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断绽放的净土莲花阻挡血雨,我们才能安然无恙的在五条冥蛟拖动下继续快速的在血海中驰骋,密集的血雨也慢慢停息下来,我们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快看!有山脉!”云杜若忽然兴奋的指着远处,幽暗的血海在太子手中的如意宝珠光芒照射下,我们的视线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既然看到山脉说明我们离冥界不远了。”
    我们随着云杜若手指的放下望过去,果然在很远的血海边际我们隐约看见一座连绵起伏巍峨雄壮的山脉横竖在血海之上,有山脉就说明有陆地应该是血红的彼岸。
    白泽说过血海浩瀚无边极其广袤,这冥蛟也没有游动多长时间居然就能穿越血海多少让我有些惊讶,顾小小从身后走到我的面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山脉,样子有些疑惑。
    “我跟随冥皇来过冥界一次,穿越血海的时候我似乎记得并没有山脉……”顾小小蹙眉茫然的对我们说。“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这么绵长的山脉。”
    随着冥蛟不断向前快速的游动,我们距离那山脉越来越近,只是让我有些诧异的是,我们在移动的同时似乎那山脉也在移动,开始还是隐约看见,渐渐那山脉的轮廓已经清晰的一览无余,在太子手中如意宝珠的照射下我依稀能看见那山脉如同这血海一般赤红,山顶是白色像是终年不化的积雪,而且积雪如同雪崩般落下,但很快又重新被覆盖上。
    当再靠近一些我顿时瞠目结舌的张开嘴,不光是我一个人,其他所有人也震惊和惶恐的愣在尸骨船上,那根本不是耸立在血海之中的山脉,而是一道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像一座高耸的山脉向我们席卷而来,之前我们看见的那些所谓的积雪,不过是血海之中不断翻滚被推到浪顶的森森白骨。
    “三界之中阴曹地府和阳世阴阳相隔,阳寿未尽的人到不了阴间,而阴间的鬼魂也不能出现在人世,这血海阻隔冥界也是同理,我们并非亡魂入不了冥界,即便瞒天过海能驾驭冥蛟但却瞒不了血海,这血海容不得不是亡魂得人通过。”顾小小声音焦灼得说。
    “那怎么办,这惊涛骇浪一旦压下来后果不堪设想。”闻卓一边焦急的问一边已经拿出金锏试图抵御。
    “天尊法力再高深可也会感知冬暖夏凉或者是火烫水冷,我们的法力只能抵御法力而绝对不能抵御自然之力。”顾小小摇摇头一脸严峻的说。“我们的法力或许能让我们免受血海侵蚀,可这惊涛骇浪一旦压下来势必会翻江倒海激起千层浪,到时候这小小的尸骨船又岂能经受的起如此大浪的颠簸。”
    谈话之间那巨浪已经能看的清楚,我们必须抬头才能看见高耸的浪顶,莫要说这完全由血海组成的巨浪有多凶险,紧紧是这巨大的海浪就足以让人胆寒,就连前面被我驾驭的冥蛟也开始有些躁动,似乎想要在巨浪来袭之前潜入血海之中躲避。
    “巨浪若是压下来你可承受的住?”我转头问太子。
    太子默不作声的摇头一脸沉重的回答。
    “我目前的佛法承受血雨还游刃有余,但这血海巨浪能不能抵御就不得而知,不过我尽力而为。”
    “小小!”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顾小小。“你用万妖之力加固尸骨船,无论如何不能让这骨船在巨浪之中被毁。”
    顾小小点头连忙祭出封神图环护在尸骨船四周,我转身时那惊天巨浪已经近在咫尺,闻卓是雷祖最擅长的是雷部法术,以他的神力怕是应对不了这冥界的血海巨浪,我对身后的其他人大声说。
    “大家都站稳了!”
    说完我蠕动一下喉结仰头看向那令人心惊胆战的血红巨浪,紧紧握起手中的冥皇幡,重重的一下撞击在尸骨船上,然后大声念出冥皇幡上的金色冥文。
    鸿蒙无极亡冥为上,十方圣阴尽归冥皇!
    我抬起右手随着被念出的冥文我把身上所有已经取回的幽冥之力全都释放出来,从掌心一道冥黑之气蜂拥而出,不知道是不是我持有冥皇幡的原因,如今驾驭的幽冥之力也感觉前所未有的强大,那道冥黑之气快速的撞击在惊涛骇浪之上,虽然还无法抵御巨浪前移,但却在巨浪上不断汇聚旋转然后上下蔓延,
    等我咬牙大喊一声用力张开五指,竟然用幽冥之力硬生生把那道惊天巨浪从中间一分为二,我们乘坐的尸骨船刚好从分开的缺口穿行过去,刚越过巨浪回头就看见令人胆战心惊的海浪轰然倒塌重重的拍击在海面,四处飞溅的血海向我们袭来不过有惊无险被太子的十轮经抵挡住。
    之前还波澜不惊平静的血海被巨浪激起波涛汹涌的浪潮,尸骨船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上下颠簸,若不是有顾小小的万妖之力加固怕早就被浪潮冲袭的支离破碎,可我们的法力终究是无法抵御自然之力,在波涛汹涌不断翻滚的浪潮中尸骨船摇摇欲坠,前面那五条冥蛟都无法抗拒血海大浪的冲袭,纷纷松开龙爪潜入血海之中逃匿。
    我们紧紧抓着船沿相互搀扶着彼此提心吊胆承受一次又一次的颠簸,过了好久源源不断翻滚的海浪才慢慢停息下来,血海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我提起的心刚松下去忽然被云杜若一把将我拉退好几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云杜若手指的方向我心中猛然一惊,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船体边缘已经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痕,在颠簸之中有血水慢慢渗透进来,那裂痕已经被染成血红色,刚才若不是云杜若眼疾手快我险些沾染到,尸骨船终究是没有能抵御住海浪的冲袭,我们的法力就如同顾小小说的那样,在自然之力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这尸骨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侥幸。
    “这里还有!”银月让开身体,我们看见这样的裂痕不止一处,整个尸骨船身到处可见,想必用不了多久血水便能透过这些裂痕渗透进船内。
    顾小小说在她的记忆中血海极其浩大宽广,即便我们现在重新召唤冥蛟前行,想必还没有等我们到底冥界的彼岸这尸骨船早会渗进血水。
    “已经不用再召唤冥蛟,我想或许我们怕是连冥界第一渊都见不到!”
    闻卓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的绝望,我们都诧异的望向他,可闻卓那无力的目光却全神贯注看着我们身后,当我们转过头去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我们的尸骨船慢慢飘荡在血海上,可就在不远的海面一道比之前那惊涛骇浪更为巨大的血浪正快速的向我们涌动过来,血海果然是容不得不是亡魂的人涉足,任何进入其中的人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就连太子也慢慢放下高举的手,想必他也清楚任何抵御如今都变成多余的徒劳,我即便还能把这巨浪再次分开,可这尸骨船绝对无法再承受更为剧烈的震荡和冲袭,当这巨浪轰然倒塌时就算我们不会被巨浪所淹没,但尸骨船必定会四分五裂,我们早晚都会沉入这能吞噬和腐蚀一切的血海之中。
    我们大家不惜以身犯险进入冥界试图阻止祸劫,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会被血海所覆灭,最为可笑的是我竟然还是主宰这里一切的冥皇,我心有不甘的重重将手中冥皇幡击打在尸骨船上,忽然有一种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无奈和绝望。
    轰!
    一声巨响如雷贯耳般在我们四周轰鸣,我们大家面面相觑一怔,我下意识看看手中的冥皇幡,我明明没有用法力不过是随随便便泄愤敲击一下,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而且那巨响似乎是从我们脚下的血海深处传来,就在我们迟疑的时候突然感觉尸骨船剧烈的摇晃,明明平静的血海不知何故会让尸骨船猛烈的颠簸,我们根本站不稳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忽然发现脚下的海面突然隆起,我们连同尸骨船正在慢慢的上升,云杜若一慌手没抓稳眼看就要从颠簸的尸骨船上掉落出去,我心中一惊连忙去抓她的手,可还是慢了半寸与她失之交臂,我眼睁睁看着云杜若从尸骨船上翻落出去。
    我心中惶恐的冲到船边,顿时一脸惊讶和茫然的说不出话来,云杜若竟然没有掉入血海之中,而是落在一个光滑的石台上,我们和尸骨船都随着那石台正在快速的攀升,血海似乎不会沾染到这石台上,我连忙翻出尸骨船搀扶起云杜若,这才记起之前那道令人胆寒的惊天巨浪,可等我们回头望去,那海浪虽高却高不过这突然隆起的石台,从石台四周的下面铺天盖地涌动过去。
    我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血海之中怎么会突然升起如此巨大的石台,就在我不知所措的茫然时,闻卓在旁边拉了拉我衣角,我其他人看见从石台远处有一个人影慢慢向我们走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玄武巨龟
    白泽说血海能吞噬一切就连亡魂涉足其中也会沉默,我们很震惊居然会有人能从血海深处出现在我们眼前,直到那人影走近感觉有些眼熟,那是一个老者却步伐轻盈翩然而至,停在我们前面态度极其恭敬的跪拜下去。
    “冥臣在此静候冥皇多时。”
    我这才想起跪在面前的老者是谁,在琉璃玲珑塔之中他是负责指引的引路使,在我们穿过试炼之塔后他便重回冥界。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虽然认出他可看看四周浩瀚的血海,想起之前心惊动魄的一幕依旧有些茫然。“等我?你知道我会来?”
    “冥皇神威浩大闯过琉璃玲珑塔后冥臣便知冥皇重回冥界指日可待,便在这血海静候冥皇尊驾。”引路使恭敬的回答。
    “还真亏有你不然我这个冥皇就真成了笑话。”我恍然大悟连忙感激的说。
    “血海阻隔冥界不是亡魂想要穿越绝对不可能,冥臣知道冥皇到此时定还没能真正降世,昔年冥皇授下法旨让我镇守琉璃玲珑塔,并加持我能在血海之中来去自如的神力,冥塔虽然被冥皇收回,可冥臣并未得到冥皇指示不敢擅自离开血海。”引路使毕恭毕敬的回答。
    我连忙让他起来这才想起那琉璃玲珑塔也是沉浮在血海之中,难怪这引路使不畏惧血海的侵蚀,我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看四周如今我们站立的石台。
    “这难得就是曾经托负琉璃玲珑塔根基的玄武巨龟?”
    “正是,我于玄武巨龟在血海之下静候冥皇返回冥界,直到感受到冥皇幡的召唤,就知道冥皇已身在血海,这才驱使玄武上浮迎驾。”引路使站起身依旧敬畏的埋首回答。“冥皇此时怕是还不具有穿越血海的神力,想必是当年冥皇洞察后世特意命我守护在此,今日能在血海迎驾并非冥臣之功,而是冥皇未雨绸缪早就布置好一切。”
    听到这里我这才恍然大悟的慢慢点点头,原来我一直都留了穿越血海的后手,这玄武巨龟曾经托负琉璃玲珑塔足可见有多大,如今我们站在龟背上竟然只能看见冰山一角无法窥其全貌,之前那惊涛骇浪让我们瞠目结舌,可在这玄武巨龟面前不过就是些无足轻重的涟漪而已。
    到现在我们这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幸好引路使及时出现否则我们如今怕是万劫不复,引路使驱使玄武巨龟乘风破浪穿越血海,我们站立在龟背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尸骨之海才意识到之前我们打算用骨船穿越血海有多可笑,这浩瀚的血海就连玄武巨龟游弋了很久也未看到边际的彼岸,而且我们之前所遭遇到的惊天巨浪从未停歇的一波接一波袭来,只不过如今居高临下看来不过是不足为惧的血浪,可若是没有这玄武巨龟的托负我们根本不可能穿越这阻隔冥界的血海。
    站在玄武巨龟的背上开始还感觉豪情万丈,可慢慢就变得索然无味,触目可及都是一成不变漂浮这尸骨的血海,引路使说还有很漫长的时间才能到达冥界的彼岸,让我们先在玄武巨龟上休息。
    大家之前一直心惊胆战在血海颠簸早已精疲力竭,难得有机会能放心休息都瘫软的坐在龟背上慢慢沉沉入睡,云杜若一直偎依在我肩头很快呼吸也变的匀称,然后我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把她放在龟背上,倒不是我精力充沛只不过心中有事难以入眠。
    我没有惊动其他人悄然无息的走到引路使身边,他站在很远的地方驱使玄武乘风破浪前行,见我走到身边连忙行礼,被我抬手示意不用如此,看看身后远处还在放心熟睡的其他人,压低声音一本正经的问。
    “你既然是冥臣尊我为皇,我有事问你不可有半句隐瞒。”
    “冥皇法旨岂敢儿戏,在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引路使见我如此认真连忙埋首认真的回答。
    “昆仑镜你可听说过。”我声音很小的问。
    “冥界七宝之一,由上古五大神皇共同锻造,若是使用能随心所欲回到创世神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任何一个时间节点,因为其威力惊人那昆仑镜只能被使用一次,从此便会碎裂再不能被修补。”引路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如此重要的神物会交由我来看管?”我严峻的问。
    “冥皇神威还有所不知,昆仑镜上聚集五大神皇的法力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但要使用昆仑镜必须借助冥界之中所有亡魂的力量,因为所有亡魂都代表着过去的林林总总,只有亡魂依附于昆仑镜上才能回到过去。”引路使不慌不忙巨细无遗的回答。“对于其他四界神皇来说昆仑镜预示的不是希望而是毁灭,但对于冥皇来说回到过去依旧没什么两样,因为冥界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因此其他四大神皇才会让冥皇掌管昆仑镜,因为冥皇是唯一不会因为不满现状而擅自使用昆仑镜的人。”
    “这么说……”我看看身后的其他熟睡的人压低声音问。“只要我成为冥皇就可以随意使用昆仑镜?”
    “的确如此。”引路使点头肯定的回答。
    “那为什么神魔浩劫时我没有使用昆仑镜?”这才是我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眼前的引路使是冥臣他应该更了解冥界的一切。
    “若不是冥皇提及此事在下还真不敢多言。”引路使一脸诧异的抬头目光和我一样充满疑惑。“当时神魔浩劫在冥宫所有冥臣都劝谏冥皇使用昆仑镜,冥皇当时不知为何故颁下严旨,若轻言擅议昆仑镜者驱逐于血海受万世煎熬永不赦免!”
    “啊!”我一愣眉头紧皱看来顾小小说的没错,自始至终不想使用昆仑镜的人一直都是我。“为什么……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下这样的旨意?”
    “冥臣不知断不敢恣意妄为揣测冥皇深意。”引路使头埋的更低诚恳的回答。“冥皇令行禁止自此冥界之中再无人敢提及昆仑镜。”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点点头,心中多少还是难免有些失望,既然连我殿下之臣都不清楚这昆仑镜的始末,想必只有等到我成为真正的冥皇才能知晓一切。
    我和引路使交谈了很久问的全是一些冥界中我还没记起的事,引路使都巨细无遗对答如流,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吼声从远处传来,我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其他人也都被这吼声惊醒,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睡了很久,看他们精神恍惚的样子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其他人都站到我身旁,我们极目眺望不远处的血海边际泛起若隐若现的火光,随着慢慢靠近我们欣喜的发现出现在血海之中的彼岸,那是一片和血海一样看不见完整轮廓的疆域暗的光线之中触目可及的全是一片火海。
    我们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俯视这片完全没有丝毫生机荒芜的疆域,我们的视线很难看到远处的地方,火海之中腾起的热雾四处弥漫,在飘散的缝隙中唯一能看见的便是炙热滚烫的岩浆。
    我们终于到达了冥界的炙火之渊,也是我们一直期盼的血海彼岸,这个荒芜的寸草不生的地方完全看不到丝毫希望,我们从玄武巨龟背脊上走下来的时候,迎面而来全是令人窒息的滚烫热气,感觉四周的土地都在燃烧一般身体中的血液也随之沸腾。
    “这是炙火之渊,冥界九渊的第一渊,冥臣恭送冥皇到此望冥皇和诸位一路珍重,在下先回冥宫恭迎冥皇尊驾。”引路使站在玄武上俯首恭敬的说。
    “你……你不陪同我们一起?”我一愣诧异的看向引路使,原本心想终于在这里遇到一个认识我的人,此去冥界那些镇守入口的冥神即便不认得我,也总该认识引路使,有他在身边或许能让我们事半功倍一路畅通无阻。
    “冥界法规由冥皇钦定,但凡亡魂才能归于九渊之中,如今冥皇并非真正降世,冥臣也只能送冥皇到此,以后的路就要靠冥皇和诸位自己走了。”引路使恭敬的说。
    “你现在怎么能走呢,既然你尊他为皇说明你知道他便是主宰冥界的神皇,那些镇守九渊的冥神不认得他总该认识你才对。”看来闻卓和我想的是一样急切的说。“你带我们穿越九渊是举手之劳的事,难道就把我们丢到这里自生自灭?”
    “天尊有所不知,并非在下不肯陪同诸位前行,冥界法规是冥皇钦定,我既然随行当然能畅通无阻穿越九渊,可是诸位却无法随我进退,我认得冥皇是因为我是冥臣而并非亡魂,冥界之中除了亡魂便是一直跟随冥皇的冥臣。”
    引路使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们,在冥界伊始最开始存在的是冥皇以及麾下冥臣,亡魂是后来才随着时间推移进入冥界,而镇守九渊入口的冥神都是亡魂,这些冥神只会听从冥皇差遣把守各个入口,除非真正的冥皇否则是不可能放行。
    第二百二十六章 火照之路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想要取巧是不可能,必须老老实实一渊一渊的闯,不管怎么样幸好有引路使及时出现,我们向他道谢引路使回礼后乘骑玄武巨龟慢慢沉入血海之中。
    我们转身看向这荒芜的炙火之渊,这才来了片刻功夫我们的嘴唇依旧干燥快要裂开,每一口呼吸都变的困难迎面而来的热浪似乎在不断蒸发我们的血液。
    很难看清楚前方的一切,浓重的雾气挥之不去让我们每一步都变得险象环生,脚下到处都是蜿蜒流淌的岩浆和随处可见的烈焰,我们小心翼翼前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火光让这阴暗的疆域便的明亮,很后悔当时在玄武巨龟上的时候没有能休息,到了这里才知道体力的重要,不眠不休走了很久但却无法找到一处能停歇的地方。
    越是往前那些蜿蜒流淌的熔浆越是密集,想找一处能下脚的地方都变的艰难,这些熔浆虽然没有血海那样险峻,可是我们终究还是血肉之躯,面对自然形成的熔浆若是沾染丁点顿时便会皮开肉绽,如果不小心掉落熔浆之中估计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渐渐弥漫在我们前方的热雾稀薄了许多,但我们明显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炙热,很长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每一口呼吸都会把滚烫的热流吸入身体之中,感觉有一团无法浇灭的烈焰就在体内不断的燃烧极其的痛苦。
    或许是因为温度越来越高的缘故,那弥漫的热雾终于消失在我们眼前,可那一刻我们都瞠目结舌的停在原地,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惶恐,目不转睛十分惊讶的注视着前方。
    已经看不到蜿蜒的熔浆,因为所有的熔浆全都汇集在一起,在我们眼前形成一个不断翻滚和涌动的熔浆之海,只有一条能容下一个人通行的狭小道路穿越这片熔浆的汪洋。
    “三界之中有一条路叫黄泉路,只有通过黄泉路才算到底阴曹地府,那是阴魂才能通过的道路,而黄泉路两边开满火红的变花,也被称之为火照之路,事实上火照之路真正指的便是我们眼前这条路,这条只能由亡魂同行的冥界之路。”顾小小指着我们眼前那条狭窄而令人心惊胆战的路镇定的说。“阴曹地府之中没有这足以毁天灭地的熔浆便用彼岸花代替,真正的火照之路意思是说,没冥火照亮的冥界之路,我们必须穿越这条只有亡魂能通行的道路!”
    “就这么走过去?”我认真的问,我们这些人中能记得冥界一切的如今只有顾小小。
    “对,如果还能走过去的话……”顾小小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
    我们重新把目光看向那被火照之路分成左右两半的熔浆之海,里面竟然长着无数硕大而奇怪的植物,我们很诧异居然还能有在熔浆中存活的东西,那植物的样子很奇特茎叶从熔浆之中生长出来足足有两个人那么高,像花草的模样只不过没有绽开的花朵,在最顶端有一个硕大如同随时会绽放花蕾一样的东西。
    这花草最让我们惊讶的是通透透明,我们能看见花草之中的根茎以及源源不断被吸入到花蕾的熔浆,这竟然是一种借助熔浆生存的冥界植物,深入熔浆之中的根茎不断把滚烫的熔浆吸入茎叶和花蕾之中。
    “这……这是什么花?”云杜若好奇的转头问顾小小。
    “你们都听过这花的名字,彼岸花!”顾小小脱口而出声音严峻的回答。“不过你们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彼岸花,三界的阴曹地府中的彼岸花只有不过借用了名字,但却没有真正彼岸花的效力。”
    “彼岸花……阴间的彼岸花是寓意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仅仅是一个寓意而已,和我们看见的这花有什么关联?”想必对彼岸花感悟最多的应该就是闻卓,听到这个名字他有些惆怅,但依旧和我们一样很好奇的问。
    顾小小没有回答闻卓而是拿出封神图,念出上面的文字封神图立刻展开闪耀着七彩之光将其环绕在中间,顾小小是用万妖之力保护自己,然后迟疑了一下步伐沉重的缓缓向火照之路走去,当顾小小踏入火照之路那刻,我们惊讶的看见所有生长在熔浆中的彼岸花通透的花茎之中快速的吸入大量熔浆,这些熔浆全都汇集到闭合的花蕾之中。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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