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怒气冲冲地冲进病房,正准备质问姨妈,律师过来干什么?忽然看到小治站在病床前,不禁惊愣得目瞪口呆。

    小治看着晴子嚣张无礼的神情,眉头难以容忍地皱在一起,无语地注视着晴子。

    晴子在小治面前,不敢过于放肆,只得尴尬地走到姨妈病床前,轻声问道。姨妈,我刚才在路上遇见律师,他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呢?

    老人慈祥地看着晴子,平静地说道。晴子,有件事情正好要通知你。我刚才请律师过来,是为了把我所有的财产都无偿转赠给薛治先生,相关的手续已经办理完毕。你还年轻,以后需要自食其力,才能更好地磨炼你的心性。这也是我要这样做的原因。说起来,这些财产都是属于我个人的,并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这样,你可以提前规划今后的人生。

    晴子怒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喷火般地望向姨妈。什么?您并没有把遗产留给我吗?我可是您唯一的亲人啊!真没有想到,您会这么绝情。

    老人满脸慈爱地望着晴子,缓缓说道。晴子,我和你的妈妈一样爱着你,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活在这个世上,都希望你今后的生活能够幸福快乐。所以,我才做了这样的决定,这是出于我对你的爱。我希望你今后的人生,能够有所不同。你看,你是这样的聪明伶俐,将来完全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

    晴子连连苦笑,失望地注视着眼前的老人。她无望地退后几步,猛一转身,跑出病房的屋门。老人望着晴子的背影,并没有急着去挽留,而是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小治走到阳台处,给无常打了电话,让他吩咐两个人赶到医院这边来,专门负责照顾晴子姨妈的生活。

    挂断电话后,小治回到老人的病床前,说道。您老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过来,正在往这里赶。今后,不会再有人强迫你实施安乐死,晴子那边有我找她沟通。

    老人满面欣慰地点点头,对小治说了声谢谢,并吃力地表达着自己过意不去的心情。

    大约四十分钟左右,两名年轻干练的小伙子来到病房,向小治报到。小治把两位青年领到病床前,见过了晴子的姨妈,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他们务必保证老人的安危。有任何需要决策的事情,一定要及时打电话请示。

    此时天色已晚,小治告别了晴子的姨妈,跟无常一起驱车离去。小治将晴子姨妈关于财产的决定,告诉给无常。无常听后,大声夸赞这位老人有智慧。看似将财产转赠给他人,实际上却是在托孤啊!只可惜,晴子未必懂得老人的一片苦心。

    小治赞同地看着无常,说道,还是常叔看问题透彻!这位老人,对于晴子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可是晴子,却将手里的一副好牌,打成了烂牌,而且至今仍旧不思悔改。晴子她,竟然想要对老人实施安乐死,而且还逼迫老人尽快立下遗嘱,将所有产业的继承权都归为晴子名下。

    无常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晴子福薄命薄,又不走正道,心术不端,如果再不悔改,这辈子恐怕就荒废了。

    小治回到家里,夏雪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小治脱下外套,走进厨房,将夏雪拥到厨房外面,心疼地说道。雪,不是说好我做饭吗,你怎么又自己忙活开了?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夏雪笑着,坐在沙发上,说自己现在并不觉得累,活动活动也没什么不好。

    小治一边在厨房里择菜,一边跟夏雪说起了晴子姨妈的事情。夏雪听后,困惑不解,又细细想了一会儿,才觉得晴子的姨妈有她自己的道理。

    小治说起晴子的姨妈,今天还提到了夏雪,说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夏雪了。

    夏雪想了想,叹道,可不是吗?我真有好几年没有去过老人的度假村了。小治,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领你去那家度假村的时候,你还是个小毛头呢!

    小治不满意地反驳道,谁说我那时候是小毛头?我那时候,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好不好?小治的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稚气和执拗。

    夏雪看到小治的神情,眼前浮现出多年以前,小治乳臭未干的样子。那时候的小治,又帅气又漂亮,像个脱缰的小马驹儿。虽然在外面野性难驯,可是在家里却对夏雪言听计从,处处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是如今的小治呢?夏雪悄然叹息,早就成为一个又霸道又蛮横的大总裁了!虽然现在的小治,依然帅气潇洒,颜值高不可攀,但是却隐隐透着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吃过晚饭,夏雪觉得身子有些疲倦,早早上楼躺下休息。小治在书房,忙完手头的事情,也早早洗漱,上床陪着夏雪说话。夏雪依偎在小治的胸前,感受着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温馨和平静,脸上流露出甜美的笑容。

    小治一只手臂搂抱着夏雪,另一只手小心地触摸着胎儿的位置,忽然感到掌心下面动了一下。小治惊呼道,儿子刚才跟我打招呼了!我真的感觉到了,他刚才好像踢了我一脚,要不就是捣了我一拳。

    夏雪捂着嘴,嗤嗤地笑着,说道。瞧你说的,就像是说两个大男人打架似的。他现在才多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以为,孩子是孙悟空吗?在我肚子里面大闹天宫!

    小治看着夏雪笑颜如花的面孔,心儿又有些痒痒的。她扳过夏雪的脸颊,沉醉地细细看着,如痴如醉,目光渐渐迷离飘忽。夏雪察觉到小治熟悉的神情,心中暗叫不好,趴在小治怀里撒娇求饶,求小治可怜可怜她。

    小治痴迷了一会儿,忍住气,咬着夏雪的耳朵,问道。雪,还没把你怎么着呢,你倒是急得跟什么似的。谁知道,你是求着我去疼你呢,还是假装正经呢?听说,女人的话要反着听。如果女人对男人说,不要不要,那么女人的心里实则是很想要的!

    夏雪见小治又凑上前来,连忙摇着手,说道,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小治,我今天真的有些累,上次被你折腾得差点死过去,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你这才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先忍忍吧、、、、、、

    小治看着一脸紧张的夏雪,乌黑水亮的眸子急得水雾朦胧,心中不禁有些不忍。他抚着夏雪红彤彤的脸颊,在那处温润如花的唇瓣上吻了吻,满眼疼惜地说道。乖儿,别怕,今晚先饶过你,只是陪你说说话。可是,我不知是怎么的,只要一看你这身儿细皮嫩肉的,心里就按捺不住地想要欺负你!

    夏雪柳眉微笼,杏眼圆睁,一脸认真地听着小治说话。她听小治说完,仰望着小治的眉眼,说道,那我以后还是不要这个样子了,好不好呀?我早就说嘛,还是着上一件袍子比较正经,可是你偏偏什么也不让人家、、、、、、夏雪话还没有说完,一张红唇便被小治迎面堵上来。

    夏雪半天无话,只发出呜呜咽咽的抽噎声,娇弱可人令人怜惜不已。

    小治惩罚般的不肯轻易放过夏雪,惹得夏雪心惊胆颤,娇滴滴地说尽了好话。

    小治见夏雪娇喘不已,这才稍微放开了她,威胁地问道。你可再敢跟我抱怨不了?那是我对你立下的规矩,你还胆敢要去违抗。这已经是对你宽容到极点了,按说,你只要进了咱们家门,身上就应该什么也不能、、、、、、小治正要说下去,夏雪羞红着脸,伸手捂住小治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小治见夏雪可爱,又对她百般戏谑,跟她混闹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才熄灭了床头灯,抚着夏雪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小治跟夏雪说起晴子姨妈的病情,大概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夏雪沉吟道,要不,你带我去看看老人?你昨日不是说,老人提起过我吗,还说好几年没有见过我了。老人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见见我呀?只不过,听说我现在怀孕,才没有提出来。

    小治寻思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我看那老人好像是这个意思。她应该,也有些话要对你说。据我估计,老人要对你说的话,无非就是拜托你不要跟晴子计较,希望你今后多多担待晴子。

    夏雪的脸色一僵,说道,晴子对我的敌意那么大,我怎么敢去亲近她呢?我从来也没跟晴子计较过,可是晴子对我却好似变本加厉了。晴子想要得到的,不过就是一个小治。难道,小治就不能舍己为人,收了晴子一回吗?反正我现在身子也不方便,如果有人帮助我伺候老公,我心里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小治听夏雪说的话,居然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敢用风凉话掂对起自己来,气得伸手提溜起夏雪的耳朵。雪,你什么时候学的?说起话来,竟然这样刁钻刻薄!看我不拧烂你的耳朵。

    夏雪竭力垫着脚尖儿,哎呦哎呦地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知道错了!小治这才撒开手。

    夏雪捂着发烧般的耳朵,正要走开。小治忽然闪到她眼前,拦住她的去路。

    雪,你刚才把自己说得那般大度。如果晴子伺候我,你的心里还会感激不尽?那我问你,你如果真是这么大度,为何在我裤兜里发现女人的丁字裤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小治桀骜地注视着夏雪,居高临下地伸手戳了一下夏雪的额头。

    夏雪傻眼了。原来,小治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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