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轻舒口气:“成了。”将小瓶子安置妥当后,迅速收灵石,收针,递过那袋葡萄糖:“损耗了淋巴液以及血浆,你先喝点补补,免得头晕。”

    “谢谢。”白顾坐起来时果然感觉头晕,古时水及时扶住,让他靠在身上,把袋子剪开个口送到他唇边。

    白顾也不客气,咕嘟嘟一口气喝下去大半袋:“就这么简单?”

    “我来做,自然简单。”重芳很有自信。

    这时候白顾身上的小黑点子都消下去了,他完全没感觉到自己曾经在煤窑里走了一圈。

    古时水一把按上白顾胸口,又是揩油的动作。

    白顾知道他在以独特的方式进行探查,并不做反抗。重芳也不介意古时水做出这种貌似对自己医术质疑的行为,收拾好东西之后,坐在一旁等对方探查结束,顺便继续品茶。

    古时水完成得很快,不多时便道:“确实损耗了些血气,其他无恙。”

    白顾感兴趣的则是:“疫种什么样子?”

    重芳便将小瓶交到他手里:“在这里。”

    白顾定睛看去:“……空的?”他第一反应去拉古时水的手,随即想起对方的手还按在自己胸口,所以这不是古时水的问题。

    “你且对着灯仔细看。”重芳将琉璃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有一小缕沉降的烟气。”

    “……竟然是烟气,我以为会是固体,还想着你说的,治疗过程看着吓人些,是因为疫种破体而出鲜血淋漓才吓人。”白顾依言细看,果真从瓶子三分之一以下到底部,有凝滞微黑的一缕烟,整体像个虚幻的珠子。

    “疫种本无形,称为种子,仅仅因为它是传染源而已。”重芳笑道, “最后一枚疫种到位,这下,可以放心谈公事了。”

    “公事?”古时水挑眉。

    重芳正色道:“q症传染人数过多,还请白大夫相助。”

    古时水面上看不出喜怒:“你帮了阿白,我另有谢礼。”

    “怎么,古总这是以为我挟恩图报?”重芳摆手,“我要是挟恩图报,早就故弄玄虚了。也不是什么非要古总出马的大事,只是请白大夫讲述疫种从何而来,我好判断将来感染人数。”

    “这个……”白顾也有些奇怪,“我并没有去过疫区,只和同事黄博接触过,实在不好判断。”

    “白大夫的同事自身并未携带过疫种,不然白大夫的社区医院早有大量人口被传染了。”重芳很有把握,“疫种若没有白大夫压制,而是直接沾染到凡人身上,疫情会迅速扩散,而疫种本身会化为黑色圆珠,极易辨认。因此还请白大夫多多回忆,在哪里有不寻常之事。”

    “最近一直都不寻常。”白顾苦笑。

    “根据疫种在白大夫体内的稳固情况来看……”重芳说了个时间段,算算日期,距今将近一周,误差前后两天。

    最近不寻常的事实在太多了,白顾认真思考。记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完全回忆起一周前自己的一举一动。

    “或者接触过哪些人?我是说,有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重芳启发,毕竟疫种不可能自动自发往白顾身上蹭。

    不合常理的事情……白顾看看古时水和白晓枪:“这两个算么?”他发现二十几年来,在梦里对自己碎碎念的人,还发现一条枪是自己的儿子。

    重芳笑:“可以说来听听?”

    古时水:“不算。”他继续,“我和晓枪没有去过疫区,疫种传播不到。”

    “那就不能算。”

    “我也没有去过疫区,不过,不合常理的地方……”白顾无意识盯着桌上那块变成土黄色的灵石,“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

    “请讲。”

    “在此之前,请问,疫种在人类和非人类身上,表现有所不同?”

    “自然有所不同,就是不同的物种,表现也不一样,传染力度也不同。”不然他怎么敢让白顾带着疫种四处走?

    白顾心里有了数,指着灵石问:“灵石吸取疫种后,都是这样吗?”

    “这不一定。”

    “有没有可能变成黑色?”

    “有可能。”

    “我想,大概知道疫种是怎么来的了。”白顾喃喃。他用灵石给人治过病,啊,不,其实对方不是人类。

    ——阿锋,那个羽毛球网妖怪!他用灵石给阿锋治过久久不愈的伤口!

    听完白顾的话,重芳稍微沉吟:“原来如此,请稍候。”他弯腰从青布书包里面掏出个平板电脑,运指如飞。

    不多时,喜上眉梢:“白大夫,可真帮了我大忙。”

    说几句话就管用?白顾略不解:“这和防治q症相关?”

    “不不,不是q症,而是另外一桩案件。”重芳道,并没有具体说什么,向白顾道谢,又取了正式名片递过。

    白顾一看,淡青色的纸面上,简单到只有分列两行的八个大字,和一行电话号码。

    然而这八个大字,足够令他惊讶。

    ——s市城隍主簿:重芳。

    城隍,经古时水普及过,这个职位相当于市长。

    主簿,相当于秘书长。

    白顾第一反应:“失敬失敬,原来重先生是国家工作人员。”

    重芳笑呵呵:“我随同新城隍到此上任,这才没几天功夫,大夫为我生前职业。悬壶卖药的习惯,数千年来一直没改,不过当做副业而已——白大夫,后天b省有个为期三天的医药协会海外交流会,有没有兴趣参加?”千金易得,机缘难求。别的谢礼还得分个合不合心,这医药口行业交流的机会倒是难得。况且他提出来的活动,当然全部公费。

    白顾也有耳闻,微微思索,医院还在封锁中,他闲着也是闲着,参加会议是长见识的事,于是欣然应允。

    古时水脸色略沉——刚跟小骨头重续前缘就要分开……现在阿白就交出了身份证号,重芳开始订机票?

    他脸色愈发的差。

    ……

    “今天就动身?为什么?”次日一早,准备收拾行李的白顾略惊讶。

    “开车过去需要起码十二小时。”古时水解释。

    白顾不解:“重芳已经给我订了机票。”

    古时水有点发蔫:“我和晓枪坐不了飞机。”

    “为什么?”白顾诧异。

    “体内金属含量太高。”

    “不是有专门组织解决问题么?”

    “我们本身的重量也很可观,一般解决问题的方式是通过另一航道,自行飞抵目的地。”

    “……”

    因此坐在飞机上,白顾特意选择靠窗位置,想看看非人类的飞行通道在哪里。

    一无所获。

    他想着茅山快递员走的“另一条路”,大概白晓枪也类似。飞机高速行驶,航路必须固定,附近有干扰,万一出了事可糟糕。

    况且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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