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年华不自知 作者:思君如故

    正文 第 2 章

    锦绣年华不自知 作者:思君如故

    第 2 章

    苏玫道:“如果你是说雄性生物,呃,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男人的话,我那是把资源合理配置的可行性展现给自己看,试图从精神上和肉体上,寻求得到一种合理的安慰。”良禽也懂择木而栖嘛。

    “你一定要把这个简单的关系说得如此复杂么?”薄碧氏特别不屑,不就是跟从菜市场里买菜一样,从一堆男人里挑出一个顶尖的,然后进行精神交流和传说中亘古不变的活塞运动。

    “呃,男人真可怜。”魏青由衷感叹道。“不是吧,”薄碧氏道:“魏青你会同情男人?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这个责任谁来负。”

    “男人,男人,OH~MY~GOD~”魏青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抽烟的人,把显然对身体有害的气体吸进肺里,然后吐出来。爱情不是一样么?即使知道爱这一场会跟从前一样输得一败涂地,还要一爱再爱不肯低下头。

    魏青觉得自己是,抽烟上瘾,恋爱,也上瘾。薄碧氏跟苏玫咬耳朵:“阿青是不是单身太久了?你有资源就共享一下呗。”

    “等等,你这话不对,我是良家妇女,我的男人就那么好,你们都想要?”

    “哦,玫,你就如同一颗钻石,闪烁着最夺目的光芒,你是夜空里的星星,照亮了我的前路。”

    “靠,这什么玩意。”“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别人写给你的情书。”苏玫警觉:“我怎么不记得。”这么有古董价值的恶心玩意怎么着也得印象深刻吧?“呃,我觉得那是视觉强暴,就帮你退回去了。”“靠,万一人家是个有远大志向要为祖国效力的大好文艺青年,被你们这么一折腾结果去跳楼了怎么办?”苏玫很惆怅。“……”薄碧氏想说文艺的是你好不好,联想能力好得匪夷所思,所以决定不告诉苏玫据她所知,那男人穿的衬衣三个星期一洗枕头被套一学期一换,头顶上有皑皑白雪如柳絮飞落在肩膀上。

    这种男人,赏他一耳光都嫌满手是油,一个男人在合理条件下不懂得如何享受生活完善自我,鄙视。魏青挨个点,先指着苏玫:“禽兽。”然后指薄碧氏:“禽兽,t。”

    苏玫淡淡一笑:“你在伤感我还能干嘛?”她把烟头摁熄在玻璃制的烟灰缸里:“同情是种廉价品,我的观点是,从来不用便宜货。”“玫姐。”店里的侍应叫了一声,然后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就走开了。

    “什么事?”薄碧氏好奇。苏玫的手在薄碧氏和魏青的腿上一拍,道:“好男人来找我了,我去说会话,你们俩先喝着吧。”魏青好奇究竟是什么好男人,转过头去看。薄碧氏在旁边笑:“眼珠子掉出来了。”苏玫起身走到边角上的一桌人身边,全是男人,她站在那,背对着魏青她们,然后那一桌的男人有好几个站起来跟她说话的,然后她坐到了某个男人身边。魏青觉得苏玫对他的态度不一样,苏玫一直就像钻石,热情放纵,很容易让你去注目并且爱憎难分;但她现在只是嘴角轻轻一弯,笑得很含蓄,拨头发的动作以及喝酒的动作轻柔,堪称淑女典范,眼神也很专注;这直接导致魏青对那个男人的好奇心嗖嗖地往上窜。那男人三十岁上下,灯光虽暗,也能看出来五官很漂亮,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魏青“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台上的歌手在唱一首轻缓的情歌,这一声就显得尤其突兀,周围的人都把目光对准声源地。薄碧氏凶狠地把一帮男男女女的好奇目光给瞪回去,然后一巴掌拍在魏青头上:“你叫什么?”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魏青情绪激动难以自拔。“继续?”“我见过。”“大姐,考虑下中国的人口吧,遇见个人没什么了不起的。”“我靠,问题是我不是在这遇见的,我是在我们家那边的立案庭。”“哦?他犯啥罪了?”“我求求你,不是上立案庭就是有罪的好不好,人家那是离婚。”魏青咆哮。

    这下好了,锦绣年华里的男男女女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包括苏玫和那个男人。

    苏玫的脸上有些错愕,而那个男人则举起了手里的杯子,淡淡一笑。魏青厚着脸皮回以笑容。薄碧氏拍拍她的肩膀:“亲爱的,他叫什么?”魏青良好的记忆系统迅速启动:“凌云志。”“他告诉你的?”薄碧氏问。当头一泼冷水。魏青郁闷地灌了一杯酒:“他的身份证告诉我的。”还有户口薄。

    极品男人【上】

    魏青的耳根子发烧,狠狠地灌了两杯酒以后苏玫回来了。苏玫拍了拍她的肩膀:“女人,你认识凌云啊?”薄碧氏不解:“不是叫凌云志?你这是什么就叫法?”苏玫耸肩:“怎么好听怎么叫,我问你呢,怎么认识的?”“他老婆是我们那边的人,离婚的时候遇见的。”苏玫惆怅:“原来他真的离婚了。”薄碧氏不满:“打断打断,麻烦你们八卦一点,说清楚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苏玫动作十分优雅地喝酒,然后温柔道:“你看他长得帅不?”魏青眯着眼睛看过去:“帅啊。”薄碧氏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没出息的女人。苏玫继续说:“他很有钱。”“哦哦。”薄碧氏也眯着眼睛看过去,这次换苏玫鄙视她。魏青发出一声生不如死的呻吟:“男人,好男人啊。”苏玫贼笑:“最重要的,这个男人技术很好。”魏青和薄碧氏回神了,盯着苏玫。“啊啊啊啊,你个贱人又先下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你居然都不知道——”

    “该死的你又来这套,妈的这种男人不是赠品是非卖品啊,我强烈要求试用试用试用——”

    “够了。”苏玫横眉冷对两个花痴女,“这种男人就跟哈雷彗星一样,你们也要?”

    薄碧氏问:“哈雷彗星?”苏玫叼着烟,含混不清地道:“出现频率低而且稍纵即逝,不是哈雷彗星是什么?”

    魏青苦笑,也是啊。薄碧氏道:“他是哈雷彗星啊,那我当地球好了,对了,哈雷彗星会不会撞地球?”

    “我为你那贫乏的天文知识感到羞愧,”苏玫道:“对于这样的哈雷彗星,他经过地球的时候只是尾巴扫过,这样你也心甘情愿?”薄碧氏郁闷:“我是一良家妇女。”魏青想,你要是换个优雅坐姿换身装扮不抽烟不喝酒从此不再出现在声色场所,我绝对会认同你是良家妇女的。她又扭过头去看凌云志,他正在喝酒,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优雅好看。再看看自己这边,三个女人的一台戏,喝闷酒是重要的一幕。只能无故无助无可奈何。奈何又奈何。喝酒喝得差不多了,锦绣年华里的音乐也变成了节奏强劲的舞曲,DJ站在舞池中心开始带动大家跳舞,薄碧氏拍苏玫的肩膀:“贴身?”苏玫眼神有点飘忽:“贱人,谁怕你啊。”两个人盯着魏青不放,魏青懒得浪费体力,谄媚一笑:“我要上wC。”“切。”两个女人转身就走,魏青在后面低声嘀咕“贱人贱人贱人——”然后起身去厕所。

    在wC里洗了下手补补妆,魏青把手上的水烘干,使劲拍了下脸,那两个女人太强悍了,喝那么多,自己都觉得有点晕了她们还屹立不倒,不过说起来薄碧氏跟苏玫酒品迥异,薄碧氏一喝醉酒,睡得跟猪一样,苏玫自己号称千杯不醉,其实一喝醉了就开始拼命哭,哭得天崩地坼海枯石烂。

    不过魏青自己没喝醉过,她个人的见解是,喝到感觉自己快要醉了就停手,喝得半醉最好入睡第二天也不会头疼恶心。魏青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女人,对任何事情的喜好都有个度,一如经济学当中所说的边际成本。简单来说,圣人有训,过犹不及。魏青走出wC的时候差点滑了一跤,地上有些湿滑,当然鞋跟过高,长期没有穿有些不适应也是原因之一,不过运气很好,有人路过拉了她一把,魏青抬起眼皮刚想说谢谢,突然察觉有些不对,这男人拉她的手也就算了,还特亲切地揽着她腰。“谢谢。”魏青忍着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勉强笑了笑,然后把男人的手摔开了。

    那男人笑得很暧昧,点点头走了,自我感觉还挺良好。要是薄碧氏和苏玫在旁边,魏青早就扑上去装小家碧玉说自己被调戏了,但是——果然经过舞池的时候,两个漂亮女人特狂放自然地跳贴身,身边的人都黯然失色了。魏青坐在原地,招手要送酒的小弟过来,要了一杯西瓜汁。看那小弟的眼神,魏青笑得很自然,解释道:“我养颜。”等西瓜汁是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尤其是在那两个女人在舞池里光芒万丈的时候,魏青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也跟着一起去跳,虽然有点小累,不过至少没这么无聊。魏青正百无聊奈地抽烟,突然被人拍了肩膀。她转过头,看见刚才在wC门口遇见的男人,其实长得也不差,不过魏青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好,对于一个长期依赖直觉来辨别是非的女人来说,第一印象就不好的男人实在没有结识交往的必要,所以魏青特别冷淡地没开口。那男人端着两杯酒:“我能不能请你喝一杯?”妈的,真是电影看多了。“我不会喝酒。”魏青换了手拿烟,眼皮都不抬。“开什么玩笑,我刚才就坐在那边,”那男人指了指离魏青她们的桌子很近的一边:“看到你们三个都很能喝,你们三个真的是很漂亮,尤其是你。”拜托,这种蹩脚的恭维话谁信谁是白痴,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谁看不出来苏玫才是她们三个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魏青只觉得头大:“那好吧,我会喝酒,但是我不想跟你喝。”

    说完又转过身坐下来,把手上的烟头摁熄。那男人还是不罢休,居然走到魏青旁边的位置坐下:“不要不给面子嘛,都是出来玩的。”

    魏青冷笑,这城市里多少夜里出来玩的,要都给面子的话,她这一辈子都给不完。

    男人继续道:“就喝一杯。”说完硬要往魏青手里塞酒。魏青一挥手:“小朋友,你第一次出来混?谁都知道离开了桌子回来桌上的酒不能喝,不认识的人给的酒更不能喝,回去学学规矩再出来丢人现眼也不迟。”要是被下药了谁也负不起责。

    不过她的力气大了点,酒一下摔在了地上,虽然音乐声很大,但是近处还是有人看了过来,最可气的是这男人不仅无耻还很厚颜,竟然抓了魏青的手腕,魏青大怒,正要开口骂,只听见有人问:“怎么了?”那男人松开了抓住魏青手腕的手,魏青转头看见凌云志,离得近了越发觉得他的五官精致,个子也很高,属于那种不算纤瘦也不魁梧,身材十分匀称的类型。凌云志比那男人高出大半个头:“你想干嘛?”那男人看了看凌云志,又看看魏青,可能觉得就算打架也占不到便宜,悻悻地走了。

    凌云志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魏青看他的脸差点看得入迷,突然醒悟过来:“呃,谢谢啊。”凌云志微笑:“不客气,我之前就觉得你很眼熟,不过你跟之前那次真的差了很多。”

    那是自然,谁也不会化浓妆穿得很暴露地跑去实习,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魏青也跟着笑:“你跟上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嗯,你跟苏玫认识的吧?我是她朋友。”

    凌云志抽出烟盒,把烟叼上,然后道:“有火机么?”他的刚才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了。

    魏青在一片狼籍的桌子上找到打火机,帮他点上。“谢谢,我可以坐么?”凌云志问。“当然。”魏青道。凌云志坐了下来,朝舞池那边看了看,莞尔:“你怎么不去跳舞?”“我懒得动,喝酒喝得有点晕了。”“真的?那我请你喝一杯可以吗?”凌云志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倒满酒递给她。

    魏青下意识地接了,凌云志突然笑出声来:“你不是很懂出来玩的规矩么?小朋友,出来混不能随便乱喝别人的酒知道不知道?”魏青的脸腾的红了,那杯酒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只好勉强找出个理由来:“你看起来又不像坏人。”凌云志笑得更开心了:“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然后抽了一口烟:“我看起来不像坏人?”

    魏青脱口而出:“难道你是?”凌云志愣了一下,继而眯起眼笑:“我是混黑道的,看不出来?”“呃。”魏青的脑子一下子就跟捣浆糊似的,苏玫这都是认识了些什么人啊,又不是拍琼瑶剧,这么滥俗。“小朋友,你不会是在想我曾经枪林弹雨到处砍人吧?”魏青拼命让脑子清醒一点:“不,我觉得你肯定到处开地下钱庄借高利贷还洗黑钱。”

    凌云志更是觉得好笑:“你很聪明。”魏青想现在这世道,流氓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所谓的正人君子比流氓还流氓。

    “你是说笑呢还是真的?”魏青问。“你问问苏玫不就知道了?你们关系好像很好。”“那是当然。”一说起来魏青就特自豪,魔鬼三姐妹啊,当年学校无人不知,尤其是苏玫,堪称是女人的公敌,男人的克星,虽然苏玫现在经营着锦绣年华,但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她学的是城市规划,比她和薄碧氏高一个年级,还辅修平面设计,对美学甚有心得,穿着打扮时而成熟优雅,时而妩媚娇俏,走在学校里时候,经常会有人盯着苏玫看来看去,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一样。

    所谓物以类聚,要不然她们怎么会感情如此好。凌云志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阿玫以前也喝这么烈的酒?”魏青笑:“我们以前在学校怕喝啤酒长胖,拎着茅台上天楼。”那两个喝醉了,居然还不忘扯别人洗干净了以后,晒在天台的床单被套垫在地上睡觉,害她陪着留守在旁,结果第二天三个人一起感冒。凌云志笑了笑,难怪这三个人的酒量不错。别人说酒量这东西是练出来的,果不其然。

    极品男人【中】

    魏青笑道:“我们以前是穷人,不过现在这俩女人,一个有工作,一个创事业,”她顿了顿:“剩我一个没事干。”“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考研究生。”再顺便看看学校有没有几个有潜力的男人值得我辛苦辛苦进行恋爱养成的。

    “呃。”凌云志扫了她一眼,喝酒。魏青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怎么,觉得我不像是好学生?”“还好,只是我很少遇见。”“恭喜你,又遇见绝无仅有的几个。”想想吧,上得了学堂出得了厅堂,多好的女人啊,怎么就是没男人要呢?

    魏青点了一支烟,凌云志看着她的动作,感叹道:“现在女人都抽烟?”

    “至少在这里应该都是吧,”魏青看了看左右,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大部分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如果来这里混又不会抽烟,不是很奇怪吗?”凌云志道:“我平时不抽烟。”魏青露出我相信你我就是白痴的表情。凌云志很严肃:“雪茄算是烟么?”魏青倒塌:“这笑话好冷。”“呵呵,”凌云志笑着站了起来:“我一向不太会讲笑话,我过去了,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过来找我们。”魏青点了点有,凌云志转身要走,突然被她叫住:“喂。”凌云志回头:“我好像有名字的。”魏青有些窘迫:“不是好像,是的确有。不过重点是,”她稍微停顿了片刻,迎上凌云志好奇的目光:“手机号能给我一个么?”凌云志笑了:“小朋友,你是在钓我?”魏青左看右看,没人注意,义无反顾地点头。凌云志哈哈大笑。魏青回到新租的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她哀叹其实自己真的很想给朱颜辞留一个好印象的,可惜苏玫和薄碧氏这两个女人坚决不放人,结果自己钓道新男人就跑了,完全不顾她死活。

    照苏玫女王的话来说就是,朋友嘛,就是拿来出卖的。魏青深以为然。她轻手轻脚地进了门,结果朱颜辞并没有睡,他开了落地灯,正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笔记本看电影,看见她回来抬头笑笑:“回来了?”魏青点头:“嗯,这么晚还没睡?”朱颜辞道:“晚?还好吧,我日夜颠倒的。”“是吗?”朱颜辞点点头,看着魏青走到卫生间卸妆:“每次一看女人化妆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么点地方你们都能倒腾出那么多东西来?”魏青正在拿着棉棒卸睫毛膏,随口回答:“女人化妆是先骗自己再骗别人嘛,骗得好了也就幸福了。”“很有道理。”朱颜辞继续盯着电脑屏幕。魏青仔细地卸完妆,把脸洗干净,然后道:“呃,我现在可以洗澡吧?”

    朱颜辞在沙发上抬起头:“我不会偷看的。”魏青笑:“看也可以,不过我要收钱的。”朱颜辞默,魏青走进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服,然后进浴室洗澡。水声响起的时候,朱颜辞想,做人失败啊,想禽兽一回都不成,最后落得连禽兽都不如。

    魏青冲完澡出来,看见朱颜辞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忍不住问:“阿颜,你看什么呢?”

    朱颜辞淫笑:“好东西。”“呃……”魏青拿毛巾擦水淋淋的头发,朱颜辞看得目不转睛:“阿青,你是不是穿得少了点?”

    闻言魏青低头看自己的穿的,不就是普通的家居服吗?于是道:“阿颜,思想要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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