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

    生活是可以快乐更快乐的,但前提是没有束缚和桎梏——也许我也只能沉浸于这短暂的任x" />,时间一过,我就要回到原点,原来兜兜转转,最终回到的是起点,也是终点。

    听朋友说,人生就是无数的迷g" />组成,每个迷g" />都再也简单不过,可是一旦组成起来就是纷繁错杂的森林,怎么绕也绕不出去,需要一个人带着你走向光明的方向。

    我相信我找到了那个带着我走出光明的人,可是家族就是金丝笼,即使找到了那个人,也只能徘徊原地,无法离去。

    暗自思忖着就听乔非说:“灵雪,上次酒会匆匆一别,聚会你也不来了,怎么着?真要和我们断绝联系?”

    我听了乔非的调侃,不由笑了起来:“我可没这个意思,乔董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慕容集团还指着你们这些大公司养家糊口呢。”

    亦颜听了这番话,装着有些鄙夷的眼神看着乔非:“哥,你说说你,公司没多大就摆起臭架子了,怪不得灵雪不待见你呢!”

    “可别这么说。”我抢过话解释:“我觉得乔非挺不错的了,怎么说青年才俊,海外归来,可是全国少女倾慕的对象,闺阁里闲谈的乐趣呢!”

    尹玄禛没说话,只是微微的嘴角上扬,而亦颜却笑出声了:“哥,你看看你这点儿价值,也就当作富家小姐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了——不过说正经的,这黄金镶钻白马王子可是非北堂莫属了,四大家族的杰出人才,年轻未婚,英俊非凡,当然是大家的首选了,连我都……”

    乔非看提了北堂,也知道我和北堂两年前分手的事情,所以提醒亦颜:“说什么呢!都多大了还口无遮拦的,怪不得西门不喜欢你。”

    亦颜听了乔非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过了一会才呢哝:“……我那是……我只把他当哥哥。”

    乔非没再说话,也知道是触痛了亦颜的某g" />敏感的神经,倒是尹玄禛发了话:“别说这些了,一起打球去吧,乔非,这两年没切磋,不知道你球技退步了没有。”

    乔非见尹玄禛缓和气氛,于是也很配合的答:“这可要比比才算,走吧,我刚从德国带回来的球杆,你看看去……”

    几人一起来了露站上看看,我昨话,我跟着他一起进关卡,倒是佟煜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些事情不用向我们汇报,我们要的是成效!成效!”

    顾盼默不作声的唯唯诺诺听着佟煜琼‘教诲’,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对佟煜琼道:“行了,谁家没有点儿事情,下不为例就行了,该上机了。”

    顾盼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佟煜琼本来也没想在她身上花太多的功夫,见我给她台阶下了就没再说话,两年里我们两个的默契配合的我更是好奇:“到底是谁演奏的?本来只是听听就好的,现在倒是想知道是谁拉奏的。”

    “北堂。”他淡淡的回答,把耳朵里的耳机又塞回给我的手里,继续埋首于电脑之中。

    我却听了个真切,可能是北堂在雪茗的时候把这小提琴曲给我下载到4里面的,按下换曲键,换到下一首,果然是我和北堂一起演奏过的钢琴曲,再下一首,应该是他独奏的吉他,再下一首,是他独奏的萧,再下一首,是他独奏的萨克斯……

    原来整个的4空间里全是他的歌曲,真是霸道……可是偏偏觉得如此的甜蜜。

    听了一路,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纽约。

    呼吸着完全不同于雪茗的空气,只觉得心中悒郁……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煜琼和几个纽约公司的人把我的东西放上车,然后我和尹玄禛一起上了一辆加长林肯,为了特别的显示身份,后面还跟了很多不同牌子的车,奔驰,宝马,帕萨特,沃尔沃……当然搭配的还有一群黑衣人,不知道内情的只觉得是黑帮……

    我暗自笑了笑,别眼看向外面飞逝而过的风景,一切依旧,大概我流连于纽约的风景只有这一处记得是最清楚的,因为经常要跑各国去谈生意,所以每次去机场的路上有意无意就注意到了这些花草树木。

    尹玄禛这回终于收起他的笔记本电脑了,我倒是觉得更尴尬,两个人同坐在后座,什么交谈的声音都没有,这种气氛令人窒息,于是没话找话:“呃……其实我觉得,除了纽约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发展一下,比如瑞士就有个不错的案子,我们可以合作一下啊……再比如说我们可以去墨尔本完成和乔非一起的案子……不一定非要在纽约吧?……”

    其实也不算是常驻纽约,只是在纽约的时间与其他城市比起来多了一点而已,尹玄禛有些置若罔闻,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良久才冒出一句话:“我们之间为什么没有可能?”

    我讶然看他,怎么这两,但声音里却含有良好的教养,不卑不亢。

    电话被挂了,我看着他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问:“你不累吗?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对于他还是少欠一点为妙。

    他把电话递回给佟煜琼,走回到原来坐的真皮沙发椅上,淡淡拿起手边的文件:“你不累吗?”

    我有些怔仲,方才想来这是在开会,又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可是面对于这些东西,竟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终于会议结束,各位主管经理纷纷向我告别,我一一微笑回应,可就是坐在原地不动等着尹玄禛的下一步行动。

    尹玄禛倒是不慌不忙,整理完手边的一些重要资料,随便向秘书交代了两句后,才看我表情淡漠:“走吧,伯母已经在饭店等了。”

    我木然点了点头,随着他出了公司。

    他的秘书给他开来了他在纽约的车,黑色宾士,我默然上了车,他打火开车。

    灯火寂寥,突然想起那本书的书名《她比烟花寂寞》,其实烟花才是最最寂寞的吧?黑暗的车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路,我默不作声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原来……不是这样的,最起码,我们还有的说。

    最终还是我受不了这样怪异的气氛了,于是开口道:“我们好好谈谈吧。你觉得这样的气氛,真的好吗?要知道,我们以后还是要合作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除了工作以外没话说吧?怎么样也还是朋友不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真的是很大的决心。

    他瞥了我一眼,略微消瘦的面庞上毫不变色,才淡淡道:“是你没话和我说,都是你不理我。”

    我这才缓缓舒了口气,笑靥如花:“行啦,好好开车吧,对了今话,二叔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舒适的沙发上,妈妈含笑看我半的一点都没错。

    有些人需要用一辈子遗忘,有些人需要一辈子去喜欢,可是一辈子太长,我遗忘不了该遗忘的,喜欢不上该喜欢的。

    妈妈了然一笑,柔柔的像是一g" />羽毛轻轻掠过心底:“那就算了,感情的事情还是弄清楚一点儿好,不然剪不断理还乱,到时候痛苦的还是自己——就像是曾经的我们。”

    我观察了一下妈妈的神色,略微有些哀恸,我轻轻问道:“听说,云歆雅,最初喜欢的不是爸爸?”

    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遂即平复:“甫雁告诉你的?”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对,云歆雅最初喜欢的是尹晔晞,后来才喜欢上你爸爸的,你爸爸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追到的云歆雅,只可惜,他们幸福的日子没过几:“董事长打来的电话。”

    我看着她手里的黑色无绳电话,只觉得是一种负担,就像是千斤坠一般,可是还是接过来:“喂?爸爸……”

    “雪儿……听说,你妈去了纽约?”爸爸的神色平淡,很难听出有情绪。

    于是我就更加平静的说:“嗯,妈妈昨吧。”

    “还有……灵雪,顾盼是留在纽约吗?还是让她回雪茗?”

    我想了一下:“随便吧,现在我没有心思管她的事情……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煜琼还是以沉默回答。

    脑袋里一片空白,我回到家里,洗了热水澡,然后倒在床上就睡。

    只觉得动就能动的!去,给我做早饭去,我要吃燕麦粥!”

    其实被训练出来的,起得很早,要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就起来,我记得今是四个是指我,北堂,尹玄禛和翔子。

    北堂谦虚笑道:“乔伯伯可别这么说,您上次跟我说的案子我非常感兴趣,今:“喂,你到底去不去加州?我叫煜琼给你订机票。”

    他嘴角挂起一丝狡黠的微笑,对我说:“当然去了,而且我还要请你爸爸看一出好戏呢。”

    我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提醒他:“我爸有心脏病,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抢道:“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我没再说什么,跟他一起回了家,换上了一身正装,又撒娇让他送我去公司。

    结果,就是我险些迟到,他是肯定迟到了的,他在纽约也是有公司的,而且离我们大厦还不近,想想就觉得开心,终于也整了他一回!谁让他总是那样运筹帷幄,就是应该让他也失算一次!

    来到公司的时候心情不错,开会讨论股市问题和金融投资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的,连佟煜琼都忍不住多看我两眼,最终在会议休息的时候给我倒茶过来问:“灵雪,去见你爸爸有那么兴奋吗?”

    我这才想起来:“你再订一张机票,要三张。”

    煜琼像是猜到了一般,眼神暧昧的看着我:“今什么,而是继续会议,当我身边人陷入悲伤的时候,我竟然都不知道,并不是她隐藏的很好,只是我没怎么注意而已。

    我觉得很抱歉,毕竟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的说:“你先别冲动,孩子的事情还是可以缓缓的,现在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对吧?”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没说话,我送她回了在纽约的公寓,又辗转回了自己的别墅。

    一进家门就看见北堂正悠闲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我也没那么大惊小怪,早上是给了他钥匙的,只是觉得非常的累,走到沙发旁边坐在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养神。

    待他看完了手上的一沓文件,才问我:“怎么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有?”我摇了摇头,哪有时间吃饭去,就光煜琼的事情闹得就有点乱,明的。”

    我无心再去管这件事了,就随便一答:“嗯,那先这样吧,我累了,洗洗澡睡觉去了,你后好,就买下来了,现在看来他的品味还真是不错。

    而他则是一身休闲装,米色的衬衫和白色的长裤,搭配得当,最主要的是他不易看出来的咖啡色头发,发质好的不得了,我和他用的洗发露一样,发膜一样,护发素一样,为什么我的头发洗不出他这种深咖啡色呢?其实他的头发还是以黑色为主,只不过是有时候我看的时候觉得是咖啡色而已。

    其实我不喜欢给头发染色,我就喜欢纯黑色的直发,额前的刘海儿看起来也很自然,他就常嘲笑我说,二十五岁的人了还像个刚毕业的学生,我其实是特别的不以为然的,依旧我行我素。

    我们两个很低调,湮没在人群中,估计不会引起蹲居在机场门口的记者,有些报社为了最新的news让报社的新人加旧人在机场门口抓拍,所以机场无疑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不过这种情况雪茗见到的很多,纽约这边还好点儿,香港那边犹为严重。

    缘分是个特别奇妙的东西,我真的很好奇,当时在剑桥时那么多的学院,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北堂独独的发现了我呢?不排除他在宴会上看见我记住我样子,然后再派人去查,最后转学剑桥,来看看我,当时我记得我在三一学院,而且还是那种很沉默的不怎么出名的人,他居然能打听到,我只能感叹他势力的强大。

    也很奇妙的,我们还一同在美国的麻省理工读过一阵a,越想,越觉得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读书是辛苦的,当时不是夜夜挑灯,的虽是信誓旦旦,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喜欢我,除了尹玄禛以外,就是北堂了,况且我对于北堂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

    他笑了笑,继续埋首公文,我则是休息了一下,一觉醒来飞机已经降落了。

    我们终于还是来了——加利福尼亚,洛杉矶。

    洛杉矶是仅次于纽约的美国第二大城市,以其旋漪的风光、大都市的气派、集繁华与宁馨于一身,是美国西海岸边一座风景秀丽、璀璨夺目的海滨城市。

    这个地方,埋藏了多少的心碎?

    眷恋

    这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对于我来说,一个城市里熟悉的标准是来过,陌生的标准是没有家,所以在我的感觉上来讲,只有雪茗那间公寓是家,是我和北堂的家,纽约的别墅,有北堂也是家。

    曾瞭望过有事去瑞士了,就不来了,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来看爸爸……爸,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说点事情。”我转头看了一眼北堂,正要开口请他回避一下,他就立刻心领神会:“我去花园转转,顺便找一下上官。”

    说完向爸爸微笑点了点头,径自走了出去。

    厅里一片静寂,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妈妈和二叔环球旅行去了,爸……你放手吧,妈妈为了我才撑到现在,蓝家我已经接手,你们——离婚吧。”

    爸爸‘啪’的一声合上手中厚重的硬壳书,声音略微发抖的对我说:“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我没再说别的,又转向下一个话题:“我还是忘不了北堂,我要和他在一起。”

    爸爸冷哼一声:“你认为我可能把你嫁给他么?简直是痴心妄想!”

    “爸……妄想的一直是你。”我心平气和:“我和北堂是真心相爱的,而你呢?这一生,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过爱情吗?就算是有,你也放弃了不是吗?还赔上了妈妈的一辈子。”

    爸爸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嘴唇一直在发抖:“这就是我教出的好女儿,名牌大学,皇家礼教都是白教的吗!”

    我依旧不动声色:“爸,请您记住,我的幸福,掌握在我的手里,我的命运也在我手里,由我来主宰,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包括您在内,两年前我放手是因为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但是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才发现,遗忘g" />本就是异想天开,如果真的能忘记,您,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的忘记云歆雅?”

    爸爸微微闭了闭眼,愤恚道:“你还敢跟我提歆雅,如果当初不是你妈妈,你觉得歆雅会突发心脏病吗?”

    “可那不是您做的决定吗?妈妈也是受害者,这个世界上除了云歆雅,还有一个妈妈那么爱你,可是你没有珍惜,现在还要拖着妈妈,你认为合适吗?爸,现在我在董事会里给云清瑶留有一席之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您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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