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环境,密封的物理空间。灯是那老式的白炽灯,而且还是那种不情不愿无力亮着的感觉。这是一个仿佛已经有四五十年历史的古老建筑,墙的四壁都长满了苔藓。

    房间之一,一张轮椅上,被外界称为神话、恶魔的今宫幸夫盖着一件厚厚的绿色军用毛毯下,无力地打着点滴。他的对面是一个王国普通市民都不再使用的老式颜色显像管电视机,播放的内容正是现在王国最最流行的《少年警员夏令营》的节目,看着画面中杜公平手拿着一个人类头骨从土坑中走出的画面。今宫幸夫微微地笑了起来,同时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立在他身侧的爱女,今宫爱子。

    今宫幸夫,“你说的人就是他?”

    今宫爱子,“是的!组织需要不断有新鲜、优秀的进入补充。我认为他很有可塑性。我与他对战过反恐精英游戏,我认为他在用枪上也是很有天赋。所以,我审请让他加入我们的组织。”

    今宫幸夫,“我看他现在过得很挺好的。他会加入我们吗?”

    今宫爱子,“他已经能够深刻我国社会的丑陋、腐败。他加入我们组织是迟早的事情。我相信我可以说服他的!”

    今宫幸夫默默地看了看今宫爱子,“爱子!你是我的女儿。应该知道我最近在思考什么吧?”

    今宫爱子,“我知道现在有人在说服您解散红色樱花雨。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今宫幸夫摇头,“如果不是我有这种想法,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被人传出来的。所以既然已经传出来,你作为我的女儿,就应该思考你的未来!”

    今宫爱子情绪无法被控制,“这不可能!”

    一份被厚厚牛皮纸袋装着的一份文件被递到了今宫爱子的面前,今宫幸夫慈爱地说,“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未来了。但是你们还小、还年青。不要学我们。”

    今宫爱子并没有去接那份文件,只是紧紧地抓住今宫幸夫的手,“父亲!我们现在组织情况很好!非常好!比原来好多了。有许多的人正在准备加入我们,我们在全国的影响力也在上升。”

    今宫幸夫放开今宫爱子的手,“樱花会在它开得最灿烂时落下。我们永远不要为事物的表现所蒙蔽!你很像年轻时的我,执着、冲动、热血,所以我才不允许你也走上我曾经的道路。”

    训练基地中的台阶教室,针对刚刚发生训练基地白骨事件的情况分析课程依然在继续。

    台阶教室的讲台上,投影机的幕布上属于2年前的训练营地图正在投影展示。下方以5名少年名侦探为首的夏令营明星都在无比认真地在地图在进行记录。由于不允许使用手机,所以有心的人只能抓紧时间进行手绘。一时教室里寂静无比。教官十分满意地目光四处巡视,突然发现正紧盯投影进行思索的杜公平。出于对这起白骨事件导火索人物的不满,教官立即本能地进行了类似报复的行动。

    教官,“杜公平学员!”

    杜公平立即站起,“是的,教官!”

    教官,“你来说两句。”

    杜公平,“我?”

    教官,“是的,就是你!”

    杜公平,“对不起,我也认为现在的线索并不充分。”

    教官,“没关系!作为曾经侦破藏马医院恐怖分子事件、立花高中恶鬼连环杀人事件的名侦探,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与众不同的想法和推论。”

    杜公平,“我不认为曾经的故事能够代表什么。”

    教官,“这是命令!”

    这里是军事的训练基地,教官的话语就代表命令。不管对否都必须马上、坚决执行,那么它本身是错的也是一样。夏令营最重要的守则之一就是必须服从这里教官的话,进行军事化训练。

    杜公平有些生气,因为这种明显针对自己的态度真的非常明显。当然这种明显针对杜公平的情况也飞速地引起了教室里所有学员和记者们的注意,他们分别拿起了自己的眼睛和摄像机开始记录这场有趣的故事。

    杜公平,“我的意见并不成熟!”

    教官微笑,“不成熟,没有关系!我是你们的教官,我会帮助你们、指导你们的。“

    杜公平,“那我就不客气了!”

    教官,“这里是警员训练基地,不要说那些婆婆妈妈的话语!“

    杜公平眼睛微寒,突然有些想笑。真不知道如果自己抛出自己的判断和论点后,这个教官能不能还这样高兴、兴奋。杜公平决定毫不客气进行自己的判断讲述。

    杜公平,“我认为这具白骨不是横地郁英学员!”

    教室一时哗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杜公平。不知道他是顾意引人注目,还是说有所证。好在,杜公平并没让他们失望。

    杜公平已经决定放开进行表演,“请教官把投影往回返,返到横地学员的照片处。”

    教官狠狠瞪了一眼杜公平,但是最后还是进行配合。投影开始回过横地郁英几张训练、生活照的地方。

    杜公平,“据这几张照片,我对横地学员的初步判断,身高应该在178公分,体重75公斤。相信教官现在就应该有横地学员个人情况的文件,请能否告诉我,他的身高和体重?”

    教官难看地从旁边找出一个文件,读出其中的内容,“身高178,体重75。”

    教室又是一片哗然。

    杜公平,“请教官把投影回放,到白骨处。”

    投影开始回放到那一具白骨的照片。

    杜公平,“根据这具骨架的结构,我认为这具骨架的身高应该在173公分。东都帝国大学人类学研究院曾经和汤国人类学科学家联合进行过种研究。教官如果不信,可以把资料发东都帝国大学人类学研究院,我相信他们应该也会得出与我相同的结果。不过,我相信我的个人判断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教官,“我会进行汇报,必要的话也会安排实验的。”

    杜公平微笑,“其实也不会那么麻烦。请看这具白骨的左手小指骨,大家是不是可以看到比正常的缺少一截?这代表着什么?”

    远山秀吉已经兴奋代替所有人回答,全部不怕事后教官追究的样子,“暴力社团!”

    杜公平,“对!这个小指骨的缺失处我已经研究过。这绝对不是挖掘时的缺失,而是已经有年头的老伤。”

    杜公平开始走到讲台,拿起讲台上的讲鞭,开始指点自己着注的位置,“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那么请这几块肋骨、还有这根臂骨,其实都有折断后恢复的伤痕。”

    “最重要的是这里!”杜公平指向头骨的左颊,“这有一个小伤痕,我认为是一处刀伤,在死者生前一定是一个脸上带着一块刀疤的凶恶家伙、经常因打架等事件出入医院或警局!”

    又是一片震惊。

    杜公平放回教鞭,走回自己的位置,然后鞠躬坐下,“我的判断目前只有这些,请教官指正。”

    杜公平的发言所引起的震惊,直到他自己坐下许久,现场都一片安静。

    训练基地专门为来自京洛警务省的安养寺工大人准备的办公室。安养寺大人还没有回来,或者说已经返回京洛的安养寺工再次被今天晚上的事情所惊动,不得不再次走在从京洛返回这里的行程之中。所以这时,这个巨大高档的办公室中,明亮茶几的沙发旁只有杜公平和风间美弥子排坐着等着这位来自国家警务省的大人,然后接受他的接见。

    风间美弥子无比温柔地为杜公平制作了一杯抹茶,放在杜公平的面前,“听说你又出风头了!并且好像把警务省也给惊动了。”

    杜公平不解,“警务省被惊动了?”

    风间美弥子,“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信息被封锁,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今天下午,警务省的专案组刚刚对外进行了新闻发布会,并向外界公布了他们已经掌握本事训练基地白骨事件的爱害人身份。”

    杜公平,“你是说那个横地郁英?”

    风间美弥子,“是的。”

    杜公平非常肯定的确定,“他们错了!”

    风间美弥子开心地轻笑了起来,“咯咯……咯咯……,是的他们错了!你提供的所有证据都已经被证实是正确的。所以现在负责本事件的专案组正忙得不可开交,好像所有办案线索都需要进行调整。”

    杜公平看着风间美弥子十分开心的样子,用语言进行确定,“你好像很开心?”

    风间美弥子点头,“是的,我很开心!安养寺大人现在一定也被教育得狗血喷头。哈哈……哈哈……,如果只是一件警察基地白骨事件,就已经够使警务省无比头痛。现在又自暴出来一起警察学员神秘失踪事件,哈哈……哈哈……”

    风间美弥子捂住嘴,一时笑得止也止不住。

    杜公平,“你好像很开心!这种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的快乐的感觉,一定非常不错吧?”

    风间美弥子白了杜公平一眼,“少年!不要老是那么苦闷,要学会享受生活,特别是生活中的快乐。那么那种快乐就是流星一样,也要像珍贵宝石一样抓住,并充分去享受!”

    杜公平,“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哲学了,想成为一名哲学家?”

    风间美弥子,“有的人整个人生就是一本哲学、有的人的一段人生就是一本哲学、有的人的一刻人生就是一个哲学。所以每个人都是一个哲学家。我有一些非凡的感悟,你有什么意见?”

    风间美弥子妩媚地白了杜公平一眼,那种妩媚在这种两人独处的环境中,立时使杜公平那属于热血少年的本能不由控制地沸腾起来。杜公平连忙低下头去。

    这时,门大开,一脸急色的安养寺工带着负责本次事件的专案组组长宫下隼几人走了进来。

    风间、杜公平同时站起鞠躬行礼。安养寺工仿佛已经顾不上这种平时他十分注重的礼节,一挥手示意两人不必客气,直接带头就坐到这组沙发中的一个短沙发上。但是跟他进来的宫下隼几人并没有人敢真正坐下。

    安养寺工看了一眼并排站在长沙发上的风间美弥子、杜公平,特别是看到杜公平后,微皱眉头,“坐!”

    风间美弥子、杜公平同时坐下,抬头就看见安养寺工那愁眉不展的面容。

    风间美弥子仿佛没事一样,哈哈笑着,“看来安养寺大人,心情很是不好啊!”

    安养寺目光如炬般射出,“你是在嘲笑我吗?”

    风间美弥子,“我就算不这么说,大人也会认为我是在暗地嘲笑吧?”

    安养寺工冷哼一声,并不否认。

    风间美弥子微笑收起,脸色严肃,“其实大人,我们其实是一个战线里的盟友!多次出现事故的原因都不在我们!所以贵方把责任总是认定是我方引起,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和态度。这只能降低事故有效处理的可能,增大敌人数量和风险。我想现在就是教育省,也会非常不满现在情况。对于携手举办的公共活动,活动多次因贵方的连环失误,已经远远地偏离了教育省最早的设计。已经喧宾夺主,冲淡了本次活动本来该有的内容和内涵。所以真正应该生气的应该是贵方盟友的教育省和我们节目方。大人,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在有效的方向圆满地解决该事件的进展和方向,才是事情的重点。您认为呢?”

    安养寺工沉默了半天,已经恢复平静,看向风间美弥子,“风间美弥子女士,您具有身为优秀政治家的潜质。”

    风间美弥子微笑,“谢谢您的赞扬。不知贵方有什么计划?”

    安养寺工,“不知道今晚的视频能不能不进行播放?”

    风间美弥子,“这是不可能。我们媒体方的最最基本的准则就是不可能被隐瞒住的事实,就不能隐瞒。一是由于贵方单独发布的新闻发布会,已经使事件无法改变。公众都知道这种情况会向夏令营进行通报,事件没有理由的消失,只会加大公众的怀疑。有百害而无一利。二是虽然可以警告夏令营少年,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正是叛逆期,这里情况一定会传出,造成的结果只会使事件的困难不断加巨。唯一的办法,我在上次的企划书修订案中已经提出,那就是在夏令营节目结束前,完成事件的侦破。而且不要再出现这次这样虎头蛇尾的闹剧事件!”

    安养寺工一滞,目光狠狠瞪了站在他身边的宫下隼一行。吓得宫下隼一众连忙躬身跪倒,匍匐在地。

    安养寺工看向风间美弥子,“作为盟友,贵方总会有什么可以为我们做的吧?”

    风间美弥子,“其实大人,我们还是有时间的。根据计划,由于播放时间跟不上,所以今晚的视频只能在明晚的节目剪辑播放。所以,我们还有接近一天的时间。二是这段视频我已经研究,还是有技术处理的可能的。”

    安养寺工,“技术处理的可能?”

    风间美弥子,“是的!我已经认真研究过今晚的录像。我们把中间教官讲述警方正积极确认这具白骨是否是横地郁英的一段删减,这样就可以形成警方只是以一种授课的方式,来考验少年们的能力和观察的故事情节。”

    安养寺工,“好像并没有好多少吧?”

    风间美弥子,“是的。现在重大的问题是由于警方今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使本来单独一件的白骨事件变成了一个白骨事件和一个受训警员失踪事件。又出现一件受训警员失踪事件的情况无法回避。但是,如果在接近一天的时间,在警方的资源、力量和能力下,查出白骨的真正身份。并在明天的节目中进行公布,这才是真正改变、改善警方受损形象的真正有效途径。”

    安养寺工,“风间女士。”

    风间美弥子,“是的,大人。”

    安养寺工,“可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在我国,拥有暴力团队经历,多次因打斗事件入院和被捕,脸部拥少伤疤,这两年神秘失踪的人员,并不少见。不到一天的时间,完成依然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风间美弥子叹息,“这样确实有些麻烦了!”

    风间美弥子突然把头转向一旁,正眼观鼻、鼻观嘴、嘴关心,默不出声,恨不能从这里消失,不被人感知和发现的杜公平,笑了起来。

    风间美弥子毫不在意地身体半依到杜公平的身上,“公平君,有什么帮助我们的吗?”

    杜公平果断、快速、坚决回答,“没有。”

    风间美弥子,“可不能没有啊!这次的事故,也是由于你的原因,才造成连续引发出来的啊!你也看到了,你现在给很多大人造成很大的麻烦啊!如果你能不做一些贡献的话,可很会造成很多很多大人的怨恨的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风间美弥子此时为什么会对旁边的少年进行施压,但是由于本身对杜公平连续引起事故的不满,安养寺工大人还是适时发出了一声威严、生气的鼻音。

    风间美弥子立即对安养寺工发声进行生动且富含内容的解释,“你看!我们的安养寺大人就非常非常的生气,而我们的安养寺大人可是一个非常有上升空间的警务省高官啊!”

    杜公平无奈地抬起头,“我想!我可以根据头骨的样子,画出一张受害者的面部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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