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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去拼,那大概就是喜欢上他那股傻劲吧,还有贪念皮鞋的气味。但也许喜欢上的人不是阿昂,贪恋那他踏在脚上皮鞋味的是我,喜欢欲擒故纵看他追逐我却打死不承认的表情是我,在他把我推开看出那幼稚手段的是我……
    即时在捧场时懦弱怕事,却可以在最烂的时刻不顾一切衝进虎口裡的阿昂。空有义气和为了我的这位少年仔,我怎么可能不爱。
    「全部枪给我放下!」大爷一声,指著我们的枪立刻全收了回去。大爷看著依旧鞠躬的阿昂,看著我就说:「我尬意哩兄弟ㄟ气魄,许春茂,你有机哩兄弟为你跪尬尬拼命,但系挖为郎没嘉大气。挖没爱诶卡有尬挖反背ㄟ小弟……」
    大爷抓住阿昂的头髮,我惊的掏出枪,阿昂看了我一眼。我顿了一下,然后我就看见阿昂被这大爷重重的往腹部殴下一拳,整个人跪了下来。我不管阿昂的眼神枪举起来说:「别动!」
    「卖乱来,茂仔。」说话的是阿昂。我看著阿昂他笑著压住腹部对我说:「相信挖,卖开枪,拜託…呜!」
    那大爷一脚踹像阿昂的摀住的腹部,阿昂被踢滚了好几圈,然后我看见一拳一脚全落在阿昂身上,阿昂不还手,全身是伤,最后一击,我看见那老头狠狠往阿昂的脸踩下,阿昂鼻孔流出鼻血、红著眼睛、在地上喘气,我看见他那带伤的耳朵又开始渗血。
    「卖齁挖哩道上各看丢淋俩ㄟ,各踏哩来圈内就处理掉……送人客出去。」
    我扛著阿昂,阿昂摊在我身上笑看著我,一手从我手上拿过枪说:「过去啊……大爷愿意尬己动手,救系准温离开…这哩物件哩不适合……茂仔你没适合拿枪,这种卖碰啦……」枪掉在地上,我扶著阿昂,两个人没人想回头去捡。
    电梯裡我用自己的衣服把他脸上的血擦乾,电梯不断落,我头靠著阿昂轻轻的把眼睛一闭,感受我们都没死彼此的体温。我听著阿昂说话,一句句跟我说他在医院想到的事情,还有见到弟弟的事情,还有我干的好事……
    「你知道?」我看他,没想到他却趁机亲了我的嘴。
    「你挖爱ㄟ郎,那可能母栽哩你ㄟ歹个性。但系挖没想丢哩拿枪……各要自杀…」
    电梯的数字不断减少,我看著亮丽的地板反射出我俩狼狈的身影,阿昂张著口说:「春茂,你叫我卖死,嘎己却去找死。挖没你假利害灾恙安抓衝,挖几有灾恙挖没齁哩死,你去找死,挖就算系躺哩病院,马爱嘎哩平安带回来……」
    「如果温俩郎死尬活哩巄系痛苦,那就继续痛苦落去。挖诶当齁郎打、揍、笑甚至干尬像狗阿仔同款没尊严,但西你ㄟ活我没死,安内就好啊,安内挖旧甘愿……」
    「你甘愿挖母甘!谁敢打你?谁都不可以动你!」我把阿昂拦的紧。
    电梯到地下室,这原本是如果真的我能活,我计划离开的路线,没多精密,因为我没想到真的能活,我带著阿昂走逃生口,走了好大一段路,来到饭店后头的巷子口,这是个早市,如今黑漆漆。
    「吃菸没?」阿昂问我,掏出菸盒。
    他打开没想到只剩下一根菸,他把菸递给我,我接过菸点上火,菸的味到就在我们四周瀰漫开来。我看见漆黑的巷子传来那股市场臭味,月光落下,只照出市场一条单行路,没带錶丢手机的我,不知道时间几点……但那也不重要,我把菸拿起来往阿昂嘴送,阿昂配合的张开口,我感觉到我拿菸的手指碰触到他的唇,我见他吸菸,在月光照射下发亮的脸,一张好狼狈的脸。
    我歪了头过去,唇靠上他的嘴,希望他吐出来的烟可以回到我体内。却只惹来几声被烟燻到的咳嗽,他看到我的动作笑出声,骂我说:「北七喔…呜……」
    「我救西机哩北七,咖ㄟ爱你。」
    挖深吻了阿昂,他愣了听我说的肉麻话,把菸塞回我嘴巴,害羞的说:「哩加菸,头壳加歹去。」我听了就笑回他:「啊不就嘎哩同款?」阿昂听见,菸叼在嘴裡,露出那有些班黄的牙齿,笑著回我说:「嘿啊!尬挖同款。」
    一根菸抽到剩菸屁股还捨不得丢,我不知到是跟著月光走出这小巷;跟著这微微一点的红菸火。而最后,阿昂开著他那丢在几条路外的破车载著我,说要送我回去,但我们两个却都不知道要回去哪裡……
    挖卖送哩登去看白天。
    阿昂监持我得回到那白天的世界,回到那用书卷气和文质彬彬的大白天。我问他跟上头翻盘后的打算,他摇头说走一步算一步,我劝他回去找他弟弟,而这次他没有在说出推託之词,但人却也沉默不语……
    「刚讲哩各哩回去做兄弟?」我不安的问。
    「哈,那有可能?挖啊…今马想卖想机哩…挖玛想卖拚势看卖嘎己刚有别ㄟ路ㄟ通行。嘎有面子看挖迪尬一七仔……马配ㄟ上哩。」
    「谁讲哩今马配没上挖?」我气的讲,但阿昂边开车,手伸来拍拍我的肩膀直接了当的说:「挖自己。」听到这句我没办法在说什么。
    最后我俩人还是开到了我那小公寓,我下车,才走没几步就转头看他。
    「上来吗?」我对他问,但阿昂却对我摇头,回我:「后礼拜吧……」
    「挖等哩喔……」我看著他,他对我点头,摇上车窗,开著车离去。我一直看看到那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然后眼泪就滑下来了,我用手擦了擦眼,我想现在阿昂一定也泪流满面,因为当我说出那句等他前,他的眼眶早就泛泪。
    人常说七逃人的运命是一场博弈。
    而回头的少年仔又有多少可以像我所看见的人啊那么幸运?
    这过两年后我回到校园,研究助理身上有刺青惹人非议,知道了志愿役的番薯在军中当上班长、螺赖巴在为要收山的老闆问他要不要买下他的车场苦恼、达宽在搬家公司这次终于不是假身份而是真的员工、还在堂口混兄弟的阿桃听说外表不错被人找去演黑道电影有一两句台词的小配角,开始接了一些跑龙套的临演,等著在过几个月就要假释出狱他那大哥打锣仔,继续当大哥的小弟。
    阿袁一样读著夜校教阿讚读书打工,牛肉麵店的蔡丰老闆与阿讚之间的关係也只有少数人才了,也许这对单纯的阿讚来说是幸福之事。而还俊昭人情,使了点小记替他跟黑脸推了一把,这人越做越大,哪天真的爬到他那富伯的位子也不是没可能。
    阿山走了,我有次跟茶姨还有阿山剩下的母亲一起去拜他。而茶姨现在除了卖茶和槟榔外,跟阿山的母亲住在一起,等于阿山妈妈认了她这个媳妇。而跟家人离婚把我跟阿昂推出危险的峰哥,依旧下落不明。
    南哥还在道上,但我想他如果哪天碰巧遇上我,大概会想把我给剁了。我那同母异父的姐解许甜依旧在八大行业,我姐的父亲跟我父亲不同,是大爷清点的子弟兵,而也是因为这种形式婚姻,我想最后才会变成与我父亲私通收场。被我们胡搞的那栋大爷的高级公寓,还是往常一样吸引政商名流。好像我持枪闯入的事件没有过一样……
    我完成了论文,但却没报告成功。
    因为在将完整的稿件给了李教授后,李教授就私通把我的研究成果独自佔有。后来在打听下才知道原来,李教授剽窃许多研究生、研究助教的论文与期刊作品当作自己的发表,动用他在学界的人脉关係。而我的论文刚好是他缺乏的一角,为了完成他台湾社会学菁英地位的一个小拼图。
    但很可惜即使如此,这份论文依旧没有成功在世上。
    某天我来到学校,发现众人围在研究室外头,我走过去瞧,发现研究室裡头像是有著七级大地震一般,被人翻箱倒柜甚至将电脑纸本全都给砸烂撕烂,我写论文的笔电和随身硬碟也无倖免,虽说不知是否碰巧?几天后新闻上面就出现李教授因为车祸伤重不治的新闻。而教授偷走的我的那篇论文也不翼而飞,甚至没有出现在任何期刊与研讨会上。
    虽说我当时思绪混乱下,杂乱无章的对那大爷唸出我写下的研究内容大概。之后我这两年平稳了情绪思索了一下,决定以通俗的写作模式,以论文的最低学术门槛,去对我的少年仔与社会阶级複製这议题论文作出一般人也可以轻易了解的诠释。但如果这篇文章出去了会怎么样呢?
    是否可以给台湾社会另一种看待少年仔与兄弟的不同模子和眼色?
    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教授车祸后,我也立刻被学校系上给开除,毕竟过去大家是看在教授面子上才对我睁一眼闭一眼,现在这靠山倒了也没必要给我好脸色。我没工作好几个礼拜,主要是我也没有真的很认真的去找,而比起找工作…我更想找到……他。
    这天我独自买了些水果去拜灵骨塔的阿山,因为太久没消息,所以我把峰哥的位子也准备好,呵,那人看到也许会骂我咒他大哥,但是反正迟早会用到,先买位置也没啥不妥。
    阿昂最后怎么了,我不清楚,也许某一天他会突然出现,到时候他会是什么样子?我有点期待,也有可能再也就这样见不了活在那段日子裡,但我喜欢那段日子裡的他。很多人觉得他死了,因为阿昂就是一个不适合却又得走在夜裡的人,甚至连向来对我没啥好感的黑脸就叫我看开一点,也许是他也曾经差点失去一个自己最掏心的兄弟,懂这种心情。
    我带著不管阿昂是死是活的心情拜著骨灰罈……
    「干!挖西母希金ㄟ爱搬最佳男主角齁哩?哩咖甘愿……」
    我听见一句熟悉的骂人声……
    我的头被什么东西打到,我看了那东西,是单支的皮鞋?
    「挖操哩ㄟ!许春茂!哩嘎挖解释清楚!」
    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带著我那熟悉的表情,气呼呼的一脚踏皮鞋一脚光著的朝我走来,我笑笑的看他,叫了那很久没有可以叫出来的名,我喊了他:「昂哥,你来找我了啊!」
    「挖没找哩找谁!茂仔你给挖解释,味虾密挖病院ㄟ资料系「死亡」?干你娘哩,枪弹到耳孔最好西ㄟ死啦!为啥咪四界将郎讲挖已经死啊!害我两年等来找挖弟弟,伊得一句话系:哥哩没死!我干!你竟然嘎挖低讲挖死去!挖……」
    阿昂走过来不断的不爽唸我把他作死。在阿昂进到医院那一刻,我就请我那位医生朋友帮忙将阿昂暂时弄成死亡,让他这几年资料都是死人。为了增加真实感,我得告诉周遭的人阿昂不在,但又不能弄得太刻意,只得说他现在已经不在了,露出惋惜的表情,连在家中也要试图想念。
    但不需要试图,因为我真的很想念他。
    我抱住他,两年过去这人什么都没变的就回来了,一样的气味和他的声音让我不想放手,我看到阿昂脸很红,我摸著他那被枪打烂的耳朵,他知道我要说什么,握住我的手说:「放心…挖没各寻短…但系…茂仔、茂仔……」
    「别讲话,我想抱抱你。」
    「没郎滴灵骨塔内抵哩搂搂抱抱啦!」
    阿昂说,看著四周,然后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突然大声说:「这啥小!那ㄟ有挖ㄟ名?」我转头看去,见阿昂看到一个骨灰瓮上写上他的名字,我看了以后只是笑笑的说:「演戏总不能演半套啊,阿内道上知道你的每个人都会真的觉得你死了,拜託我花很多钱内。」
    「干你娘!没怪挖弟讲一摀去拜挖!哩祖妈哩!挖两年忍著自己想你念你,省吃俭用正道哩赚第一桶金。哩竟然嘎挖弄死!挖他妈没教训哩挖…欸?…等、等机哩…许春茂…你放下挖ㄟ皮鞋…没当!哩没挡搭界巄安内衝挖!干───!」
    然后我跟阿昂就因为太吵,被灵骨塔的替代役男警告。
    随后我也不在胡闹,让阿昂看看他那两个兄弟,我故意站远远的,因为我看到阿昂在抹眼角,然后说:「大哥、阿山,歹势驾久加来看令……」他两手摸著阿山跟峰哥的罈子露出笑容:「挖这世人庆幸滴歹路ㄟ时,有拎两人陪挖走……金马挖回头啊,齁拎笑没紧,但挖栽崊ㄟ祝福挖。」
    接近黄昏后,阿昂开车载搭车来这的我离开灵骨塔,我问他为什么知道我在这,他说他去问我那医生朋友。我就了解怎么一回事了!前任男友的小报复啊。
    阿昂这几年作了很多工作,都是正常的工作,他努力的在外头找著自己的定位,但最后还是回到了他当少年仔跟我在的这裡。我问他找到什么合适自己的,他却回我不知道,他打算到他弟弟的店内学做麵包,之后在打算。
    「历哩?各哩写考卷?」阿昂问。
    「考卷?喔,嘿母细考卷是论文。我太懒散齁学校开除啊啦!今马没头路。」
    「哩真ㄟ一点巄没变,但系哩ㄟ脚那ㄟ多几哩图……」
    「喜欢吗?」
    「好看希好看,但希为啥刺这奇怪ㄟ图?」
    「哈,ㄟ昂哥,温要去得?」
    「吃饭,我回来想卖你尬挖…俩ㄟ郎……吃饭……」话说的越来越小声……
    「阿昂,我们先处理重要的事情好不?」我说
    「啥重要ㄟ歹制?」
    「我想跟你作爱。」我说完,阿昂把车驶到路边紧急煞车。
    「干你娘讲贼啥小歹……嗯…嗯嗯……」他对我吼,但还没吼完就被我嘴堵住。
    我舌头滑进去,手不安份隔著他的裤子去摸他的屌,阿昂紧张的看著马路,在这去灵骨塔的乡下车道上,根本很少有来车经过,但我没想跟他说,因为他很紧张,但同时我觉得阿昂应该也觉得刺激。我拖下他的裤子,把他车座椅放倒,他穿著很没品味的杂牌内裤,但那被阴茎撑起帐篷的地方格外迷人。
    我翻出他的内裤,看见那挺立的肉棒,不断缓缓的晃动著,就像是欢迎许久未见的我,我手对阿昂的阴茎挑逗,滑动著玩弄他的根和龟头边缘,阿昂脚开著,任我玩弄他那肥大的性器,他的手先去摸著我的脸,然后将手滑过我的颈子、锁骨到胸轻轻的抓著我的胸肌,手指弄著我的乳头。
    真舒服,我看著阿昂主动碰触我的身体,但又不敢大动作的样子,实在可爱。我就直接压住他,轻咬他那受伤的耳朵,将自己硬挺的阴茎与他滑动一块。他也伸出小舌头舔我的脸颊还有唇,我看了他张口的模样就又深吻了他,两人舌头缠绕一起,最后拉出丝线,我移著身子去磨擦我们两人的阴茎阿昂发出一点点爽快的闷哼声,我亲了一口就问他说:「帮我吹?」
    「挖、挖不会……」阿昂听到我要他口交,他脸红的说自己不会,我听了不管他,唤了个位置将阴茎贴在他脸上,同时用舌头去舔阿昂的屌,我偷偷的看著阿昂,只见他小小的张口,唅了我半颗龟头,我坏心的往后挪,阴茎就进去了他嘴巴内,然后自己一口也唅下他那不断流著爱液的肉棒。
    我阴茎在阿昂的嘴裡搅和,我看著阿昂脸皱眉头,他似乎还不习惯嘴裡都是男人的味道,但是我感受到他口与舌头温温滑滑的热度让我兴奋。我这时候将性器拉开,看著阿昂喘气,口水从嘴角滑下来……
    我把我的座椅也摊平,躺在一边,我摸著他的屌,拉著他的手也套弄我的阴茎。我跟他两人侧躺互望。每当我玩一次阿昂龟头马眼口,他就会不自觉露出淫荡的爽快表情,然后抓住我的手,跟我摇头要我不要一直玩他龟头,跟我比起来阿昂中规中矩打手枪方式套弄我的阴茎,这种初中生的手法生涩到却让我有不同的性慾望……
    「欸……昂哥……」
    我叫著阿昂,把他抱住。手不安份的往他屁眼洞口滑,在那小穴旁转圈圈,没想到阿昂的阴茎有了反应,我这时拥抱住他,说:「齁挖干,好不?」
    「干?……喔啊……」阿昂望著我还没说出口,我润滑液就倒下去了,一个冰冷的处感,让阿昂闷哼下,我手指沾著润滑液,缓缓的将一根插入阿昂的私密处,又热又烫又紧的触感,让我想来回抽擦我的手指,这动作让阿昂咬住下嘴唇,他的阴茎好像因为这处感小小的软了,但毕竟阿昂第一次感受到后庭被人玩弄,不适应难免。
    第二根手指,阿昂皱著眉头闭上眼,我看见他的懒觉软软的摊在肚皮上,虽然没硬但不知为何却流出许多摄护液。第三根,阿昂身子弓起来,他骂了声干,对我摇头,声音有点压抑著鼻腔,我看见他的阴茎缩成小小鸟。
    我带上套子,将阴茎莫入阿昂的肛门,阿昂将头埋入我的怀中,我感受到他吐出的气,当我龟头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滑进他的身体裡头时,我竟然感受到他贴著我腹部的阴茎又开始有精神起来。
    「喔……」阿昂发出一个我平常没听他发出高频声。他自己好像也很意外,将脸别过去觉得丢脸。但这反而让我想听更多阿昂那底沉嗓音外不安份的声音。我身子往上顶,阿昂闭上眼睛不敢看。我还抱他一手抚摸他的脸跟他说:「看我…昂哥……」
    阿昂摇头,但我还是又说一次:「齁挖看卖你啊…昂哥…」
    阿昂打开眼睛,羞涩的眼神说明他的第一次。然后我被插到硬到发烫的阴茎却是第一次额外的惊喜。我把阿昂压在车座椅上干,就像那一次他在旅馆干我一样,阿昂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抓住我的手不断发出奇怪的嗲声,说:「麦…麦…茂仔卡卡慢…喔…喔啊…嗯哼……」
    他最后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我看到以后笑了,把他两支手抓开,他看著我还是不断的因为爽快发出声音,我笑说:「爽齁?」
    「干……」阿昂看著我脸只能含糊的骂……我看了又笑的开心,整个身子贴上去干他,阿昂啊的一声,我舌头就进去了,我捧著他的脸,不断的吻他,身子继续衝刺他的小洞,突然间阿昂喘息变的很快……
    然后一股温热感喷向我的腹部,一阵一阵的,阿昂被我干射了。我看著他阿昂有点傻住,我朝他脸颊亲了一下,没办法他的表情就像不小心打破花瓶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我又加快,看著阿昂被我搓插却要压抑住的声音,我缴械了。
    我将屌拔出阿昂的身体外,拿起保险套的精液给阿昂看。阿昂不说话,转头过去,手摸著我脚上那个他说好看的刺青……
    我轻握著他的手,他一直看那刺青,摸著我腿还有腿毛,露出安稳的神情。阿昂的手滑在那刺青图上将像是将朵朵盛开的花蕾,一根根插入这棕红色的雕花皮鞋中,在夕阳下,躺在车椅上全身赤裸的阿昂……
    金黄色的身体和那皮鞋,在我眼中如此迷人。
    14  溺爱 (番外)
    俊昭起得比平常早,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他下了床洗澡穿衣服,全部都用左手来打理,过去因为混帮派一次闪失,俊昭的右手废了,虽然还是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摆动握拳,但是力气成面却无法跟正常人一样。去过医院,医生建议俊昭做复健可以让他至少回覆一点力气,但那费用实在太贵,俊昭现在一月三万初头的工资实在无法负荷。想想自己也已经习惯用左手打理事情,说不方面大概就是现在他开车得靠特殊的道具才能让他的手使力打档,有点不方便。
    「我还是觉得,这套有点不太体面,是不是应该买新的……」俊昭看了看自己那旧衬衫,有点紧张的问奈奈,奈奈看白衬衫西装裤的俊昭紧张的,一边把自己头髮往上梳绑,对著梳妆镜跟后头的俊昭说:「我爸妈你又不是没见过,系勒紧丢啥啦?」
    「啊不是啊!之、之前跟爸爸妈妈他们都只是吃饭,过节拜访。这次是要跟你家人说、说说提亲ㄟ,哪能青菜啦!不行不行!我还是换件衬衫,裤子还是换黑的,棕色果然还是太随便了。」
    隔代教养的俊昭,因为没什么跟爸爸妈妈相处过的经验,在面对奈奈的爸妈显得特别紧张,虽然自己有个正常的工作,还当上一个作业区的小班长加钱,正常的工厂作业员。但他还是很怕奈奈的爸妈问起他以前的工作,甚至第一次跟几个他以前帮忙脱坑的小弟求教,怎么让人不要发现他混过黑社会。
    「喔,你是在怕这个啊,我爸妈也不知道我以前在做啊。一样啦,不然你讲你生意失败?或因为手受伤?所以才没办法继续下去。」
    「丢喔!还是我老婆咖跳!」俊昭笑笑的说,掉牙有疤的五官笑起来依旧阳光,看得奈奈赏心悦目,起来将连身裙的拉鍊拉上说:「你的台语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你在工厂到底怎么跟那些台客相处啊?」
    「放心啦,他们说挖虾米究古意,人很可爱啦。」俊昭说换起另一套衬衫裤子。
    自己老公连被人称讚还是调侃都分不出来,那奈奈叹口气。但这样就好,总比以前自己待在酒店陪笑脸,而听著他等等要出去帮哪个人「侨」事情那种感觉好过得多。奈奈有时候觉得自己开小店买卖;俊昭去工厂,每天工作完的俊昭就到店裡找他,他陪她追宫廷剧;她则陪他看篮球,这样的生活让人觉得安心。
    俊昭唯一个还有联络在那泥沼打滚的人,就是他最好的拜把兄弟,黑脸。
    「欸?车钥匙?」奈奈说,俊招摇摇头。
    「黑脸他说我不能开那台破车去提亲,他要帮我找台合适的。」俊昭边说边提了奈奈忘在玄关要给爸妈从韩国买回来的保健礼品给她,奈奈看见笑著接过礼品就说:「其实也不用特地找车吧?二手车也没关係。」
    「你知道黑脸有时候可能还把我当成过去那个有小弟的小大哥吧?你知道他个性,如果我拒绝,他就会觉得可能不够好不够蓬派,我都怕他找自己小弟来帮我们开车了,所以我已经先跟他说不要太夸张。」
    说起来,奈奈从过去一直感觉黑脸对俊昭特别好,她问过俊昭那些从良的小弟,似乎每个人也都认同这点,黑脸对谁都摆出那种不怀好意的脸,不知为何唯独在俊昭面前像个「我家孩子最棒!」那种傻气父亲感觉,不段浮现在奈奈的脑海裡。而俊昭似乎太习惯跟黑脸这种相处模式,还反驳她说:「兄弟这样很正常吧?」
    「不不不!一点都不正常!」
    下面那些曾经见过黑脸如何腻爱俊昭的小弟纷纷吐槽,但俊昭只觉得他们很奇怪问奈奈他跟黑脸这样称兄道弟怎么不正常吗?而奈奈也不愧是俊昭的贤内助马上就站在自己老公这点安慰说:「我觉得你们兄弟怎样,不是别人可以插手的。」
    「丢吧?你们看!」俊昭回话。
    虽然俊昭认为自己再三提醒黑脸不要太夸张,而奈奈也觉得在怎样只是一台车,黑脸总不会变出跑车或千万名车出来。但两人低估了黑脸对俊昭那股源源不绝的爱……
    「黑脸……你弄这什么啊?」
    俊昭站在公寓楼下一个月几三千块的户外停车场,问牵车过来笑嘻嘻的黑脸,黑脸最近赌场生意大,自己又投资澳门和菲律宾线上博弈场,抓好时机赚很大一笔,人好几个礼拜没跟俊昭碰面。一进到停车场,俊昭和奈奈被眼前的模样吓到了。只见黑脸开开心心的拉著他那兄弟俊昭走去介绍他带来的车子…
    「继台!玛莎拉蒂,挖登勒开,四百五十八万!LED灯改,改装引擎飙开抓对比郎大声!内装皮革座椅,闪灯!大喇叭,慢摇催落大家巄看哩。」
    俊昭忘记黑脸的车不仅贵且改装的非常「吸睛」。原以为这样就结束的俊昭,就看到黑脸突然又从那台玛什么拉什么的车子裡拿出东西,开开心心的跟俊昭说:「俊昭!哩放心,提亲这宽歹记,挖绝对帮到底,齁奈奈风风光光。这勒伯斯ㄟ西装、劳力士手錶、抠基ㄟ皮带穿起来!礼品挖马准备好啊!燕窝、京都名产、高希霸雪茄……」
    「等、等等!但机勒,黑脸!挖几希去讲婚,不是现在就要娶了啦。」
    「阿姆希同款?欸哩两ㄟ坐车!」黑脸打开车,说完自己坐上驾驶座。奈奈跟俊昭互看对方一眼,想著不会吧?俊昭看著黑脸发动引擎,笑笑的说:「小弟没当帮哩开,挖来开啊!挖兄弟去看依未来ㄟ爸爸妈妈,那ㄟ塞没够风光。」
    「黑脸ㄟ…」
    俊昭本应该拒绝黑脸的,但是看看自己这个兄弟那替他开心的表情,笑得像是自己要去结婚一样,俊昭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抓抓头,转头看向奈奈。奈奈一看俊昭的表情,心裡就不妙,然后看自己男友那憨憨的笑脸,根本像是在跟她说:你看我兄弟多挺我。奈奈叹了好大一口气说:「好啦,我知道了,大家上车。」
    希望爸妈不要被这台车吓到才好。
    15  有谱 (番外)
    从番薯服兵役后签下去在军中也已经过四年了,进了砲兵营的他一路从二兵稳稳的爬,现在都升成了中士班长,今年他打算继续签四年在军中服务,看看有没位子可以升成士官长。在部队裡新兵或菜鸟义务役都称蕃薯叫「蕃砲」或「蕃班」甚至也有人直接叫他蕃薯,蕃薯不介意,看著这些入伍大专高职兵一颗颗平平的头,一群人睡大寝,就让他想起自己跟打锣仔和外头兄弟鬼混的日子。
    打锣仔出狱的前一天,蕃薯碰巧在大埔营区下基地,人急得想搭车上北部,跟自己那位好久不见的大哥叙叙旧,也想念阿桃、螺赖巴、达宽他们那群兄弟仔。但基地管得严,自己也不知道用啥事由外出放假,蕃薯苦恼自己留守在南部军营,一早就苦瓜脸,跟平常笑脸多话的个性反差大,不用说每个军中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位平常乐天的砲长有心事。
    尬卡早出狱ㄟ大哥吃饭。蕃薯很想这样说,但探视打锣仔时,打锣仔一直提起蕃薯叫他不要太多次来看他这种歹人,怕他这样军中长官对他观感不加。蕃薯一方面不高兴打锣仔叫他别来,一方面知道自己这位认识很久的打锣仔是在担心他未来的出路。朋友跟前途,蕃薯很两难,为了当兵重新来过,他戒酒怕酒驾,晚上不出门怕遇到以前自己认识混过的那些酒肉朋友。但唯独打锣仔这群以前每天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打混的兄弟,他没办法被说个几句就走掉。
    「蕃薯?你不是有啥事情啊,讲吼补ㄟ听啊好不?」
    「铺ㄟ挖……ㄟ……那个…挖……刚…ㄟ……」
    「哩希歹势喔,在那ㄟ来ㄟ去。」
    连上的辅导长,潘辅导长,看蕃薯在那边要说不说彆扭的模样,笑著推了他一把。这週留守主官是他,军中也只剩两、三个义务役小兵。这位潘辅导长从蕃薯来到这部队时就对蕃薯很照顾,两个人会走近其实也非碰巧,主要是因为潘辅ㄟ看了蕃薯的病症资料上有附注这班兵有一点「思觉失调症」的情况,说是好奇找了人来聊聊,谁知蕃薯听了竟然是:「啥?挖那乌神经病?干!辅ㄟ,卖乱讲啦。」潘辅导才知道原来蕃薯也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病。
    军中待久了有些人常会变得怪怪的,当潘辅导觉得这番薯还不错,不仅一个班长跟班兵打成一片,处理事情也不马虎,缺点就是电脑文书这些不怎么精通,但体能不知是不是原住民的缘故挺在行的。久了潘辅导也把之前蕃薯官兵身心资料上的事情给忘了,直到有天……
    「干你祖妈!挖弃养!凭啥?依告挖弃养!干!挖细汉就离家低社会打工睏工地公园,依冈栽!凭虾米!凭虾米挖爱养依!依对挖、挖挖挖、干你佬!干挖依定要齁依死!依郎低哪?挖养依?卖校想啦!」
    那是潘辅导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蕃薯,他还记得他跟一个叫许春茂的人用力的在外头医院诊所裡抓住失控的蕃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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