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世对战经验在那里,那道剑气被他躲开,刘暝就不行了,被那道剑气削在了肩膀上,霎时间就劈开了一道带血的口子。
    筑世虽然没被伤着,但是那剑气的攻击是实打实地冲着他来的。两人都不知道这剑气是大阵做的怪,对方都抬手了,都以为是对方发来的攻击。
    筑世怒道:“你居然敢还手!”
    刘暝双眼赤红,怒笑:“难不成还任你杀我不成?”
    筑世的弟子出来为师父张目:“刘暝,你好大的胆!”说着便也动手。
    酒店外,严非感到剑气震荡,便知道里面打起来了,便道:“我们是时候进去了。”
    众人便皆收敛心神,踏入了酒店。
    此时,筑世与其弟子对着刘暝连续几道攻击,皆被剑气打散。最开始筑世只是想给刘暝一个教训,让对方知道好歹。然而几道攻击下来,他胸口全是臌胀的怒气,到后来已是想至刘暝于死地,所以发出的攻击一道比一道狠。刘暝想法和他差不多,你来我往,招招致命。于是他们被大阵反击时的剑气也一道比一道凌厉。
    筑世经营几十年,身上肯定有护身的宝物。凭着它尚且能躲过去,刘暝他们就不行了,两方对阵十几招后,刘暝几个已是伤痕累累。
    筑世见此情况,忽然就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然而为时已晚,被他们吃进体内经过高温烹饪而假死的母虫感受到他们情绪与血液的波动,此时已经苏醒,并且开始产卵。
    筑世等人全是修为高深之人,比起他们的血液,幼虫明显更偏向修为,新的幼虫甫一出世,便饥饿无比的开始吸食围绕着周身的灵力修为。最先发作的,就是刘暝。
    他原本正躲闪一道剑气,一阵剧痛忽然自丹田处传来,导致他的动作一顿,直接被剑气击飞了出去。
    “啊!”他蜷缩在地上,只感觉体内又痛又痒,全身痉挛不停,体内的灵力也在迅速消失。
    仿佛为了应和他的惨叫,筑世的弟子,接二连三地也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人惨叫不断,然而那“魏真”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眼神漠然地看向这边。筑世这才惊觉,他们刚到这里,这个魏真是如何得知的?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就敢堂而皇之地来找他们。这必定是因为对方有所倚仗才是,为何他一开始没深想?
    他猛地将挂在脖子上的一块佛牌从衣领里拿出来,紧紧地握在了手上,很快,便感觉到脑海里的昏沉被尽数驱散。
    中诡计了!
    筑世脸色铁青,即便现在心魔阵对他不起作用了,他心头怒火也是汹涌不已。
    地上,刘暝几个已是大变模样,发丝发白,面皮苍老干皱,白枯瘦如柴、生气尽失,只吊着一口浊气苟延残喘。
    刘暝向筑世伸出手,发出风箱一般嘶哑的声音:“救……我……”
    不待他的手碰上筑世的裤脚,就被筑世一脚踢开。
    “说,怎么回事?”筑世走到“魏真”身边,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地逼问。
    “魏真”却没反应,只是那双眼珠子转了转,对上了筑世凶狠的眼睛,眼神木然,仿佛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冷眼看着他垂死挣扎。
    筑世背后一寒,此时知道自己是中了阴谋诡计,泄愤一般地将“魏真”的头颅猛撞墙壁,哐哐几下后,右手带着一道灵力击向其头部。
    然而,感觉到灵力波动的大阵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又是一道剑气发出,打散了筑世的攻击,并成功地削断了筑世的右掌。
    这熟悉的攻击让筑世额头紧绷,他眼睛死死地盯住“魏真”已经破裂的额头,那里一道小指宽的裂缝,却无一丝血迹,完全不似真人。
    捂着鲜血淋漓的断手,筑世大吼一声:“是谁在搞鬼,藏头露尾的,给我出来!”
    包厢门传来锁头转动的声音,筑世看过去,便见那门自外向内打开,露出了站在门口的人。
    筑世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出现的第一人:“魏真?!”
    魏真对屋内种种惨状视若无睹,他迈步走进来,眼不带笑地看着筑世:“筑世,别来无恙。”
    筑世看看魏真,再看看地上的“魏真”,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严非他们跟着进去,筑世震惊的眼神很快转向了他们,同为修士,只一眼他就看出这些都不是凡人,其中几人修为甚至还在他之上。
    “你恢复修为了?”筑世看着魏真,感受着他身上的灵力波动,愤怒地质问。
    魏真摊开双臂,道:“是呀,短短三年的修炼而已,修为却比从前被你废除时还要高一些。”
    筑世眯眼:“你得了机缘?”
    魏真轻笑一声:“你屠我师徒满门,想是上天看不过眼吧,见你屠我满门,给我指了另一条路,以便我报仇雪恨。”
    筑世阴沉地笑了起来:“报仇雪恨?我来此地我徒弟们都知道,若我真有了什么不测,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你觉得修真协会会放过你?还有你的这些朋友,只怕到时候都要给你陪葬!”
    魏真回头看一眼景临他们,见他们都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眼底却全是对他坚定的支持,毫无退怯。便转头对筑世无所谓的笑笑:“能成为朋友的,谁也不想成为敌人。我们手上握着的利益,足够让协会的人对你的死不闻不问。至于你的那些徒弟,尽管来好了,不识趣的正好全部清理了,识趣的,我顺手接收了倒也无妨,连带你遗留多年的积蓄与辛苦培养起来的势力。”
    筑世看魏真在自己眼前大言不惭,若是以前,定会嘲笑魏真狂妄,但此时他知道,知道对方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他与他的朋友们,真的有这种实力。
    抱着雄心而来却要埋骨此地,难道辛苦这么多年,只是给他人做嫁衣?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筑世忍不住急喘几口气。
    到此时,筑世无比悔恨!
    小徒弟朱仁变傻了后,他既伤心又愤怒。伤心出事的是自己的最宠爱的一个徒弟,愤怒的是同去的魏真却好端端的回来了。当时魏真的说法是小徒弟被那株变异食人花攻击了头部导致的痴傻。他自然不信,他们两派一向不和,觉得定是魏真背后搞鬼。恰好协会里开始寻找灵脉藏身宝地,派人去i市做探查先锋,筑世就想了个法子给魏真加了个名额将其支开方,随后立即联合刘暝开始实施早就计划好的针对玄天门的诸多事情。
    协会里,他与玄天门掌门诸多龃龉。对方一直是他在修真协会里往上爬的最大绊脚石,他一直就想杀了对方。他要灭了玄天门,夺了他们的镇门秘籍,扶植傀儡门主,以后做两个门派的掌权人。然而同为协会里举重若轻的人员,这一切都只能私下里进行。
    眼看玄天掌门被自己杀死,那么多玄天弟子也死在自己手上,只要拿到秘籍这一切就能完美结束了。没想到魏真太过机敏,途中便发现了不对,逃过了他派去盯梢的人,暗中返回了门派,带走了《玄天》秘籍。
    最开始筑世是没放过对魏真的追杀的,然而派去追杀的人要么无功而返,要么全部失踪。国内几个省市又先后爆出空间裂缝,里面的宝贝太多了,只要稍慢一步或许他这个存在了几百年的门派就会被后来者居上。所以犹豫再三,筑世暂时放弃了找寻魏真杀死他,收回了全部人手,一股脑儿地投进了寻宝大队中。
    若早知道有这天,他说什么也不会那样做,他绝对会找到魏真将他挫骨扬灰,死得透透的!
    骨头里似乎传来痒意,那痒初时还能忍,到后面,那痒却变成了剧痛,密密麻麻不断袭来,像有人在他身体里拼命撕扯,将他的血吸掉,将他的肉扯掉。
    筑世呼吸急促,全身都抖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向魏真走去,像真正的行将就木的老人,伸出他枯如树枝布满斑点的手,姿势擒不若擒,抓不成抓。
    “我要杀了你!”
    筑世拼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吼出声来。他发出仅剩地最后一道灵力攻击,这道攻击十分微弱,然而恪守尽责地大阵做出它应有的反应,以一道剑气将其溃散并反击。
    那道剑气伤害并不高,然而却将筑世击倒在地。他没有丝毫力气再站起来了,蜷缩在地上,和已经死去的刘暝那双睁大着空洞的双眼对上。
    筑世神经质地“嗬嗬”笑了两声,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那双浑浊的双眼彻底变得死寂。被他握在手里的佛牌发出一道细微的碎裂声,在他无力摊开的手掌心里裂成了两半。凭着这块佛牌他才撑了这么久,不然早和刘暝他们一样,早成了一具死尸。
    筑世等人一死,魏真报仇雪恨。他师门被屠,其中因果也有景临他们的一份,此时也才将这份因果了却。
    筑世他们虽然死了,但那体内的虫卵并没有停止进食。这些人的修为足以让它们饱餐一顿,很快修为被吸食完毕,血液也被吸食完毕。它们餍足地从肉体里钻了出来,透明的身体因为饱充的血液而变得血红无比,暴露在人前无所遁形。
    魏真最后扫了一眼那几具面无全非的尸体,从兜里拿出一个药瓶出来,将里面的药粉全部撒在了那些半生虫上面。一接触那药粉,那些虫子顿时被腐蚀干净,只留下满地的血水。
    “请人来打扫赶紧吧。”魏真对余大富说。
    余大富摸摸光滑的脑袋,笑呵呵地应了一声。
    景临他们早把县城里的居所收拾出来,偶尔也会在县城留宿。此时夜已至深,大家离开了酒店,商量好明早商议事情,便各自回家。
    翌日一早,所有人都到城主府集合。
    施磊道:“我觉得首都再过不久,应该也要派人来了。”
    魏真道:“不错。为了便于管理,国内的修士全部都要被修真协会登记在册。之前历练小队已在首都露过面,协会绝对知道的。”
    严非道:“你们认为,为了一个死去的筑世,协会真的会按照修士规则将我们法办了吗?”
    魏真道:“若是从前,你且是一个无名小卒,没身份地位又没实力,伤了其他修士,后果绝对是很严重的。”说完嗤笑一声,未尽之语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便是不管什么时代,这都是一个特权社会。
    若他们真如魏真描述那样,修为被废事小,丢命是大。像杀死筑世这等人,绝对活不了。不过现在他们个个都有几分本事,手上握着的利益足够让他们为这规则让步。
    这三年来,i市的空间山林一直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即便那只变色龙已经被其他人杀死,并且还有人顺着裂缝下去了,但却没有任何人进去过,他们都是到了那堵黑石面前就不得不返回,从来都一无所获——不过先前变色龙占据的那块地方,倒是成了其他变异兽和人类长期争夺的地方。
    林子里的那些灵碑,这些年施磊派人不断过去,试了好多人,也还剩下好几十块灵碑找不到合适的传承。这几年里,里面比较珍贵的植物他们该移栽的移栽,该采集的采集,剩下的让它继续自由生长。
    有了这些,所以他们佳林现在看着虽然还小,但实力绝对让人恐惧。只要他们一直联合起来,哪怕与修真协会正面对上也绝对丝毫不惧。筑世的死亡对协会来说是少了一只震慑外界的老虎。不过为了赔偿这一损失,他们将灵碑交给协会与官方对半分,足够他们退一步,至于山林里各种植物矿石,则会交由他们自己与另两方势力共同监督经营。
    那个空间山林,唯一能打开的只有景临,国内其他三个地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现在的他,可算是一把通往各种成就的精贵钥匙。
    首都官方对于修真协会这个屹立多年的庞然大物,其实也是忌惮许久。它们的关系非常微妙,既忌惮,又存在一种不得不依附的姿态。基于这个,相信官方势力对他们这股新兴的修真势力,绝对会持欢迎态度的。
    等了两个多月后,首都官方和协会派来的人终于来了。他们也是恼恨不已,没想到拖了这么久全是被自己人给干扰的,他们一发现这情况,马不停蹄地就派人过来了。
    审问那些干扰人员,两方人马就都知道了筑世的去向,也知道了他的打算。愤怒地同时,生怕让筑世得逞导致两方人员以后都拿他束手无策。不过他们出发后,刚走到一半,就被追上来的人说筑世几人的长生灯熄灭了。
    人死灯灭,这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两方代表路上又是窃喜又是忧伤,窃喜如果筑世死于那些人手上,那么他们就有了拿捏对方的条件;忧伤的是对方连筑世都能杀死,可知实力不凡,别走了一头猛虎又来一条毒蛇,那就让人头疼了。
    抱着最坏的打算,这两方代表一路战战兢兢地赶路。等见到这基地的负责人与陪同而来的那群人时,更震惊了。
    这些人的气势,比起协会里的那些大佬,可一点不弱啊,这要怎么拿捏?
    正忐忑时,魏真笑呵呵地出来了。
    那两方代表正擦着冷汗,一看到熟人,顿时如见救星地扑了上去,拉着魏真的手就差热泪盈眶了。
    有了魏真,两方人士相当于有了调和剂,一切都好商量了。
    最后果真就如景临他们讨论的那样,他们让出一部分利益,首都那边不追究筑世的死。不过对于景临这把唯一的钥匙,他们心底其实有所不满,然而又不敢明说,就只能催着景临尽快创办师门收徒,他们好塞人过来。所以到最后,景临的门派反倒是建得最快的一个。
    事宜商量完毕,景临他们也被协会登记在册,包括他们门下的弟子。登记册拿回去后,协会的管理者们看着那数量是真不少,还基本个个不弱,对门派归属感也强,要真啃起来,啃不下来不说,还得把牙崩掉。
    自此,一些别有心思的人,只能暂时歇下,待看以后。
    之后,魏真带着人跟着两方代表回了首都,他的弟子中当初也参与了玄天的灭门计划,这些人他都不能放过,而且还要去处理筑世遗留的势力,这可不是只是为了气气筑世才说的。景临就忙着制作木牌,供首都那边人进去,他们这边也要派人去监督,为长远计,不能让他们随意毁坏山林。景临他们不是管理者,这些自然不用他们烦恼。
    之后用了近一年时间,在首都来的那些研究者的帮助下,佳林县里设置了新的电力设备,将道路两边的花朵灯笼全部替换成新型路灯,定时开、关,佳林的夜晚又像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那些半年前开办的新型电视工厂行,也产出了第一台新型电视机成品,像电脑、手机之类的,也开办了工厂,都还是试验制作,相信等不了多长时间,大家将会回到从前熟悉的生活模式。
    景临很是忙了一段时间,不光要制作木牌,他还从首都和协会那边接了一堆符篆的订单,特别是聚灵阵,需求量特别大,那边送来的玉石之类的载体,光储物袋就装了好几个,若全部倒出来,起码得堆满他家半个屋子。哦还有储物袋,这需求量比聚灵阵还大。家里长辈看他接这么多单子,都为他忧心,这得干到什么时候啊?
    不过景临不急,赚钱修炼他这可是两不误的,钱赚得多,以后宗门也能发展得好一点。
    因为村子里的聚灵阵现在改由灵石支撑,灵气实在充沛的缘故,几年过去,他们村里的黑泥土地发生了第三次变异,土地质量更上了一层,里面的作物,也齐齐发生了良好的改变,能进阶的都通通进阶了,不能的,也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
    这年夏季,佳林县城开办了学校。本来早两年施磊就想把学校办起来的,但是后来宗门热的时候,看到很多十几岁的小孩一心扑在修炼上,有的稍微生僻一点的字都认不全,而且县城几个宗门里,也不是没有那些才几岁的小孩子,譬如龙璋收的小火娃,那是一边跟着她师父修炼一边还要抽空学认字,不然连心法上的字都不认识,意思全靠他人讲解,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全靠蒙,这样修炼能成吗?而且这总不能以后你走出,修为了得但大字不识几个,这不是闹笑话嘛。
    再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炼的。虽然现在有所管束,但无形中,以后修士与凡人的阶级只会越来越明显。不能修炼的人,学业将会像从前一样按部就班,能修炼的,除了学习还要给他们安排修炼时间,教育程序完全不一样。
    花费了两年时间,这学校才最终建立了起来。夏季一开学,乐乐和舟舟就被送去修真学校读小学一年级,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十几岁的少年了,但确实读的是一年级,他这样的情况现在并不少见,甚至是常态,除了个别是近几年生出来又平安长大的正好七、八岁的年纪,其他基本和乐乐一般大。
    像唐糖呀,龙璋和关双双他们,也去了高中部,他们两个本来不想学习的,但协会那边来人说了,现在这世界的修士可不止他们国人,还有许多歪果仁嘞,偶尔会举办一下修真交流会,会上大家都说国际通用语,还有与修真相对的专业术语,这个都得会才行呀,鉴于此,两人只能苦逼兮兮的背着书包进学校,很是适应了一段时间。
    这样的班级,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像乐乐现在创办了宗门,正式收了唐糖后,也收了几个小弟子和大弟子,恰好教他一年级数学的就是他一个大弟子的妻子。
    那名女士上课的时候可真是坐立难安啊,那下面可坐着我老公的师父啊,我该怎么教比较好?啊!师父举手回答问题了,我要不要点他名啊?
    每次上课都倍感煎熬!
    龙璋和关双双,班级里也有同级弟子的。像他们这样的班级,文化课的课间,就不是讨论学习的或者放学去哪里玩,全是围着自家师父请教修炼难题的。
    “大师兄,这一道符的轨迹画符为何一到这勾点的地方就会溃散,我已经浪费三张符了,再画不成功我这个月就没零花钱了。”
    “师父,这株化灵草临界点进阶时我为何总是失败,就算进阶成功它也会变成另一种我完全不认识的灵植?”
    “师父,这颗石头的特殊物质我为何总是提取失败,都是按程序来的呀?”
    诸如此类,十分奇怪,十分热闹。
    学校里不允许带变异兽进去,自从乐乐上学去了之后,家里的变异兽们就觉得无聊起来,每天醒来不是修炼就是修炼。景临看它们这样无精打采的,就跟施磊提议要么给变异兽们也办一所学校吧,虽然不知道它们要等多少年才能化形,但以后作为人类的知识啊常识啊,都要先学起来才是。
    施磊从来不敢小看变异兽们的能力,好的变异兽他也是十分喜爱的,特别是景临家里的,真的特别能干特别懂事。从长远来看,以后的世界必定有变异兽们的一席之地,所以对于景临的提议,施磊没多考虑就吩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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