笑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到时候无论我们是在燕园亦或者在神农谷，都会为小姐留出一楼，若是小姐有一天在外面漂流的累了，那处就将是你永远的家。”
水月心中生出温柔如水的感动，却强迫自己将它埋藏在心里，嗔道：“你这人还真是贪心，奴家什么时候答应你会去燕园长住？”接着她目光一转，忽地疑惑道：“你今天派人把奴家请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奴家看你如何装模做样的对李诩讨价还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看在莹月的份上，奴家会尽力帮你。”
我破天荒现出一丝狡猾可恨的笑意，将那本看的我头晕闹涨的薄录掏了出来，微笑道：“小姐若真想帮我，就在我离开蜀中动身去建康之前将这书中所讲如何压制体内太阳真火的方法告诉在下，不然我真的一时疏忽，而又不知如何将它控制，到时提前引得天轮变换，在下的罪过可就大了。”
水月狠狠的看了一眼，嗔怒道：“奴家实在没想到原来你将奴家请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郝然一笑，讪讪道：“不然小姐以为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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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听到了他走进的脚步声，缓缓的转过身，带着不可置否的语气说道：“李诩李别离？”
那是一张英俊的没有一点瑕疵的俊脸，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深如宇宙，清澈的让人不愿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七年艰苦征战的岁月似乎并没有让他添上侵蚀的沧桑，而是让他更加淡彩飞扬，藏不住的幽深和骄傲。
李诩暗自心折，只有人物，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我回头看着李诩貌不其扬的脸旁，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小视，就是这个人，在泗水之战前巧设离间之计，让我自此失去了汉王的信任，更在客观上完全导致了晋汉的灭亡。
这个与我周旋了不下百场阴谋算计的南朝能臣，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我昂首看了他许久，淡然自若道：“自蜀中汉王刘英兵败，晋汉灭亡，天下陷於四分五裂之局，南朝大批难民涌入西秦，北汉，自此将南朝手工技艺传入蛮荒之地。更有少许逃往北疆胡族。我南朝中人不善征战，正是靠着祖宗先辈传下来的智慧结晶，才在神州大地之上立足千年，现在西秦百业昌盛，国力更在大秦武帝之上，可是如今南朝李缜当政，只两年时间便作出讨伐西秦的错误之举。”
目光定格在李诩的眼睛上，我沉声道：“我知道你今天的来意，也知道李煜如今的危局，但你要告诉我，我有何理由去信任你？”
李诩心叫厉害，只是刚刚开口，他便落到了下风，事实上当年汉王刘英和天王李缜都不是真正的明君，但无一不是当世枭雄，只可惜一个优柔寡断，一个刚愎自用，眼明之人一眼就会看出其中隐藏的忧患。
而事实上刘英的确比李缜更适合成为一个新兴之兴，不仅是他占着天下道义，更是因为他的性格可以促成南朝元气的恢复。而正是他李诩一人，将所有的一切都拉向了李缜，若今后天下从此变的动荡不堪，他李诩自然难辞其纠。
黄落云不尊刘英，而直呼他为汉王，便是暗中告诉李诩他如今乃是局外之人，若他想说服他入局帮助李煜平息危难，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来将他说服。
李诩深深吸了口凉气，恢复冷静的头脑，沉声道：“信于不信，决定权完全在黄兄手中，黄兄可否让在下先问上三个问题，再决定可否信任李某人。”
我欣然点点头，微笑道：“有何不可？我今日既然肯亲自面见先生，便是要给李煜一个输的心腹口服的机会，让他知道他并没有驱驾我黄落云的能耐。我更因此请来了秦淮楼名动天下的水月大家做个见证，只要李先生能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于我，我便立即答应李兄出山帮助李煜平定天下。但如果李兄没有足够的理由，我当从此消失于世，让李兄再没有找到我行踪的可能。”
水月心中暗笑黄落云说的有趣，若此时她和李诩调换身份，应该早已被黄落云刻意放出的压力所震慑，再伶俐的口舌，再敏捷的思维都将打个折扣。
而她却十分喜欢这个游戏，非是要看着李诩出丑，而是要在这两个号称天下黄阳李阴的两大奇才口中感受他们凌厉的词锋，这非是任何人都能亲身感受的到的。
水月向李诩施了一礼，嫣然笑道：“黄公子请水月来此见证，真是愧煞了水月，先生亦不用在乎水月，便当奴家不存在便是。”
李诩已经无意考虑水月的可信性，在黄落云的虚引下坐了下来。
我心中暗自赞叹，李诩果然是个人物，现在决定的权利在我的手中，我明白他的底牌，而他却丝毫也猜不透我的心思。但他依然表现的从容不迫，只是这点，他就不愧能够跟我齐名。
李诩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声问道：“敢问黄兄，我南朝因何能够灭亡晋汉，得到天下？”
我心下一笑，这个问题已经在我意料之中，当下从容道：“该是时运到来，晋汉人心已失，而李缜被封晋国公，素有贤明在外，而他发兵叛乱之时乃是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因此建康的人民并未有过激的反应。”
李诩哈哈一笑道；“说的好，黄兄果然是站在公平的角度来看待整个问题。”
我晒然一笑，也不再多言。
李诩再问道：“再问黄兄，天王因何能够在晋汉覆灭之后，仅用一年的时间将晋汉所有余党全部剿灭，并让南朝军民再无思念顾国之心？”
我心中一叹，嘴上却淡然道：“皆是以为对手无能，晋帝君威已失，李缜便成了长江以南所有氏族豪门和庶民寒门的唯一期望。自古来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李缜者。短短四年的时间便建立新的王朝，却是古今未有。”
李诩心满意足的一笑，道：“那在下再问黄兄，南朝若是真的掌握在李缜手中，而后再传给虞王，这天下将会走向何方？”
我缓缓的吸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如今南朝看似表面风光，其实已经危在旦夕。而李缜以及开国顾老，已经全部沉浸在荣华富贵的享乐中，再不理会国家的兴衰与否。”
我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柳叶飞花，淡淡道：“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已经让我中土步入危亡的边缘，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终于会一天，当中土四国陷入全面的征战之时，胡人必将乘虚而入，乱我中土。”
水月心中一颤，脸上露出思索和不忍的酸苦。因为没有人比她再清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罹劫一手造成，而几百年的时间，华夏气运的由盛转衰，皆是由于一个天大的秘密所造成。
而这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仅有两个人知道，便是她的父亲罹劫和她自己。但是她却有苦难言，即便是黄落云甚至是林莹月，她都不能说出来。
李诩没有注意到水月的变化，而是在听了黄落云的话后，猛地起身扑跪在地上，悲声道：“既然黄兄看的如此透彻，李某便在此恳求黄兄出山助太子平定天下。在李某临行入蜀之前，太子让我将八个字带给黄兄，便是‘天下为公，谁主沉浮？’。无论这个天下最终会走向何方，我相信太子和黄兄的理想都是一样，便是要将这个天下在大时代的缝隙中领导着天下黎民百姓冲出去，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只要黄兄肯答应，我李诩便是从此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天下为公，谁主浮沉。
李煜啊李煜，你的确是我的知音啊，便是当年汉王亲自来求我出山，也未有你说的如此的宏大和执着。
我伸手就将李诩扶起，声音转柔，轻声道：“先生不必这样。黄某绝对受不起你这一拜。”
李诩征征的顺着我的手站立起身，看着我如此平静而没有波澜的表情，他的心已经凉透了半截。
“难道黄落云真的是铁石心肠，还是我和殿下都将他看错了？”
就在李诩心恢意冷，准备就此放弃的时候，我突然叹道：“若是在昨日之前，你来求我出山相助李煜，我定然不会答应李先生，更可能连见先生一面的兴趣都有所欠奉。可惜昨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知道这天下的命运已经将我和天下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再不由我一人决定。”
李诩心中泛其狂喜，没想到形势竟然会变的如此突然，颤声道：“这么说来，黄兄是答应了？”
我微笑道：“我是答应了，但却是为这‘天下为公’这四个字，而非是李煜本人。先生且先回建康，告诉李煜，想驱驾我黄落云还要看他有无这个手段，而现在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因为同一个天下大同的梦想而走到一起的合作伙伴。”
李诩征征的看黄落云许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黄落云已经胜他太多，对于黄落云来说，什么天下谁属，什么身份尊崇，在他的心中都如云烟流水。
只有这天下为公，苍生谁属的豪情，让他和李煜已经同时屹立在世人所难理解的颠峰，傲然俯视整个天下。
李诩最终还是没有接受黄落云的挽留，而是执意连夜赶回了建康。
李诩离去之后，水月突生感慨道：“公子果然不同常人，天下大势已经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现在奴家算是明白莹月为何对公子青睐有嘉，并非只是那虚无缥缈的星缘，而是公子的眼光和气度已经深深的吸引了莹月的心。诶，今后公子需答应奴家，过了今夜，再不要来见奴家，不然奴家真的怕自己会再难保持心如止水的心境。”
我心中忽生出一种感动，眼前的娇娆非但没有隐藏自己心中的情意，反而直言不讳的将她表达出来。但是我知道她绝不会如莹月一般甘心会到燕园与我弄儿为乐，甘心做一个贤妻良母。而她只是像是水中的月影，在静静的絮风之下，甘愿孤独。
我知趣的没有把她的话往别处引，而是微笑道：“小姐乃是超脱尘世的存在，又怎会跟我这个俗人谈情说爱？况且现在我有香妃和莹月两个女人，生命的一切已经再无遗憾。”
水月轻笑道：“算你了。只要你今后对莹月好点，并在天下大劫之前完成对奴家的承诺，奴家或许会考虑一下做你的红颜知己。”
我心中生出无比动人的滋味，哈哈大笑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到时候无论我们是在燕园亦或者在神农谷，都会为小姐留出一楼，若是小姐有一天在外面漂流的累了，那处就将是你永远的家。”
水月心中生出温柔如水的感动，却强迫自己将它埋藏在心里，嗔道：“你这人还真是贪心，奴家什么时候答应你会去燕园长住？”接着她目光一转，忽地疑惑道：“你今天派人把奴家请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奴家看你如何装模做样的对李诩讨价还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看在莹月的份上，奴家会尽力帮你。”
我破天荒现出一丝狡猾可恨的笑意，将那本看的我头晕闹涨的薄录掏了出来，微笑道：“小姐若真想帮我，就在我离开蜀中动身去建康之前将这书中所讲如何压制体内太阳真火的方法告诉在下，不然我真的一时疏忽，而又不知如何将它控制，到时提前引得天轮变换，在下的罪过可就大了。”
水月狠狠的看了一眼，嗔怒道：“奴家实在没想到原来你将奴家请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郝然一笑，讪讪道：“不然小姐以为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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