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一起救回部落里的同伴,他已经很感激了,毕竟在这个兽人世界,一切变故都很有可能发生,有几个与你非亲非故的人愿意豁出性命来帮你呢。皮埃尔更是一族之长,他有他的责任,有他的亲人,可是他却选择了亲自来帮他。

    “喝水吧”皮埃尔将肯特递过来的水递给了契诺,契诺的嘴唇很干,脸也很红,估计还烧的不轻。这样想着他也就很自然的伸出了手,将其覆在了契诺的额头上,嗬!皮埃尔被手中的高温吓了一跳,脸也瞬间黑了下来。

    契诺也被吓着了,不过不是被自己的高烧,而是被额头上那只冰冰凉很是舒服的大手。他虽然烧着,但神智却异常的清醒,也许是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布诺吧,他的神经不敢有一丝放松,就怕稍有松懈,他就会错过救布诺的最佳时机。他抬起头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兽人,虽然是认识没多久,但这个兽人却意外的让他感觉很温暖,很...安全。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已经记不清了,他一直都是靠自己,不断地努力变强,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保护他的纳母。

    “谢谢”契诺舔了舔有些干裂起皮的嘴唇,微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皮埃尔本是有心说一下这个不把身体当自己的兽人的,但当他看到他那双因高烧而显得特别明亮水润的眼睛时,他又有些说不出口了,有一种奇怪的情感开始在皮埃尔的心中蔓延,此刻的他还并未去在意,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突然间,就有什么改变了。

    “前面有人发现了大群兽人停留的痕迹,很像是那群掳走布诺他们的流放兽人,若是不出意外,我们再赶一天的路应该就能追上他们了,他们有雌性需要照顾,应该不会走的太快”肯特从前方走了过来,向皮埃尔和契诺他们说着最新的消息。

    “那我们赶快赶路吧,我已经休息好了”契诺听到这个后,忙从石头上站起,因为站的太急太猛,又加上还发着烧,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但他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笑着继续要往前走,即便如此,皮埃尔他们还是很容易从他那本就红的不正常的脸色瞬间变白中看出他的不对劲。

    “你现在的状况哪还适合继续赶路,再休息一会吧”皮埃尔上前扶着契诺的胳膊,想要把他按回石头上坐着,可是契诺此刻心中只有布诺,哪还有其他。

    “即便你不需要休息,别的兽人也累了,不眠不休的跑了两天,即便是强壮的雄性兽人也是会感到疲惫的”肯特揉了揉太阳穴,对着依旧不肯坐下的契诺说道。

    “我...对不起...”契诺慢慢垂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坚持给他们添了很多的麻烦,他只是...只是太担心布诺了。

    肯特这么说并不是想责怪契诺什么,而是他的身体真的不能再这么不在意下去了。亲人被捉走,那种难过焦急的心情肯特能理解,曾经他和林言被迫分开的时候,他也有种死也要找到林言的心情,所以他同意了让契诺跟来,一起去救布诺他们,但是他现在这种情况...身上的伤本就没怎么好,现在又一直高烧不退,恐怕还没追到那群流放兽人,契诺先自己弄垮了自己。

    又休息了一段时间,每个兽人都吃了一点干粮,这才继续赶路。因为路途遥远且时间紧迫,所以大家都是变身兽形加速奔跑的,契诺一直是由皮埃尔背着的,他太过虚弱,没有人要求他也变成兽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竟然飘起了雨,先是毛毛细雨,不过一会,便变成了瓢泼大雨,大家都被淋了个透,而且看样子,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

    “吼”皮埃尔朝天大吼了一声,其他兽人便逐渐停下了奔跑向中间聚集,然后又全部变回了人形,其中一些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了用油叶制成的大布,并迅速的搭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帐篷,这还是林言想出来的东西,因为实用,很快便在部落里宣传开了。

    其实在雨中赶路也不是不可以,雄性兽人嘛,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这点雨也不算什么,只是皮埃尔突然间不想继续在这大雨中赶路了,又或者说他的心里在担心着一个人。契诺被放下来时,已经陷入了短暂昏迷,只是眼睛还睁着,像是还清醒着似的。皮埃尔伸手抚上了他的眼睛,使其闭上,肯特已经去把临行前治疗师给的药煮在了火上,一会就可以给契诺喝了。

    大雨同样阻碍了流放兽人的继续前行,他们捉了很多雌性,雌性的珍贵娇弱让他们不敢马虎,走走停停,生怕哪个雌性兽人生了病,在还没到联盟的时候就不行了。其中布诺的待遇算是最好的了,他由联盟副首领恩男帕克亲自照顾,吃的是最好最新鲜的肉与水果,睡得是最柔软最舒适的蓝翎羽绒,即便是队伍里那个最漂亮并且已经成年的雌性兽人月牙都没有这种待遇。

    “小家伙,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恩男帕克再一次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对着眼前这个还不到他大腿的小雌性和蔼的说道。

    “......”布诺面无表情的瞅了一眼眼前这个让他和哥哥分开的坏兽人,即便他对自己再好也是坏兽人,然后将头扭过一边不再去看恩男帕克的脸。

    恩男帕克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心里想着,现在的小兽人咋这么难相与呢?自己好歹也是联盟里最受欢迎的雄性兽人啊。克鲁克看自家一直神勇的副首领吃鳖忍不住就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就那么憋着难受极了。

    “想笑就笑吧”恩男帕克斜了一眼身旁因忍笑而涨的满脸通红的克鲁克,阴阴的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被恩男帕克这么看着的克鲁克哪还有半分笑意,即便还有一点也全被这声音吓回了肚子里,他勉强抽动起脸部僵硬的肌肉挤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看的笑容,回道:“不,不,我一点都不想笑”

    “那你这意思是想说我、看、错、了”帕克转过头直接盯着克鲁克看了起来。

    最后几个字克鲁克感觉分明是副首领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滴冷汗迅速的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不停的转动着眼珠高速运转着他的大脑,突然猛地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副首领,我昨天...不,我今天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只离队的克拉库塔,我现在就去把那东西抓来给您补补身子”克鲁克边说边迅速的往后退,直至消失在恩男帕克的视线之内。

    “嗤!”恩男帕克冷笑了一下,转过身又是一副和蔼的表情,“小家伙,我们今天来玩些什么呢,还是玩说故事好不好?我说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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