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谁也没有。

    陆城知道,张玉文骨子里有一种浪漫,和他的出身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也许今天的张玉文会是画家、歌手,甚至流浪诗人。

    谁知道呢,反正说著未来某一天的张玉文,像少年一样地憧憬梦想,他身上便有著让陆城著迷的美,让他对他生出骨子里的温柔。

    是对最喜欢的人才有的。

    他爱他的真实,爱他的不羁,他的聪明慵懒,他不为人知的浪漫的天真。

    陆城知道,这样的一个张玉文,是只有他自己才有权利拥有和了解的。这样想著,男人的心里就升起不可名状的情愫。

    因他在张玉文的未来里有了一席之地,所以多年以後,当对方去兑现自己的梦想时,他才能出现在那张本只有一个人存在的画卷。

    此刻他们正在智利,身下的车和泥土都属於复活节岛的安加罗阿镇,他们短暂驻扎的地方。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1  肉

    两人在镇上兜了一圈,当地人、游客不时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座远离智利本土的岛屿宁静而不冷清,自成一派与世隔绝的热闹。

    “啊,”张玉文在一家咖啡厅外突然停住脚步,“也许有一天我会来这里定居也说不定。”

    “我以为你更宁愿选择潘帕斯草原什麽的。”在他突发的感慨里,身旁的男人笑道,“这里离你的巴塔哥尼亚太远了。”

    张玉文眉梢上挑起微笑,回头看著他身边的人,他拍了拍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重要的东西,永远都装在这里。我可以瞻仰、憧憬,却不一定得到它。”

    “当然,人除外。”

    说完,张大少拉过陆城的衣领,给了男人一个香吻。“我要你。”

    陆城学他挑起眉,在晴朗的海风里笑得灿烂多姿:“我已经属於你了。”

    “不止现在,还有未来的几十年。你都是我的。”

    “当然。”

    陆城的话才落下,已经被男人扯进怀里。

    在安静的街道,张玉文执著的紧紧拥抱,在潮湿的空气里氤氲著让人发晕的不真实感。

    头顶上是太平洋高远湛蓝的天空,远渡重洋,浪迹天涯,那本是故事里才会出现的过场,但有一天它终於也出现在陆城身上。

    “……嗨,我忍不住了。”

    静静的拥抱,扩散至街道四周的浪漫气氛,在张玉文贴著陆城的耳朵,暗示十足地吐出燥热的气息时,突然被冲散得不见踪影。

    两人住的地方是一间不大但布置十分精致的旅馆,落地的玻璃门面朝大海,双面朝海,宽敞明亮。

    房间的墙壁是嫩黄色,床与各种装饰则是粉红色系,与两个大男人本是十分不搭调,但张大少十分中意那张几人宽的大床与毫无遮拦的海景,便毫不犹豫住了进来。

    两人几乎是冲进房间,门被张玉文“碰”地一关,同时,陆城被他猛推至门上抵住,对方的大腿也毫不犹豫地插进他的腿间不老实地磨蹭。

    张大少飞速地拔掉男人的t恤,趁著解对方牛仔裤扣子时,便吻了上去。

    没有任何温柔前奏,两个高大的男人急不可耐地野兽一样拥吻,并用他们历史上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身上所有遮蔽物。

    连话也没有閒暇去说,嘴里是彼此滚烫的温度和彼此交换融合的湿润。

    “呼,”吻得难舍难分间,房间的空气都随著滚烫的体温而升高。

    就著抵在门上的姿势,抚摸彼此的身体,陆城的一只手穿过张玉文的腋下,从背部开始,往下,留下在男人身上一路揉捏的痕迹,直到腰下的那道丘壑。

    “唔──”嘴上仍忘情地亲吻,陆城修长的中指在紧闭的穴口轻揉按捏,张玉文略微的抗议被他吞进肚里。

    身体焦急地彼此摩擦,没有借助润滑的指头终於在锲而不舍之下进入了高温的洞穴。

    唇舌分离,陆城就著指头在张玉文身体中的姿势,两只手撑起了张大少的身体,让他的腿攀缠在自己的腿上。

    “去床上。”张玉文喘息著,环抱紧陆城,舔了舔嘴唇,“也许你会喜欢在水床上做ai的感觉。”

    陆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粉红公主大床,眼神最後落在床外唯一黑色的椅子上。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试在按摩椅上做的感觉。”

    说完他突然托起张大少,身子突然悬空的张玉文立刻夹紧陆城的腰:“这种姿势真的不是你的恶趣味?”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两人做到兴起的时候陆城突然将张玉文这样抱起来,除了那一双手和那根在张玉文体内驰骋的凶器外没有任何依托。

    好在现在张玉文已开始习惯,最开始时那种害怕掉下去,又鲜明地觉得自己会被戳穿的错觉已经变成一种无奈的审视。

    “不,”陆城在张玉文体内的手指仍旧片刻不停地开疆辟土,抱著对方往椅子走去,在他耳边笑道:“我只是觉得,用不同的姿势也许会让你更尽兴。”

    好在按摩椅很大,将张玉文放上去,男人立刻压了上去,遥控器就在扶手下方的塑胶槽里,等到开拓得差不多,陆城空馀的手按下低档键,椅子立刻听话地颤动起来。

    退出手指,早已抵在门户之外的xing器片刻不歇,在张玉文的身子并不强烈的颤动中一口作气地冲了进去。

    一插进去,陆城便猴急地挺动起腰身,借著椅子的频率,感觉自己在张玉文体内都快速地抖动著。

    被不够湿润的紧致洞穴包裹,浑身气血上涌,只觉得被那深穴含住的部位都要融化了似的,陆城从未有过这麽快的强烈的射jing感。

    窗外便是广袤的大海,没有人的海滩抬眼可见,陆城的内心充斥著安宁和疯狂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按著张玉文的肩,低身含住他喘息的唇,男人突然快速地抽cha起来,没有给身下的人任何适应的时间。

    “唔──”被突袭的声音偷溜出两人紧贴的唇角,在加速的抽插里,陆城突然按下了遥控器上另一个键。

    椅子强烈而飞速地震动起来,陷在椅子和陆城之间的张玉文被弄得几乎招架不住,推了一把男人的肩挣扎起来。

    推拒的动作换来男人更凶猛的攻击,陆城按著他,将他的腿抬起来缠在自己腰上,张玉文几乎快整个人倒立在疯狂震动的椅子上,失声吼叫起来。

    “啊!啊陆、陆城……这、这东西太刺激了我靠──”

    “一会儿你就没精力分辨这些了,”男人流了一额头的汗,喘息著握住了吊在张大少腿间兀自甩动的肉zhu。张玉文的那根早已肿胀不堪,并在过於刺激的动作下不断溢出透明的液体。

    倒著陷在椅子里的张玉文被弄得又爽又晕,在他被弄得脑充血之前,在他身体里肆意冲撞的男人终於揽著他的背将他抱了起来。

    突然离开了高频率震动的椅子,但不等张玉文松口气,插在他身体里的男人已经抱著他坐了下去。

    “哈啊……”

    这是两人在一起以来,绝对算得上最刺激最剧烈的一次做ai。

    时间不觉流逝,在陆城狂烈的进攻和按摩椅的推助之下,张玉文早已经被弄得神志不清。

    “陆……啊……”

    “嗯?少爷,是太爽了吗?还要再快点?”

    陆城发出一丝坏笑,咬住张玉文的耳朵,舌头蛇一样地舔咬著他的耳廓。

    和意识完全丢盔弃甲的张玉文比起来,男人还尚存著那麽一丝理智。

    “快,啊,快点!──”

    张玉文骑在陆城身上,已经不可辨别对方究竟说了什麽,他就只是搂著他,在他耳边泻出让陆城难以忍耐的高亢叫声。

    那是从前做ai时,都不常见的,最为放浪形骸的张玉文。

    让陆城头脑发麻,简直觉得自己真要死在这个人身上。

    借助著按摩椅的震动和从张玉文体内带出的两人混杂的液体,抽cha愈加顺利,陆城死死地按著张玉文,让他与自己密不可分地缠在一起。

    两人结he的地方更是毫无间隙地紧贴著,在张玉文身体那种热烫的感觉,让陆城颤栗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男人在理智俞飞俞远之间,突然想,原来真正的融为一体,竟是这样的滋味。

    屋外已从黄昏跳到夜晚。

    期间有客服来敲过门,屋内没有人听到。

    何时滚到床上的,别说张大少没有印象,就是挺著枪在他体内掠夺的男人也毫无意识。

    陆城把失去意识的男人按在身下,先前还能在狂野的欢爱中发出喘息声的人,此时已经被弄得声音都散了架。

    陆城紧紧地抱著他,间或在张玉文身上各处留下齿印,伴随著他狠狠地贯穿这个人身体的频率,一遍又一遍,仿佛永不停止。

    海浪裹著黑色的海风,拍打著屋外的世界,屋内偌大的床上,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融为一道分不开的影子。

    高chao再次来临,陆城的下身抵著张玉文的双臀,重重地、不可控制地加快速度,刺入紧致的後穴。

    最後几声在冲刺中“啪啪──”的击打声在昏暗的空间里尤为响亮。

    “啊……”

    男人发出极致舒服又像是痛苦的喘息,牙关一紧,嵌在张玉文身体中的那根擎天一柱终於爆发,伴随著陆城死一样的颤栗,尽数喷射在滚热的肠道里。

    最後几道jing液射尽,就著後背位的搂抱姿势,陆城压著张玉文倒在床上。

    高潮的馀韵还未过去,被蹂躏了半天的後xue还在抽搐著,挤压著将它撑得不可闭合的那根罪魁祸首。

    男人被那无意识的吮吸一样的蠕动弄得舒服地深深叹息,他的鼻子里尽是做ai後留下的yinmi的味道。

    梦一样的生活,童话一样的世界,当然,是成人童话世界,对陆城来说,还有什麽是比这更好的。

    但他在这样的梦一样的馀韵里,突然发觉一切太美好,美好得让他的心陡然一跳。

    他睁开眼,在他能触碰到的地方,是纵使在黑暗里也让他砰然心跳的张玉文张大少的脸。

    张玉文累得闭著眼睛,微微启著唇呼吸著,被身上的人用鼻子和嘴唇拱了半天也无反应。

    他像睡美人一样地睡在陆城的身下,男人的心里充斥著忐忑的感动,被累惨了的张大少没办法知道。

    他就这样紧紧地抱著他,在他的身体里,感觉自己就这样从身至心地被他收纳在他的整个存在。

    陆城长这麽大,从没有因为得到而害怕过。

    但在这安静的有著海浪拍礁的美丽夜晚,在他独自一人清醒的时候,他突然对过去那些他不以为然的杞人忧天一样的想法弄得害怕了。

    有了一生所爱,才会如此忐忑不安。或许,这本就是人类原始的性情。

    他抚摸著张玉文的身体,无关情se。他亲他汗湿的发,亲他挺直的鼻梁,亲他傲慢的唇角,亲吻这个人只属於他的每一道棱角。

    身下的人动了动,发出慵懒的不满的呢哝。

    陆城看著他在黑暗里看得不甚分明的脸,许久,终於发出短促的温柔的笑声。

    他从张玉文身体里退出来,抱著他去洗了澡,男人在迷迷糊糊中还咬牙切齿地,不知道在哼哧什麽。

    他们躺回床上,明明很累,陆城却没有睡意。

    他下了床,推开朝海的玻璃门,坐在屋檐下抽烟。凉得发冷的海风卷起衬衣的衣角,太平洋孤独的岛屿的夜晚,让陆城也感染了一些莫名的寂寥。

    坐了许久,烟已燃尽,身後传来细碎的动静。

    一道体温贴了上来,眼睛被一双手蒙住,“忧郁的公主,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麽?”

    那双手的主人在他脑後问。

    陆城笑了,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我在想,王子什麽时候才解救被困的公主於高塔。”

    “也许囚禁公主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他呢。”

    在张玉文狡黠的笑里,身前的人抓著他的手将他拖到了身边的位置。

    “是吗,”男人笑著吻住他肿了的嘴唇,“你不如改行去写童话。”

    “有人敢看我就敢写,”张玉文把他按在地上,他很累很困,所以全身重量都毫不客气地压在陆城身上。

    他咬住对方的耳朵,轻柔地闭上眼睛,“告诉我,你想要王子和王子怎样的结局。”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2

    身下的人伸手撩开张玉文有些长了的额发,说道,“最後,王子和王子幸福地住在城堡里,生一堆孩子,过居家的日子,快乐地一直到永远。童话的结尾都是这样。”

    张玉文撑起身子,看他在夜里流淌的眸光,不怀好意地呲牙一笑:“那你看我现在像怀上多久了?”说完,他故意蹭了蹭陆城的小腹,弄得男人又是一笑。

    “不过那是别人的结局,”陆城躺在冰凉的地上,他的头上是张玉文又温柔又邪气的脸,张玉文头顶上是太平洋孤岛上高远的星光。

    他在斑驳的星光下抬手,抚住张玉文的左脸,“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张大少挑挑眉,“嗯哼,能遇到我就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快感谢主吧小羊羔。”

    “我最要感谢的人是小小,我要谢谢她,她这麽果断地甩掉你。”

    “那我岂不是更要谢谢她?谢谢她没有搞成亲兄妹,才让我有机会得到你。”

    “哈,关於这点,你最该谢的人是我吧。”

    “谢你。”张玉文乾脆地垂下头,给男人一个吻,“以及谢我自己。”

    他虔诚的吻让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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