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41部分阅读

    福晋休夫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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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文才尽可能的唇不动,用嗓子压低声音告诉如颜。

    如颜微微一愣,看向楚文才,见他神情认真,不象在开玩笑,用眼神问他何意,见他只摇摇头,不再做声,毕竟眼前那小头目可是时刻盯着他们呢。

    要说楚文才的这句提醒的声音并不大,偏巧就被富察明浩听到了,而且还漏听了几个字,只听成‘千万要说你是王府福晋’。

    想到了要在嫂嫂面前邀功,富察明浩听到怕嫂嫂先说,夺声就开了口,“告诉你,我嫂嫂可是王府的福晋。”

    天意如此,是要他们吃点苦头啊。

    如颜又是差点吐血,瞪向富察明浩,见他正一脸要受表扬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好无力,天要亡她啊,怎么今天就遇到这个傻子了。

    而且如颜也发现,那小头目听到富察明浩说的话后,目光明显落到了自己身上,打量中透着寒意,寒意里透着阴狠。

    楚文才抚额角,只觉倒霉的是自己,今天为何要下楼?若不是自己想让这女人在自己前面低一次头,今天就不会将自己也扯进来了。——qq手打

    此时,他竟觉得,这不安份的女人和这傻王爷,到是天生地设的一对了。

    “哈哈,原来这位就是休掉和硕亲王的福晋啊,失敬失敬。”小头目哈哈大笑。

    听着这笑声,如颜打了个冷战,阴风阵阵,有股不好的感觉。

    富察明浩傻却也觉得这笑声不对,喝道,“你笑什么?快点放我们是,不然小心我告皇兄那里去,有你们受的。”

    那小头日嘴角一沉,开口的话,却是对身后的手下命令的,“还不将这三个疯子拿下。”

    楚文才早就觉得完了,倒也一副认命的模样,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身边的人发现自己不见了,不多时就会知道消息。

    更因为让这女人和傻子进去,还不知道会惹下什么祸,看在明瑞的份上,他怎么也不能不管,更不放心就这样丢下他们两个。

    无缘无故的来了个牢狱之灾,这算什么事啊。

    如颜此时也知道事情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这候府与太后的仇,怕还不及候府与和硕亲王府的仇,而自己则成了无辜受害者。

    又怎么能任富察明浩这傻子多话呢。

    在明晃晃的佩刀下,三个人在众人的目送下,往死牢而去。——qq手打

    其实当时如颜想强出头的反驳一下,又不是死囚,为什么要被关到死牢里去?只是因为她毕竟有过前科,那小头目岂给她说话的机会,第一个让绑起来的便是她,嘴里又被帕子塞着,哪里还能说话。

    人群散了,一对夫妻才从墙角处走了出来,女子娇声道,“怎么办?”

    “让他们三个闹去吧。”男子望着被押的三个人的方向望去。

    “这样不太好吧?那里可是死牢啊。”

    “你女儿像是会吃亏的料吗?”男子撇了妻子一眼。

    此二人正是寻如颜而来的司徒轩和红拂二人,他们赶到时,官差正在绑人,这才没有上前。

    听到夫君这样夸自己的发儿,红拂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还不忘记扬扬得意道,“是啊,你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她倒进去玩几天就玩几天吧,反正在堂里呆着她也觉得无趣。”

    如颜在死牢里若知道这对父母见死不救,还当她进牢里玩,怕会吐血。

    外面明明是大光时亮,而死牢里却一点光线也没有,只有挂在墙上的昏黄油灯,指甲大的灯蕊,似只要用力一呼吸就能吹灭。

    越往牢里深处走,里面越黑,富察明浩吓得连连往后倒身子,被官差又强行的往里推,嘴里还不忘记骂咧咧的。

    终于在一处空着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沉重的铁链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打开时发出‘吱吱’叫声的木门,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qq手打

    对着走廊一面是木头拦着,其它三面全是墙,里面哪有床铺,地上只有一些干草,被松了绑推进去后,干草下面就有动响,然后几只大黑老鼠就窜了出来。

    “啊。”富察明浩吓得一刻间就扑到了如颜的怀里。

    那官差见了哈哈大笑,又将铁链子绕回到牢门上,才大步离开。

    楚文才扫了四周一眼,终是没有动一步,身子仍旧是站在离牢门一步远的地方,如颜注意到,被官差推进来后,他就是站在那里。

    如颜安抚了富察明浩一会,只有这时的富察明浩才真正像个孩子,安静的靠在如颜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半步也不肯离开如颜的左右。

    “司徒姑娘倒是冷静。”楚文才笑道。

    如颜也回他一个笑,“怕什么?不是还有楚公子在嘛。”

    楚文才一笑,也不与她多辩解,悠悠道,“侯府和和硕亲王府是死对头,如今抓了你,那可能是和在明瑞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没有什么区别,这些你也不担扰吗?”

    如颜撇撇嘴,“有什么可担扰的,我到是觉得这样更好,那也就用在这里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心下只能说自己倒霉。

    楚文才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怕司徒姑娘还不知道,王爷今天一大早就去边关了,即使知道消息再回来,怕也得十天。” ——qq手打

    如颜一愣,昨个还在去自己那,今天这男人怎么说走就走了?难不成又要打仗了?心里升起一抹担忧,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富察明浩这时却委屈了,“那皇兄走了,是不是就没有人救我们了?一直要呆在这里?”

    他后悔自己这什么要出走,若是不出走,是不是也不会牵连到嫂嫂,眼下被关到这里,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这辈子他也没有见识过啊。

    “没事没事,呆不了几天,宫里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找你的。”如颜安抚的劝道。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吧,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母亲了,对富察明浩的照顾都像照顾儿女了。

    “眼下侯府的人能拒而不认三王爷的身份,怕是狠了心想与明瑞扯破脸,这倒是有些奇怪,以往就是在政事上有意见不同,候府也没有这样做过。”楚文才沉思道。

    “候府到底有谁当靠山?这么猖狂?”如颜忍不住好奇心。

    这话也正好点到了楚文才的不明白之处,他抬头望着如颜,认真道,“难怪会如此?这样一切就说得开了。”

    如颜疑惑的看着他,他才解释道,“当朝太后是皇后的姑姑,而皇后正是出自候府。”

    这样的关系,如颜脑子一动,便也想到了事情演变成这样的原因,只是心下觉得不太可能,太后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不正是在打富察明瑞的脸,那也也不是和富察明瑞要扯破了脸?——qq手打

    而且皇后是如此在乎皇上的看法,又也会让自己家人趟这混水?

    想到皇后对自己的冷眼,如颜机灵一动,看句楚文才,“不对,不是太后命人抓我,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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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文才挑挑眉,如颜当然明白他这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可要如颜怎么说,说可能皇后是妒妨自己和皇上有一腿,或者因为和皇上吃了一顿饭就痛下杀手,这样的借口谁会信呢。

    可除了这个,如颜也不知道会因为什么?毕竟她进宫的次数有限,和皇后也只有两个照面,难不成因为上次自己没有给她面子,她才会这样?

    那这个女人也太小心眼了。

    见如颜不回答,楚文才也知趣的没有再多问,三个人就这样站着,一个时辰过后了,下午又跪了那么久,如颜哪里还站得住。

    走过去扯过于草,又见有几只老鼠跑开,简单的铺了一下,才坐到上面,一边拉过富察明浩,富察明浩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楚文才撇撇嘴,扭开脸仍旧独自站在那里,如颜也饿得不和他多说话,头靠到富察明浩身上就打起瞌睡。

    闻着鼻下传来的淡淡香味,富察明浩也没有了之前的不安,神情也松懈下来,眼睛一闭,也迷糊了起来,看得楚文才额上的青筋蹦起。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睡觉,果然是不要命的。

    死牢内仍旧是一片黑暗,外面的天也慢慢黑了下来,楚文才的小厮等了主子一直不回来,这才派人出去打听,后听说官差在街上抓走了三个人,照描述的模样,其中有一个正是自家的主子。

    死牢是什么地方?那是走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地方,是有去无回啊。

    这下可把小厮们急坏了,忙通知了京城内大掌柜的,大掌柜的几经思考之后,让人备了礼,这才抬着往丞相府而去。——qq手打

    和硕亲王不在家,眼下只能求许公子了,毕竟他父亲也是当朝丞相。

    进了府,被人请到了大厅,不多时许经商得了信就走了出来,只见他比前些日子消瘦了几分,也多了份沉默,不再出去作诗寻乐,倒真正的把自己关起来看起书来,放出话来要参加今年的殿试,这可高兴坏了许丞相。

    心里暗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哪里知道许经商想考取功名只是为了有能力去保护如颜,要知道只怕会被气死。

    许经商见楚文才的大掌柜还带着东西,知道定是出了事,也顾不得礼数,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掌柜一脸的苦相,“公子一天没有回来,派人出去打听,才知道是被人抓进了死牢。”

    “死牢?”许经商惊愕的瞪大眼睛,见大掌柜的确认的点点头,才又问道,“可问清因为什么?”

    大掌柜的摇摇头,“只听路人说是和一个傻子还有一个女子一起被抓进去的。”

    “傻子?”许经商眸子一动,脑子里有线索一扫而过。——qq手打

    大掌柜的点点头,“听说那傻子自称是三王爷,还指那女子说是休了和硕亲的福晋。”

    许经商明了,难怪以文才的手段和精明,会被抓进死牢,果然是和如颜有关、、、

    “走,去书房找我父亲。”许经商听如颜也被抓,也急了。

    带着大掌柜,快步的进了后院的书房,没有叩门就推门走了进去,许丞相以为是小厮不懂规拒,拧着眉头抬起头,见是自己儿子,身后又带了一个人,才松开皱起的眉。

    “爹,您快穿衣服,咱们去死牢里一趟。”许经商直接就开口。

    许丞相岂能像他这般没有沉稳,只淡声道,“去死牢做什么?”

    许经商心下着急,也忘记自己的父亲不允许和如颜来往,只回道,“司徒姑娘出事了,你得去救她。”

    许丞相听了脸上就升起不悦,“我为何要救她?”

    这下好,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许经商见父亲一副不肯管的样子,脸也沉了下来,“好,你不去,我去。”

    说着,哪里还有那股沉稳的样子,一甩衣袖大步出了书房,就往外走。

    书房内的许丞相这个气啊,好小子,你是来求我的,倒跟我甩起脸子来了,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好好好,你去救,到要看看你怎么碰壁,回来怎么求老子。

    大掌柜也不敢多留,更不敢多说话,见许丞相的样子,并不喜欢儿子多管这闲事,自己多说也是招人烦。

    追上了许经商,大掌柜的不免犹豫道,“许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还让你和丞相闹成这样。”

    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上府来,才惹下的。

    许经商怒气道,“不要管那个老家伙,不信没他,我还救不出人来了。”

    大掌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素来听闻许公子是个懂礼数重规矩的人,今日听这话,怎么觉得与传闻有些不妥呢。

    两人出了府,就上了轿,直奔死牢而去,等他们到了死牢的时候,天已大黑,伸手不见五指。

    死牢可谓军事重地,外面是身着盔甲的十个重兵把守,死牢的城墙上也守着数十名士兵,手里握着弓,身后背着箭。

    两个大灯笼高高的挂在城墙上面,一个上面写着‘死’字,另一个上面写着‘牢’字,合在一起,正是‘死牢’二字。

    许经商他们一下轿,刚上前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大胆,死牢岂是随便近身的。”

    “大胆,我乃丞相之子,还不把你们大人叫出来。”许经商知道此时得抬出父亲的身份。

    那人果然打量了许经商一番,没有了之前的轻视,这才对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快步的往右边跑去,右边正好有一门房,可见正是这些人换班休息的地方。

    等了许久,正当许经商不耐烦的时候,那士兵和另一个人才走了出来,而那小头目正是今天抓如颜他们进来的人。

    “哪个是丞相的家眷?”那小头目开了口,一边还用牙剔牙。

    许经商眼里闪过厌恶,“正是在下。”

    “啊,失敬失敬,不知道许公子大驾此处,有何贵干?” 嘴上这样说,那小头目脸上却没有一点恭敬。

    许经商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只冷声道,“白天你可抓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还有一个男子自称是三王爷?”

    那小头目眼珠一转,笑道,“三王爷倒是没有,两男一女倒是抓了,而且其中有一傻子倒是这样说过。”

    “大胆。”许经商喝道,“还不快将人放了,那人正是三王爷。”

    小头目没有一点惧意,到是讥讽一笑,“许公子,这怕不妥吧,其实那个傻子可是杀了人的,怎么能说放就放。”

    许经商一愣,原来是三王爷杀了人,难怪会被抓进来,可这样也不能把如颜也抓进去啊,她可是有了五个多月身孕的人了。

    “纵然是这样,那为何还抓了那妇人?”许经商又问道。

    那小头目冷冷一笑,“不知那妇人和许公子是何关系?” ——qq手打

    许经商一愣,脸上闪过不自然,“什么关系岂也是你能知道的?你们连无辜的人都抓,在这皇子脚下,眼里还有王法吗?”

    大掌柜的看得分明,这小头目是根本没有把这丞相的儿子放在眼里,此时许公子也不过是梁上小丑罢了,让人把耍而以。

    所以暗下扯了扯他的衣襟,别人救不出来,再把他也搭进去。

    “王法?”小头目哈哈一笑,“在这死牢里,小爷就是王法,说句不中听的,许公子还是莫管这闲事,倒别惹自己一身马蚤。”

    “好啊,一个小小官差就如此没有王法,本公子偏要你将你们将无辜的人放出来,不然今天没完。”许经商说着就开始撸衣袖了

    大掌柜吓得连忙出声阻拦,“许公子瀚安勿躁,切莫和他们这般计较。”

    那小头目就像大掌柜的想的一样,是桶本就没有把许经商放在眼里,见他要动手,鼓动着四下的手下跟着起哄。

    许公商一听这起哄声,哪里还有咽得下这口气,伸手就上前去打人。

    这也是在王府那里和明瑞打过架之后,让他明白了几分,难怪人人会动手打架,那样心里的气愤才能发泄出去。

    而且许经商还和自己父亲憋着一口气,心想今天就是被人打死在这,我也不求你去。

    小头目看许经商文弱的样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许经商的手刚一碰到他身上,他两只手就一扯,身子在往旁边一躲,手一松,许经商就被这猛劲带的往前扑去,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吃了这亏,许经商是又羞又恼,顾不得身上的疼,爬起来就又扑了上去,大掌柜的连连上前去拉架,却让其他的士兵给拦住,靠不得身前,只能看着许经商被打。——qq手打

    看这些官差张扬跋扈的样子,一咬牙,大掌柜的便对着身边跟来的几个小厮喊道,“还不上前帮忙。”

    小厮听了掌柜的话,这才撸着衣袖上前来,然后就见死牢前众人扭打成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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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牢外面打成一片,而死牢里面,如颜已睡了一个回笼觉,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看来这几天要饿着了。

    抬眼看楚文才也不站着了,不知道何时也坐到了干草上,整个人望着牢房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牢房对面关着的一个囚人,从他们进来后,就见那人躺在干草上,背对着外面,过了这么久,还是一动也没有动过。

    如颜这才轻声问向楚文才,“你说对面的是不是死了?”

    楚文才斜了她一眼,平静的开口,“怕是和你一样,是饿的没力气动了。”

    如颜怔了怔,才明白定是自己饿的肚子叫被他听到了,他才这般揶揄自己,尴尬的咳了几声,不想把睡着的富察明浩也惊睡了。

    如此,也把这事给错了过去。

    “嫂嫂,你饿吗?”富察明浩一脸的委屈。

    他话刚问完,就听到一旁的楚文才爽声的笑了起来,这一回,如颜只觉得自己的耳根也烫了起来,瞪向富察明浩,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干咽下这口气。

    富察明浩哪里明白怎么回事,还奇道,“楚哥哥,你在笑什么?”

    楚文才收起的笑意,就又喷了出来。

    如颜也知道颜面丢尽,倒也不一副羞恼的样子,接话道,“你楚哥哥心情正好,可千万不要打扰他,让他笑着够,指不定一会惹恼了外面的官差,进来抓他出去练练手。”

    富察明浩又问道,“什么练练手?”

    此时楚文才已停下了笑意,一脸嘲讽的望向如颜,如颜回视过去,挑挑眉,“当然是想熟练的掌握一下如何行刑逼供。”

    “是杖刑吗?。”富察明浩反问。

    如颜一愣,点点头,“大体就是那个意思吧。”

    然后,就见富察明浩一脸同情的望向楚文才。

    如颜也挑衅的瞪向他,怎么地吧?她就是一个小人,要嘲讽就嘲讽去吧,她才不会在乎。

    正当这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还是嘈杂的脚步声,富察明浩激动的站起来,慌乱的说道,“完了完了,楚哥哥你可要挺住啊。”

    如颜抿着嘴,将自己要喷出来的笑意压下去,楚文才额角上则升起一抹黑线。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从进来时,除了傻子的富察明浩,他们两个都有注意到,他们被关的这个地方,是整个死牢的尽头。

    和别的牢房之间隔着一个大空地,那里摆满了行刑用的各种用具,这也是为何他们这里如此安静的原因。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如颜和楚文才这才站了起来,静静的望向外面,富察明浩也被这种紧绷的气氛影响了,一声不语的站在如颜身边,望着牢房外。

    脚步声终于近了,视线里也出现一样人影,而他们每两个人中间架着一个人,呼啦黑压压的一大片,如颜借着他们高举的火把,待看到熟悉的一抹身影后,冷吸一口气。

    感到身旁的富察明浩要上前,如颜手紧紧的拉住他,感到他不在动,如颜才减轻了力度,她借这功夫扫了一眼身旁的楚文才。

    楚文才也紧绷着脸,看来他也认出来了。

    牢房的门被打开,人接二加三的被丢进来,又是铁链上锁的声音。

    那小头目这才骂咧咧的上前,“妈的,连晚饭都吃不消停,还丞相的公子,我呸,哪里来的疯子。”

    然后瞪向如颜他们几个,冷冷一笑,“这里的滋味怎么样啊?这才是开始,到时有你们受的。”

    一边又对身后的手下吩咐,“这几天就饿着他们。”

    呼啦的一片人这才走开,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中。

    如颜忙蹲下身子查看许经商的伤势,见他脸上已全肿了起来,人也晕迷了过去,如颜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招了富察明浩过来,两人一起把许经商抬到干草上。那边大掌柜虽也一身的伤,却没有晕过去,正在和楚文才汇报事情的行过,如颜在照看许经商,耳朵却也没有闲着,把事情经过大体听了个清楚。

    再次看向许经商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让她鼻子一酸,这个死书呆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qq手打

    “那些小厮呢?”’楚文才听后才开了口。

    大掌柜挤出一抹笑,“老奴见事情不秒,又救不下许公子,这才暗下让他们逃去,这样到时也有人去丞相府报信啊。”

    楚文才点点头,“你们虽之前很鲁莽,最后在紧要关头却能分出轻重,很好。”说完,又交待大掌柜的先休息,他才上前看许经商的伤势,才对一旁的如颜宽感道,“不用担心,这家伙要是平日多干些体力活,今日也不至于被打几下就晕过去,一会就醒了。”

    如颜点点头,此时还不忘记教育富察明浩,拉过他,指着许经商道,“你看看,这便是做事鲁莽的下场,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切不可为了眼前而失了足,明白吗?”

    富察明浩摇摇头,思忖一会,又点点头。

    如颜这才满意的转点下颚。

    楚文才看到这一幕到是微微一愣,转而眼里升起笑意,他有些明白为何明瑞会被这个小女人降服了:

    同样坐下休息的大掌柜也是微微一愣,在此种情况下,还能做出此番举动的女子,难怪会让许公子这般在意了。

    小小的插曲过后,牢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毕竟已是深秋,牢房里又湿又冷,还饿着肚子,如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qq手打

    不多一会,身上便多了一件袍子,如颜抬起头,发现楚文才只穿了白色的中衣,自己身上的这件袍子正是他的。

    她忙拿起来还给他,“你快穿上吧,这里本来就冷,别感冒了。”

    楚文才并没有接,“我一男子挺得住,还是你披上吧,毕竟你还有身孕。”

    一旁的富察明浩看了一会,似才明白过来,也插话道,“对,嫂嫂有身孕,还是嫂嫂穿吧。”

    说着也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袍子,如颜忙出手拦着,“你这是要做什么?”

    富察明浩躲开如颜的手,仍旧脱着,一边还道,“我也是男子,挺得住。”

    如颜无语,望向楚文才,希望他说句话。

    楚文才这次倒是开了口,“三王爷说的对,你就随他吧。”

    得,还不如不让他开口好了。

    也明白富察明浩的倔脾气,如颜只好任他把外袍脱下来给自己披着,两件外袍加身,不一会,如颜也暖了过来,只是看着这两个穿着中衣的大男人忍着寒气的样子,如颜心里又过意不去。

    正当这时,晕迷过去的许经商终于有了动静,众人也都围了过去,许经商睁开眼睛看了半响,似乎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手撑着干草就要坐起来,才动了一下,就痛的呼出声来,如颜忙上前搭手,语气带着贵怪,“知道痛还这么鲁莽。” ——qq手打

    许经商先是一愣,可听出如颜关心的话后,又淡淡的笑了,坐起来后,手就往胸口里掏,然后就见有一大块用纸包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定还没有吃饭吧?是的太匆忙,只来得急带这个。。”许经商递到如颜面前。

    如颜没有接,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大掌柜这时接过话,“难怪出府时,你还跑进大厅,是拿吃的去了,果然许经公比老奴心细啊。”

    “你有身孕,快吃吧。”许经商对于大掌柜的话只是一笑,又对如颜道。

    如颜脸色一沉,并没有接,而是起身走到一旁,不再看他。

    许经商微微一愣,有些苦涩的放下手,低头看着那油已溢出纸外的点心。

    富察明浩看着那点心,。咽了口口水,也起身跟到如颜身边。

    楚文才叹了口气,“你是知道这死牢里不会给吃的,这才和人找茬打架,希望进来送吃的吧?”

    许经商没有抬头,虽是沉默,却也是默认了。

    进了死牢里,抬出去的人,都瘦的皮包骨,外面的亲属再使银子,吃的也送不进来,许经商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也是如颜为何冷下脸的原因,他这个傻子,为了送一点吃的,宁愿被打的晕迷过去,这样的情,她要如何去还?又怎么还得了?” ——qq手打

    她是在气他的傻,更多的是感动,这个书呆子,为何要这样做?她不值得啊。

    楚文才拿过那点心,走几步递到如颜面前,“吃了吧?我和三王爷为了你挨冻,经商为了给你送点吃的挨打,这样的心意,你怎么能拒绝呢。”

    这话一说,如颜的鼻子一酸,眼里就有了湿意。

    接过纸包,只觉有千斤重,久久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

    144

    打开纸包,里面包着六块绿豆糕,只有两块还是整块的,其它的都碎掉了,可此如颜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些东西让心如此暖过。

    牢里关着五个人,如颜拿出一块递到楚文才手里,楚文才顿了一下,嘴角扬了起来,没有拒绝,接过了绿豆糕,然后一掰成两块,将其中一块递给身旁的大掌柜,大掌柜被如此抬爱,忙慌乱的拒绝,“爷,奴才不饿,能挺的住。”

    楚文才将东西塞到他手里,“这是司徒姑娘的一片心,不要辜负了。”

    大掌柜感激的看了一眼如颜,这才不再推辞,何况这半块绿豆糕已进了手里。

    如颜将另一整块递到许经商面前,见他欲开口拒绝,如颜先夺声开口道,“吃吧,不然我们也都不吃了。。”

    这样,许经商才接过来,黑暗中脸也微微热了起来。

    剩下的全是小块和碎渣子了,如颜才回到富察明浩身边,拉着他两人坐回到干草上,先拿了一块放到自己嘴里,眼角偷偷瞄向富察明浩。

    见他双眸直视前方,紧绷着神情,眼里却充满了委屈,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如颜这才又拿起一块递到他嘴边,笑道,“吃吧,虽然咱们的都太碎了,可算算是四块呢,要比他们的多。”

    富察明浩眼睛瞬闪亮的像璀璨的明星,傻呵呵一笑,乖乖的张开口吃下去,舌尖更是无意间在如颜的指头上一舔。

    两个人均是一愣,如颜道先反应过来,呵呵一笑,倒没有当回事,可富察明浩脸却不由得烫了起来,还好牢房里很黑,不细看跟本让人发现不了。

    死牢里很静,只能听到他们这间牢房里有细碎的声音转出来,这样的静寂让人总觉得不踏实。——qq手打

    “现在该是黑天了吧?”如颜喃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草堆里的许经商已坐了起来,“嗯,我们来的时候天就黑了。”

    “其实这里也挺好的,要是有床被子就好了,再有点热乎饭菜。”如颜一直是一个很安逸的人。

    楚文才嘴角衔笑,“那就不是死牢了,也不是牢房了。”

    如颜接话道,“是啊。”

    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沉静,似乎刚刚的对话是被丢进了看不到底的深渊里,越发的让人感到空洞。

    “嫂嫂,唱首歌听吧。”富察明浩突然开口。

    他原本就挨着如颜坐,此时又将身子往如颜的身边靠了靠,眼睛也往四周打量着。

    毕竟像他这种生活在皇家的人,被关在这里,哪有不怕的,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的心性。

    没有人开口附和,毕竟礼数在那里,何况古代只有妓子才会唱曲,这话富察明浩说没有毛病,可若他们也跟着说,那就是不妥了,有不尊敬之意。——qq手打

    良久,在等待中,如颜轻笑的声音才接话,“好啊,让我想想唱什么?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唱、、曲的?”

    在古代不该说会唱歌吧?还好反应够快。

    富察明浩一脸的得意,“有一次去王府,我跑进了享姐的院子,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在唱,虽然不全,可是很好听,问是谁教她的,她不说,我就拿虫子吓她,她才说的。”

    如颜无语,其他人额上也升起黑线。

    堂堂一个大男人,虽是傻子,却拿虫子欺负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怎么能不让人无语呢。

    如颜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头,佯怒道,“以后不许在这样欺负人,知道了吗?不然我以后就当不认识你。”

    富察明浩心里不满,嘴里却甜的马上认错,撒娇道,“嫂嫂,快唱嘛。”

    其实许经商心里也明白,他何尝不知道她会唱曲?那次在边关,那小溪中的仙子,那一幕,让他毕生也忘记不了。

    空寂寂的牢房里,悠悠的传来甜美的歌声。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

    歌声醉了每个人,醉了这牢房,让这死寂的牢房里似乎也升起了一股人气,不在让人感到阴森。

    直到歌声停下很久,见没有人说话,如颜才轻笑出声,调笑道,“是好听还是难听?若是好听可要告诉我,等出了这里,以后没钱了,我可以拿这个当营生。”

    “好听好听。”富察明浩脸伸向如颜的面前,用一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两人之间太近,甚至交换着彼处的呼吸,如颜再怎么也是女人,羞恼的拍开他的脸,“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噗嗤’楚文才听了笑出声来,这女人,倒真是能搞怪。

    富察明浩到不知道是在拿他打趣,认真的回道,“是啊,嫂嫂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臭小子,嘴到是极甜,以后不愁找不到老婆。”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

    被这样一闹,气氛也活跃了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语,从被如颜问到有多少私房钱,又到将来要在哪里养老,每个问题问的都让几个人觉得怪导,又觉得有趣。

    而谁也没有发现,在听完如颜唱歌后,楚文才眼里闪过的惊艳,要说楚文才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个重内在不在乎外在的男人。

    在这古代还真是少见,这也和他能年轻就当上大家族当家的也有关系吧。

    要说这些年是南闯北,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可偏偏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动心,更不曾让他多看几眼,而且纵然是才女,却也是在琴棋书画上,这些对楚文才来说,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根本不是才。

    他要找一个可以与他站在一起,共同迎战的女子,可以相夫教子,又可以随他进入商场的人,可放眼望去,哪有这样的女子。

    古代女子最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家会培养出一个出去乱跑的女儿,那岂不先根本嫁不出去。

    所以,这些年来,楚文才一直单身的原因也在这里。

    可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该重新看眼前的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也不该再说她是小心眼,而是说她有着别的女人无法比拟的魄力,更有着男人无法超越的目光。

    楚文才是个很务实的人,只转念间他便知道自己动了心,对朋友的妻子动了心,和经商一般。

    可多年来在商界里摸爬滚打,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想做不可以去做的,更不该给自己留一点点幻想。

    所以又在下一秒中,他马上将自己的想法扼杀掉。

    足以见得楚文才这个人的果断。

    谈笑声终于又将楚文才的心神拉了回来,可众人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牢房对面那间牢房里,那个背对着他们躺着,一直没有动过的人,眼睛在黑暗里却闪闪发亮。

    见他年纪和富察明瑞不分上下,一双刚毅的眸子透着幽深的光,像浩瀚的大海一样,看不到深处,高挺的鼻子,尖下已,一张脸俊美的比富察明浩的邪气多了一份,眼里的冰冷比富察明瑞又少了一分,唇未动笑意先显现出来。——qq手打

    一身贵气,并没有因为身上衣服的破烂而受到影响,反而更加衬托出他那压迫人的气势来。

    只见他神情慵懒,似很享受着偷听的乐趣,那嘴角时不时的因为如颜他们话里的暴笑而扬起来,一只手当枕头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搭在胸前,玩弄着披散下来的长发。

    悠闲自得的和如颜他们没有什么区别,甚至眼里比如颜他们还多了一丝、、、、兴奋。

    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话说多了总会口喝,又吃了干巴巴的绿豆糕,如颜说的话又最多,嗓子像冒了烟,这才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嗓子干死了。”

    富察明浩不依,“嫂嫂,再说一会嘛。”

    正当这时,外面牢房的大门终于有了动静,众人也安静下来,侧耳听着。

    门被打开,听着杂乱的脚步声,看得出来进来的人很多,而且又传来打骂声,几个人才站了起来,牢房里之前的轻松气氛霎时被紧张的气氛所代替。

    脚步声近了,黑暗也慢慢被亮光驱走,然后便见那小头目晃着身子被手下拥了过来。——qq手打

    “怎么样啊?这牢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小头目说完还打了个嗝。

    难闻的酒味瞬间就传了过来,如颜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捂住鼻子,差点吃进的那点东西都吐出来。

    “哟,小娘子,这时知道怕了?当时踢爷命根子的时候,可不见得你怕。”那小头目说着声音就冷了下来。

    如颜也感到一旁的许经商和大掌粗听了这话齐齐看向自己,心下不由觉得可笑,这古代的男人还真、、、、容易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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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被人关在这里,跟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如颜当然也不会在顶着峰上的还口,可那小头目,显然是来报今天的仇来的。

    “哥几个,既然小娘子喜欢动武力,哥几个就陪她在这牢里好好玩玩吧。”小头目一脸的坏笑。

    那几个手下也一脸的猥琐笑意,更有人听了话就掏钥匙打牢房的门。

    如颜心下冷笑,玩玩?是脱光了衣服被你们玩吧?

    如颜还能冷静的站在那里,倒是几个男人站不住了,连向来沉稳的楚文才也慌了阵脚,“这个官爷,这事还没有报上面的大人,私下行刑不好吧?”

    只要还有一丝生机,他此时也不会放过。

    进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吗?何况自己的心思又发生了改变,更不能退缩。

    那小头目笑的猖狂,“报上面的大人?这在死牢里,爷就是皇上,有些人进来用不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就见阎王爷去了,你说爷杀死你们几个,和玩有何区别?”

    “好一张尖酸刻薄的嘴,好狂妄的括,皇上?我看这位官差大哥此时是没有想到你主子吧?不然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如颜冷笑。

    那几个手下一愣,全看向小头目,眼里似也带着一抹起哄的味道。

    小头目恼羞成怒,“爷今晚就让你们再也开不了口,还有谁敢传出去。” ——qq手打

    许经商被大掌柜扶着也上前来,“我们跟来的小厮已回去找我父亲,我们要是少一根毫毛,明天就是你全家的死期。”

    这一刻,许经商的血在沸腾,若他们真的敢动如颜一下,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让这些人的全家,甚至更多的人命来换。

    “好小子,此时还敢威胁我们头。”有一个人他似乎嫌事小,挑衅道。

    果然,这样一说,原本有些退意的小头目,腰板又挺了起来,“兄弟们,还不把这小娘子拉出来,让他们看看咱们兄弟的厉害。”

    此时牢门上的铁链己拿了下来,木头做的门也被推开,有两个官差就走了进来,就往如颜身上前。

    许经商第一个就站不住了,挣脱出大掌柜的搀扶,直接就扑了过去,把其中一个官差扑倒,两人在地上就撕扯了起来。

    其他官差不但不怒,反而大笑,还一边起哄,甚至有人赌谁输谁赢,可见其猖狂的程度。

    毕竟此时如颜他们已是笼中的鸟,盘中的餐,再折腾也就这么大一个地方,也使不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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