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打起哈欠,戾魔准备离开。

    “我们做个交易吧。”明阳突然转性,看着紫微道。

    紫微倒也不在乎,靠着墙垛道:“好。”

    戾魔转而看着四目相对的二人,有点懵懂。继而紫微走下宫墙,戾魔再看了看明阳开始放松的眉头,紧跟紫微问道:“什么交易?”

    紫微选择沉默。

    戾魔发飙道:“好你个紫微。”还没飙完,紫微已经奔向阮娘。戾魔不甘心的一口水吐出。

    抱起小鱼,紫微大步走出地宫。

    阮娘揣着一颗安定的心跟在其后。戾魔按住自己暴躁的心追在其后。

    明阳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俯视着拥有自由的他们,坦荡荡。

    “我们去哪?”戾魔看着还是躁动不安的颢都人,疑问着。

    紫微转而问阮娘:“他在哪里?”

    阮娘加快步速道:“请跟我来。”

    看着紫微揣着明白,戾魔又气又恨。

    跟着阮娘绕过颢都的大街小巷,来到一堵石墙,手一比划,石墙裂开了一尺。大家徐徐而过。

    黑河岸边驻扎着大军。绕过大大小小的帐篷,阮娘才将大家引导了一个角落不起眼的帐篷前。一个请的手势,紫微抱着小鱼先进了帐篷。怀着好奇,戾魔也跟进。看着周围无人,阮娘才扫尾而入。

    “阮娘?”九爷看着紫微的道来,无头无脑。

    将小鱼顺手交给戾魔,紫微靠近床沿,审视着:“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大家闭口不言,唯有叹息。

    戾魔困惑着:“他是谁?”久久得不到回应,戾魔气急败坏的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紫微又逞威风。

    号脉,紫微平静着:“心脉损坏已久。本根不足,阴损阳损。”

    “救你救救冥少。”九爷听到紫微的话,一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皱着眉头,紫微不好言语。

    倒是戾魔坦率着:“都损成这样了,只怕是回天乏术了。倒是,”撇着紫微难看的神色,戾魔打趣着:“换个仙根,还能续个长命。”

    紫微厉眼一扫,戾魔端正坐好,坏笑挂嘴角。

    放下冥少的手,紫微平淡着:“你们都出去吧。”

    “什么!”倒是戾魔反应最大,蹦起来喊着:“你不会!”

    “我自有主张。备好斗篷大衣,我叫你们进来,就速速将他送到明阳那里。方可确保性命无忧。”作势,紫微就扶起了深睡的冥少。

    戾魔破罐子破摔,怒骂道:“看小鱼醒了,你怎么给他交代。哼!”抱紧小鱼,戾魔负气而出。

    阮娘和九爷毕恭毕敬离开。

    盘好腿,紫微扶正冥少,感慨着:“早知道就在人间随便找个地了。纷纷扰扰,至少性命无碍,长久可存。又何必这么多纠葛、磨难。”运气,紫烟腾然而起。

    帐篷外,戾魔左转右转,站立不安,皱着本就一堆的眉头,低头就是血迹斑斑的小鱼,抬头就是地下城永无青明的夜空。

    “他怕是还有一阵。找个盆,给他擦擦身吧。”戾魔偶发善心。

    阮娘低头应允。

    看着帐篷,戾魔无奈的摇头叹气,跟着阮娘而去。

    九爷警惕的看着帐篷,不让意外发生。一路的跟随,一路的厮杀,让九爷明白,冥少和君上模糊的关系不能让外人知晓,不然,性命就回来了,依旧是安全没有保障。

    “你家紫微真是的,仙根没了,他怎么活。”戾魔替小鱼擦拭着血迹,心里口里都在为紫微的付出感慨。

    可惜小鱼两耳空明,什么也没听见。

    穿戴好,心不在焉的戾魔抱起小鱼准备去和紫微汇合,才出帐篷,一把青光利剑就闪到了戾魔的喉间,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带我去地宫。”

    戾魔干笑着:“你找错人了吧。”

    利剑轻轻一划,小血珠滚进戾魔的衣衫里。

    吞咽着,戾魔继续干笑着:“走,这就走。”

    前有小鱼丢不下,后有毒蝎狠辣逼。戾魔尴尬再尴尬的一直维持着苦逼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儿~~~~(&gt_&lt)~~~~ 摸摸 争取下次不这么伤身了

    ☆、尘埃落定

    掀开帘子,疲惫的紫微走出来,看着阮娘拿着披风候在一边,道:“进去吧。”

    环视一眼,没有看到戾魔,紫微问及:“他们呢?”

    九爷瞅了眼阮娘,阮娘才开了口:“本安排了一顶帐篷给他们歇息,可是。。。”

    紫微一步逼近阮娘厉声道:“可是什么!”紫微可不相信戾魔会趁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时候再次拐走小鱼。

    “他们不再了。”阮娘边说边从袖里拿出东西,“但是我在账外发现了这个。”

    看着阮娘拿出的令牌,紫微知道,这是戾魔的守卫牌。夺过守卫牌,紫微一溜烟奔向地宫,心头只有一个想法,这是戾魔留下的线索。

    慌乱的颢都,人人自危,怎会在乎谁被谁挟持。戾魔双手发麻,眼角撇着身后的人又不敢松懈。好在脑子灵光,一次就记住了阮娘的印记在何方,不然,固若金汤的颢都从何而入。

    逃命第一,地宫的守门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是宫墙上的那个人依旧风姿卓越的目视着远方,在期待,在等待。

    “上。”

    一声令下,仍人宰割的戾魔只好抱着小鱼走上宫墙。

    明阳一心只装着一个人,双眼只看着颢都的大门,不管来者何人,也不问所为何来。

    宫墙之上,你不说,我不问。戾魔焦急着:“风大,我到旁边。”才一动身,利剑又刺来。戾魔只得按兵不动。

    “大军压进,君上就不担心。”开口的是紫凝。

    “想要,我愿亲手奉上。”明阳坦荡荡。

    紫凝一气之下转手将手里的利剑刺向明阳。

    明阳一动不动,只是旧事从提:“当初你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紫凝鼻子一酸,收起了利剑。

    “因为,第一眼,就知道了。今生逃不掉对他的依恋。”明阳缓缓转身,看着清泪不断的紫凝,安抚着:“你本是好人家的姑娘,何必为了我,伤了自己,伤了你的父亲。”慢慢走近,明阳温柔着:“鲵父思女成狂。你就不担心他。”替紫凝抹掉泪珠子,明阳嘴角弯弯往上面翘。

    利剑松手,清脆一响,投进明阳久违的怀里,紫凝平淡着:“是女儿对不起他。”

    明阳眉头一皱,只是顺着紫凝的后背,缓缓着:“罢了,罢了。若是这般才能让你解气,那就再加深点吧。”

    果不其然,紫凝暗藏手里的短刀又向着明阳的后背推进一寸。

    戾魔在一旁看的惊奇。

    原来在灵鸢大葬后,众臣又举荐了大将鲵父的女儿紫凝为后。这可惜紫凝被送进宫,未能博得明阳的一丝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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