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陌果 作者:未知

    名门秀色陌果第26部分阅读

    归于好。

    但她清楚,他是皇家的人,而她只是个平民百姓,他们之间横了万丈的沟,是迈不过去的了。

    赫子佩看她伤心,比在他心窝子上捅几刀还痛,捉了她的手,打自己脸。

    千喜握了拳,僵着手,不肯打,“放手。”

    赫子佩硬是不放,“你到我解解气,随你怎么打,只要你不气坏了身子,怎么都行,成吗?”

    千喜心里一软,泪下来了,“那我要你不要呆在京里了,随我回太和镇,成吗?”

    赫子佩沉默了,握着她的手,却更紧。

    千喜心里沉了沉,垮了脸,要抽手,冷声道,“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赫子佩惯来嘴巧,这时却急得说不出话,只恨不得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放,但终是不敢,“千喜,那休书并非我真心,给我时间,我以后定会加倍补偿。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的赔给你。”

    千喜冷笑了笑,“再说就算是自家养的狗,招收来,挥手去,也得看看它的心情,何况我还是个人。”说完停了停又道:“赫公子,千喜只是一介平民,不敢越礼。”

    赫子佩没来得及说什么,程根从偏房出来,头发上还冒着热气,“子佩哥,可想死我了。”笑着冲他们奔了过来。

    千喜趁机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但程根过来,也不好当着程根的面再轰赫子佩,只得道:“我去屋里收拾收拾。”

    赫子佩就不见程根,这时见他比前次黑了些,人却更壮了,在他肩膀上轻捣了一拳,“好小子,出息了。”

    程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一把抱住他,鼻子一红,竟哭了,“哥,你咋这么久不回来看我们,知道你出事,急得爹娘差点撞了墙。”

    赫子佩心下难过,扶了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啥,我也想回,但遇上些难事,实在走不了,你回去一定要照顾好爹娘,把我那份孝心也敬上,再过些日子,我这儿的事一了,立马回去给爹娘请罪。”

    程根这才扯了袖子抹了泪,“哥,您放心,爹娘有我照看着,您有什么难处,我们能帮上的,尽管的开口,早些结了,早些回去。”

    赫子佩心里堵得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我这事,你们也帮不上。爹娘身体还好吗?”

    “好,就是天天站在门口望你们回去。”程根说着又抹泪。

    赫子佩也忍不住,别过脸,偷偷拭泪。

    千喜在屋里听见,背靠了墙,捂着嘴哭,不让自己哭出声。

    婉娘进了千喜屋里,忙递了帕子给她,“我的姑奶奶,你带着身子的人,怎么能这么个哭法,快打住,打住。”

    千喜接了她手中的帕子,“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孽啊,这辈子老天要这么对我。”

    婉娘长叹了口气, 扶她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茶,“谁一辈子没点坡坡坎坎的,我看赫掌柜对你还是一往情深,你也看开些。”

    千喜摇了摇头,“有啥用。”

    第138章 徘徊

    婉娘扶了千喜的肩膀,往窗外看了看,见沈洪也洗完澡出来,出了院子拉了赫子佩说哈,“你在哭,这眼睛哭肿了,看你怎么跟二掌柜解释。”

    千喜这才收了泪,去打水洗了脸,“你怎么遇上他的?”

    婉娘顺手端了千喜洗过脸的水,开门泼了,“我从铺子里出来,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客栈的伙计,开门泼了,“我从铺子里出来,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客栈的伙计拦下我,说有个叫赫子佩的客官寻我。

    我一听赫掌柜的名字,那还想别的,巴巴的就跟了那伙计进了客栈。

    原来,赫掌柜就住我们铺子出来,街对面的那家客栈二楼。”

    她怕千喜没听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我们挂着‘秀色坊’牌子的那家客房。”

    千喜暗叹了口气,今天跟着吴采兰进客栈,已经知道他住着那间房,那挂牌子的事,也就不用解释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然后呢?”

    “我见了赫掌柜,他就问哦,陆掌柜他们知道这休书的事吗。我说陆掌柜还不知道。那他又问我,二掌柜他们来,你是怎么办的。我就按照你说的法子,说了一遍,听了苦笑了笑,样子好不失落。说你这事办的草率了,骗不过去,让我领了他来。我也觉得你那法子哄了今晚,也哄不过明晚,就依了他。”

    婉娘见孟氏招呼着要摆饭,忙站了起来,“他人都来了,不管你跟他还愿不愿续前缘,这出戏还得先演好了,省得二掌柜回去了,告诉你爹娘,能活活气死他们二老。”

    千喜默了会点了点头,站起来,“摆饭吧。”推着婉娘往外走。

    孟氏母女得了婉娘的吩咐,知道赫子佩是千喜的丈夫。

    从窗户偷偷看了赫子佩,啧啧两声,没想到千喜的夫君是这么标致的一个人。二人当真是郎才女貌,不明白他们怎么就不在一块。

    有客在,加上赫子佩来了,就是当家的,孟氏和素心也就不再上桌。

    千喜并没将她们母女当下人使唤,千催万叫的,二人才小心翼翼的上了桌,等赫子佩他们坐下,才挂个桌角坐下。

    沈洪是有媳妇的人,倒没觉得什么。

    程根就有些难为情,低了头不敢看素心。

    素心觉得这人老实得有趣,不时看他。

    千喜端了酒杯道:“根儿,洪子,你们难得来一次,我先敬你们一杯。”

    程银和沈洪忙端了酒杯站起来。

    赫子佩握了千喜端着的酒杯,“千喜一直不善饮酒,现在身子又不方便,这酒又是冷酒,只得送了手。

    赫子佩笑了笑,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反了杯子照了照。

    程根和沈洪也跟着干了。

    婉娘忙帮着相公挟菜。

    千喜也帮着程根布菜。

    婉娘见赫子佩只喝了寡酒,也不挟菜,在桌下推了推千喜,向她使着眼色。

    千喜看赫子佩只喝酒,也是心痛,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被婉娘推了两推,只得拿了筷子给他挟菜。

    赫子佩看着她的动作,想着过去与她一起吃饭,她总是这么给自己挟菜,心里一暖。

    垂下一只手,在桌下握了她2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千喜轻轻挣了挣,偷偷看她脸上没有怒气,安下心,把手握得更紧,这一顿饭,硬没放开她的手。

    饭后,在偏方陪着程根和沈洪说了会儿话。

    婉娘敲门进去唤沈洪休息,“相公,二掌柜,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早些歇了罢。”

    沈洪有这么些日子不见婉娘,自是脚一颠,便跟着她回屋。

    赫子佩见程根的确有些倦意,只得起了身往外走。

    出了门望着千喜的屋里亮着灯,却不敢去。

    婉娘背着沈洪,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快去啊。”

    赫子佩感激的看了婉娘一眼,硬着头皮,蹭着千喜屋前,听到身后婉娘关了门。

    才抬起手去推门,手指刚碰到们,又停下了。

    定了定神,过了会儿,才屈了手指,轻轻敲了敲门,“千喜。”

    千喜正坐在桌边望着烛火发呆,听着他的声音,心猛的抽紧,想也没想,扑到门边,手碰到门,又停下了。

    这么放他进来,他们这关系算什么。

    院门早落了栅,不放他进来,让他在院子里站上一宿,实在说不过去。

    叹了口气,把门开了,转身走开,坐回桌边。

    赫子佩在门口又立了一会儿,才进了屋,反手关了门,慢慢走到桌边,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的把她看着。

    别人怀孩子,总会胖,她却比以前瘦了许多,脸色不如以前红润,心里阵阵的绞痛,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你累了一天了,早些去睡吧。”

    千喜带着孩子,也是在容易犯困,加上白天和吴采兰闹了那一场,这时也的确没多少精神。

    但这屋就一张床,他们两已不是夫妻,这可怎么睡,“你呢?”

    “你别管我,我在这儿眯一眯就行。”赫子佩催着她,“快去吧。”

    千喜又看了看他,才起身上了床,落下幔帐,脱了外衣,侧身躺下,隔着半透明的幔帐看着他。

    他比在牢里时还瘦,眼里也布着血丝,也不知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几次想叫他上床来,可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赫子佩隔着幔帐望了良久,才手撑了额头,合了眼。

    千喜不忍心再看,翻了身,面朝着里,强行闭了眼,越睡,越觉得心乱,又叹了口气,自己就死这么没骨气,“打了半夜,会冷,上床来睡吧。”

    赫子佩猛的睁开眼,盯着幔帐,不敢相信自己的而耳朵,小心试问,“千喜?你是在跟我说话?”

    千喜翻身坐起,隔着幔帐瞪着他,没好气的道:“这儿还有别人吗?”

    赫子佩心跳如捣鼓,三步并两步的迈到床边,站住,手慢慢抬起,触碰到幔帐,没马上抛开,“我……进来了。”

    千喜躺倒下去,面朝着里,背朝外,“嗯。”了一声。

    赫子佩深吸了口气,撩了幔帐,慢慢做到床边,看了她还一会儿,见她强闭着眼,长睫轻轻的颤。

    抿了抿微干的唇,脱了外袍,搭上床缘,在她身边躺下。

    第139章 旧情重燃

    千喜绷着身子睡了半晌,不见身后有动静,一阵风吹过,火烛暗了暗,以为要熄,风一过,却更亮了些。

    露在薄被外面的膀子就有点凉。

    刚才以为他睡下会,会自己拉被子盖,结果他自躺下,就连手指头也没动一动。千喜暗叹了口气,转过了身,见他没合眼,眼定定的看着他,他背着光,看不清神情,“你看着我做什么?”

    “想看,很久没这么近看过你了。”赫子佩笑了笑,声音有些哑。

    千喜鼻子又有些酸,拉了一半被子,盖在他身上,叹了口气,“咱们在太和镇,染咱的布,过咱的小日子,多好。你偏要往这京里闯,这下好了,闯了个家破人散,这是何苦呢。”

    赫子佩捉住给他盖着被子的小手,他的手已被风吹得冰凉。

    千喜往回抽了抽,被他握得更紧,抽不出来,也只能由着他。

    赫子佩拉着她的小手,放到嘴上,亲了亲,“我不来,她们也会寻过去,要怪就怪我这不合适的身份,我以为娶了你,她们知道我只想留在民间,也就不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没想到,还是不行,反害了你。但不娶你,我这辈子也就没想头了。”

    千喜垂了眼睑,如果不嫁他,她这辈子也是没想头的,“这话别说了,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唉。”

    “我想摸摸咱的孩子,成吗?”赫子佩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答,苦笑了笑,“我知道我没资格……”

    话没说完,感到千喜拉着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腹部。

    他呼吸紧了紧,紧张得手心竟渗了汗,又惊又喜,“千喜。”

    千喜微笑了笑,他贴在她小腹上的手心微微的凉,她心里却是一片暖,小声道:“孩子,这是你爹。”

    赫子佩深吸了两口气,眼眶发热,有东西涌上来,掀了被子,撩起她的衣衫,在她肚脐上亲了亲,将脸贴在鼓起的腹部,粗糙的大掌,在她肚子上慢慢摩挲,“我是你爹啊,五个多月了,你才第一次见你爹,你爹对不住你们娘儿俩。”

    千喜忍着的泪滑了出来,“你知道他多大了?”

    “哪能不知道,我天天算着呢。”赫子佩怕她凉,不敢让她这么晾着时间太长,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手臂穿过她的颈窝,尽可能轻的将她抱住,炙人的身体贴着她,不敢压到她的小腹。

    吻去她眼角的泪,可是越是吻,她眼里涌出的泪越多。

    他心疼得心揪成了一团,“别哭,那休书只是个缓兵之计,作不得数,我这辈子只能有你一个。”

    唇细细碎碎地顺着他的面颊一路吻下,最后覆上她的唇。

    她身子僵了僵,心跳迅速加快,手臂缠上他后背,抽搐着回吻着他。他心里抛起了千层浪,再也压不下隐忍着的情愫,一点点吻着她,手伸进她的衣襟,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身子,手越来越烫,在她腹部又摩挲了一阵,心里柔情化成水。

    顺着她颤着的身子抚上,握住她细滑的丰盈,呼吸变得急促。另一只手下滑,按着她臀,压在自己的硬挺上。与她缠绵的舌退了出来,在她唇上亲了亲,“千喜,我想得厉害,千喜脸上火热滚烫,咬着他的唇,伸手去解他的中衣。

    无声的邀请,让他雀跃得差点欢呼出声。

    落了幔帐,脱了她的衣衫,烛光中,吻遍了她的身体,最后又在她小腹上亲了亲,才分了她的腿,慢慢进入。

    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碰过女人,早忍得难受,额头上已憋出了汗,进出间的动作却尽可能的轻柔。

    他慢慢捻着她细腻的肌肤,温柔的律动,越是压抑,进出间的感触越是敏感,刺激。

    渐渐的,她欢愉的呻吟,他粗重急促的交替着充满了整个幔帐,久久不息。她紧缠着他,他磨着她,抵着她。

    弓着身,含着她胸前花蕾,吮着咬着,||乳|尖上的酥麻与身下强烈的快感交融,脑海被完全抽空,只知道随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的呻吟,低唤着他的名字。

    没有一点空隙的紧缚,绞得他急剧的抽搐。

    他深抽几下,将她送上云端。

    她因高嘲的一下紧过一下的收紧,他低吼一声,无法隐忍的深深挺进,在她烫热紧致的花径里纵横。

    全身轻飘飘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崩着身子任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在体内淋漓尽致的冲撞。

    听着她无力的喘息,笑了笑,心满意足的趴伏在她身边,搅过她汗湿疲软的身子,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直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慢慢平复,才慢慢退出她的身体,取了干巾,细细的为她抹干身子。

    又打了水,为她拭尽身下的狼籍,才自行收拾干净。

    重回到床上,她已昏昏欲睡。

    他拂开她面颊上的秀发,重新将她搂紧,低声轻喃,“千喜,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决不会让孩子出生见不到爹。”

    千喜迷糊中微笑着将脸蹭进他怀里抱住他窄紧的腰,她这辈子只要这个男人,绝不放手。

    睡到半夜醒来,感到腿压在他身上那处硬得厉害,伸手摸了摸,惊得睁开眼,见他睁着眼看着她,含糊地问,“你怎么不睡?”

    “想看你。”他亲亲她的额头。

    “傻啊?以后又不是看不见了。”千喜的睡意也去了几分,小手握着他的硬涨,入手烫得厉害。

    他笑了笑,“还是想多看看。”说着,身下被她的小手,上下套弄了两下,经不住一喘,“我涨得厉害,你还惹我。”

    千喜抿着嘴笑,抬腿架到他腰间,将他那处抵着自己身下的柔软,轻轻地磨。

    他皱了皱眉,呼吸一促,揉着她的娇||乳|,“你这是在折磨我。”

    她笑着,勾了他的腰,将他挤进自己身体。

    他眼里闪燃着火,闪着欢愉,翻身压了她的腿,握着她的腰,不客气的肆虐进出起来……

    直到抽完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才尽兴的泄在她体内,搅了她沉沉睡去。

    第140章 夫妻乐

    阳光懒懒的透过窗棂,撒了一地淡淡的金光,两只麻雀在窗口上觅食。

    千喜慢慢醒来,动了动身子,身下有些火辣辣的,没睁开眼,脸上就红了红,心里象淌过一汪蜜泉。

    往身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神智瞬间清醒。

    睁眼一看,身边哪有他的身影,心里一凉,难不成,他就走了?

    翻身坐起,摸着他昨夜睡过的地方,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门“吱”的一声,开了,忙拉高薄被掩住赤着的身子。

    见赫子佩端了她洗脸用的铜盆进来,盆里腾着热气。

    他见她坐在床上,呆看着她,微笑了笑,“醒了?”反脚踢上房门,把热水放到洗漱架上。

    千喜望着他的身影,轻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一边绞着帕子,一边回头看她,神色温柔,“这几天,我住这儿,成吗?如果成的话,我一会儿去客栈取两身换洗衣裳。”

    千喜垂着头笑了,“换洗衣裳倒是不用取,这儿都有。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给你做了几套放这儿呢。”

    他心尖尖上顿时塌了下去,“哎”了一声,拿着热巾子,走到床边坐下,“你昨夜又出了些汗,我给你用热水擦擦,舒服些。”

    千喜忙伸了手,去接他手中的巾子,“我自己来罢。”

    “我来。”他拿着热巾的手往旁边让了让,捂上她的颈项,慢慢给她擦拭。

    滚热的巾子擦过的肌肤,被风一吹,丝丝凉凉,十分舒服。

    静静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从前的日子。

    他手中热巾,一路往下,揭了她抱在胸前的薄被。

    她丰满挺立的玉||乳|呈现在他眼前。

    他眸子一黯,一低头,含了她胸前红蕾,将她摁倒在枕头上,缠绵了一回,才起身重绞了热巾,为她浑身上下抹拭干净。

    “婉娘两口子也还没起身,根儿正帮着素心烧火,早饭还有一会儿才做得好,你再眯会儿。”赫子佩顺手将巾子掷回盆中,靠坐在床栏上,将她搂了,半阖着眼,抚着她隆起的小腹,惬意得很,这样的日子太久违了。

    千喜靠在他怀里,反手抱了他的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息间尽是她熟悉的味道,“昨天,根儿看了素心就脸红,这会儿又去帮着人家烧火,会不会对人家有那么点意思?”

    “我看着象,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好事,我看素心那姑娘也还端庄,也是过得日子的女子,如果能跟了根儿,倒是件好事。”赫子佩将脸埋在她耳鬓,闻着她的发香。

    千喜抬着脸打趣他,“人家素心明明就长得漂亮,到你这儿就只得个端庄,你存着什么心呢?怕我当你看上了人家,打翻了醋坛子,寻你麻烦?”

    赫子佩嘿嘿笑了,咬她的耳朵,“有这么个意思,昨儿夜里才饶了我,让我舒服了两回,再恼起来,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千喜呸了他一口,脸上滚烫滚烫的,“她长那么漂亮,你就没一点想法?”

    赫子佩脸色一正,收了笑,掐了她下巴,正视着她,“我说过,这辈子,我就只有你一个,我这心里也只装得下你一个,这玩笑不许再开。”

    千喜见他动了怒,不敢再逗他,凑上前咬了咬他的唇角,“开个玩笑都不行,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抱着她轻轻摇了几摇,笑着道:“其实我娘子才是最漂亮的,谁都比不上,要不我哪能这么巴巴的守着你长大。”

    千喜忍不住笑,又呸了他一口,“油嘴滑舌,把外面做生意的那套,带回家来了。”

    他也笑,“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在外面,我虽然是见人就夸,但都夸的是真的,绝不会黑说成白,白说成黑。人家不好的地方,我不提,专挑人家好的地方夸。这么夸起来,人家听着舒服,我说这也不

    千喜更笑的不行,戳了下他的额头,“那我不好的地方,你说来看看。”

    他想了想,道:“不成,说不得,说了,你还不把我轰出门去。”

    千喜听了这话,更想知道,转了脸看他,“说啊,你看我哪儿不好?”

    “不说。”他抱着她接着轻轻的摇。

    “别再摇了,我被你晃得头晕,快说,不说我真轰你出去。”女人最怕丈夫心里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听他这么说,哪能不刨根问底。

    “我说了,你轰我出去怎么办?还是不说了,说是轰,不说也是轰,不如不说。”赫子佩看着她虎虎的看着他,笑着去咬她的唇。

    “你说,说了,我不轰你就是。”千喜别了脸不让他咬。

    赫子佩一本正经的道:“那我可说了?”

    “嗯,我听着。”千喜不觉中,抱在他身后的手,揪紧了他的衣裳。

    赫子佩装模作样的盯着她,不语。

    “你快说啊。”千喜不耐烦的催着。

    “我认真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赫子佩说完“噗”的一声笑。

    千喜这才知道上了他的当,气得笑,捶了他一拳,“我就这么好,没一点缺点?”

    赫子佩亲了亲她,“人哪能没点缺点,不过咱从小在一块,小东小西的毛病,早习惯了,感觉不出是缺点,没有这些小毛病,反而觉得不象你了,只怕还不习惯。”

    千喜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将头靠回他肩膀,“如果吴采兰他们知道你这几天住我这儿,会不会对你不利?”

    赫子佩轻拍了拍她,“吴采兰帮太平公主做的一桩买卖砸了,这次损失只怕不少于五万两银子,太平公主大发雷霆,吴采兰正焦头烂额,想办法补救,昨儿连夜赶着去了湘城,哪有精力理会我的事。”

    千喜一喜,又是一忧,“那单生意又是你破坏的?”

    赫子佩轻“嗯”了一声。

    千喜坐直身,一脸的担忧,“你让太平公主破这么多财,就不怕她知道了治你?”

    赫子佩挑了挑眉毛,“那五万两已经进了她口袋,只不过是我这儿进的,她又怎么会治我?”

    第141章 打探心思

    郑大人寿辰,程根踩着日子去郑府送上贺礼。

    他见大门前人来人往的都是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也就不愿往进蹭,搁下东西,挨着墙角离开了。

    郑大人看了管家送来的东西,问了几句,想着千喜的事,对这位同窗好友,心存愧疚,既然送礼来的人走了,也就没叫人去追。

    这样一来,赫子佩和千喜倒暗松了口气,省得程根在府里耽搁时间长了,难免听到些风声,回来问东问西,又得费一番心思解释。

    说谎吧,对不住兄弟,说真话吧,程根又是个实在忍。回去被爹娘问多几句,难免要漏口风。

    又过了两天,千喜挂记着家里生意由爹一人顶着,太过辛苦,收拾着打发了程根和沈洪回去。

    程根背了包裹走到门口,迈了一只脚出门槛,回头望向素心的房间。

    千喜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见素心屋里窗帘轻动了动。

    再看程根,程根正不舍的收回视线,见千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一红,转身就走,慌乱间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如果不是赫子佩一把扶住,怕是要摔个狗吃屎。

    程根忙站直身子,一张脸更红得跟红布一样,抬头见沈洪和婉娘手拖着手,依依不舍,叫道:“洪子,走了。”

    沈洪朝他看了看,“来了。”

    婉娘给沈洪理了理衣领,“路上小心,回去好好帮着陆掌柜,等过阵子,我回去看你。”

    沈洪“哎”了一声应了,“你进去吧,千喜带着身子,你能多做的,就多做些。”

    婉娘拍了拍他,“还用你教,走吧。”

    沈洪这才一步一回头的随着程根走了。

    千喜看了看赫子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

    还是赫子佩转过身问她,“你一会儿上不上铺子?”

    千喜忙道:“要上的,收拾收拾就去。”

    “那成,我先送根儿和洪子去搭车,回头寻你。”赫子佩转身要走。

    千喜又忙叫住他,“你过来一下,有点事儿。”

    赫子佩冲着走在了前面的唤道:“根儿,洪子走慢点,等我一等。”转了回来,站在门边,笑看着千喜,“啥事?”

    千喜扶着门,往外张了张程根(应该是看了看?作者手误吧……),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在路上寻个机会,问问根儿是不是对素心存了心思。”

    赫子佩挑了眉笑了,“成,我一会儿就问,不过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

    千喜往里指了指,道:“刚才我见素心也在窗帘后往外望呢,怕也是有心,我找机会问问,如果都有心的话,倒也是个好姻缘。也正好让你死了打人家主意的心思。”

    赫子佩眉毛竖了起来,“我哪有那心思,你不要胡说。”

    千喜掩着嘴笑了,推了推他,“还是这性子,一点就炸。逗你玩呢,根儿他们等着呢,快走吧。”

    赫子佩眉毛这才落了下来,“那我走了。”

    “走吧。”千喜扬了扬手,将跨在门槛上的腿缩了回去。

    赫子佩追着程根他们去了。

    沈洪扭身过来打趣赫子佩,“你们这天天见的,倒比我们这几个月没见的更黏人。”

    赫子佩嘿嘿笑了,他哪知道他们这天天看到,却不能一起的日子,比他这几个月不见更难熬。

    千喜回身掩了半边门。

    婉娘望不见沈洪了才返身回来,掩了另一半门,挤眉弄眼的笑看着千喜,“这几天都不得机会问你,和好了?”

    千喜红着脸,扭身就走。

    婉娘追在她身后不放,扯了她袖子,“你有没有让他碰你?”

    千喜窘得不行,佯装着恼,瞪了她一眼,走得更快,“跟洪子过了几日小夫妻生活,这嘴怎么就这么贫了?”

    婉娘将她拉了回来,“我是女人,知道女人的事,如果只是口头上和好,你不肯让他碰你,说明你心里那坎没迈过去,而男人最忌的就是不让碰,他表面上不表示,心里铁定要埋下祸根,以后早晚得发作。”

    千喜白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拽了下来,“有完没完,收拾着赶着去开铺呢。”

    婉娘见她这样,以为给自己乌鸦嘴说中了,急得声量高了些,“孤男寡女的几个晚上,能忍着不碰你,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

    千喜一听,这还了得,前面屋里还有个没成过亲的素心,听了话,还不得羞死?忙转了身,捂了她的嘴,低骂,“有你这么咒他的吗,你哪个眼睛看到他不行了?”

    婉娘扳开她的手,神情暧昧,低声笑道,“这么说,你们有那啥了?”

    千喜红着脸啐了她一口,“就你多事。”丢开她往素心房里走。

    婉娘双手合十,朝着天拜了拜,“阿弥陀佛。”又跟上她,“那休书的事,怎么说?”

    “他说是缓兵之计,作不得数。”千喜前些天买了些小鸡养在这院子里,这时路过装碎玉米的小竹筛,顺手抓了两把,撒向那群小鸡。

    婉娘拍拍胸口,长松口气,望了望素心房里,“根儿和素心,好像有点意思。”

    千喜拍掉手上的碎玉米粒,“我也正想去问问,被你死拉着,耽搁了这许多时间。”

    婉娘一扁嘴,“这能有多少时间,问问也好,不过如果他们真有这意思,素心这家里条件……你爹娘能同意吗?”

    千喜回身拧了她一把,“枉你在我们家这么久,还不了解我爹娘的性子?他们也不是有钱人家出生,还能看这个?想当年子佩进我家门的时候,连双鞋都没有,一双脚冻得紫黑紫黑的,还是我爹娘给他一个搓脚,一个搓手的救回来的。”

    婉娘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推着她去素心屋里,“快去问吧,我去收拾收拾,等你问了,我们也该出门了,你那个舞服的事,也差不多该有消息了,不去铺子上候着,来了消息,没人接着,白白错过了,也叫冤枉。”

    “哪能一次没通知到就算了的。”千喜嘴里这样说,脚下却走得快了,婉娘说的不无道理,宫里的人办事,有时不见得都那么靠谱。

    敲了敲素心的房门,“素心。”

    里面立马传来素心的应门声,“哗”的一声拉开门,“千喜姐,我收拾好了,随时能走。”

    第142章 提亲

    千喜握了素心的手,往屋里走,“还不忙走。”

    素心一脸迷糊,随着她回了屋里,在床边坐下,“千喜姐,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啥,只是和你说说话。”千喜将她看着,她长得端庄大方,又有股子泼辣劲;而根儿憨厚老实,就是少了点魄力。

    如果他们两能凑一块,倒是个互补。

    素心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身子都绷紧了,“千喜姐,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千喜这才收回视线,“哎,你看我,光看你,都忘了说事,你哪儿都好。”抬手给她理了理碎发,“听你娘说,你也十八了吧?”

    素心点了点头,“头两月已经过了十八了。”

    “有婆家了吗?”在这年代十八早过了成家的年纪,千喜也是死拖着成亲才晚了些。

    素心摇了摇头,脸上有些难过,“以前在家里时,本来爹娘是答应了一家提亲,但爹出了事,那家就把婚事退了……”

    千喜“哎”了一声,也为她难过,被人退婚事对没成亲的姑娘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一旦被退了亲,以后再嫁就掉了身价了,怪不得孟氏要带了她来京里,不肯回去,“这么俊的姑娘他们不要,是他们没福。”

    素心埋着头,不敢接千喜的话。

    千喜拍拍她的手,“我想给你介绍个婆家,本来这事该问你娘的,但我想是你跟人家过一辈子,这事,还是先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有这心,我再去给你娘说,如果你没这心,这事也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素心顿时红了脸,已猜到千喜指的谁,头埋得更低。

    千喜看着她红了的耳廊子,笑道:“你肯定也猜到了我想的啥,那你的意思呢?”

    素心一脸更红得厉害,哪里敢说话,偷偷看了千喜一眼,只恨不得把头藏进裤兜里。

    “有啥不好意思?这事是女人一辈子的事,我和我家那口子,就是自己订下的。”千喜看她这样子,知道已成了七八分了,但话还是说明白好些,低了声音,“你觉得我家根儿怎么样?”

    素心捂了滚烫的脸,只是笑。

    千喜去扳她的手,“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素心还是不说话。

    千喜笑了笑,有意逗她,“这么说是不同意了?唉,我家根儿没这福气。”佯装起身要走。

    素心不知她有诈,怕她真走,急得忙拉住她的衣角,“千喜姐,别走。”

    千喜又笑,坐回床边,“你怎么?”

    素心涨红着脸,轻点了点头,“他老实,挺好的。”

    “这就对了。”千喜笑嘻嘻的拍了拍她,“我家根儿虽然说不上是大福大贵,但我们陆家一日三餐倒是饿不了。根儿又是个死心眼的,你嫁他,不怕他另外会找小的让你怄气。”

    素心定了定神,“有钱人家,还能有不找小的吗?”

    千喜正了脸色,“怎么没有啊?我家根儿敢找小的,你跟我说,我打断他的狗腿。”

    素心低头吃吃的笑了,“听说赫掌柜很有能耐,他也不找小吗?”

    千喜心里沉了沉,脸上却不表露,“他不会找的。”

    素心怔怔的看着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象她这么坦坦然的肯定自己相公不会纳妾。

    千喜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站了起来,“我这就去问问你娘的意思,看看要多嫁妆,这是能定就早些定下来。”

    说着就往屋外走。

    至于她让赫子佩去问程根,不过是个过场,这几天光看程根看着素心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啥心思。

    进了厨房,拿了抹布擦孟氏刚洗出来的碗上的水,“婶子,你们以后还打算回老家吗?”

    孟氏心里惊了一下,洗碗手停了下来,手还泡在水里,转头看向千喜,“姑娘是不想我们在这儿了?”

    千喜放下抹干的碗,拿了另一个碗在手上擦,“哪能啊,我是想如果你们没打算回去了,帮素心说个婆家。”

    孟氏双眼一亮,接着又暗了下来,接着洗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又穷成这样,我不愿她去给人当妾受委屈,这婆家哪有这么好找。”

    千喜放下手里的碗,等着她把洗好的碗递过来,“婶子,你看我弟弟,程根怎么样?”

    孟氏递给千喜的碗停在了半空中,慌了神,“二掌柜?”

    千喜接下她手里的碗,“嗯,他是我表弟,自小在我家养着,我家那家业也就有他一份,如果你觉得还行的话,这以后,也不用担心东奔西波的没个着落。”

    孟氏喜得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碟子,“姑娘,你这话不哄我吗?”

    千喜放下抹布,“谁拿这种事开玩笑,根儿是个老实人,从来没见他对哪家姑娘上过心,这次来京里,有眼的都看得出,他一门心思就放在了素心身上。这事我这做姐姐的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能不管?”

    孟氏使劲搓着尽是水的手,“陆家这么好的身家,二掌柜还没定下亲家吗?”

    “你别说,还真没定下。”千喜见婉娘在院子里向她招手,加快了说法,“我家以前也穷,后来全靠着我相公和根儿硬撑起来,这些年来,一直忙生意,婚事也就耽搁了。这两年我爹娘也寻思着给他物色个好姑娘,偏遇上我相公这担子事,又给搁下了,所以婚事就一直没着落。素心嫁他,绝对是明媒正娶,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同意,我便写信回家,叫我爹娘请了媒婆来正式提亲。”

    孟氏听到这儿,早笑得有眉没眼,哪还说得出话,眼里闪着泪光,“全凭姑娘作主。”

    “这么说,你就同意了?”

    “同意,同意。”孟氏就凭着这些日子和千喜的接触,对陆家的人品也信得过。

    这几天再看赫子佩的那气质,更是折服,陆家的姑爷能有这等人才,更可以想这陆家是什么样的家风。

    再说程根又是亲眼见到,虽然嘴笨些,不大说话,但相貌堂堂,性子又是极为憨厚,素心嫁了他也绝吃不了亏。

    有这样的好亲家,她哪还能说不同意。

    千喜见这事这么就结了,笑道:“成,我一会儿就给家时去信,那我先去开铺了。”

    孟氏忙把她送出来,“姑娘好走。”

    第143章 好事上门

    赫子佩穿着千喜为他做的银白软绸斜襟阔袖长袍,领口绣着浅蓝回纹图案,两边肩膀绣的是两团暗纹团花。

    他依着窗边,风一吹,下摆开叉处露出里面与领口图案同色的浅蓝长裤,更显得俊逸非凡。

    看着负责舞服征收的宫女桂枝从楼下走过,进了前面的绝色坊,抿紧了薄唇。

    负责看着他的家丁二狗趴在窗边,跟着他往下望,“公子,你喜欢那种年纪大的宫女?”

    赫子佩瞪了他一眼。

    他忙闭了嘴,又跟着往下看。

    赫子佩见桂枝出来,又走向秀色坊所在的小巷,慢慢垂了眼眸,暗松了口气,转过身,对二狗道:“听说你跟‘绝色坊’里负责刺绣的那姑娘关系不错。”

    二狗搔了搔头,有些难为情,“认识也不久。”

    赫子佩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茶,“你小子行啊,没见两面就带上肚子,什么时候请我喝酒?”

    “哪能有什么酒喝,我那点身家,谁知道猴年马月,才娶得上媳妇。”二狗到他对面,扒了张圆凳,从双腿间塞到屁股下面。

    赫子佩喝着茶,单手从钱袋里掏了两粒金豆出来,斜眸着他,“少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不过,你如果帮我做件事,这个给贴补着办喜事。”

    二狗两眼顿时放了光,那两粒金豆够他挣上四五年,别说办喜事了,把家里那破房子翻修一番,都足够,“不瞒公子说,娶是肯定娶的,我不正为这事愁吗。”伸了手去拿金豆。

    赫子佩手一按,将二狗的手压在桌上,那两粒金豆在他手下,却拿不出来。

    二狗视线从赫子佩手上上移,“公子……”

    赫子佩笑了笑,“现在还不能给你,你得把事给我办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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