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停下手,示意鹤千羽过去看看。两人慢慢悠悠,提着兵器走到门前,门外不知道放了什么,拉门开来,方才看到小山一般的的礼盒。大大小小的盒子都用金丝红锦布包着,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最上方的长盒子,不用猜,是琴盒,那这份礼无忧便知道是谁送的了。

    “哼,想不通凤容做的什么混账事,送这些干嘛。”无忧抱着琴盒探头看鹤千羽手中的小方盒,一层一层厚厚的纸张,陈旧的牛皮纸,红印泥已经烙印在上面,年岁已久看着有些陈旧。

    “地契?”无忧见过这个,上次凤容送给他的礼物就是百里家的杂货铺地契,可是这厚厚的一沓,那个变态是把全部的地契都拿过来了吧。

    “怎么无忧少爷还不开心,那人可是把他全部的身家都给你了,不过打了人再给这些东西,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鹤千羽把手里的盒子往无忧手上一放,然后耷拉着脸,把凤容骂一遍,“这种人就算杀了也不可惜。”

    无忧听了也不在意,将小盒子合上,抱着琴盒和地契,重新走进去。

    “各位师姐师妹,你们都分了吧。”无忧走进去,看着里面停留的流云阁师姐妹,一声令下,这些娇娇盈盈都越过无忧将那些锦盒拆开了。鹤千羽掩面皱眉跟到无忧身后,“气死凤容还不错。”

    “哼!”无忧冷笑一声,气死他就好了,身上的千百个刀口都在咆哮着要吞噬掉凤容的生命,一口一口的将凤容吃下去。无忧侧着脸看凤容放在流云阁门口的年礼,珍珠翡翠玉石金面具,恐怕他把无忧碰过的东西都拿过来了,这才是丝毫不留恋。

    “这是什么,嫁衣,男子的婚服?”

    “怎么还有点心,云片糕,栗子酥,这是什么?”

    “紫宝石,好像眼睛呀!”

    这一句一句渗进心里,无忧的情绪也被挑起来,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伤人之后才会巴巴的后悔。

    “那可是你的嫁衣,还有点心,啧啧,小少爷还不快去把那衣裳抢过来,那件嫁衣还是小爷我亲自给你穿到身上的,没曾想,才过了半年,你还是落在小爷手里了。”鹤千羽在无忧心口上添一把柴,火热的炙烤着心口。

    “想要你去拿,他的东西我不要。”

    “切,那你还抱着手里的琴盒,还有地契,怎么不放回去。”

    “闭嘴!”无忧被他说得心烦,把两只盒子都推到鹤千羽的身上,冷着眼睛提着剑往后山上去,将愁绪都丢在身后的鹤千羽身上。

    流云阁的的后山上有一处废苑,荒草丛生埋在雪下,乌青檐瓦白墙黄木,流云阁的人没有人进来,不成文的成了禁院,无忧越过墙头走进去。脚下的荒草都是虚长的,踩下去,就落空了,好在无忧的轻功是两个爹爹玩命教的,脚上利索的很。院子不大,毫无人气,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无忧走了几步,慢慢勾起了嘴角。

    “来了为什么不出现,还有你给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给我补偿,就算你把天下给我,也不够!”无忧冷声对着空旷如野的废苑,他的声音好似荒野中的孤魂野鬼,唯有他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说话,来了放下东西就走了?”

    “不怕我杀了你?”

    凤容的声音悠悠散散,轻缓柔软,怎么能把嗜血狠心放到他的身上,无忧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有些人注定了就算彼此折磨再见也是心中刺痛,“好呀,反正已经过了年,红红火火的新年,看看谁先见血。”无忧挥剑冲着凤容的声音劈过去,那双紫色的眼眸闪过刀锋,苍白的无血的面容快要被冰雪掩盖。

    “他没醒,你没想过是为什么,戚三娘的能耐能比岑木厉害,忧儿,你不想要解药?”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给梧桐下的药?”

    “奇门。”

    原来在哪里凤容就已经做好了打算,难怪,梧桐已经几个月不醒,日常用参汤雪莲吊着精神,可始终没有再醒来。无忧气的不说话,盯着他那张脸,那些个日夜就躺在无忧身边,现在,无忧却觉得他陌生得很,还有那双眼睛,无忧着迷的眼睛。

    “没什么对我说的?”

    “不必了!”无忧心灰意冷,冷着脸从凤容身边经过,“凤谷主的礼太重,我百里无忧承受不起,既然已经割袍断义凤谷主也不要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我这个小人物,无忧福薄!”

    无忧愤愤走到废苑的墙下,可凤容依旧不依不饶,还真是打断腿也不让无忧违背他半分,可是无忧已经不是较弱的少爷,少爷不过是因为有人宠着而已。

    “铁仲已经死了,江湖中也没有人可以与我抗衡。三月三凤凰谷之约,你若不来,百里庄便从江湖上消失。”

    “你!”无忧握紧佩剑转身,凤容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世间的人真的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人就会动心了,不知道为什么人心就散了。

    流云阁的师姐妹们得了无忧的东西都欢心的很,对待无忧更加上心,似乎忘了无忧是他们大师姐的情敌。无忧琢磨不透的何止是他们,还有鹤千羽那个臭小子,为他做的越多无忧越加窝心。床上整齐叠好的嫁衣和发冠,金丝珠子散在衣衫上,琴盒和放着地契的小盒子,东西都在,唯独不见了鹤千羽。

    第86章 年礼

    江湖人还真是言出必行,凤容这个不要脸的变态,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凤容发的请帖就放在华鸢的尸体上,旧黄色的信笺,放着凤容对他下的战书,未满月的孩子就躺在华鸢身边睡得安安静静。

    凤容倒是下手利索,一把匕首抹过华鸢的脖子,下手之前没有半分的挣扎,就死在睡梦中。刀口深,切断了喉管,华鸢是流血身亡。白衣衫和火红花簇被子染成了一个颜色,和嫁衣一个颜色,无忧背后发凉,突然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凤容。

    “师姐,师姐!”哭声一片,无忧被涌进来的师姐妹们挤出来,手中握着凤容的战书,退出房间。

    “那孩子?”

    “流云阁没人会亏待他,那混蛋这么一做把你逼上绝路了,流云阁不能待。”鹤千羽挑着眉头,拉着无忧离开这些人的视线,“收拾东西,走!”

    走,一定要走,无忧原本还对凤容存了一点情分,三月三的凤凰谷不去也罢,可他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种事逼迫无忧,孩子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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