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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和阿昂你一句我一句,这群人真的都喜欢说自己想说的,也不管别人,难怪常发生口角,拿阿昂来说啦,他如找到一件事情跟我讨论对错,说是讨论只是想要我认同他的观点,但那观点根本狗屁不通不合逻辑,纠正以后他就会不爽,最常说的是:「茂仔挖你兄弟内,你挺我ㄟ死喔。」然后如果你找了资料给他,他最后辩不过就会两手一摊耍性子说:「别讲价多啦!挖没读书看没啦!」
    这种死个性阿茂不是第一个,而看这刺青大叔,再次证明这道上不管多大年纪,这种来者未开口就先发制人,然后不停猜测对方来历和寻求对方认同自己的说词,不管在这里社会几岁都一样,是很大的通病。而我所处的社会结构则多了一层保护,因为我们和他们的差别只在于「说与不说」之间,为了保持和谐我们没有棍棒和拳头,但有的是更下三滥、更阴险的武器。
    看得出来阿昂不喜欢这裡,也不喜欢这个刺青大叔,但我叫阿昂先走他却不要,我觉得有点烦说他就先走我再连络他就好,但阿昂屎脸回呛我的话跟脸上表情不同还挺窝心的。
    「你如果出歹志,挖没在你身躯边作伙,挖ㄟ过意不去。卖刹我啦!」
    这人就是这样。
    说明来历,不是报仇不是要钱,那个刺青大叔终于肯放我上去了,进门跟我想得不同,看起来一脸混混样的大叔,住的地方还挺乾淨的,而这也真的是间刺青工作室,设备齐全,还有各种不同的刺青图。我看见旁边一个穿著背心的女生走过,她手臂上也都是刺青图腾,但长相清秀,撇了我们一眼跟大叔咬耳朵,大叔要她不要管,我听到几句蔡丰哥…阿讚…疯狗…南哥…这些字眼。
    最后那大叔说要读自跟我到他的房间谈,阿昂跟过来却被那大叔瞪,我看阿昂不爽的握拳头,就只好自己开口跟他说没事,那女生也走过来拿了饮料给阿昂,阿昂通常不动女生,加上我说话,他就自己随便在刺青室裡找位子坐。
    「我好几年没在跟道上的人见面了,最后一次就去蔡丰哥那吃麵。」
    一进房间关上门,这大叔开口立刻跟刚刚阿昂在身边时讲话有落差。我这时才知道原来这道上每个人都跟阿昂一样有著不同的面貌,再说仔细想想我现在不也是南哥国外工作上的翻译小弟和社会工作者研究助理的双重面貌吗?
    这刺青大叔跟我说他自己,他叫张文彬,以前在道上混时被人称刺青彬,帮过很多人刺青,南哥几个下面的小弟、蔡丰哥的阿修罗、当然还有阿讚身上那整套刺青。文彬大叔说自己其实在道上混的时间不是南哥的人,也不是阿讚那方跟南歌敌对的势力,而是不同的势力。
    「在这道上除非你是奇人,无论大小,你没加入帮派是没办法生存。我选边站也是为了在出事后有个后台靠,不然你怎么周旋在这些人之间,我刺青在道上有点名声,不分派系堂口都找我,你要会认,讯息要快,哪方人跟哪边人有过节,你得把他们支开。但有时候难做,自己有脾气对方也有脾气。当时店不知被人砸了多少次,就转地下了。」
    「文彬叔,阿讚身上的刺青……」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不是说我最后一次是去蔡丰那吃麵?那个疯狗讚,怕我怕到跟什么一样,碗摔了就逃,裡面一群客人还以为我对他干了什么。收店时候我难得在跟蔡丰聊,两个都退出道上的人,以前的过节,这时话就说得开……」
    而随著文彬叔叙述阿讚来刺青的时候的样子,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阿讚为什么那么怕自己身上的刺青。文彬叔说其实刺青不能乱刺,每张图都有故事,像是蔡丰哥以前在道上名声显赫,要命的打法,血债血还的方式,连别庄的老大都怕,所以才他背上才刺修罗王,阿修罗好战,而同时也看看有无可能压住蔡丰他好战的性格。一般小弟或人喜欢刺鲤鱼或花,比较富贵吉祥也没什么问题。
    但阿讚的状况不是这样。
    我听说关公不能乱刺,听说乱刺会遭天谴。
    当时阿讚的大哥是这样说,然后看著阿讚说,疯狗讚你就刺看看,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会遭天谴?然后不管阿讚愿不愿意,最后就把他压到台上刺了。文彬叔讲起这件事情,表情很严肃,他说:「来来去去那么多客人,我会记得「疯狗讚」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实在……也算是帮凶。」
    大哥的话你怎么拒绝?就算你多会打多勇,没堂口没庄给你靠,能撑多久。阿讚运气差跟了个烂人,但如果这烂人抽手的话,阿讚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文彬哥面无表情替阿讚刺下那每一针在他身上的刺青,冷漠的看著阿讚惊恐的眼神,那群人只想看这个耐打耐操的「疯狗讚」可不可以扛住关圣帝,和那胸前的地狱鬼头的獠牙,对于阿讚的一切这群人只是把他当一场游戏。
    「要不是跟错人,疯狗讚应该在道上会混很好。真的跟狗一样忠心,那种只敢放疯狗去闹事,自己躲在背后的大哥烂的可以,我有听过别的大哥很欣赏疯狗讚,想挖来做,但狗就忠心,非得到最后见大哥棺材才觉悟,你知道为啥他们庄被人剷了只剩疯狗讚没被抓到?」文彬叔问我,我摇摇头。
    「因为就算是敌对,南哥下面的一些人还是很欣赏疯狗讚,应该说道上那么忠心的小弟实在不多,讲道义,顾自己就没空啦谁在跟你讲道义。而且那时候疯狗讚是被派去砸蔡丰哥的摊。」
    「砸蔡丰哥的摊?蔡丰哥当时还在道上吗?」我问。
    「早就没啦,我就说他跟了一个烂人。这件事情看来蔡丰不想自己说啦,才叫你到我这裡来,好啦,我好做到底,跟蔡丰说我替他把事情都说清,那个债务看看可不可以算了……」
    虽然我很在意这个文彬叔究竟欠蔡丰老闆多少债?但此刻更让我在乎的是阿讚跟蔡丰哥之间的关係,两个在敌对阵营的人,一个退了一个在道上为什么会扯上关係……
    对于大哥的话,阿讚犹豫了,他记得一些前辈的话,别把不是道上的人牵扯进来,尤其是决定要金盆洗手的弟兄,不让付出代价的人之后好好过日子,是道上的大忌。阿讚走进牛肉麵摊,下午时间没啥客人,蔡丰老闆出来问他要吃什么,但看到阿讚他也愣住了。
    庄被抄家,现在阿讚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听他大哥的话,自己好像已经没有目标了,但是那毕竟是大哥,大哥也说过他只要听话就可以了,剩下的大哥会处理。但是现在没有了,他干完这票以后要去哪?他要去哪裡?到底哪裡才是自己的归属,是不是该跟著大哥一起上路?
    「吃麵吗?」蔡丰对阿讚说,阿讚退后了一步。
    「你系来吃麵ㄟ吧?立来啊。」蔡丰老闆走出来对阿讚说话,但阿讚摇头然后看著蔡丰老闆老实得说:「挖大哥叫挖柜来……挖、挖老闆、老闆挖……干!」
    「先吃麵卡供啦!」蔡丰老闆把阿讚拎进店来,然后阿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乖乖的进到麵店裡的位置坐下不动,牛肉麵的香味,冷气轰轰声和电视上综艺节目裡来宾艺人的笑声,阿讚觉得好陌生,他左顾右看,这个世界好像很不一样,没有人说髒话、不会有人喊要打谁、没人找小姐、周遭没有刺龙刺凤的人,想到刺青阿讚拉紧自己运动外套,喘气著。
    牛肉麵来,蔡丰帮阿讚做的不是一般的汤麵是乾拌麵,放在阿讚面前,阿讚迟疑的看蔡丰老闆,蔡丰老闆坐在他面前看他盯著自己的麵不动,就说:「天气价热,比起牛肉麵,牛肉乾拌麵你ㄟ卡吃ㄟ落吧?」
    「挖没钱。」阿讚低著头说。
    「面啊啦!甲麵啦。」
    蔡丰老闆把筷子和汤匙塞到阿讚手上。阿讚看著自己手上的餐具还是不动,蔡丰老闆看见不知怎么的就摸摸阿讚的头说:「安抓啦,感觉没好吃系母?」阿讚用力摇头然后大口吃麵,好像没有人告诉他怎么用筷子,吃的到处都是。
    「我后面听到蔡丰说过,阿讚从来都不是自己踏上这途,一个孤儿甚至连身分都没,被流浪汉捡来养大之后流浪汉死后他才六岁,被带去非法收容所,结果反而被裡面的人欺负,最后收容所被查缉,他又逃了,因为他讨厌警察,从他流浪开始就一直被警察追,他对于警察非常厌恶,最后不知道怎样当蔡丰遇到他时他已经跟了那个大哥,似乎有被教怎么打架,也因为从小就在街头很有打架天份,十几岁可以把一个成年人往死裡打……」文彬叔说。
    不打怎么生存?阿讚一生都在想办法加入一个群体,即使被怎么对待他认定是归属的地方就是他应该待的地方。阿讚一边吃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了,眼泪鼻涕全糊到麵裡。蔡丰哥不说话继续摸摸他的头。
    「挖……挖系来翻桌ㄟ…大哥…大哥…讲ㄟ讲看你不爽今古啊…」
    「系吗?疯狗讚,挖蔡丰问你,你自己乾屋想要翻桌?」蔡丰哥问。
    「挖母栽…大哥的话没听……我就回没去啊……回没去…旦夕旦夕!今骂、今骂挖挖挖…挖母栽!挖ㄟ庄、挖大哥…挖……挖要回去啊!」阿讚一起身,蔡丰立刻用力两手把他押回座位上,麵还在嘴裡,在阿讚的两边鼓鼓的,阿讚唅著麵,看向蔡丰哥,蔡丰哥表情严肃但手却摸摸阿讚鼓起的脸颊,很轻、很温柔,对阿讚说:「我知你庄最近吼南哥ㄟ郎抄去啊,你回去就是找死。知道你ㄟ死,干!挖蔡丰那ㄟ齁你回!」
    阿讚无力的坐下来,麵吞了下去,蔡丰抱住阿讚,把阿讚抱到他怀裡,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疯狗讚」对他认识多年的南哥有多困扰,但是也许同样是孤儿吧,自己的运气好些有南哥他们这群兄弟作伴,至少还有同伴。而这个人什么都没有,跟的那个大哥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烂,也许终于该有时候了,阿讚可以不用在当隻「疯狗」,他可以自己决定要去哪裡,跟谁做伙。
    「欸,疯狗讚,阿讚。挖蔡丰这等你啦!」
    抱著阿讚的蔡丰老闆说:「不面玩架相打,不面走路,你不面各找啊,挖等你,等你将一切还算,挖蔡丰加永永远远等你啦!有听没?卖个当疯狗啊啦,挖教你煮麵,反正挖没妻没子,你尬挖做伙一世郎,好不?」
    「不要让这个孩子走自己走过那条路。蔡丰就算不做兄弟,心裡兄弟道义还是在。疯狗讚,可能遇到他也是好事,只是一度著蛇咬,怕见断井索。以前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也是。」以前的阴影吗?我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自己什么事,不过这世上也有相反的样子存在,这也是每个人的人生不同的运行吧。不过,我听到文彬叔转达蔡丰老闆的话,也难怪蔡丰老闆自己不敢讲,不是当下那状况自己对别人说这般他对阿讚说的话,也真挺尴尬的。
    嗯?等等!阿讚不会就是那时候对蔡丰老闆……
    事情突然都都可以连起来了。
    不管是自愿走上兄弟这条路的打锣仔和阿桃他们,还是被半推半扯进兄弟庄内为了有容身而不断甘愿逆来顺受的阿讚。兄弟这条路就是一个一支脚在监狱一支脚在死亡之间两方的徘徊,而一头栽进这裡的我又是什么的存在呢?
    「老师,我必须跟你坦承其实,我……」
    吃完麵,我跟阿源他坦承自己的确认识他口中的蔡丰哥,而这餐吃玩阿袁一直卡著什么话没错,终于在最后他跟我穿越过那晚上比较少人的公园时,她鼓起勇气开口。我看到他在公园的灯下脱掉上衣,胸口延伸到手臂的刺青就露了出来,那是武士的脸。这时我大概知道许庆袁为什么要一直穿著长袖的原因了。
    「我以前也是混过一段时间,然后在蔡丰哥那边工作之后才又回到学校。虽然我很不会读书,也很怕人知道我以前的事情而在未来工作上会碰壁。我知道老师你研究过我们这种人,你觉得我还来得及吗?我会不会晚了?」
    我看著这个焦急的男孩,我看著他说:「没有什么来不来得及。你自己肯开始不管几岁都是来得及。你的刺青很漂亮,不要怕他,如果只是为了你的刺青而歧视你人的公司,这种不要也罢,不是吗?」
    阿袁让我想起了那位怕刺青的阿讚,勾起我的一点回忆。
    找了一天,我到了那蔡丰老闆的牛肉麵店,阿袁也在,但是我却没看到阿讚,蔡丰老闆说欢迎光临之后才惊讶的发现是我,我对他笑了下说:「没看到阿讚,他在楼上吧?我上去了。」
    「欸欸!你…等几哩!你!」蔡丰老闆不知道在慌张什么,却被买单的客人给缠住,阿袁也很意外为什么蔡丰老闆这么荒张?我不管蔡丰老闆怎么,人就很直接的上楼,没想到几年没来还是没变,我看到过去跟阿讚一起睡的房间门还是没关,推开后奇怪的是阿讚却不在这裡…
    出门了吗?走过蔡丰老闆的房间,却在细缝中看到一个身影。
    我推开房门看见蔡丰老闆的床上睡得是穿著短袖,侧著身子下半身光溜溜,阴茎和屁股全露在外头的阿讚,他抱著老闆的被子睡得熟,呼气,我靠近点看阿讚,没想到却没闻到他以前身上那股咸臭味,而是淡淡的肥皂香。我看著抱著被子阿讚那满足的脸,想到他以前老闆不在的那次对我讲的……
    「我每几盖哩春梦中,全部是蔡丰哥压我干操髒话ㄟ画面。」
    「干!你出去啦!」
    我身子被拉看见脸红像是被抓包自己做了什么的蔡丰老闆,我只是笑著被他挥出去,他关门后,我忍不住的问:「阿讚现在敢穿短袖喔。」
    「挖有带依去看医生啦,医生郎就好ㄟ,今马个介绍社工来关心阿讚ㄟ状况。吃药仔后,阿讚状况卡稳定啦,但希依还是怕依背后ㄟ关公啊,每天佳我讲天谴,干!依天谴,啊挖母就天打雷劈。」
    「呵。我看我就不问阿讚为什么在你床上。」
    我对蔡丰老闆说,蔡丰老闆第一次不看我脸红了起来,我这时也才觉得,的确过去我本来以为蔡丰老闆是因为自己兄弟的身分不想娶妻有子,但现在好像是另外一种方向的猜测更准确一点,对阿讚的关心可能不只过来人这点,而是更複杂更多,难怪南哥把我推来的那时,他一开始死都不答应,我帮阿讚洗澡也是突然起来的出现,蔡丰哥对于阿讚,恐怕在我或阿讚不知道的时后就开始了吧?
    「你出去卖乱讲。」蔡丰老闆把我赶下楼,给了我一碗牛肉麵堵住嘴。
    我后来听说阿袁再教阿讚认字,虽然很辛苦但阿讚已经会慢慢看懂一些有注音的故事书,虽然阿袁说阿讚想读书的动机其实只是想看漫画书,迷上的漫画内容也很奇怪,是一个做料理大家吃了一口后衣服会被脱光光的奇怪故事。透过阿袁的关係,我再一次的在外头见到阿讚,阿讚穿著短袖他没有藏起自己手臂上的刺青,阿袁也是,手上还拿著根菸。
    趁著阿袁去跟女朋友讲话时,我问阿讚他跟蔡丰老闆现在的关係。
    只见阿讚没有脸红也没有闪躲我的问题,他很单纯的承认自己跟蔡丰哥的关係。
    那天回去后我在房间裡想到阿讚对我说的那些内容。
    蔡丰哥在床上把阿讚抱在怀裡,没有脱掉他的短袖,而是将手伸进去抚摸阿讚的胸肌,手指轻轻的抚摸阿讚的乳头,另一支手对阿讚下面早就光溜溜并且勃起的阴茎,不断抚弄著。蔡丰哥舔著这比他小上许多阿讚的耳垂,一路舔到脸颊跟脖子,阿讚往后坐顶到了还穿著内裤,但裡头早已僵硬胀大蔡丰哥的阴茎,阿讚身子转过来把蔡丰哥压倒在床上,看著蔡丰哥胸前的刺青,当蔡丰哥慢慢的将阿讚拉起来,退去内裤时,阿讚看著自己那春梦裡都想到的东西突然化为实物,而且比他梦中来得巨大许多,人就爬过去,伸出舌头去舔蔡丰哥勃起的阴茎,脸莫入蔡丰哥那阴毛之中。
    蔡丰哥闷哼的一声,看这眼前阿讚那丰满的屁股翘高在自己眼前,屁股中的屁洞在自己眼前一览无疑,蔡丰哥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抹上床边放得乳白色润滑剂,缓缓的将食指送进裡头,阿讚有了反应,那洞口一开一合配合蔡丰哥食指的抽送,发出让蔡丰哥阴茎不断流出淫液的声音。
    阿讚唅住蔡丰哥的阴茎,却没办法动作,只任由蔡丰哥龟头的淫液在自己嘴中不断扩散,因为阿讚的下身不止洞口被蔡丰哥的两三根手指来回抽插,自己的阴茎和阴囊也被蔡丰哥工作那支粗糙的大手的掌心不断玩弄著,阿讚的阴茎淫液缓缓的落下牵丝出来,蔡丰哥舔了一下他的阴囊,阿讚身子抖了一下,最后阿讚整个人被蔡丰哥抱了起来,蔡丰哥把他的腿岔开,不断抚摸阿讚的屁股洞口,问说:「你尬已按内吗?齁挖安内玩你ㄟ身躯」
    阿讚看蔡丰哥,用那双小狗眼看向蔡丰哥,蔡丰哥手指插进去后,阿讚闷哼一声,点了头,手去摸了蔡丰哥的阴茎,用恳求的眼神对蔡丰哥说:「挖…挖…蔡丰哥拜託……」
    「拜託挖干你?」
    蔡丰哥挑逗的对阿讚说,反压阿讚到床上,阿讚跌到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拱起身子张嘴吻了蔡丰哥,两人舌头交杂一起好一阵子分开,看著对方的唾液牵出的丝,蔡丰哥咬住保险套的袋子,咬开取出套子,阿讚靠了过来,摸著蔡丰哥的阴茎,用嘴抢过蔡丰哥嘴上的套子,用嘴帮蔡丰哥戴上,顺便吸著蔡丰哥的屌。
    「喔,阿讚你嘴就劳ㄟ…」蔡丰哥看著阿讚做口活,最后把他拉开,捏捏他的小脸,然后动手去脱阿讚的上衣,拉到一半时阿讚突然抓住蔡丰哥的手腕,他发抖的看著蔡丰哥,蔡丰哥脸靠著他的脸,温柔的对阿讚说:「慢慢ㄟ,麦惊阿讚,蔡丰哥这佳,永远不走。」蔡丰哥安抚著阿讚,让阿讚闭上眼睛,慢慢的、轻轻的,拉开阿讚的衣服,最后才上脱去,见到完全裸体阿讚的身体。
    阴茎随著润滑过的穴滑入,蔡丰哥的龟头完全进入了阿讚的体内,根部滑了进去,完完全全的莫入,阿讚对这异物突然进入身体裡反射的抓紧蔡丰哥的肩膀,皱眉头。
    「系母系欸痛吗?阿讚……」
    阿讚摇摇头,露出个笑脸给蔡丰哥,嘴角滑出唾液。
    「来啊,阿讚……呼呼呼!啊乎!」
    一次次抽插,蔡丰哥身子和阿讚激烈碰撞,他看见阿讚胸肌上下跳动,发出平时听不见的声音,紧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就算用力也没关係,阿讚不知道自己的刺青菜丰老闆眼中,是多么吸引人,多么勾引他,阴茎也甩动著,蔡丰哥一支手臂就把阿讚身子抬起来两人呈现V字型,蔡丰看见阿讚因为他阴茎的进出不断流出液体的下身和迷茫的眼神,忍不住操髒话说:「干,哩安内挖卡早那ㄟ挡ㄟ条啦。干!阿讚你下面弄著我就爽ㄟ啦,你哩?嘎蔡丰哥讲啊,你有爽没?」
    「嗯…喔喔…嗯…嗯…」阿讚闷声点头,没想到阴茎就被蔡丰哥干到喷出精液来了,一波波射在蔡丰哥和他自己身上,阿讚有点惊慌看著下面那些自己喷得到处都是的精液看著蔡丰哥,露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表情,蔡丰哥看到这个表情还有感受到温热的精液,笑到说:「干你娘,你真ㄟ那架勾依啦!」撞击的律动更加激烈了最后全缴械在保险套裡。
    这是阿讚被蔡丰哥上的第一次的情景,不是他的春梦而是成真的美梦。激战后阿讚拿著衣服要遮住自己的刺青,却被蔡丰哥拿开温柔的把他整个人抱起来说:「目睭闭慨……挖帮你洗身躯。」
    「挖…挖嘎低来…蔡、蔡丰哥……」阿讚慌著说,但眼睛却乖乖闭起来。
    「干!干都干了啊,害羞啥小啦!」蔡丰哥笑著说。
    虽然我觉得有很多是我脑补的片段,但是我觉得还不错,我在厕所挺著勃起的阴茎撒尿,边尿我边想到阿讚那关公的刺青还有蔡丰哥那阿修罗王的刺青。也许以神来说,两个刺著战神的人床上激烈的斗争,也是一场对他们彼此天谴的战役对吧?想到这点我摸摸我手臂上这刺青。
    「你选的刺青,我该拿它怎么办?」
    我问,在这空荡荡的宿舍厕所没有人可以回应我。
    6  斯文
    都来到这裡了感觉就该刺些什么?我当时这样说。
    看我翻著那些刺青图腾还有各种神迷的图片,你皱眉头操著台语骂我说:你不适合啦!人还是清清白白的较好。你是这样说,但我却觉得你胸前连到手腕的刺青挺好看的。看到你还是反对我刺,我却意气用事的把衣服脱下来,裸著上身将捺刺青的本子递向你说:「不然,你帮我选?」
    不管你说自己身上的刺青是一世人的事,我把我身上的责任推给了你。你搔著头骂干你娘,胡乱翻了好几页刺青图,最后将本子一扔跟我说这太楼扣了。听到这你用台腔发出这英文单字,让我忍不住笑,直问那是谁教你的。你看我笑成这样,很不爽又很害羞大声干我!你也是会说英文的。
    看我们在那你来我往的打闹,刺青的人却没不耐烦,反而感觉很新鲜。说看到我们两个,有点想起他以前的那些兄弟了。说完神情却显得哀伤。刺青师拍了拍我的身子说:「在道上最要珍惜的是兄弟们最单纯的样子,因为时间到了,大家就都回不去了。」说到这点,我看见你也因为刺青师的话沉默了。
    「茂仔,你刺花吧。」你对我说。
    不知道是刺青师的花惹你认真,你碰了我的手臂说刺这比较好藏。我把你的手移到我胸前,你惊讶的看著我,我则回你说:「都要刺了有什么好藏?为什么你要我刺花?我记得你不是说女人才爱刺花?」
    没同啦!你用台语反驳我,突然表情变得像是很有学问的说起我:「哩名唤作春茂,春天发ㄟ,意思就细春天开ㄟ花,刺花,你刺花雄适哈。」平时觉得他话没有逻辑的我,不知怎么的觉得他这次讲起来却挺有说服力的。
    那就刺花……
    梦到这裡就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在宿舍裡醒来,电脑萤幕跟房间裡的灯都还双双亮著,我看见电脑裡头打到一半的论文逐字稿,逐字稿写著:因台湾家庭制度的失能、这群孩子无法适用于一般教育体制而融入不进校园,在自己无意或无助下接触了堂口与黑道,获取从为有过的安顿与团体中的归属感,但在结社的背后,少年少女多半会被利用。如电话诈骗、买卖银行帐簿、讨债威胁甚至成了毒品运转手。他们离不开这群体,也不知道怎么离开或为何留下。做兄弟继续一天算一天成为了他们生活的全部。但是……
    这并不是全部的面貌。
    「老师你也有刺青喔,好帅喔。」
    上次代了一堂日校大学二年级学生的课,我穿的素白色衬衫,因为天气热,透出了自己手臂的刺青图纹,被几个外向的女学生看见。这群年纪轻的女孩对于刺青反而没有反感,而是觉得新鲜、帅气、漂亮。甚至其中有几个也有小刺青,刺著蝴蝶和蓝玫瑰。比起跟我同年龄或是要长的助理教授和教授助教人的排斥,这群年轻学子反而不怎么排斥我那上身和腿部的刺青。
    「老师,这个玫瑰刺青虽然小,但我整整考虑了一年多才决定去刺。不只是因为我名字有玫字,而是我觉得蓝玫瑰的花语代表著奇蹟与去实现不可能的事。这个意思很吸引我,也很勉励我去做。虽然很多长辈都对刺青反感,但是我刺得玫瑰反而是一种提醒我不用忘了自己为何刺下这个刺青……」
    我笑笑的看著这女同学说著自己的刺青含意,想到我再次见面之后的阿讚,对他身上的刺青有了不同的见解,那次除了套了阿讚的话,让他不知不觉的分享蔡丰老闆对他的勇猛顽强外,也罕见的阿讚谈起自己的刺青跟我说:「蔡丰哥讲,挖爱反向思考。我母栽虾米细反向思考?但细依讲,麦嘎挖关公的刺青当作天谴,应该当作挖细齁关圣帝君保庇ㄟ子。」
    「老师,你的刺青好漂亮喔上面好几种花……」女学生说看著我衬衫下手臂透出的那一节。
    春天花又不是只开一种,你名字叫春茂耶!春天的花全都都要管啊。啊,对是这个原因啊?我突然又想起他的话,但比起来这些花,我更想让他看看我小腿上那为他刺上的刺青。跟女同学在下课时后的哈拉,突然让人年轻了不少,她们的青春在校园和学业裡。但有些人的青春却只活在太阳落下的霓虹灯。
    「唉呦,架爽喔吼查某围调ㄟ喔,茂仔。」
    教室门口传出口音,男子轻浮的声音,让教室内的女同学转头看,那男生自顾自的点起菸,传著黑衣黑裤黑帽子反戴,用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打量著女学生,这群女同学纷纷退后,看著这男生交头接耳,都透露出不太舒服的神情。
    「你们几个先走吧,记得要做作业。」我说,赶紧让这些女生先走。然后看著那个在教室抽菸的老兄,那人对我笑了一下,看著我穿白衬衫西装裤,还有讲台上的公事包后,突然大笑,笑完说:「挖没想到,你真ㄟ细教授内,茂仔。」
    「我不是教授,只是个教授助理。」我说。
    「嘿啥小,各有分喔?」
    「大概就像是教授的小弟,这样你懂吧。」
    「喔喔喔,原来安内喔,了解了解。」
    这人边笑边把菸随手扔地上。我看他穿得全身黑过去的经验马上就回来了,问他说:「你去公祭?」他听了就点头,看我的样子就又轻浮的笑了一下在点一根菸,他抽菸抽得又凶又快这点没想到还是没变,他说他知道我在这大学,但是只是因为公祭完发慌,不想跟他那些兄弟凑一块,想说就来大学晃晃,没有刻意要见我,我不相信他的鬼话,这人说话是会藏三分。
    「午西就系价都好,想起来,立金内系齁郎炉想卢看没透。就算两、三年过去料后,挖耶系摸不轻你ㄟ底,茂仔。我问你……」这男人走进到我身边,把我压在教室的牆壁上用那种他最老练的威胁手法对我问:「你真ㄟ一点都没混过社会?」
    「没有。」我看这他说。
    「麦对挖讲白贼。」他压住我问。
    「学校地下广场有间咖啡厅,你要不要喝咖啡?」我问他。
    听到我这么说,那人瞪我,推了我一把骂声干,转头就走。我拍了拍衬衫,拉直拉撑,收好资料拎起包包走出教室,再转角就看见那人在角落抽菸等我,看我走出来说:「你请?」
    「当然。」我说,两人就一起走下楼往咖啡店去。
    这个刚刚把我压在教室牆上的男人叫做黑脸,算是一个地方小老大。社会走跳人称「黑脸郎」,基本上虽然黑脸本来肤色就不白,但其最大的来由应该是他常在比他更高一层的大哥下扮演黑脸的角色,也就是处理肮髒事的幕后。让警方误导将所有的案子最后导向黑脸那边的人,却又跟案情连不起来,这就是黑脸这位小大哥的功用。黑脸一屁股做下来翘脚就跟我说他要喝拿铁,我就走去买单。
    阿昂、打锣仔、阿桃、阿讚等等这些人的案例基本上都是身不由己,他们的身世不得不在帮派裡讨生活。但是我得要说有一种人并没有坎坷的身世,或是不得以的原因,自己却主动跳入帮派堂口,并且有著完整的高中或大学学历,黑脸就是这种人,而且因为有一定的知识水平,黑脸的位子比起阿昂这些没学历的要高上很多,也较受用。
    说到底黑社会和混堂口庄仔就跟公司没啥不同,有能力是一点,但学历是基本保证,单纯少年仔血气方刚,这种有多少有多少,捧场吆喝一声,像是打锣仔他们那群就是要多少有多少,能打得就跟阿讚一样让人眼睛一亮,然后仇家自然也多到被抄庄,最后有了年纪带伤,就成阿昂这些跑车在生意链底端夜间忙碌大半辈子不见天日。比起来黑脸,唤一声就有小弟服侍,喝一响就小弟出巡砍杀可比这些人风光。
    黑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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