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欣赏,他嘴角上挑,“意图行刺季史大人的少女是和她哥哥一同从南都来的乐士,她的哥哥之所以过世是遭季史大人虐待而死……”

    “等等!”奥村拓也忍不住打断橘友雅的话,他指了指多季史,笑的不可抑制,“你说是季史虐待那个乐士,因为虐待人还死了?”

    橘友雅歪过头,“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奥村拓也毫不犹豫的反驳道:“季史他只是对音乐太认真,虐待根本是无稽之谈。”

    多季史心里一暖,到了这个时候,拓也竟还为他说话,他……

    “南都的乐士……”多季史有了拓也的支持,思路清晰了起来,“我记得那人,有才华的乐士我不会忘记。我明明要他成为乐生留在京城,可他不知道在哪里学到调音的奇怪习惯,我纠正了好几次,所以他觉得不高兴吧,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橘友雅还记得那位被审问的少女所说的话。

    “那个男人瞧不起我哥!”

    “出生在京城的舞乐名家,就说地方乐士弹奏出来的音色配不上他的舞蹈。”

    “用恶劣的口气要我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演奏同一支曲子!”

    两方的说辞凑到一块,是不是提醒时的语气不佳导致别人理解错了?橘友雅心里有了底,“是那位没能了解你的用意,这点小事不用介意。”

    “你是在讽刺我吧。”多季史知道自己的缺点,通常没有人能理解他,“是我的措辞不对,煽动他的不安,瓦解了他的希望。所以,我和别人相处不好。”

    多季史语气里还带着失落,橘友雅看得出这人是真的在感到难过,或许他对多季史这个人理解错了?“难不成……你讨厌被别人讨厌?”

    多季史脸色一红,他握紧了双手,在拓也面前大声的说道:“当然讨厌!有什么人会希望自己被讨厌!”

    “乐所里的同伴是这样,亲人也是这样,我只是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为什么他们不懂呢?”

    奥村拓也不禁握住多季史的手,打趣道:“真像个孩子一样,你怎么不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说给我听?”

    多季史接触到拓也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脸色愈发涨红,“你、你不理我……”

    “谁叫你不懂我为什么生气。”奥村拓也这些天看着多季史失望的样子,自己待在多秋岭那里同样不舒服。

    “我……”多季史皱眉,声音压低,小声嗫嚅道:“是我哪里说错了?”

    “你没说错,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奥村拓也觉得这个单纯的家伙果然不会那么容易开窍,他要是有橘友雅十分之一的情商,早不知道该多受欢迎了。

    “你告诉我,哪里不对我会改。”

    “这要你自己想明白。”

    ……

    橘友雅望着那两个自顾自说话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一样?还有那个黑发男人在宴会上见过,是专门为多季史伴奏的乐人,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有这样志同道合的知己才不会感到孤单,什么时候自己能找到真正热爱的人呢?

    眼看那两人的交谈没有停止,橘友雅静悄悄的离开了这里。把刚刚多季史说的话告诉那个女孩吧,或许能安慰一下她的心灵,知道自己哥哥的才能是受到肯定的。

    多季史和奥村拓也的关系又好了起来,这个消息在多家的乐士和仆从中传递的热度不减。如果说大家认为他们两人分开是正常的事,那么和好真有点不可思议。当两人再次以曾经相处的模式共进共出,有人坐不住了。

    多秋岭没和拓也亲密相处之前,对多季史的‘羡慕’尚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后来拓也明明到了他的身边,为什么转眼会再和季史凑到一块?那个男人既温柔又心软,说不定季史恳求了一会儿就回到他身边了。想到秋季宫中宴会皇上指名多季史献舞,多秋岭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人,凭什么让那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占了那些好处和风头,什么京城第一舞人,什么过人的舞蹈天赋,多季史就是一个仆人,一个他们多家的仆人!

    多秋岭深呼吸了几口,抚平心中的焦躁,不急,他还有机会。他吩咐下人一些事,自己抹平衣服上的褶皱,扬起温和的笑容向着拓也的房间走去。

    房内,奥村拓也正拿着多季史送来的笙,听说多季史要跳‘兰陵王’这样的梦幻之舞,其中需要笙的伴奏,他这些天主要就在钻研如何吹好笙。毕竟这种乐器不是他的长项,不好好练习不行。

    当多秋岭敲门走了进来,奥村拓也随即弯着眉眼笑道:“秋岭,你来啦。”

    “最近季史忙着练舞,拓也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为我弹奏几曲?”多秋岭摆出一副幽怨的样子,轻叹道:“这些天要么我有事,要么你有事,都碰不到一起……”

    奥村拓也这段日子以来和多季史的感情稳步升温,有了一段时间的分开,重新和好的多季史黏他更紧,就奥村看来,离收获只差最后一步。多秋岭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他倒是想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道:“好。”

    多秋岭眼含笑意,带着拓也来到他的房间,以前拓也在他房间待过一些天,他什么都没做,想想真是浪费时间。多季史说些软话就让这个男人回到身边,他做什么以后道个歉,要么跟着他,要么毁了他,想必拓也不会再选错人。

    多秋岭的房间依旧那般整洁简约,榻榻米上摆放着一张案桌,上面的古琴是他常弹奏的那把。奥村拓也看多秋岭拿起折扇,知道男人时在等着他演奏了,端正的坐在案前,双手放在琴弦上,拨动起琴弦。

    弹了两首,多秋岭便舞了两首,奥村拓也见男人的动作依旧飒爽有力,自己却有点不对劲了起来。他呼吸愈发急促,脸上也有些发烫,身体一晃,琴声断了开来。奥村蹙起眉,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没吃没喝只是弹琴,难道还着了别人的道?

    “拓也,你怎么了?”多秋岭发现拓也身体起了变化,连忙关切的走过去,两手扶着对方的肩膀,让人向他身边靠近了些。

    奥村拓也一张口,发觉喉咙有些干涩,身边有人靠近就想贴过去。这种反应,绝对是中了什么迷药春药!他舔了舔嘴唇,装作不经意的观察这个房间,轻声道:“我好渴……”

    “你等等,我给你倒杯水。”多秋岭很喜欢看拓也红着脸的样子,尤其对方要是对他提些要求,他其实更开心。当一个人对你什么都不求,不希望你为他做任何事,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奥村拓也趁着多秋岭倒水的功夫,终于发现了这间房里面存在的问题。从进房开始,他鼻间就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因为平安京时代流行熏香,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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