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教主都会遇到一个大侠 作者:江畔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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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教主都会遇到一个大侠 作者:江畔红莲

    扒外的东西,阿陵不必管他们,勾结魔教,师门相残,肖想神剑宫掌门之位,无论哪一条都不能轻饶了,全部废了武功逐出天峰。”剑尊短短几句便绝了几人的全部希望,顿时跪着的人有几个哭了起来。

    “师父饶了我,弟子知错了!”

    “师父!弟子再也不敢了,您原谅弟子这一次!”

    “师父!弟子已经将剑神诀练至第六层了,师父你不能废了我的武功!”

    “大师兄,大师兄,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没有要想害你,都是二师兄的主意,你向师父求求情啊,大师兄!”

    一众人中求饶的、痛哭的皆有,唯有为首的那人不声不响,不哭不求,只一脸惨白颓然的跪在那里,精瘦干练的脸上再没有平时的神采,勾结魔教,师门相残,肖想神剑宫掌门之位,做这些事的时候,哪一件被发现的下场他没有预想过?只是依旧抵不过心中日愈膨胀的欲望,及对年轻小师兄的妒忌不满。

    很快,剑尊挥手让人将跪着的人拖下去,还大殿之上一片清静。

    唐弃只是看着,一个个或眼熟,或陌生的人被拖出去,没有一丝同情。

    唐陵虽为多年的师兄弟情谊觉得黯然,但到底也不是耳朵根发软的烂好人,他将来可以不计前嫌对他们多一些照顾,却不会在此时为他们求一句的情,犯了错终要受到惩罚,怎么能只凭一句“我错了”全部揭过。

    待得殿中安静下来,唐陵道:“师父您别太难过了,人各有所求,不是一朝一夕造成,是他们有负师恩,走上了歧路。”

    剑尊叹息一声,这些徒弟中虽然比不上唐陵重要,但到底也是他一心教导出来的,他又不是铁石做的心肠,怎么能真的不难过。

    唐陵看了一眼唐弃,道:“师父可曾问出他们与魔教中的何人勾结,所图为何?”

    说到这个剑尊才熄下去的怒气又忍不住冒了上来,“这帮蠢货,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只知是魔教之人,便与他们联手害你,真是蠢得丢我神剑宫的人!”

    线索又断了,唐陵不自觉的皱眉,他原还想知道是谁下的手,便可以顺势查下去,找出唐弃所中的是何种毒,逼出解药。

    唐大侠还在担忧,剑尊却将目光看向了唐弃四人。

    剑尊:“怎么还没回去,还受了伤?”

    除了唐弃,几乎殿中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听剑尊的语气,两人似乎很熟悉。

    唐弃很久都没有觉得身体上的疲累,他靠着,看着坐在上位上的老头,说话的声音有些轻:“小伤死不了,这就要走了。”

    剑尊“嗯”了一声,又想起一件事来,道:“将这个拿去。”一起站在剑尊身旁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仿佛不存在一般的哑仆拿着一个小小的方形盒子送到唐弃面前,唐弃也没问是什么直接接了收入怀中。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神剑宫的“家务事”也已经处理完,唐弃靠着司徒傲然想要昏睡过去。

    “走吧。”揪着司徒傲然衣襟的手紧了紧。

    “好。”司徒傲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唐弃身上,看出他很累,便将人背到背上,侧首放低了声音道:“下山要半个多时辰,沿途风景也不太好,公子可以先小睡一会儿。”

    唐弃几乎是沾着他的背便昏睡过去。

    透过司徒傲然脸上的面具唯一可以看到的他的一双眼中,柔得能将冬日冰雪融化。他手上动作更轻,让背上的人靠得更加舒服,然后转身离开神剑宫,脚下的步子又快又稳,完全不会颠簸到背上的人。

    唐陵目送四人离开,直到走得远了,才回头道:“师父,你认识唐弃?”

    剑尊正在听着几个排得近前的徒弟说神剑宫中的一些事务,闻言抬头道:“几年前匆匆一面,他虽然戴了面具,但武功路数是错不了的,前一日他来了明月天涯,我便自然知道他是谁。”

    唐陵一惊复又无奈,他还真不知道唐弃什么时候摸上了明月天涯,胆子还真是大。

    “师父刚才送他的是?”

    剑尊一笑伴着扑面而来的锋锐之气:“剑神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菌不想说话~

    ☆、双双下山

    漆黑的夜里,白色的云雾也被染上了夜色。

    黑色的身影仿佛融进了夜色里,如一阵轻烟般掠过已经完全看不见的锁链,从天峰到了明月天涯。

    青石宫殿里只余下一片寂静,唯一的哑仆也早已经睡下。

    一身黑衣的唐弃放轻了脚下的步子,如潜藏在夜色中的黑豹走得从容,没有惊起一丝声响。

    宫殿一重又一重,唐弃信步走过,最终停在一间应是书房的室外。

    撇嘴似是一笑,唐弃停下脚下――找到了。

    唐弃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唐陵一直挂在嘴边的剑神诀,听了太多次,他倒还真有兴趣借来一观。

    走进书房,厚实的书架上放的都是一些与武学相关的书籍,找了一圈,未见剑神诀。唐弃并不失望,神剑宫以剑神诀建宫,这么重要的秘笈自然不会放在显眼处。

    书架的其中一格放着一只玉石黄马,单独一格,显得有些突兀。唐弃多看了两眼,弯腰贴近了打量,这动作正好将他身后的门口处无声无息的出现老人的身影显露出来。

    剑尊。

    纵横江湖几十年,剑尊还没有遇到过敢摸进他家的宵小之辈,如此胆大不要命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倒也觉得新鲜有趣。

    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唐弃毕竟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剑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同时立即便有所觉察,他手一松放开黄玉马,神情自若的转身。

    继几年前匆匆交手之后,两个绝顶高手第二次相遇。

    剑尊皱眉,眼前这人有一张年轻的脸,二十多岁的样子,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但这张脸偏又给他的感觉却分外熟悉。

    唐弃看了他几眼,倒是马上就认出了这个老头是谁,剑尊,几年功夫外表的变化并不大。

    剑尊心中惊奇多于怒气之类的情绪,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张脸,语气和顺道:“小兄弟孤身上我明月天涯有何贵干?”

    唐弃并不觉得自己是闯空门被人家屋子的主人逮了个正着,完全没有一丝心虚或是急于逃跑。在他看来,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既然他敢去,就谁也留不下他。

    “剑神诀。”

    唐弃说得大方,光明正大得仿佛人家神剑宫的武功心法仿佛是他家的,他只是来自家书房拿一般。

    剑尊倒也不觉得太过意外,打神剑宫剑神诀主意的人多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倒是第一次遇上,倒也不让人觉得厌恶,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笑意:“想要剑神诀,就看小兄弟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不再给唐弃说话的机会,也不拿剑,伸手就向唐弃的胸口抓来,意在一举将人制住。剑尊的一身武功虽全在剑上,但抛开了剑的剑尊依旧是剑尊。他看似轻松的一抓,放眼整个江湖能接得住的寥寥无几。

    可是,他遇上了唐弃。

    唐弃出手甚少,江湖上只闻魔尊其名,真正见过他的人更少。他很少使用兵器,他的手指便是最好的兵器。

    几年前,拿了剑的剑尊况且不是魔尊的对手,毫无悬念,此时的剑尊更加不是对手。

    唐弃看了一眼当胸抓来的手掌,手臂轻抬,手指微张顿时化作利爪迎了上去。

    剑尊一掌试探的成份居多,对上唐弃的利爪眼神顿时一变,气势倏地从身体里爆发出来,到了他这个境界的高手,一眼便能看出对方的武功与他正在伯仲之间。

    一来一回,几招已过。

    剑尊被唐弃利落的一爪逼开,眼中爆出一片精芒,眼神亮得吓人:“你是魔尊!”

    不是疑惑,而是肯定。身形眼熟,武功奇高,再加上年龄,剑尊顿时将眼前人与记忆中的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重合起来。

    唐弃倒是不在乎自己被认出来,反正这老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剑尊却是异常兴奋,从眼神中便可看出他内心的跃跃欲试,“几年未见,魔尊一切可好?当年那场比试半途而止,有幸今日再遇,不如一续当年之战,决一胜负?”

    书房的墙上自有剑尊悬挂的长剑,他一把摘下,挽了个剑花邀请。

    唐弃站在书房中央,看着这老头一脸“兴致高昂”,突然眨了下眼睛,原本夜盗秘笈的兴致一下消散得无影无踪――为什么有人会对练武这么感兴趣呢?他怎么就看不出一点有趣的地方?有人活着为钱、为权、为利、为名,为各种各样的东西,他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时又被黑暗包围的教主大人,生出一股熟悉的茫然,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不由又冒出想去死一死的想法。

    决一胜负?

    唐弃:“……不决。”胜了又怎样?负了又怎样?

    剑尊:“……”剑尊想到多年前对方也是这样打到一半便毫不留恋的走了,这人真是对胜负没有一丝在乎?不论两人的真实实力如何,要知道他可是江湖上公认的第一人,打败了他就等于是江湖第一高手,他难道一点也不动心?

    唐弃对秘笈也没兴趣了,抬腿就走。

    剑尊:“等等!”

    唐弃恍若未闻,等到剑尊拿了剑堵在他面前,拿剑架在他脖子上也没有一丝要出手的意思,这人没有胜负欲?难道还不怕死?

    唐弃眼也不眨一下,仿佛没有看见脖子上的剑。

    看样子好像真的不怕死,或者说,不怕他真的砍下去!

    剑尊憋得老脸都有些红了,简直有点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道:“打完我将剑神诀给你。”

    唐弃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他现在突然对剑神诀也没兴趣了:“不要。”

    剑尊:“……”魔尊你有病吧!不是说了要剑神诀么,现在又不要了,这是半夜跑来消遣老夫呢!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剑尊提了剑向唐弃的手臂砍去,心想,你要不躲就刺你十七八个窟窿,你不怕死,总不能也不怕痛吧!

    这主意打得虽好,可惜唐弃也不是木头桩子,也不多做纠缠,直接脚下轻功轻踏摆脱了剑尊,转眼出了青石宫殿,消失在夜色之中,把个一把年纪的剑尊看得跟个小媳妇似的,只能不甘心的恨恨跺脚。

    ……

    司徒傲然一路背着唐弃下了天峰,然后一路快马找了最近的镇子,寻了个最大的药铺一脚踹进去,将坐堂的大夫绑了给唐弃看病。

    唐弃长年练武身体一向强健,只是这回一下中毒失了内力,又受了许多外伤,这才引得高烧不退,一下子病倒。

    大夫抖得跟个鹌鹑似的,好不容易给唐弃把了脉,又在司徒傲然那一对少男少女手下的监视下抓药熬药,仔细小心得比伺候自家老娘还要上心。

    唐弃一碗药下去,又让司徒傲然用内功疗伤,睡了一觉之后,热度终于开始退下去。

    他将临下神剑宫时剑尊给的方形小盒子从怀中拿出来,打开,薄薄一本泛黄的删子躺在盒子之中,上面只简单写了三个字,剑神诀。

    没想到这个老头还记得前一天晚上的事,竟然还把剑神诀给他了,也不怕他练会了回头对付他!

    唐弃做这些的时候也没避着司徒傲然,他自然也是看见了。

    “剑尊怎么用将剑神诀给教主?”

    “大概是自己练不会,想让我试试。”

    随手翻了翻,唐弃对剑尊一心向武的心理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司徒傲然没有接触过剑尊,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他是个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呢,没想到剑尊还是个剑痴,敢把他神剑宫的剑神诀都送给教主,他就不怕教主学坏了反过来对付正道?”

    唐弃嗤笑一声,“哪来的兴致去对付他们。”唐弃根本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更别说是去专门对付了。

    司徒傲然也笑,落在唐弃身上的视线异常柔软:“也不知道是剑尊太过自信,还是太过了解教主。”

    唐弃可管不了一个老头的想法,看了两眼剑神诀就扔在一边继续睡了过去。

    司徒傲然待人真的睡着了,才收拾了床铺,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尾处凝神守着。

    ……

    也不知道唐弃怎么样了……

    “阿陵?阿陵?”

    近在咫尺的声音突然将神游天外的唐陵唤醒过来,他抬眼便看见剑尊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师父。”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在想,师父将剑神诀交给唐弃,是否妥当?”

    “妥不妥当你心中不是有数?”剑尊看了大徒弟一眼,倒奇怪他说话怎么没了往日里的干脆,不过一想便也明白了。

    唐陵迟疑了一下,道:“师父不是说,唐弃终究是魔教的人,与我们道不同注定是敌人,为何现在又将剑神诀交给他?”

    剑尊答非所问道:“阿陵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自然记得,那时徒儿年纪虽小,却已经跟着师父身边多年,对江湖事也知道不少。”

    “那比起现在,又如何?”

    “近几年江湖倒是平静不少。”

    “魔尊虽与我们是敌人,但却是一个能让江湖更加平静的敌人,所以他这辈子注定是我们的敌人,成不了你的师兄,不然,为师早就想法设法拉他入神剑宫了。”剑尊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道:“说这么多,还与师父耍心眼,不就是担心他嘛,放心,师父不是迂腐之人,不会阻止你与他接触,他是个值得你一交的朋友,看他先前的样子,你累他受伤不轻,之前他又救过你性命,去护他一程吧。”

    唐陵也只有在剑尊面前才会显露出几分稳重之外的情绪。

    他道:“师父,那徒儿便即刻下山,几日之后开山收徒之事便辛苦师父您了!”

    剑尊叮嘱道:“此去不好带人,你自己小心,多带些伤药,身上的伤好好治疗。”看着交待完便飞快离去的人影,剑尊对着身边的哑仆道,“看阿陵这样子,如果是个姑娘我定以为他看上人家了。”

    哑仆不会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又回头对着剑尊比了一个纵容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也不说了,抱头蹲下任打【别打脸!】

    ps:如果想打的请果断出手,真怕断更这么久连打作者菌出气的人都没有了!这样就太悲伤了,所以用力的打作者菌,让作者菌感受一下你们森森的爱意!!!

    ☆、江湖传言

    一夜间,江湖传言陡起。有人说爱恨情仇,红颜祸水,有人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更有人说邪不胜正,正好趁此机会杀了那魔头为江湖除害。

    传言有各种版本,最后唯有一点不变的是,传言的那个主角是唐弃这个魔教教主,他狂妄自大,闯入神剑宫,被打成重伤,此时正如丧家之犬般在江湖上逃蹿。

    唐陵一下了天峰便急急往万魔谷的方向追赶,可惜司徒傲然带着唐弃行踪隐匿,他找了两日也没有找到人。此时天色渐暗,他随意在沿路的小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却没想到这两天不时听到的传言已经蔓延了整个江湖,在小小的一家客栈里也被人传说得津津有味,更吸引了不少所谓的江湖大侠、少侠、隐世高人满江湖乱蹿,打着找到重伤以至奄奄一息的魔尊一巴掌打翻在地从此在江湖上一战成名的主意。

    走进客栈骤然一暖,冷风被挡在客栈门外,门内有不少人在吃喝,看样子都是江湖人的打扮。大部分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们瞧着进门的俊俏青年,看了两眼便不感兴趣了,回头继续吃喝聊着先前的话题。

    一个略瘦的男人谈兴正浓,说得吐沫乱飞:“我说你们肯定不知道,江湖上都在传魔尊是被剑尊打成重伤,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

    有人讪笑:“不是那么回事,那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您老把魔尊打成重伤的?”引来一众哄笑。

    那人顿时憋红了脸。

    这时旁边桌有人接口给他个台阶下:“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都说那个大魔头是被剑尊他老人家打伤的,这难道还有假?”

    瘦男人整了整脸色,不屑道:“就说你们不知道了,魔尊受伤是真,不过不是剑尊的,打伤他的人是玉尊,至于原因嘛,英雄难过美人关,玉尊对江湖第一美人花飞飞一见钟情,可巧魔尊也看上了花飞飞的美貌,还仗着自己武功高,出手调戏飞飞姑娘,还想把人抢回万魔谷,飞飞姑娘自然不肯,这事正好被玉尊看见了,玉尊怎么能忍,自然一怒为红颜,出手与魔尊一决高下,两人交手近千招,打得日月无光,最后玉尊一剑把魔尊的胸膛刺了一个窟窿,魔尊才知厉害,一路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又有人问道:“那玉尊怎么不追啊,趁机杀了这个大魔头,替天行道!”

    瘦男人猥琐一笑道:“玉尊自然要安慰受惊的飞飞姑娘,如里顾得上追杀,所以说红颜祸水啊。”

    当然也有人玉尊了解比较多的,疑惑道:“玉尊不是有未婚妻了吗,怎么会看上花飞飞?”

    瘦男人想也不想:“有未婚妻怎么了,再有几个红颜知己不行?”

    唐陵皱眉,倒不是想上前教训那个满嘴胡说的瘦男人一顿,这几天他听到的类似的传言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的说法都有,就算刚开始有怒意,到后来也懒得理会了,他打了一个后面还有一江湖的悠悠之口,哪里禁得了。对于传言,他只相信清者自清。

    唐陵向客栈掌柜要了一间房,耳中听着大堂里各种说话声,都是无稽之谈,便也不准备坐下来细听,随着掌柜上二楼。

    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一个声音,仿佛与人争得面红耳赤,声音激动:“一会儿说魔尊看上花飞飞,一会儿说魔尊看上玉尊的未婚妻,说来说去都与玉尊有关,我看就是魔尊看上玉尊了!”

    大堂里为之一静。

    唐陵脚下一个踏空,差点没狼狈从楼梯上摔下来。

    那人被无数视线盯住,被这诡异的气氛一搅,声音立时便低了,嘴里不甘心的辩解道:“看什么都看着我,都不相信吗?魔教妖人有什么干不出来,玉尊长那么俊俏,被看上了也不奇怪!”

    ……

    且不说唐大侠如何消化江湖上越来越诡异的传言,江湖上四处寻找魔尊的人是越来越多,不过魔尊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愣是谁也没有找到他的一丝踪迹。

    唐弃到底去哪里呢,其实唐陵与众多的江湖人都没有猜错,他正在回万魔谷的路上。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失去了武功的魔尊在江湖上是整个正道的目标,而在魔教,虽然有很多人会想要趁机取而代之,但七大殿主还没有傻,绝对清醒的会想要保住他这个实际武功江湖第一的教主,并且想方设法为他恢复武功。

    不为别的,如果没有唐弃这个教主,魔教将无人可以抵挡正道的那些一流高手。唐弃死了或武功废了,离魔教灭亡的时间也不远了。

    唐弃喝了药,昏睡到半夜便被动静弄醒,刀光剑影,鲜血残肢,他正被司徒傲然背在背上,那对少年少女断后,在蒙面杀手中冲杀出去。

    动作倒是挺快,应该是在他们下天峰之后便盯上了。

    此时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弃在司徒傲然背上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蒙面杀手自然已经被甩开了。

    山村小户,倒也干净齐整,唐弃转头打量了一圈,司徒傲然给他找了个好地方,看样子房子的主人还算富足。

    门外有轻微的动静,不久便见司徒傲然端着个碗进来。

    见唐弃醒了,司徒傲然将碗端了过来,道:“醒了?有没有胃口喝点药粥,比较清淡温补,大夫说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

    倒头睡了许久,唐弃感觉自己倒是好多了,只是手脚依旧有些发软,特别是失去内功后的不适应。他坐起身,默不作声接过碗时手碗晃了一下,差点没将粥撒了,司徒傲然眼神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顿时连碗带着他的手一起扶稳了。

    “还是我来喂你吧。”

    司徒傲然说得轻柔,手上却没有动。

    唐弃从他手心抽出手掌,因为桃花盅的原因第一次分神认真打量他。司徒傲然的长相算得上是丰神俊朗,俊逸出尘,与他对视时一双眼睛中仿佛含着星光,柔和得仿佛一双眸子里除了眼中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唐弃知道他长得不丑,却也是第一次发现他长得这般好,如果硬要比较的话,唐陵就像沐浴在阳光下高爽秀美的翠竹,风姿潇洒、永不弯曲,司徒傲然就是一株生长在山间水边的墨兰,随风摆动,霸气中又带着柔软,各有不同。

    司徒傲然任由他打量,拿碗的手掌感受了一下温度,便用小勺一勺一勺慢慢喂着,动作小心得一点不见洒落。

    唐弃看不懂这个男人,不由又问了心中所惑:“你到底想要什么?”

    司徒傲然将碗中粥喂完,又拿了帕子将唐弃的嘴角擦干净,眉眼含着淡笑,道:“只求留在你身边。”

    同样的回答,唐弃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皱眉道:“留在我身边,端汤送药?那是侍女做的事,你入魔教就是来做我的侍女的吗?”谁会相信这个答案?

    司徒傲然知道他不信,将人扶着躺下,盖好被子,道:“如果你需要我做侍女,那我就做你的侍女,如果你需要我做你的傀儡殿主,那我就是你的傀儡殿主,只要你想。”

    唐弃不接话,只想着,真应该让花飞飞也来向司徒傲然学着说话,保证以后销魂殿出来的美人个个都能将人哄得神魂颠倒,晕晕乎乎,不怕套不出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少了点,不过好歹是更新了tat~

    ps:还有要打的吗?继续继续【都快成抖m了,被抽了好开心】t t

    ☆、又见唐弃

    唐弃飘远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将一碗粥慢慢吃完,身上暖洋洋的。

    司徒傲然此时便如一个完美的侍女,唐弃不说话,他便也不开口,默默将人喂饱,又给人擦嘴擦手,又换了身衣裳,伺候得无微不至。

    唐弃干干爽爽的坐靠在床上,望了眼窗外,这才道:“人到了?”

    司徒傲然站在他身侧的床边:“今日清晨到的,傀儡殿三百众一个不少。”

    唐弃坐得端正,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微扬,眼中也逸出兴味的神色,他淡淡道:“那就出发吧。”

    “是,教主”司徒傲然一笑,温柔顺从,又道“教主,花飞飞也来了。”

    唐弃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滑过淡淡的惊讶,他倒是没有想到花飞飞会来,但他也只是“嗯”了一声,未再多说。

    时间平静无波的划过。

    几乎是一夜之间,江湖正道的大侠高人们遍寻不着的魔教教主以一种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姿态在江湖上现了行踪。

    十二台华丽大撵为驾,左右绝色妖姬相伴,三百众魔教教徒跟随,这就是魔尊,即使整个江湖盛传他身受重伤,已武功尽失,却也没有人敢轻易率先去尝试惩奸除恶。

    唐陵也与旁人一般,一觉醒来便听到满江湖都在议论突然现了踪迹的魔教教主,微一愣之后,他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由赞叹唐弃的聪明之处,化暗为明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确定更加安全,毕竟江湖上只是盛传魔尊受伤,但他是否真的受伤,并未有人能证实,此时魔尊如此高调出现,谁又能肯定这传言之后不是一个陷阱?虚虚实实,唐弃仅凭魔尊之名便能震慑住大部分的江湖中人。

    虽然几日来紧紧提前的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但未见到人之前心中总是不能安心,于是,唐陵便也融入进了寻找魔尊的人流之中。

    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四处都是追杀魔尊而去的人中,自然不能少了这样的话题。虽然说法不一,但对于魔尊的传言大都脱不了这几点――好色骄奢,杀人如麻,无恶不作,长得更是奇丑无比,谁说起魔尊仿佛都与他存血海深仇,谁都能唾骂几口,偏老天爷不长眼,让他武功练得好让人无法杀之而后快。

    唐陵一字不落的听着,除了武功高强,江湖上所传的魔尊与他认识的唐弃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虽说江湖传言不可信,但当所以人都这么说的时候,又有谁会去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呢?一个两个唐陵可以去解释唐弃不是这样的人,但当每一个人都这么说的时候,他便无从解释。唐陵很想质问这些人,难道就因为唐弃是魔教教主,就认定他是坏人吗,你们有人见过唐弃,认识真正的唐弃吗?

    唐弃不是坏人,至少,这些年里,江湖上从未有听说过魔教灭人满门之类的事。小打小闹的江湖争端,倒是常有魔教教徒的身影,但没有魔教,也不见得江湖从此就太平了,那又为什么要将一切责任归咎于唐弃这个教主身上呢?

    杀了唐弃,从此就江湖太平了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江湖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江湖,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太平了。

    可能是一路听多了关于唐弃的各种不实的传言,因此,唐陵站在山坡之上,远远看到唐弃的队伍从山坡下走过,透过重重纱缦看到大得仿佛有房间大小的轿撵之中斜斜靠着的人时,不由为他感到委屈。

    唐陵向前走了两步,摸了摸脸上的易容,又停下了脚步。剑尊对唐弃并未抱敌意,同意他下山找人,但他身为玉尊,江湖上认识他的人不少,此时在围剿魔尊的时候被人认出来,自然免不了会被邀去共同对付江湖唐弃这个江湖公敌,麻烦不少,因此在得到唐弃的确切消息后,他便易了容再上路,免了麻烦,不过也因此,他如果现在下去,估计唐弃也认不出他来。

    唐陵稍作思考,便决定跟在队伍之后,等入了夜再去了易容去找唐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转瞬之间,他的一动一静便被山坡下的人发现。

    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视线轻轻扫过山坡之上,对着轿中人道:“终于有耐不住要出手的了,直接杀鸡儆猴?”

    唐弃内功被封,也不去费那个神注意四周,便道:“几个人?”

    司徒傲然道:“一个。”

    唐弃嗤的笑了一声,不屑道:“才一人便想来要我的命,不知死活,这种蠢人杀起来也没意思,留着吧,等多来几个找死的一起解决。”

    司徒傲然自然没有什么不应的,将已经提起的长剑又放了下去,幽暗的眼神扫过山坡之上――先留你一条小命!

    天色暗下来后,唐弃一行人的队伍也未找客栈休息,只在路上找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地势露宿。

    唐陵一路跟着,唐弃一行人停下休息,他便也离得远远的停下休息,随意吃了点干粮,望着不远处的火光,随着夜风摆动。

    不见到真人,终是不安心。

    唐陵叹了一口气,又打消了刚才冒出来的就这么默默跟着保护唐弃回魔教的想法,寻了个空子,避开魔教的人,摸进唐弃那座大得过份的轿撵之中。

    傀儡殿的人武功不弱,但明显与唐陵相比还相去甚远,一路畅行无阻。

    唐陵如一只轻灵的夜猫,轻轻踏上轿撵,穿过重重的纱缦,只见着了黑色衣袍的男人侧躺在软塌之上。唐陵一眼看去,正对着他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是唐弃!

    陷阱?难道这是一个原本就设计好的局?

    唐陵一惊,正要飞身而出,塌上的人似乎感觉到轿中的异样,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眼,那一双黑色的眼中没有一丝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迷茫,相反,无比的清醒。

    这人根本没有睡!

    似乎是要证实唐陵的猜测不假,外面传来规律又急促的脚步声,将轿撵包围了。

    在这一刻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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