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浅深吸一口气,翻了翻衣柜,竟然没找到一身合适燕芊穿的衣服,燕芊生的一副绝色容貌,加上泼辣的性格,最适合艳丽的颜色,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她衣柜里竟然都是些怎么看怎么小白花的衣物,换一个人来必定穿的清新脱俗……清醒脱俗个鬼啊!
    好在她不是燕芊,姚浅仔仔细细的选择了一套浅白搭配鹅黄的衣衫,并没有上妆,燕芊年方十六,正是清纯可人到气死西施的年纪,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气质,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姚浅会这么用心不是莫名其妙的,顾天倾已经跟了她两世,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她和他的牵绊还没有结束,这次的任务对象是顶替了别人名字的,而他本名随祖父,正是皇家姓氏,姓顾名长安,这个巧合太让人遐想。
    燕芊的容貌说起来是她原本的样子有些相似的,却是高配和低配的区别,姚浅有些不安,如果那个燕南疆真的是顾天倾的话,他还能认出她来吗?就算认出了,这张比她美得多的面庞,他会不会更喜欢?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两个小丫头才打打闹闹的进来,见到姚浅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不由一阵后怕,机灵些的连忙上前,一嘴的好话。
    燕芊说起来泼辣,却不会和十来岁的小孩子计较,换了姚浅自然也不会,她换好衣服就推开了房门。
    第165章 一笑封疆
    燕家说起来来历不凡,祖上曾随高祖打过天下,获封靖国公,本朝按例三代一削,传到现在还是一门权贵。
    燕南疆原本不想回府,从军十几年,他回来的次数很少,外人看来他有妻有子,父母皆在,可是他自己知道,这些都是属于真正的燕家二爷的,京城人多口杂,因为他的存在,那位他曾经随侍的二爷不得不避去了老家,也十多年没能回来了。
    燕家夫人不喜欢他,长子早逝,次子就是她心头一块肉,否则当初也不会让他顶替上战场拼命,谁知世事难料,造成了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局面。
    从吏部衙门述职出来,燕南疆本来准备回城外军营,不成想燕家老祖宗亲自让人传口信来,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回府坐坐,让人说闲话。
    燕南疆应下了,心中却有些腻烦,他知道武将不比文职,即使是元帅回朝也要处处低人一等,和燕家的面子总是不能撕破,万一闹大了,欺君之罪谁也担当不起,但不好受却是真的。
    想起燕二爷给他留下的妻妻妾妾,和一帮压根不知道自家爹是谁是儿女们,他更头疼了,二夫人倒还端庄,那些妾室却清楚燕二爷在老家也没少纳妾,没了指望,索性每次他回府都来自荐枕席,因为家中下人清理了一波,更是恼人。
    “将军,您要是不想回去,我跑一趟,就说户部留将军验看军粮,反正回去了也是吃冷眼。”
    亲兵是知道这事的,燕家是前朝遗族,有给家生子背上刺字的习惯,军中洗澡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少军中兄弟都见过,奴代主从军这事不少见,心思灵的怕是早就知晓,但见过的十几年交情的兄弟了,他也不太遮掩。
    燕南疆摇摇头,拍拍亲兵肩膀,“总还是要回去一趟,不然外人说闲话,这里不比西北,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
    亲兵垂下眸子,颇有些不忿的说道:“都怪那个燕二爷,将军都三十好几了,还没说上一房媳妇,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一听将军家里有妻,就没下文了,想好好处处说明情况都不成。”
    燕南疆颇为好笑,“行了,我都没急,你们急什么?你要是不想跟我回府啊,找个地方下个馆子,钱算我的。”
    亲兵吞了吞口水,他虽然经常说京城这不好那不好的,可京城的馆子是真好吃,就是太贵。
    燕南疆素来没什么排场,也就是在西北的时候小心些,到了京城天子脚下,随行的护卫也就留在了军营,燕家看门的下人盯了半天才算放人进门,暗暗在想这哪儿像个大将军啊。
    原身是被毒死的,姚浅自然不敢在燕家放下心,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平时和原身交恶的几个二房小姐,初步判定这几个人应该没有嫌疑。真正下了毒的人,看到她活生生的进门,第一反应应该是惊疑不定,而不是一脸厌恶。
    姚浅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燕家夫人身边的丫鬟引她去到座位上,和平常差不多,主位偏斜一点,十分符合燕芊大房嫡女的身份,然而姚浅落座,看了看四周,立刻明白,这座位头顶正对吊悬的蜡座,桌上鱼尾点席,算是最好的座位里面的最坏。
    但是姚浅对这个座位却是满意得不得了:因为她旁边就是燕南疆!一个人吃饭的习惯是不会变的,如果燕南疆真的是顾天倾,哪怕他变成了个秃顶将军肚臭脚丫中年大汉,她也还是可以靠着一顿饭的时间认出他来!
    怀着一点期待的心情,姚浅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倒是燕家夫人看了她好几眼,见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哗众取宠,眼里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的。
    燕家同样单传了好几代,燕家老太爷去世之后,燕家老爷燕承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当初也是他做主从一群家生子里选中燕南疆代替燕二爷上战场的,照他的话说,这小子眼里有狼性,能成事。
    结果事成大了,为了不犯下欺君之罪,只能把自家宝贝蛋送回老家,逢年过节乔装成庄子管事回来住几天,每次有同僚夸他儿子如何如何战功彪炳,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知道燕南疆要回来,燕夫人气得几天没吃下饭,然而府里主事的还是燕家老祖宗,即使再相看两厌,众人也只能乖乖等着燕南疆回府吃饭。
    “我可跟你说,我爹是朝廷封赏的大将军,正二品,威名在西北能止小儿夜啼,待会儿见了我爹,可别吓哭过去!”边上的二房四小姐得意洋洋的挑着眼尾,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明丽,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二房几个公子小姐有大有小,最大的是个庶子,燕二爷早年还在府里的时候生的,最小的是燕二爷发妻周氏的嫡出小少爷,刚刚七岁,之后的那些都是他逢年过节回来睡在妾室屋里播下的种,因为逢年过节燕南疆也是要回来的,倒也没人发觉什么。
    姚浅今天分外沉默,只是时不时的打量一下外面,燕芊父母双亡,最听不得别人提这些,平时一点就着,今天这样,燕四小姐以为她是被自己刺了痛处,顿时更加得意。
    周氏怀里的小少爷燕念经不得饿,一桌子菜摆在面前却没人动弹,伸手就要去抓面前的白云凤爪,被燕老爷一筷子打在手背上,“没规矩,你爹还没回来。”
    七岁大的孩子正是人憎狗厌的年纪,何况平时被一大家子女人宠惯了,燕念顿时扯开嗓子嚎哭了起来,一边嚎,一边眼泪汪汪的要老祖宗,燕家老祖宗顿时就心疼了,瞪了燕老爷一眼:“小孩子懂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和孙儿计较!”
    见有老祖宗助阵,燕念顿时嚎的更起劲了,他年纪小,手背上被打了一下,两条红红的,惹人怜爱极了。
    燕南疆进门时正好就对上了燕念大张的嗓子眼,他顿了顿,当没瞧见,也不要丫鬟带路,叫了声爹娘祖母,解下披风,直接就走到了空座位上坐下。
    姚浅本来还在纠结燕南疆是不是顾天倾,然而他一露面,这纠结也就不存在了,燕南疆几乎和顾天倾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黑了些,结实了些,眉梢多了一条伤疤,除此之外,仍然是一张什么都没变的俊美面庞。
    姚浅心跳如鼓,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燕南疆身上,见他从进门到落座就是没看她一眼,显然是没认出她来,不由有些失望。
    从军多年,燕南疆的警惕性非常高,身边的视线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着痕迹的打量一下,见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八成是他的便宜女儿,大约是出于濡慕之情,她一直在看他,想想自己从军这么多年,要是有孩子,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年纪,心中不由软了软。
    燕南疆落座,燕家老祖宗吩咐开席,一直嚎哭的燕念有了凤爪吃,也不哭了,众人心思各异的吃饭,谁也没出声,姚浅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一双筷子稳稳的夹着块碧玉牛乳糕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
    头顶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这么多年没见你了,还是这么瘦,好好吃饭。”
    姚浅一抬头,燕南疆收回筷子,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心下惊疑,以为是自己表现的不对,于是又给加了点戏,僵硬的扯开一个慈爱的笑容,“怎么,爹爹都不认识了?”
    姚浅沉默了一下,夹起糕点咬了一口,燕南疆总觉得气氛不太对,他把目光转向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周氏,周氏低头,小声说道:“夫君三年未归,怕是记错了,这是大哥的女儿芊芊。”
    燕南疆顿了顿,竟然也不觉得尴尬,摸了摸姚浅的头,给自己圆场:“原来是芊芊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一转眼长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是云儿呢。”
    被遗忘的四小姐露出委屈的神色,然而燕南疆四处看了看,也没从这些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们里找到他的云儿,只得不尴不尬的笑了笑,埋头吃饭。
    姚浅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顾天倾没有认出她来,她反而觉得特别好笑,嘴角也忍不住的上弯。
    下人们不知内情,只以为燕南疆在边关久了,连女儿也认不出来,都在忍笑,燕夫人却当即撂了脸子,燕老爷按住她的手,燕家老祖宗见二人模样,冷哼了一声,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渡过,大约真的吃饱了的,除了饿着肚子的姚浅,也就只有一直在埋头吃饭的燕南疆了。
    吃饱喝足,燕南疆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格调,然后他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一口喝完,才看见正在漱口的众人,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茶杯放了回去。
    第166章 一笑封疆
    燕家老祖宗慢条斯理的漱完口,目光掠过一脸尴尬的儿子,和明显露出厌恶之色的燕夫人,微微拧起眉,但立刻,她和颜悦色的对燕南疆说道:“边关太平着,这次回来多住些日子吧,你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都是按着你的习惯来的。”
    燕南疆有心推却,燕母却沉下脸色来,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横亘,“疆儿别再推辞了,仔细惹你母亲伤心,这么多年没回来,不住些日子像什么话?”
    边关刚刚迎来一场大捷,确实太平不少,何况他也只是个将军,离开他仗照打,燕南疆只好起身抱拳行了个武人的礼节,应下此事。
    姚浅不着痕迹的打量一下燕母,见她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又隐隐带着些异色,顿时眨了眨眼睛,原本轨迹里燕母是最想留下燕南疆的人。她比燕家夫妇聪明得多,知道燕南疆不会甘心长期为人替身,特意找了娘家的侄孙女儿入住燕府,想用美人笼络他,可惜正赶上燕芊横死,又有流言说是燕南疆为了燕家家业谋害侄女,怕惹是非,燕母才放燕南疆离开的。
    本来不觉得,联系上燕南疆,姚浅才发觉燕芊的死或许并不是小女儿家之间争风吃醋那么简单,是有人想让燕南疆离开京城?
    姚浅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身旁的燕南疆,在他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光亮,背后那股隐隐的寒意才慢慢的消散。
    燕母想要笼络燕南疆,给他安排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原来的屋子早被十分有种猪天赋的燕二爷弄得乌烟瘴气,燕母给燕南疆安排的是燕家长公子,也就是燕芊生父生前住的地方,因为已经空了十几年,并没有晦气一说。
    如果说小儿子是心头肉,那么大儿子就是心头一道还在流血的伤口,肉已经割掉了,却比什么都疼,燕夫人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看着燕南疆露出满是恨意的眼神,仿佛他占据了天大的好处。
    燕南疆摸了摸鼻子,被看两眼又不掉肉,不疼不痒的,反而是不用睡燕二爷的屋子更让他高兴点,当即点点头。
    “都听祖母的,我待会儿让亲兵把我的行李收拾回来,只是大约住不长,天一冷,那帮蛮人就来抢粮。”
    要是能成的话,两三天就能成事,燕母也不在这事上纠结,反而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看得燕南疆心里凉飕飕的,不过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燕府上下这些老弱病残还不够他一只手砍的,顿时也觉得安心,收拾收拾就住下了。
    说是让亲兵来收拾,其实只是拿上了几件衣服并一些公文,在军营吃穿都不愁,他又没媳妇,俸禄没地方花,这么多年也没几样随身的东西,燕府里准备的齐全,燕南疆也不多计较。
    燕家长公子英年早逝,当年倒也是个才子,推开正院大门,光是书房燕南疆就看到了不下三间,里头满满当当,看得人眼睛发晕,不由得开口道:“真有人能把这么多书都看完?居然还有医术,还这么多!”
    下人也是这几年新来的,闻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燕南疆,说道:“二爷忘了,大爷是元政九年的状元郎,这些都是大爷小时候看的书了,大部分的都在大小姐那儿呢……”
    燕南疆不太喜欢燕家,这些事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闻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却好奇的多问了一声,“大小姐她也喜欢看书?”
    下人心说大小姐肯定学富五车啊,和二房几位小姐吵起来的时候,她一个人能顶五六个,还常常把几位小姐气得直哭,但面上还是露出小心的神色来。
    “大小姐平时最喜欢看书,这里的书大小姐都看过,夫人说这是生女如父,欢喜着呢。”
    燕南疆一看书就头疼,但是不妨碍他尊重读书人,边关人才奇缺,一个秀才都能当文书,状元郎那是想都不敢想,没想到自己这便宜兄弟竟然是文曲星君下凡,他顿时觉得手里的书都沾了仙气。
    看完书房,燕南疆就不需要下人带路了,这院子处处都很雅致,但也能看出来紧急打扫过的痕迹,比如还在用熏香熏着的房梁,显然是临时换上的床帐,但比军营里好多了,燕南疆抬手摸摸柔软的不像话的床榻,有些忧虑的动了动老腰,总觉得今天的觉大概会很难睡。
    最让他满意的还是推开门就能见到的院子,院子挺大的,四面没什么障碍,正好够他活动,不知道是那位状元郎本就文武双全,还是燕家人吩咐的,院子边上放着兵器架,刀枪棍棒样样俱全,掂量一下,竟然还是很不错的兵器。
    姚浅原本以为只有每天去请安的时候才能拼人品见一见燕南疆,单独相处更是困难,没想到一推开窗户就瞧见燕南疆在下面的院子里虎虎生风的练武,他身姿挺拔,手里一把画戟舞动,在夕阳下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燕芊的房间正是二楼,偏北的窗户斜正对着燕南疆的院子,因为常年不见光照,小楼靠院子的这一面布满了青苔蛛网,这扇窗户也许久没有打开过了。
    姚浅站在窗前,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燕南疆,顾天倾以前说,他不练武是因为没有那个资质,而一件事情,他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所以不屑去练武,她曾经在顾天倾炼丹的时候在他眼里看到过一种光亮,现在在练武的燕南疆身上,她同样看到了。
    那是一种坚定不疑的信念,仿佛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是最强的那个。
    她几乎看得呆了,反而是燕南疆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一抬头就看到了二楼窗边站立的少女。
    燕南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收起画戟,把刚才练武练到高兴时一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虽然他里面还有件贴身的,在西北哪怕是最害羞的女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还记得,京城的姑娘是连男人露个脚丫都不能看的。
    姚浅一点害羞的感觉也没有,顾天倾那身禁欲的神医皮囊下,每一寸她都看过,燕南疆哪怕是壮实了点,对于早就看过不下千百遍的失足少女来说,也没什么可好奇的。
    毕竟是女儿家闺阁,二楼建的不高,燕南疆微微抬头,对她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也住在这里,吵着你了?”
    姚浅摇摇头,低头朝下看,她中午换了发式,两边发丝垂在脸颊畔,看上去十分温柔可爱,她轻声说道:“你在练武吗?练的真好。”
    燕南疆怕尴尬,没提两人间的叔侄名分,姚浅索性也不提,只是用晶亮亮的眼神看着他,她知道顾天倾嘴上不说,其实最受不了她崇拜的目光,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他,都能让他暗地里高兴好久。
    果然燕南疆老脸一红,眼神都漂移了一瞬,显然是被她的恶意卖萌伤得不轻。
    “没,没什么,也就是瞎耍几下,这里没个人对练,显不出水平来。” 燕南疆轻咳了一声,假装自己很低调。
    姚浅忍住笑,认认真真的说道:“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陪你来几场?”
    燕南疆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能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没等他回绝,姚浅朝他十分萌萌哒的眨了眨眼睛,说道:“等我一下,我换身轻便的衣服。”
    说完,也不等燕南疆反应过来,她转身关上了窗户。
    燕南疆握着手里的画戟,上下看了看,把画戟放回兵器架,取了一把看上去很轻薄的长剑,剑锋有些锋利,他把长剑又放回去,拿了一根长棍。
    棍类兵器只要掌握好力道,点到即止的话,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也不容易出意外。
    燕南疆完全把姚浅当成了个顽皮的小姑娘,虽然有些任性,但想想还挺可爱的,就是不知道输了之后会不会哭闹起来,他这样想着,半点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姚浅换衣服的时间并不短,想要找出一件又适合打斗又好看的衣服实在有点困难,不过好在燕芊容貌明丽大方,即使衣服不是最完美,也挺好看。
    两个小丫鬟早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姚浅还是选择从二楼跳了下来,好在二楼不高,找好平衡,跳下来不难。
    燕南疆看到姚浅这标准的跳窗姿势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闺阁姑娘家,但是看到她拿起双剑的起手式时还是惊讶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长棍微斜向下,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姚浅练过武,但这具身子没有,娇嫩的手掌握着剑时明显的有些别扭,如果不是考虑到体力问题,姚浅本来想用最顺手的枪,但是燕南疆显然也没有用出全力,还算得上公平。
    第167章 一笑封疆
    历来兵家一寸长一寸强,可若是双方旗鼓相当,短兵也就算不上短处了,姚浅耍了个剑花,迅速逼近,燕南疆微微一顿,侧身避过的同时手中长棍一横。
    转眼兵刃相交五轮,燕南疆也起了兴致,叫了声好,再度上前,姚浅微微喘息,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燕芊的身子不算好,尤其燕南疆是个高手,想要跟上他的反应确实有点困难。
    眼见接招越来越吃力,姚浅果断后退几步,喘着气摇摇头,“我不行了,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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