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不告也不重要了,现在舆论全站在受害者这边,理大的官网和bbs已经被轰炸,新闻出来的第二天理大已经发出了声明贴,说是会彻查此事。

    即便是新闻时效性只有一小时的今天,这新闻还是在热门顶了两三有余,我随手翻了翻,有不少爆料。就在这些爆料里,我看到了一个关于学生会长的帖子。

    爆料人说自己是这教授手下的女学生,因为性别原因而没受骚扰,她继而说,可惜了同班一个优秀的男生,长得好成绩好,是学生会主席,还保了研。这女生和那学生会主席一同保研,可教授却对男生意外的亲昵,即便这男生后来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开始抵触,这教师还是有些“过”。

    那一篇很长的帖子里写到,“有一次会长发烧,教授安排的活干不完,他就请我去帮忙。我进屋之前听教授和会长在办公室里面说话,教授说‘你算什么玩意,我看得上你是给你脸面’,会长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总之最后教授是摔着门出来的。那之后也没一个月,会长就被开除了。学校说论文造假,其实是教授说的假话。之前教授有篇在国际上发表的学术论文,压根就是会长写的。那时会长忙不过来,我还在一旁帮他查书翻资料,只是最后那篇论文的名字被署上了教授的名字。”

    即便这发帖人极力想做到理智客观,可从字里行间还是能看出这女生对“会长”的怜惜,或许曾经有过爱慕也说不定。

    至于回帖虽然也夹杂着一些恶毒的揣测,但大部分还是谴责这教授的。

    我站在路边看了很久。

    我知道那个“因为不愿屈从教授而被开除的凄惨学生”是夏易融。

    我不知道究竟要作何反应才是正确的,只是在那一瞬间特别愧疚。

    过去有一段时间,我对夏易融抱着某种近乎歹毒的揣测。我认为他就像传言那般恶劣,是一个四处滥交的同性恋,和师长苟合,强迫学弟同他“好”,这种恶毒的揣测让我心痛的同时又十分愉悦,似乎如此我就可以不再迷恋他。

    结果当然是我错了。经过那段诅咒般的期盼,我意外发现我对他的迷恋丝毫没有减少——即便他有过混乱不堪的滥交史,我依然爱他。

    我曾那么歹毒的臆度他,可实际上,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只是他被迫去面对那些肮脏可怕的事,毫无反抗的能力。

    我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旁,站在奔向四方的拥攘人群间,夏夜酷暑,热的人眼眶都要流汗,我擦了把脸,最终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起来。

    我要去找他。

    从八岁那年到今天,我穿过整整二十个年头,终于迈开步伐,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二章

    九点五十七分,我站在了公寓的房门外,按照夏易融的习惯,应该还没睡下。

    我在来时的路上,已经给老板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辞职。不要加薪,也不要升迁,只要辞职。

    等一会夏易融开门,我不提什么破教授的鸟事,只问他什么时候走,说我和他一起。他要是问我为什么,我就一把抱住他。

    总归在这种时刻,一定要把他拥抱在怀才行。

    我杵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始敲门。

    叩叩叩——

    叩叩叩——

    无人应答。

    我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回应。

    或许先睡了也说不定…

    掏钥匙,开门,房间黑压压一片,没有声响。

    “夏易融?”我探。

    没有应声。

    开灯,卫生间,卧室,阳台,一个人都没有。

    再转一圈,夏易融的行李也不见了。

    “雪糕?”

    “……雪糕?”

    ……

    十分生动形象,我整个人当即就蒙逼了。

    夏易融走了,还偷了我的猫。

    我在玄关那站了足有五六分钟,这才明白过来,夏易融已经走了。

    他可能已经回深圳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他这次来北京,一为谈生意,二为报复,这两者中报复所占的比例更大,甚至他可能就是为了报复而来的。

    夏易融一定参与了这件事,这事多少年都瞒下来了,偏他夏易融来北京时爆了出来,未免太巧。他忍耐这么多年只为了争一口气,那教授毁了他的前途,他怎么可能装作不在意。甚至那个捅出事端的男学生,我都觉得和他有关系。

    也对…他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他从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只是愈发心酸。

    他这个人,看起来如此无坚不摧,强大到没有人去同情他。

    如果连我都不同情他,还能有谁为他设身处地啊。

    这个蠢货!难道就不能多等我几天?!老子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你就不能多等我一天????

    还有夏易融你带走雪糕是几个意思!你连自己都养不好,怎么可能养好雪糕?!雪糕都这么大年纪了,饮食休息都有固定习惯,每天还要按摩,夏易融你怎么可能养好它?!雪糕要是死你手里怎么办?!

    我再也等不了,管他的,马上去机场,去深圳,去找他。

    再没什么好说的,雪糕绝逼能被他养死。

    我慌慌张张在柜子里翻银行卡存折身份证户口本,乱七八糟的证件胡乱往包里一塞转身就要出门,我正想着万一买不到机票该怎么去深圳,可就在开门的一霎那,看见了夏易融。

    他单手抱着雪糕,右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

    ……

    一阵尴尬的对视,他语气颇疑惑:“要出门?”

    “咳——”

    赵昴你他妈…在干什么啊!

    快!抱他!不抱不是人!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差结束了?”他侧身进门,换鞋,径身进房,到阳台把雪糕放回窝,又回房间把手机钥匙放下,这才松了口气般,“还以为你最近不会回来呢。”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傍晚雪糕拉肚子,我就带它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是消化不良,打了点滴,所以这么晚才回来。”

    赵昴!你是怎么了!妈的还能不能行了!去抱他!成败在此一举啊!

    “讲真的,送雪糕去医院的路上,我还在担心——”他摇头笑,“你把雪糕托付我没几天,我就把它弄病了,该怎么和你交代。如果雪糕真的出了什么毛病,我一定赶紧跑路,免得你抓狂。”

    他不紧不慢说着,我只是站在玄关那,静静看着他。

    “怎么了?”他发觉不对劲,小心问道。

    他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

    一群人的谈话中他会细致观察每一个人,会敏锐察觉到他人情绪的变换。只是他不在乎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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