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葬礼的前一日,赵笠搬进了原本的安国公主府,把原本的门头上的安国公主府几个大字改成了“一字并肩王府”了。
    因为是在国葬期间,赵笠也不好大肆操办。
    但是,看着这精美异常的府邸,赵笠还是忍不住的想显耀一下,就给几位相熟的人,下了请帖,说自己搬了新家,所以办了个家宴,希望人们来认认门。
    连沈久祥这个旧时的房屋主人,也收到了请帖。
    沈久祥想了想,还是开了库房,亲自挑选礼物去了。
    等沈久祥单独一人来到这刚刚搬离的府邸时,不由得一愣。
    府邸的门口,连夜就做了不少的改变。
    原本没有的狮子雕像,现在是一左一右,各有一个,看着威风凛凛,增加了不少的霸气。
    原本有些暗淡的朱漆大门,现在更加的红艳了。
    门头上的字被换掉了不说,那原本的红灯笼,也被取了下来。
    虽然相隔了才一日,但是,现在,沈久祥站在这里,却是有了似是而非的感觉。
    现在的这里,更加的雄伟壮丽,而不似之前的柔和温馨。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今日这王府门口,来来往往的那些少女们,何其之多。
    官场上的人,谁不知道逢高踩低。
    何况,赵笠是真正的权贵了。
    出身高贵,官居要职,样貌好看。
    最主要的是,他年纪轻轻,却没有正妻,据说,连妾侍也没有的。
    这样的人,可是无数家族和少女们趋之若鹜的啊。
    那些收到请帖的人家,无一不是带着貌美如花的女儿一起去的。
    就算是没有女儿的人家,或者是同族的兄弟们,带不了女儿,也会带上外孙女,姨妹之类还没有出阁的女子。
    所以,好好的家宴,已经快赶上相亲大会了。
    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唯独沈久祥,却是单身一人,身边没有女子相伴,可是那一身气度风华,又让人忍不住的注视。
    沈久祥只好无视这样那样的目光。
    自己阔步走了进去。
    却不说沈久祥如何应酬。
    单说严孜青和徐天姣,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是把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个遍了。
    特别是那些有美食的地方,那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因为杜平川说,徐天姣已经是不虚弱了,可以好好的补补。
    又笑意满满的看着严孜青,说:“你们可以生孩子了。”
    严孜青是高兴的,奈何徐天姣还是孩子心性,对别的事情那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唯独对吃的异常的喜爱。
    就只好从美食上入手了。
    这些天,京城的美食都吃遍了的徐天姣,却突发奇想的想着自己做美食吃了。
    徐天姣是不怎么下厨的,自然也不会做。
    可是她就喜欢指挥严孜青做。
    这时的厨房里,严孜青和徐天姣两人,都是灰头灰脑的。
    徐天姣拿着那刚刚出锅的那盘黑漆漆的饼,嫌弃的说:“大哥哥,你怎么那么笨呢,我在街头看见的合乐莲蓉富贵饼,那个好吃,我还特意站那看人家做了半天,才学到怎么做的,你怎么就做成这样了?”
    严孜青苦笑,说:“娇娇,你这是倒打一把你知道吗?你就没有说清楚,我怎么能做的好呢?”
    徐天姣不服气的说:“明明我就说清楚了,是你做不好。”
    那气鼓鼓的样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严孜青好笑的看着,说:“娇娇,别气了,是我做不好。既然你喜欢吃,要不,我们还是到街上去吃吧?”
    徐天姣扁扁嘴,说:“那做饼的老板说,自己亲手做的才更香,为了吃自已亲手做的饼,我可是饿了好久了,现在没力气走路了。”
    也确实不怪徐天姣,这里到京城,已经不是那么方便了。
    严孜青想想,也是,就说:“现在是大白天的,我们出门太扎眼,要不,我们等天黑了再去吧,保证不让你累着,还能吃到好吃的。行不行?”
    徐天姣这才高兴了。
    两人就着厨房里现有的食材,另外做了一种饼。
    这种饼,谁也没有见过。
    就是用精面粉和着鸡蛋揉匀了,在里面包上切碎的炖好鸡肉末,再放在油锅里面煎至两面金黄,撒上葱花,姜块,蒜泥。
    那香味,瞬间就传出去了好远。
    侍女仆人们,闻到香味却不敢进来讨吃的。
    装扮成金鱼儿的赵熏和杜平川,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严孜青和徐天姣的脸微愣后,随即都是深深的吸一口气,杜平川就说:“孜青啊,你做的什么好吃的,那么香?”
    徐天姣瞬间就把那刚刚出锅的金黄色饼放在了身后。
    赵熏绕到徐天姣身后,伸手拿了一个,看了看,却不吃,复放在盘子里了,只皱眉说:“好吃是好吃,只是油气太大了。不能多吃。”
    而赵熏不吃,倒不是因为她守孝。
    到底上皇家出身的人,对吃食,还是很讲究的。
    食物不要求要非常好吃,但是一定是吃的健康养生,还要好看上档次。
    徐天姣见放在身后有人偷吃,就又把手移到面前来了,毫不气的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还偷拿。”
    赵熏知道徐天姣还是小孩子心性,也不恼,笑了笑,再找了帕子来,擦着手。
    杜平川也有样学样,趁着徐天姣不注意,伸手就拿了个饼,一大口咬下去,不住的赞美:“不错,不错,味道真好吃。”
    再几口下去,手里的饼就没有了,眼巴巴的看着徐天姣端着的盘子。
    那盘子里,只有两个了。
    这时候的徐天姣,动作飞快的跑到了严孜青的身后,说:“不能吃了,我和大哥哥都还没有吃呢,就算是一人一个,你也已经吃过了,不能再吃了。”
    赵熏还好,没什么不愿意的。
    杜平川就不一样了,舔着脸,吸吸口水,就想说什么。
    严孜青一笑,说:“杜伯父,何必要和娇娇抢吃的。这些食材,都是还有的。我再做几个就行了。保证一模一样。”
    杜平川的目光,这才从徐天姣手上收了回来。说:“那好,你赶紧做。”
    还亲自打下手,把柴火烧的旺旺的。
    严孜青开始重新做饼。
    徐天姣就心安理得的吃起来了,也不顾别人那羡慕的眼神儿。
    很快,又一锅饼新鲜出炉。
    为了均衡,每一锅都是四个,徐天姣和杜平川一人两个。
    只是,专注着干活的严孜青,没有空闲吃,他的那一份,都被徐天姣吃了。
    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赵熏脱口而出:“季......”想起现在的身份,立马闭嘴了。
    来的人是原来公主府的季管家,诧异的看了一眼赵熏,才说:“二.....夫人,驸马爷喝醉了,回来一直说胡话,二夫人能不能去照顾下驸马爷?”
    沈久祥喝醉了?
    这倒是少见,还是在国葬期间。
    当家的女主人不在,季管家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主人认可的女人身上。
    沈久祥不喜生人近身,他实在是无法,好歹金鱼儿是沈久祥的妾侍,连公主都认可的,让金鱼儿去服侍,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赵熏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季管家出去了。
    这边,杜平川还没有吃饱,眼巴巴的看着锅里,随口说:“沈久祥肯定是郁闷了,前一日还是自已的宅子,就隔了一日,就成别人的了。要是我,我也得喝醉。”
    严孜青一边翻着锅里还没有好的饼,一边说:“可能是,要是我,我也得喝醉。”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
    等到杜平川吃饱了,严孜这才空闲下来,开始吃,只是看着那所剩无几的饼,傻眼了。
    徐天姣吃得太多,已经是吃撑了。
    正在那摸着肚子,不好意思的憨笑着,说:“不好意思,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些。”
    杜平川一愣,看了看严孜青,一溜烟的就溜出去了。
    严孜青无可奈何的说:“娇娇,就算再好吃,也不能吃的那么撑啊,这对身子特别不好。”
    徐天姣笑得有点儿讨好,说:“是的,我知道了,下次可不这样了。只是这吃饱了,好想躺在床上啊。”
    严孜青叹口气,还是依着了徐天姣,用湿帕子擦了她那油乎乎的小脸和手,顺手自已再擦了擦。
    就拉着她回了房间。
    徐天姣往床上一躺,满意的眯着眼睛,严孜青的双手,正力度适中的给她揉着肚子。
    徐天姣时不时的舒服的嘤咛一声。
    严孜青揉着揉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的身体里,好像生出来了一团火。
    床上人的体香,时不时的钻进他的鼻子里,那朱红色的唇,就像最新鲜的樱桃,无声的邀请人去品尝。
    严孜青幽暗的眼眸,渐渐的有些发红。
    那揉着肚子的手,也渐渐的往上去了。
    等定眼一看,却看到徐天姣全身放松,呼吸绵长,已经是睡着了。
    严孜青低笑,定定的看了一瞬。
    嘴唇就伏在了那日思夜想的樱桃小嘴上。
    人也慢慢的爬到床上去了。
    徐天姣没有知觉,任由着人为所欲为。时不时的嘤咛一声。
    这时的门,打开了,有人边走边说:“严青,杜大夫叫你去一下......”
    严孜青在这里的名字叫严青,徐天姣的名字在这里叫徐天。
    而严孜青一直装扮成徐天姣的仆人,徐天姣也是装扮成的男子。
    停在门口的季管家,等看清楚这香艳的一幕,震惊的张大了嘴,随后又捂着嘴,突然手足无措起来。
    这白日宣淫不说。
    还是两个大男人。
    这,太有悖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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