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大皇子反而成了最不受怀疑的?何况,你也看到,大皇兄也不过被父皇不痛不痒的骂了几句而已。

    苏筱想了想道:这也倒是可能。

    周谦又说:说不定和我在这叽歪,倒不如问你那哥哥来得快!

    苏筱知周谦是疑心病重的很,只道:三皇子怎样,是他的事。而你是我的夫君,我不和你说,去和谁说。

    周谦也知道自己是迁怒,碍于面子,只哼一声不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心塞啊,cp是不是忒聚少离多了些= =

    第20章 第十九章

    忽而听的脚步声,管家来报,是戚将军的信到了。若说这世界上,周谦对谁还有点信任的话,非戚封莫属了。

    苏筱知道周谦防备她,便自己退了下去。

    周谦接过管家手中的东西,信和一个极小巧的木盒。

    周谦将那信接过小心查看,确认腊封完好,才细细拆开,良久,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世上再没有比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更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应天宫里的木樨花今年开的极好,李修一左手拿个小巧精致的羊脂白玉瓶,右手把个小剪刀,满园子逛着去收集枝头上那些半开的木樨花。这花摘下来也不能洗,洗了沾了水,味道就变了,也不能沾了金属味,汗味。收集干干净净的一小瓶是很精细的活。

    这木樨花开的时候,应天宫的人都要松一口气,这李修一去掇拾花,也要少闯点祸。

    素白身影在绿荫中若隐若现,李修一独自在林中剪花,连云泥都站的远远的。

    每次集花,云泥都很觉得自己受了嫌弃,不让帮忙不说,李修一还会说自己惊扰了花气,连靠近都不让,云泥默默的想:小主子嫌弃自己庸俗......

    忽然听得大大的一声喷嚏,抬眼就见李修一满脸郁卒的走了出来。李修一揉揉鼻子,怕人不知道刚是他打得一样,又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说道:今年开的忒艳了些。

    又把手里捂住的玉瓶拿出来,眼睛对着瓶口瞅了瞅,得意道:幸好收了一瓶了。

    出了园子,素忘等在外面,见了李修一出来,上前用软帕给李修一抖了抖身上沾的花叶水露,李修一小心护着手中瓶子,素忘知他爱捣弄这些,仍是忍不住絮叨:我的爷,你也不嫌累,年年折腾。这是幸好应天宫里花还不多,要多起来你一年四季怕都得扎在园子里,今儿摘了玫瑰明儿又摘茉莉,后天又该摘月季了!

    李修一皱皱鼻子,对着云泥说:你看她是不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啧啧。

    素忘斜觑着他:我哪像主子,越活越像个小孩。

    李修一丝毫不以为杵,一边溜远了一边大声笑:该给你找个婆家管管你!

    你!素忘跺了跺脚,也没真生气,显是习惯了李修一的口没遮拦。见对方跑远了,只转身对着还站在那里的云泥嗔道:还发什么愣啊你!说着便转身走了。

    素忘喜欢云泥,整个应天宫可能只有云泥一个人还看不出来了。

    李修一又跑到藏玉的院子里,藏玉在窗下看书,见了李修一抱个盒子跑进来,搁了书道:你怎么又来了。

    李修一很肯定自己在这句话里听出了嫌弃的意味,深觉何止女大不中留,男大更不中留,太悲戚了。那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徒弟。李藏玉知道这人明明是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被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仍忍不住缓声道:正好我给你留了绿豆糕。安慰意味甚浓。

    果然那眼睛的主人就高兴了起来,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挥挥手:先放一边,我还不饿。

    又说:素忘在等着我呢,你先收留我一会,而且你这儿清净。你可别赶我。又无赖笑笑当然你赶我我也不走。

    李藏玉呼出一口气,果然这人是不能同情的。遂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李修一开了盒子,里面有那装着桂花的小玉瓶,还有一套素锦包着的杵臼及各式精致的工具。李修一把那素锦打开,那杵臼是和瓶子一样的羊脂白玉,柔滑润泽,成色极好。李修一把那瓶子里半开的木樨花,倒了一大半在玉臼里,用玉杵研磨了起来,动作虽然仔细,却迅速,显然是很熟练了。做起这些来,平日里的跳脱气息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倒初见几分李衡言的高雅气度。等那木樨花都被碾碎,便用小勺子都舀回那个小玉瓶,又用厚纸把瓶口仔细密封了。

    抬起头正要唤人端水来洗这些用具,眼神却冷不丁撞进了藏玉眸里,李藏玉也没料到他忽的抬起头来,脸有些红,他喜欢李修一认真做事情的样子,很喜欢,喜欢到目光追随上便再也不能收回。不过李藏玉终究是个稳重的,见李修一看向自己,装作很随意的问:你在做什么?

    李修一想自己在这个藏玉年岁的时候,已经偷着看师父藏起来的春宫图了,更别说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但藏玉启蒙的晚,又上进,现下也不过看些规规矩矩的书罢了。便解释说:这叫蒸香。

    藏玉眨眨眼,问:有什么用?

    李修一难得耐心:海外来的沉香,有些带着腥味,有些又太烈,这木樨花放一段时间,就可以用来蒸沉香,蒸过的木樨沉,味道要更好些。

    藏玉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师父没个正形,但相比之下,自己还欠缺太多。自己再怎么注意形貌,终究是表面,而师父表面是随意,那种清雅高贵却已刻在了骨子里。

    看来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

    李修一见藏玉不说话,当他一贯不爱这些,只起身唤人端了水来,却不是平常用的铜盆,而是个洁净的木盆,也没有捆扎的痕迹,显然是一整块木头挖出来的。

    李修一亲自在盆里洗了那套器具,又用绢布擦拭干,重套上素锦,搁回了盒子里。把那盒子放在一边,便端过绿豆糕,拈起一块,莹白的手,趁着浅黄的绿豆糕,藏玉突然觉得自己也想吃了。

    把绿豆糕放进嘴里,见藏玉虽然克制但明显想吃的眼神,便端过碟子走上前,拈起一块凑到藏玉嘴边,藏玉条件反射般向后缩了缩,才张嘴来接,舌头碰到对方手指,果然是想象中的触感。

    真好。

    李修一丝毫不在意,继续吃自己的,瞥了眼藏玉手中的书三十年斗转星移,河东河西......

    啧了一声道:这老头的书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找些坊间杂俎,倒比看他来的有意思些。

    藏玉挑眉,惊异于对方只看一句话,便知这是当朝大儒孙既庸写的《京都见闻录》。其次,要知道多少士子看了这书,前赴后涌的去重行当初孙大儒走的路,结果在李修一眼中还不如坊间杂书。

    李修一见藏玉惊异的看自己一眼,以为他不相信,不屑道:三十年还不够星星眨眨眼,一看就是个没文化的,也就只会之乎者也哄哄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罢了。吃块绿豆糕,又想起什么,道:一说起吃的就是什么楼什么阁,那些地方能吃些什么呢。还装模作样的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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