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十八年,五皇子星灿谋害亲父,意图逼宫。上察,将其拿下并抓获同党镇南候,五军营副督军及生母宁妃。

    兵部尚书直言自家冤枉,并不知晓五皇子计划。

    羽卫营却在兵部尚书吕阳成书房中搜出绣制好的龙袍和帝冠。

    此时正值年下,德庆帝遂命将五皇子及镇南候副督军兵部尚书一家收监天牢,年后发落。

    宁妃褫夺称号,打入冷宫。三日后自尽于冷宫之中。

    太后被葬入皇陵,阿柯自请终生守灵,不再踏出皇陵一步。

    镇南候只得了草席一卷,匆匆下葬。

    所有曾跟在五皇子身后的官员皆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也被牵连。

    羽卫营与御前侍卫却在此时显出了真正的实力。

    所有参与或知晓此事的官员无一落网,无辜之人并未受牵连,满朝上下对德庆帝的手段震惊不已,心悦诚服。

    朝堂之上竟先出从未有过的和谐局面。

    此时的帝后坐在长春宫中,并未因此感到轻松,反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陛下确定,那胎记便是那孩儿所有?”皇后神色有些古怪。

    德庆帝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后的神色,开口道:“是。当时知晓此事的便只有朕与老平西侯两人,朕根本不知道,她居然生下了孩子……”

    他又抬头看了几眼皇后的神色:“只不过当时她已经去世,朕,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当时我们俩刚刚成亲,我怕孩子抱回来会惹得你不高兴,但是让他流落在外,又于心不忍……还是老平西侯说,此事交由他处置,让我别再牵挂……”

    “阿笙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是前几日刚刚才得知此事,老平西侯瞒地太紧,当时他的府上确实是有个孩子出生,我也没往这方面想……”

    皇后一脸无奈:“老平西侯根本便没有通房姨娘,那个孩子是他管家家中所出。承安被他带回去之后,都说是外室所生,平西侯府的老夫人这么多年一直都耿耿于怀。”

    “阿笙,你不生气了吗?”德庆帝笑着朝皇后伸出爪子,抚了抚皇后保养得宜的白皙纤手。

    皇后失笑:“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如今后宫之中姐妹也已经成群,陛下儿女也已众多,臣妾心中还能为承安的事过不去不成?再说了,他与苒苒两个孩子也帮了陛下与臣妾良多。”

    皇后低头抚了抚身边一只橙黄的猫崽,笑着说道:“就连他们养得那只阿狸,也是极为通人性的,要不然臣妾也不会养了这只阿橘,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德庆帝终于放下心来,皇后再次开口说道:“陛下,还有一事,我想让福嘉与苒苒结拜为姐妹,这样出去,苒苒也不必再受那些胡话的骚扰了。”

    德庆帝赶紧点头:“阿笙说得甚是,甚是。以后我定会多来你这里,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的。”

    皇后斜眼瞥了他一眼,抱起阿橘逗弄着,德庆帝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又将目光移到皇后微微有些凸显的肚子上,只觉得心中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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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换药,最近最好与苒苒分房睡,受了伤还不说,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北辰先生满脸嫌弃地说道。

    陆承安一脸无措的看向秦苒苒,秦苒苒满脸严肃:“师父说得对,你受伤却不说,这件事我很不高兴。”

    “我,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便是若是师父没有及时发现,你的手就要废了。”肖桦探出头来,手中拿着一瓶药丸,“一会外敷一颗,内服一颗。”

    陆承安恭敬接过:“多谢师兄,不过,我当年在战场上也受过这等伤,没什么要紧的。”

    “放屁!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北辰先生瞪圆了眼睛,“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不敢!”陆承安起身服药,顺便让陆一将药丸研磨,一回外敷。

    秦苒苒不想再看那道盘踞在肩膀处狰狞可怖的伤口,抱起阿狸,起身走了出去。

    陆承安欲哭无泪,表情如丧考妣,北辰先生挑挑眉:哼,这才是第一步呢,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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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多进宫去陪陪她,顺便跟父皇说一下我们要去公主府常住的事吧。”陈驸马温言对着福嘉说道。

    福嘉点头:“我一会就递帖子给母后,府中公公那边……”

    “福嘉,我和大哥从小就如同没有父母的孩子一般,既然父亲能自私那么多年,对我和大哥不管不问,现如今为何我就不能自私一把?都言父慈子孝,可父不慈,子如何孝?”陈驸马眼底隐隐有些悲怆,“只有在父皇和母后那里,我体会过来自长辈的关心,在你这里,我才会安心。父亲那边你不要管,我去说。”

    福嘉心底一热,扑到陈驸马怀中,紧紧抱住面前这个看似风光霁月,实则心底十分缺乏安全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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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陛下又下旨了。”平西侯府后院内,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不敢入内。

    平西侯府老夫人看着小丫鬟的样子就知道她所说之时定与那个贱人有关。

    “站在那里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有事进来说。”老夫人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

    小丫鬟无奈,进屋跪好:“陛下说,平西将军助陛下平乱有功,特封为二等将军,封号不变……还,还有……”

    “还有什么,说!”老夫人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陛下还说,平西将军肖陛下,是难得的将才……”

    “哐!”茶盏被狠狠甩出,滚烫的茶水溅到小丫鬟的脸颊,她强忍着不敢出声,只跪在原地,将头埋得更深。

    老夫人面色铁青,胸膛因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而大力的起伏着:“那个小贱人他也配!我儿才是将才,我儿才是!他凭什么,凭什么!”

    半晌之后,老夫人似乎是缓和了一些,声音有些暗哑,对着身边的妈妈说道:“去,给那个小贱人捎信儿,我要儿媳妇日日过来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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