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被狗坑了

    五十一.被狗坑了

    文越越发觉得康宁蒙可以成为他的知己。

    《庄门深深锁红颜》这本书,是他来旭阳城之后写的第一部小说,也是他换了个笔名转换了写作风格后最没有名气传播度最低的一本书。因为这本书的题材敏感结局是个悲剧,他也不敢推销太多本,生怕走漏一丁点风声让康宁薇知晓一怒之下端了自己在旭阳城里的窝。

    他那个时候刚从寒州城里逃出来,苟且偷生,哪有胆子在旭阳城里到处树敌,自然为了保命而收敛一二。再说了,只有活着才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写《庄门深深锁红颜卷二》,《庄门深深锁红颜卷三》,《庄门深深锁红颜兄弟篇:庄门深深锁蓝颜》系列一二三四本。

    所以,听到康宁蒙提起这本书的时候,文越先是一愣,尔后激动万分,心潮澎湃,恨不得给康宁蒙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心里已经把康宁蒙归类划分到自己的死忠书粉那一栏,还是早期骨灰级的那种。

    “你居然知道《庄门深深锁红颜》?”文越喜出望外,甚是欣慰。康宁蒙还能把《庄门深深锁红颜》的人物与康宁庄的两位联系在一起,果然是孺子可教也,佳木可雕也。

    康宁蒙讪笑。

    他琢磨着该如何告诉文越自己知道《庄门深深锁红颜》这本书还是因为自家主上。

    他要在此义正言辞的声明,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购买收藏过或者借阅过文越的小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叶灵运在幕后操纵,天意推波助澜而已。

    要不是因为叶灵运的缘故,康宁蒙打死也不会去读《龙阳风月》这种书。

    要不是因为叶灵运的缘故,康宁蒙根本不会知道《庭院深深锁红颜》这个故事。

    要不是因为叶灵运向他口述这本书口述地感人,康宁蒙也不会对这个故事印象深刻记忆犹新,仿佛昨天才刚刚听过一遍般。

    那个时候,康宁蒙就觉得书中的两位女主人公有点熟悉,听完故事,能在脑中大致勾勒出两人的轮廓形象。今日一提康宁涛,顺便想起康宁薇,那两位女主人公的轮廓就立马清晰可见,连长相脾气性格都能恰好代入其中。

    困惑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密的至关重要的线索,康宁蒙却没预想中的高兴,甚至一丝喜悦都没有。

    如果文越小说中的设定大致没有出入,康宁薇康宁涛二人当真两情相悦,那康宁庄必定要敲锣打鼓上演一出精彩纷呈的好戏,极有可能殃及误伤池鱼。

    不过想想也是,康宁蒙摸了摸下巴,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薇涛二人的师傅天机子自己也与某剑宗掌门不清不白,勾勾搭搭二十余年,到现在逢年过节还有一封接着一封的书信你来我往,腻死个人,也怨不得自己的两个徒弟能看对眼。

    虽说天机子与那掌门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但俗话说的好,“最美不过夕阳红”,秀恩爱也不是年轻人特殊的专利。

    “你居然看过我的《庄门深深锁红颜》?”见康宁蒙没有回答,文越又问了一遍,脸上大写两个汉字:激动。

    “其实不是我,”康宁蒙一天之内再三出卖叶灵运,“是我的朋友,他对你的书特别着迷,每本都要看上好几遍才罢休。”自动消声叶灵运为什么要硬着头皮看文越的书。

    人与人之间,就该有一些小小的不能说的秘密,这样才能对彼此增加一些朦朦胧胧的好感。

    果然,文越立马对康宁蒙这个“朋友”很感兴趣,他甚至提议道,“既然如此,何不把你朋友约出来与我见上一面,我可与他把酒畅谈我笔下的各个故事!”

    文越美滋滋的想。

    康宁蒙笑容凝固。

    “这,这,这不太好吧,”康宁蒙道,“一见不如百闻,留给对方一点幻想空间多好。”

    “非也非也,”文越不以为然,“明明是百闻不如一见。”

    “可我朋友他内敛害羞,不习惯见人。”康宁蒙掩饰欺瞒。

    “那可真是太巧了!”文越大喜,“我这人也是内敛害羞,对生人一句话都难开口,我与你朋友一定很投缘。”

    康宁蒙想,如果文越是内敛害羞的话,那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不内敛不害羞自来熟的文越一定是见了鬼了。

    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到这个地步,只是为了见一面主上,文越你也是蛮拼的。

    接下来,无论康宁蒙的理由是什么,文越总有四两拨千斤之法,让康宁蒙无法继续编下去。

    在两人无法再继续愉快玩耍的时候,大黄挺身而出,咬着文越的衣角,开始往外扯。

    文越无奈,只得踉踉跄跄跟随着大黄的步伐。

    大黄的腿虽然没文越长,但数量却是文越的倍数,文越使出全力,才勉强跟得上大黄。

    康宁蒙本欲离开,但总觉得大黄有些不对劲,心下不安,于是也跟了过去。

    大黄穿越了四条大街两条巷子,最后停步在一个暗巷前。

    巷子幽深,没有往来的行人,唯一人一狗和尾随而来的康宁蒙。

    巷子里传来一个男声,叫得凄惨尖锐,一声高过一声, “不要!不要!不要啊!”还险些破音,带着哭腔。

    衣帛摩擦地面的速度也急促,也正说明他离危险越近。

    大黄从刚刚开始就一声都没叫,屈起前肢伏在地上,一脸无辜的望向面露震撼之色的文越与康宁蒙。

    此刻好奇心压倒恐惧,压倒一切的文越,拉上康宁蒙壮胆,往巷子里走。

    大黄见两人都走了,没人留下陪它玩耍,老大不乐意,无聊地拿自己的脸颊去拱地上的黄土。

    天色渐渐下沉,太阳已经落山,它残留的余晖不足以支撑起整片天空的光亮,只能无力等待着黑暗的侵略吞噬。

    康宁蒙与文越摸索进巷子里却见到了最恐怖最恶心的一幕。

    巷子里有两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坐在地上的那人涕泗横流,一张脸哭的快变了形。

    站着的那人突然笑了几声,笑声清亮悦耳,不似周围环境那么阴暗骇人。

    站着的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除去封瓶的红布。

    红布一除,瓶中液体的味道很快发散,又霸道又辛辣。

    莫非是药酒?文越不着边际的猜想。

    那人手一斜,瓶中液体就倾倒在坐着的人身上。

    液体一触及那人的衣服,立马发出“滋滋滋”的响声,有点像康宁蒙烤肉时候,肉在烧烤架子上快熟的样子。

    手持药瓶之人带着面具,面具泛着冷冽的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上的人发出最后惨烈的痛叫,却湮灭在了越来越响的“滋滋”声里。

    液体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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