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来妇科,而是处女来妇科做不孕不育的检查。

    抓在苏寻胳膊上的那只手一直在冒汗,“别把我一个人丢这。”纪夏压低声音,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她只是担心。万一检查出……人家指不准拿什么眼神看她呢。

    纪夏脑海中突然闪过早前看到的一个新闻——某大学教师结婚十年仍旧不孕,检查结果却是女方仍为处女。原因是他们以为盖上被子睡一起就可以生北鼻……

    她可不想明好看的事物都会多看两眼吗,对吧,不算。

    第二点,异常的欣赏对方。因为苏寻比较优秀,所以她从结婚以后一直都很欣赏他。肯定不算。

    第三点,心里需要对方。因为纪文宁的缺席,她的心里有了个很大的缺口,而那段熬不过的夜晚,他突然出现,给了她很大的感动和温暖。但即便如此,也是因为情况特殊,不算。

    ……

    纪夏一路否定,却在最后一点顿住了。

    如果你看以上的每一点想的都是他,那就是喜欢上他了。

    突然感觉无数只乌鸦飞过。

    因为下午的测试,纪夏突然别扭起来。

    苏寻问了十句,她都没回答一句,“这又是谁惹你了,一回来就不理不睬的。”阿姨煮了几道家常小菜,都是纪夏喜欢的菜,可是她一口都没吃。

    纪夏认真打量着苏寻,一张脸像是j心雕刻过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英挺的眉毛,似皱微蹙泛起轻轻的涟漪,乌黑深邃的眼里像是一汪清泉淌过流光,褶褶生辉,高挺的鼻梁下是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候轻轻抿着,有一种说不出的x感。

    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是她老公,虽然是名义上的。

    “纪夏?”苏寻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她一脸认真又不好打趣,“身体不舒服?”

    是不舒服,心里非常不舒服,纪夏拿起筷子,闷着头夹菜,“吃饭!”

    苏寻知道纪夏心里有事,但是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一顿饭安安静静。

    纪夏难得吃饱就窝在客厅看电视,苏寻瞄了一眼电视屏幕,满屏大头娘娘。

    从后面抱住了纪夏,纪夏挣扎了一番,结果被他抱得更结实,冷哼了一声,“苏总,干嘛呢?”

    苏总叫得苏寻一愣,低着嗓子哄她,“娘娘今?”

    “我以为你要闯红灯。”纪夏不以为然,红唇微勾,“不可以吗?”

    “该死!”苏寻松开了她,看着她被剥得差不多的玉体,咽了咽口水,要不是闯红灯对她身体不好,早闯了好吗,苏寻躲进浴室,他就觉得她怎么可能那么老实地配合自己。

    看着苏寻又气又恼又不甘心的模样,纪夏笑得畅快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还以为有r的……

    结果夏夏姨妈来了,哎……

    ☆、chapter、20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啪嗒哒地响,纪夏才把已经推到a的上衣拉了下来,羞媼感后知后觉地来。只听她娇嗔了声急急翻了个身,把整个脑袋埋进被子里。

    回想起刚刚已经擦枪走火的火辣场景,纪夏只觉得面红耳赤,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他的眸子又亮又深邃,像是藏了千言万语在那里面。

    不行不行,再想下去会疯。

    纪夏爬回客厅,继续看她的满屏大头娘娘。

    顺拐皇帝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纪夏满脑子都是苏寻坏笑的模样。

    苏寻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纪夏抿着嘴角全神贯注地盯着李治廷的模样,内心明显闪过不爽。他竟然跟一个 />不到的明星吃起醋来,语气不觉有点酸溜溜的,“李治廷有那么帅?”

    纪夏努了努嘴,“对小鲜r不感冒,还演技捉急。我只是想看金锁逆袭。”明明她什么都没看进去,此刻却还在死鸭子嘴硬。余光瞥见苏寻靠着自己走来,纪夏自己往沙发边缘挪,她现在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苏寻。

    苏寻刚刚挨着她坐下,她就像弹簧一样站起,却叫苏寻拉住了手,“干嘛去。”他的话虽然是问句,手上的力气却由不得她走,刚刚还不遗余力地勾引他,这会就撂手走人哪那么容易。

    “我……去洗水果。”纪夏有点底气不足,他掌心的温度灼灼,握得她的手腕都在发烫,手腕处的温度似乎穿着血y传到了脸上,“你松手。”

    “晚点再洗,陪我看会儿电视。”苏寻一用力,把她拉回了自己怀里,这么一拉,女x特有的馨香随着空气流动传来,心上像是有只猫在轻轻挠着,撩拨着他的理智。

    这么近的距离,纪夏几乎可以感觉到他a口的起伏,电视里播的东西纪夏无暇顾及,只是一味瞄着自己的手腕处,她都坐下了,他怎么还不松开。

    所幸,纪夏刚刚坐下,就到了广告时间,松了口气,挣开了苏寻禁锢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你坐好,我去洗水果。”

    似乎只要纪夏一使用祈使句,苏寻就会变得特别安分顺从,他愈发觉得自己像是她驯养的宠物狗,然后听她一声令下:“苏寻,坐下!”“苏寻,起开!”“苏寻,别闹!”

    ……

    工作日的生活日复一日,毫无悬念。

    时间到了,便起床洗漱。

    纪夏上班前有沐浴的习惯,今不出来,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拿开她的假面安抚她了。

    “我没事,不过车就出事了。”纪夏叹了口气,车刚拉去保险公司,就惊动了裴成钢,这才是她最怕的,不过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

    “车哪有你重要。”苏寻说的是实话,毕竟,世间唯有一个她,“都脑震荡了还跟我说没事。”

    说起脑震荡,纪夏就觉得丢人,“我那是被安全气囊给弹的,好端端地被弹晕了……”纪夏越说越是小声,想起自己英明一世,结果被安全气囊震出了个脑震荡。

    看着纪夏在苏寻面前毫无掩饰的撒娇模样,如此娇羞可爱,又是如此自然,谭施一觉得自己多余。

    曾经,她只对他一个人如此。

    走出那间给他带来无数压力的病房,他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在停车场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他了,却一踩油门疾驰而去。她的冷漠无视于他,如刀剜一般疼痛,下意识就追了出来。

    却亲眼看她撞上了前方的大货车,那一瞬间……

    谭施一的眼神黯了下去,许久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拨通了范楚妍的手机,“嗯,我突然有点急事。好,现在就过去接你。”

    纪夏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是轻微撞伤,裴家人、纪家人陆陆续续地来,搞得她得了不治之症似的。苏寻怕她面子上过不起,连苏家那两位也一起叫过来了。

    这一番动作,纪夏只觉得三家人撞一起,才是把她撞成脑震荡的源动力。

    这也是他们结婚之后,双方三个家庭第一次见面。

    裴成钢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婿出身平平,却不料对方家里来的竟是h市的老大哥,一向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他竟然也有慌不择言的时候,“苏家人才辈出啊,纪夏那孩子竟然一直没说。”

    “是我们的不是,早该过去拜访的。”关瑜馨出面打了圆场,因为纪母去世她怕纪夏伤心,才一直没提双方家长见面的事,怕这孩子触景生情,却不料竟在这种场合见面,“是我们失礼了。”

    裴泓琴脸色却不是很好,虽然纪夏是同母异父的姐姐,但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说丧母之后,就是纪文宁在世时,纪夏不过是个又刁蛮又刻薄的女人,不是为难父亲就是给母亲添堵,哪有资格嫁到这么好的家庭去。要说门当户对,也是她与苏寻更般配一些,再说苏寻的样貌谈吐,哪一样不是卓尔不凡,怎么好事都让她摊了去。

    纪夏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看着凌乱的场面,对着苏寻叹气,“这双方家长见面的场合选得太……有创意了。只是好像吵到其他病床休息了。”倒也不是苛责,只是对这般热络的场景处理不来罢了。

    “医生说等报告出来,没事的话明得吃味,他还没跟她计较谭施一的事情,她倒先跟他计较起裴泓琴,再说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他连接那女人的话茬都懒得。

    “谁处处留情?”纪夏拧着眉头看他,过去的十几年她守身如玉只为谭施一,虽说不是为了他,但是她洁身自好多年最终也算是为了他破了功。若不是姨妈护体,他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都这样了,他还不满意了?

    “你要是喜欢泓琴这样的女孩,我倒不介意替你们俩搭下红线,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纪夏难得话多,却是这般酸溜溜的,哄得苏寻心情大好,“纪律师这是吃醋了?”

    纪夏冷哼一声,相比他的喜悦她却隐隐约约有种不安,打小裴泓琴就喜欢跟她抢东西,不管是不是她喜欢的。

    虽然裴泓琴最后都落败于她,可是如果裴泓琴想是的苏寻,那她实在不敢拿苏寻去做这场豪赌,“苏寻!”

    “说。”苏寻坐上了病床,跟她肩并肩坐在一起,只为离她更近。

    “跟裴泓琴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纪夏说话也不绕弯子,她就是不放心裴泓琴,她那虎狼之心,全拴在苏寻身上。

    苏寻答应了一声,却引来一阵沉默。

    两个人虽然靠在一起,却各有所思。

    苏寻满脑子都是谭施一。而谭施一似乎成了两个人的禁忌话题,于他,他是过。”纪夏的笑意浅浅,看着门口挨得特别近的两个人,心头浮起一抹酸涩。哪怕是见到方裙和谭施一形影不离当众热吻的时候,她都不曾如此难过。

    原来只要这么一点时间,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挤掉了谭施一,成了她的那个例外。她还以为她是。”或许是碍于曹萱文,关瑜馨竟然撒起谎来。

    纪夏知道关瑜馨用心良苦,怕她在曹萱文面前失了面子。

    只是这样的用心,却让她更了解曹萱文在这段感情中的绝对优势,也罢,这个并不重要,“是我睡得太沉,连闹钟响了都没醒,睡过头了。”顺便为自己的懒觉做下解释,这是这样的解释还是有点苍白,即使不是态度问题,也暴露了自己睡太晚了。

    关瑜馨还没开口,就被曹萱文抢先开口,她的口吻很寻常,“估计是那闹钟坏了吧,都那么多年了。再说周末没什么事,多睡一会儿也好。”

    说到闹钟,纪夏难免想起那抹粉红色,她仍记得苏寻提起她的时候,是那般无奈和宠溺,“萱文那丫头送的,”只是一个闹钟,就足以让他珍藏多年。

    可见,送闹钟的人对他有多重要。

    她也真是,怎么会去想着要跟曹萱文比。

    即便事实如此,纪夏还是不想让曹萱文太得意,“不赖那闹钟,是我睡得死。要不是有苏寻,估计我都睡不醒。”毕竟是律师行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突然有一,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别一个人独处,因为沉默会让难过更加真切。

    下车的时候,已近黄昏。

    全然陌生的城市,她的方向感更不好。

    刚下车,两侧都是在叫喊声,“九花县一日游包车保吃包住宿,三星级酒店住宿,走过路过不可错过。”

    吵得纪夏眼皮一直跳。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今:  我有点怕,尺度抓得好严…

    ☆、chapter、24

    苏寻油门一踩到底,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如脱缰的野马从二环驶上三环。

    电话里嘟嘟不断的声音吵得他太阳x抽得厉害,都已经这个点了,她还能到哪里去。

    整整四通电话。

    那边的人才姗姗来迟地接起。

    终于又听到那个女人清冷的声音,苏寻心头那块大石头才在一霎那落下,但口吻绝对算不上好,“你在哪。”

    “九花。”他的口气差,那边的女人口气比他更差,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情绪,对自己的失踪也未置一词。

    这样的态度,苏寻觉得像是被人套了塑料袋子里,喘不过气还说不出来,反倒控制着自己几欲暴走的戾气,耐着x子开口,“怎么突然跑那去了?”此刻的他有点浮躁,可他并不想凶着她。

    而在此前的纪夏,刚刚经历了一番迷路和饥寒交迫,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喝了口热水,却叫苏寻冷不丁这么责备,忍不住反唇相讥,“之前签的合同里有要求乙方要随时跟甲方交代行踪和理由?”

    苏寻一愣,他断然想不到纪夏会拿这个来堵他。

    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才缓缓开口,“纪夏,你就算对我有意见,也不要拿自己来开玩笑好吗?”口吻软了下来,已然妥协,像是在哄着纪夏,“以后不要再不吭一声跑那么远去过夜了。”

    电话那头突然一片安静,苏寻一度以为电话已经挂断。

    “苏寻,从法律意义上讲,你并没有义务照顾我,所以并不需要这么关心我的死活。”纪夏的声音沉稳平静,无懈可击的冷漠堵得苏寻像是浸了水的海绵。

    除了沉重,还是沉重。

    一句两句全都是法律,苏寻不耐烦地开了车窗,他急需平复他的心情,“我跟你的关系就只剩下那一纸合同吗?你真就这般铁石心肠?”

    “当然不是,我跟你之间还有一本假的结婚证。”纪夏话音刚落,电话就被狠狠挂断。

    安静的宾馆里,只剩下纪夏哑然失笑的声音,他竟然会沉不住气挂她电话?还有,事到如今他还能跟她说什么关系?

    纪夏放下手机时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今乐观一点,他可能还会耐下x子哄骗她说他已变心。

    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你也不用跟我解释。”

    苏寻巴巴给堵上嘴,气氛又变得尴尬,他只得用手顺着她柔顺的长发,试图转移话题,“好,听你的。睡吧,好晚了。”

    纪夏翻了个身,弓着身子背对着他,一副防备的姿态,他不懂她为什么对曹萱文的事情如此讳莫如深。

    他差一点就睡着了,若不是最后他听见她说,“你该着手安排离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5

    在那一刻,苏寻想要掐死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时候她还跟他说离婚?

    “离婚?”他的声音像是吐着冰渣子一样,在她耳边不急不缓地吐出来,她耳边传来一丝y凉。与之不相协调的是腹上那温热的手心。

    此刻却直接挪到她的下颚处,虎口正好掐着她的下巴。

    他半撑起身子看她,“为什么?”他从不想给自己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来逼迫她就范,但总不至于他费尽心思来找她,却只得到两个字的回报——离婚?

    纪夏的身子一僵,显然是因为脖子上的那只手,她甚至在猜是不是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轻松拗断她这脆弱的小脖子,“你觉得为什么?”

    不答反问,她倒是深谙沟通的艺术,苏寻冷笑。

    “是因为曹萱文还是因为谭施一?”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异常的狠厉,她还不曾听过他这种语气,虽然是背对着,却还是感觉到这话中的敌意,以及身后那个人的愤怒,“回答我。”

    纪夏试图拨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抗拒无果,只能任由他掐着,“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那还问我?”

    一来二去,全是问句。

    苏寻心烦气躁起来,他向来沉稳,却叫眼前这个女人气得没了耐x,“好,那我告诉你,不管因为哪个,我都不会离婚。”他松开了束缚住她的手,伸手“啪”的一声直接关掉了床头的灯。

    视野突然黑暗一片,身后的男人突然挪开了身子,不再是相互依偎的距离。

    明明那么小的一张床,却生生睡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空隙。

    纪夏觉得有点空虚。

    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熬了好久。

    她这才感觉到他翻了个身下床。意识到他的动作之后,纪夏不更敢动,只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然后听见吵杂地穿衣服和拿东西的声音。

    直至最后,传来他推门出去的声音。

    周遭又恢复安静,纪夏才扭开床头灯。

    却被门口那道黑影吓到,惊慌失措,“你没出去?”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苏寻叫纪夏身后那盏刺眼的灯逼得睁不开眼。

    这并不影响纪夏的视野,她清晰地看到他脸上那个嘲讽的笑容,她沉下气后才开口,“你假结婚的目的已然达到,我个人希望尽早离婚。”继续睡前那个话题。反正都睡不着,憋着干嘛。

    “我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要假结婚?”苏寻背靠着门,影子被拉得老长,显得他特别的高大,也特别的落寞,见着纪夏回答不出来,他才缓缓开口,“你急着离婚的理由,究竟是因为曹萱文还是因为谭施一。”

    “理由很重要?”对所谓的理由,纪夏始终三缄其口,不置一词。

    苏寻笑笑,“不重要,因为我都不会同意。睡吧。”苏寻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毛呢大衣,看向床上那个一脸倦容的女人,若是他在,她更睡不着吧,他自嘲地想着。

    直至苏寻真正离去,纪夏都不明白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他纠缠着她不肯离婚又是因为什么?见过不少离婚案件,死活不肯离婚的无非迫于家庭压力或者是孩子,像他们这种假结婚又没有孩子和财产纠纷的,他这又算什么?

    纪夏倚在枕头上,想起刚刚还尚且温存的两人。明明告诉自己纵容一次,珍惜好这个难得的夜晚,却还是因为曹萱文三个字而大失方寸。

    为什么坚持要离婚,纪夏翻了个身,她也想不明白那团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冲动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在苏寻说都不会同意的时候,她心里是松了口气的。明明她一点都不能容忍自己去c足别人的感情,也不允许自己以这么尴尬的身份再横亘在曹萱文和苏寻中间,可是,她还是很希望,借着这段名义上的婚姻,再看一眼那个叫她辗转反侧的男人。

    纪夏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苏寻怀里,两个人紧密环抱着的恩爱模样真像是感情极好的情侣,她知道苏寻只是假寐,就一把推开了他。

    而屏幕上雀跃的两个字却是——方裙。

    刚睡醒的纪夏,声音有点哑,“方裙,怎么了?”这是她一贯的习惯,电话接通的的一瞬会喊对方的名字,不过这个习惯倒让苏寻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是谭施一。

    他承认,昨着也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直接掏出两个同心结以一种非常快的手速缠在一起成了一个较大的同心结后,然后才塞进纪夏手心。

    她手一顿,把同心结收回手心,柔柔一笑,谢过了这位大婶的好意。

    只是,若是要破坏另一段姻缘才能保住这段缘分,恐怕连月老都无能为力吧,纪夏自嘲的笑着把同心结扔进了背包内侧,毕竟不好当着大婶和神佛的面扔了它,亵渎神明。

    苏寻接过了大婶递过来的花茶后,顺口一问,“你信这个?”

    等走出了一大截路,纪夏才回答他的问题,“信,不过有些事情就是神明都爱莫能助,那又何必去给他添堵。”

    苏寻听清楚了。

    她只会因为谭施一才会变得这么柔情似水、心不在焉。值得庆幸的是,她终于觉悟了,她和谭施一再也没有可能,他听到自己压抑住喜悦的声音,安慰她的时候尽量不显得那么幸灾乐祸,“也是,终究不是对的人。”

    纪夏脚下一顿,面布愁容,把东西扔给苏寻,“我去趟洗手间。”

    虽然好歹带了些伴手礼回苏家,纪夏对昨夜不辞而别的事还是很愧疚的,“妈,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关瑜馨终于是把纪夏给盼回来了,纪夏挑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名贵品却做工j细、别出心裁,难为这个孩子赌气出门还有心给她带东西,“还不是这小子混!”说着便瞪向在厨房把九花县的特色点心装盘的儿子。

    :  若是纪夏的导师知道她的爱徒竟然信仰起神佛论,肯定把她踢出法律这个神圣不可亵渎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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