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计 一二卷(N受) 作者:未知

    迷魂计 一二卷(N受)第12部分阅读

    “疼……”他双眸含泪,虽然赤身捰体,面容娇媚,眼神却如孩童一般,让我再次被电了一下。这种清纯中带着妖艳的感觉我很难形容,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这个谜样美少年迷住了。

    感觉室内的空气越来越热,我心里的火也越烧越旺,看来室内的燃香有催|情效果。

    他咿咿呀呀的小声呻吟着,显然是个被调教得很好的男宠,细细的喘息声刚好勾起男人心中的欲火。

    我心中天人交战,在他细瓷般光滑的面颊上抚过,他满足的叹了口气,伸出桃红的小舌,舔了舔我的指尖,身体如蛇般扭动着试图再次粘上我。

    顿时一阵酥麻从彼此肢体接触的部分传到我体内深处,我倒吸了口气,心道,看来今晚注定个荒唐夜了。

    “啊……嗯嗯……唔……”

    我用两指捏碎了细链,将他情动的嫩芽握到掌中上下滑动。大概是这种经过调教的男宠的身体真的颇为敏感的缘故,不到两分钟,他就尖叫着释放在我手中了。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在□时刻依然执着的睁开眼注视着我,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我不由得勾起唇笑了笑。

    听到门外传来侍卫们匆匆的脚步声,我将他平放到地毯上,顺手扯下一片纱幔盖住他□光洁的身躯。他依然沉浸在□的余韵里微微颤抖,双眸水雾氤氲的望着我。因为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太诱人,我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在他朱红的唇边上偷了个吻,又安抚的亲了亲他颤抖的双睫,方才从早已瞄见的后窗飞快的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被迫搬了三次家,可怜网络好不容易连上了,趁着圣诞休假又去新南威尔士洲有名的猎人谷品酒,骑马,可怜这边的马鞍跟国内的不一样,是没有前防护的,单靠缰绳来掌握平衡,在澳洲大草原上一天骑下来,可怜某楚腰酸腿痛屁屁分两半,结果只更了这点,各位见谅则个。

    一 步步惊心(13);

    天明前终于成功逃回本太子的王府(虽然还没有正式挂名),夜行衣还米有脱下,就见一道剑光袭来,我左闪右躲,终于忍不住低低咒道,

    “妈的,陈昊希,你想弑主吗?”

    昊希闻言,停下剑势,面色庄肃。

    “那么请问,主人你去了哪里?一整夜都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府上所有的兵士……包括我在内,都心急如焚……”他咄咄逼人。

    “你不是知道吗?你的人一直跟着……”我自知失言,干笑道,“我要回房换衣服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是的,我一直派人跟着你。可是……那绝不是监视!……我……只是不放心,我只想知道,你带着月元去了哪里?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我停下脚步。

    他缓缓走近我,炽热的眼神几乎要将我刺穿。

    “你不愿意被我派人跟着,我知道,主人,你是不一样的。你的身体,你的记忆,都是我们的太子,可是你的心,是自由的。你似乎什么都在意,又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你可以为了财富赚钱不顾一切的算计,也会为了一个侍从轻易将可得天下财富的宝剑抵押给别人。可是我无法像你一样洒脱,你跟月元半夜出去,甩脱了谷中的侍卫,回来时你一身打斗痕迹却不见了月元。主人,你去了哪里,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很好,跟我学会了讲“权利”这个词。

    “是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权力过问我的去处,陈昊希。”我整理了下思路,平静的说,接着吩咐道,“让人倒壶热茶送去我房中。我们边喝边谈,正好我也要跟你商量一下怎么救月元……”

    其后一个时辰,我详细的将月元的身世讲给昊希知道,虽然昊希对于月元的身世也颇为震惊同情,但是对于之前我将魄离剑抵押在珩水安府换安氏画像这件事,他始终不以为然。

    “无论怎样,主人你不该让魄离剑离身的。不过这也是我护主不利,没有早些提醒你。”

    我心下惴惴,嘴硬道,“除了我,天下根本没有人能参透魄离的秘密,安君瑞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知道魄离的秘密,保留太子记忆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魄离不仅能得天下财富,更重要的是,它将是太子执掌天下的凭证,是煌沌天神之子光明帝传世的凭证,传说光明帝曾持它宣誓,持之斩天下邪佞。”昊希叹了口气,剑眉紧锁说。

    自从他认识了我,似乎就表情越来越丰富了。

    我无语,半晌道,“那么如果一个人持有魄离,另一个人得到麒麟的认可,这个国家应该属于谁?”

    昊希一时语塞,辩驳道,“自然是天神认可的人。”

    “说到底,还是交给一个子虚乌有的上帝。昊希,你知道吗?我原来的世界有些人恰恰跟你相反,很喜欢说些如人定胜天之类的大话,不过我怎么觉得太倚靠神力或者太自信都不行呢。”我大笑,觉得一晚上因为月元失陷而焦躁的心情好了些。

    欧元听到了我的笑声,睡眼惺忪的爬了过来,湿漉漉的红眼睛小心的瞄了瞄我,见我没有变脸色,立刻跌跌撞撞的爬上我的膝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盹。我想起月元,一时倒真不忍心将它推下去。

    昊希对我无神论者的论调显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刻意反驳。

    “当务之急,我们应当先将魄离剑赎回来。”

    我赞赏的点头,陈昊希最让我欣赏的一点就是意志坚定,做事总能疾步抓住重点。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取代其父亲,在谷中将士中建立起威信的关键。

    “不过,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救月元。”

    “先取魄离。”昊希在这点上寸步不让。

    这样下去,谈到今天晚上都没有结果。我只得示意休息片刻。毕竟折腾了一夜,我也累了。

    中饭时辰,昊希以退为进,请来几名关键的高级将官们前来讨论,其中不乏有冷静有头脑之人,可是一听说我要求先救月元,都摇头否定。甚至有一个性子耿直的将官直言不讳道,“凌朝皇宫发现这种事,把守会更加森严,为了一个男宠不值得以您千金之躯冒险,太子还请您三思啊……”

    “好了好了,”我让步了,“我去安府赎回魄离,然后我们一起去救月元,叫些武功好的,务必速去速回。还有,”我更正道,“月元不是我的男宠,他是纪神医给我的,我把他当弟弟看待。你们不要想歪了,以后再有谁传出对他不利的言语,别怪我不客气。”

    我色厉内荏,其实心里也明白,依照月元的容貌根性子,他呆在我身边只怕始终逃不出一个男宠的贱名,看来这次救回他后,可能要想办法让他离我远一点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开堂治病救人,我也许应该资助他过上常人的生活为他好。

    “救月元这件事,主人你决不可以冒险了。”昊希平静的说道。

    “那么你让我怎么办?这样不可以,那样不可以,为了一把破剑,真比人命还重要吗?月元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忍心弃他不顾!”我终于爆发了。

    见我真的愠怒了,众将官都不敢出声了。

    半晌,昊希决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太子不可以离开。明天晚上,我亲自带上一队特种部队去皇宫救月元。”

    我们心里都明白,所谓的特种部队是我为谷中神秘部队取的称谓,其实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死士,他们的性命完完全全属于我的。现在就到了要牺牲他们其中一部分人的程度了吗?

    “万万不可。”其他将官同时阻止。有人看向我,希冀我发命令阻止他。

    我思索片刻,艰难的命令道,“昊希你不许进宫,你让第一小队的头儿带上七名精英去,我只许你在外头接应。不管事成与否,不可恋战,否则……我宁可牺牲月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冒出最后那句话的,当着这么多老油条的面,话里的私意藏也藏不住了。

    陈昊希听了我的命令,先是一怔,继而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即整肃神色,单膝下跪道,“遵命。”

    “那么你们都去吧,将第一小队的头儿叫进来,我要单独给他饯行。”

    “是。”

    第一小队的头儿是个面容黝黑的中年武士,大概四十岁上下,从小就被作为宫中死士培养,武艺出众,对皇敢族忠心无二。

    他见我亲自为他郑重饯行,一方面受宠若惊,一方面大概也自知这次多半有去无回,反而笑着宽慰我,“臣自当尽力而为救回月元公子,请太子放心。”

    我无语,以酒郑重赠之。

    第二天凌晨时分,昊希一脸郑重回报,第一小队未能救出月元,七名死士,连同那名将领在内,皆失陷在有备而来的深宫内,或被杀或被擒,在宫内被擒的都已当场服毒自杀,尸体被残忍的摄政王当场命令血淋淋的卸去喂了狼犬。我们的死士只生回了一名,而且身受重伤,汇报完此行后立刻低呼“臣愧对太子嘱托”,自服毒药而死,以免拖累其他人的行程。昊希他们匆娩只得将他的尸体推下护城河简单水葬了。昊希汇报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我也有些悚然,没想到一天前还一起笑着碰杯的人,第二天晚上就连尸体也找不到了。

    陷进帝都政治斗争的我,似乎刚刚走错了这步棋,不知道后面等待我的是什么?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在室内转了个圈,茫然无措。欧元跑到我的脚边,仰起小脸看我。

    我俯身抱起它,第一次觉得它毛茸茸的小身体摸起来是那么温暖。看来只有那个方法了,我握拳决定了。

    转身见昊希依然倚在门边等待我的答复,我理了理思路,快速的说道,

    “你不用管这件事了。命令全员封口,给特种部队加强训练,提高他们的作战力,给我找几个有工匠能力的士兵,或者外面靠得住的高手工匠,过些时候,我要给他们一些新武器的设置图样,看他们能否打造出来。还有一天就是珩水郡王将我正式引进安府的日子,到时候我会跟他商谈,我要说服他帮我救月元母子。”

    “是。”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充道,“昊希,我让特种部队提高作战力,不是因为觉得你的训练方法不好,而是我们的缺点太明显,既然人手不够,只好造些新式武器来加强对敌实力。”

    我本来不想将现代的兵器知识用到这里,毕竟这里是冷兵器时代,一旦搞出火药之类,很容易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太过危险。不过现在本太子也顾不上了。

    想伤我的人,那就放马过来,看看谁狠吧!

    “是,我知道的,主人。”昊希停了停,欲言又止。

    “你知道就好。早点休息吧。”我控制住心中狂躁的欲望,挥手道。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二 阴谋阳谋(1);

    转眼到了正式认亲入籍珩水安氏的那天。

    郡王府认亲迎君的仪式极为繁琐曲折,折腾了我整整一天。耀昙君这个头衔实则跟各郡王地位相当,因此自封衔后,我可以不必称呼安君瑞为父王,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我想如果非要我称呼安君瑞为父王的话,昊希一定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安君瑞这老狐狸声称我多年前遭受刺客投毒,遂遵照天神旨意将我秘密送到深山休养,如今才在适龄时候将其接回来。世族大家各自都有说不得的隐秘,这个故事本就扑朔迷离,也无人会追究真伪。我这凤铭公子本就相貌异常俊美到猖狂的程度,再加上气质非凡,当天我换上峨冠博带的贵族重重华衣,戴上安氏特有的五龙戏水羽冠,出现在安府仪式上时,着实惊呆了观礼的众人。

    因为煌沌大陆等级森严,极其看重贵族血脉。作为安氏世族内部的血脉回归仪式,观礼的人群只倨傲的请了各大真正的世族贵胄,连平民出身的当朝高官都无法入安府观礼。

    无论如何,这对我来说只是开始。我始终清醒的知道,无论是皇甫凤铭还是安凤铭,都不过是个别人唤我的符号而已,就跟前世在办公室里被唤作ichael或kev一样的意义,我还是我自己。只是借用了耀昙君这个封号的我,此时还不知这个封号对煌沌大陆千年以来的意义。

    我表面平静,心里却如火烧一般。安君瑞这老狐狸表面安静而略带喜悦,仿佛真为我的回归高兴而又举止有度不失贵族体统,因他亲近又似冷静疏离的态度,我猜测着他的真正用意,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提赎回魄离剑的事。

    仪式结束后,是晚宴时间,安君瑞将几家主要世族的观礼人一一介绍给我。按照安君瑞事先的讲法,因为我这个耀昙君的头衔涉及到对各大世族家年轻一代的管束,所以各大贵族一定会先让年轻一辈来见礼,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服我。至于将来如何应付他们的关系,如何安排孰轻孰重,就要看本太子的识人能力跟长袖善舞的手段如何了。

    金家来的自然是金狐狸月郎公子了,不知为何,他似乎消瘦了些,对我也只是举杯不冷不淡的寒暄了几句,我有些奇怪他与以往不同的态度跟眼中略显疲惫的神色,不过此时也无暇节外生枝,当下也跟他客气几句,就转身应付其他人。

    谢家是谢轻离跟谢轻樱兄妹,两人相貌相似,据说是龙凤双胞胎。从一开始,谢轻樱就一脸花痴的盯着我,时不时制造些浅薄的笑声跟娇嗔声吸引我的注意力,毫无贵族小姐应有的矜持,可惜了她脸上那精致的妆容。而依我从现代练出的一眼就能将女人化妆剥离的恶毒审美观看,这谢轻樱虽然也生得容貌美艳,但是如果拨除她脸上的脂粉跟周身的层层装饰外,只怕倒还是谢轻离长得更好看些,再加上俊美外表下隐藏的心机,这位轻离公子比他的郡主妹妹显然高出不止一大截。见他暗自一脸防备的盯着我,时不时为他那郡主妹妹制造出的烂摊子解围,同时还要强自维持那副装出来的漫不经心的洒脱模样,我不禁莞尔,这位轻离公子活得真不是一般的累,可惜了这张俊俏无忧的脸蛋。

    司马家来的是现任家主紫虢郡王司马丹越跟其兄弟司马丹通。司马丹通我早些时候见过,感觉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但跟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不一样,司马丹越却是个面容瘦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精悍中年男人,精明之色摆在脸上。据说他跟摄政王苏宙离关系极好,同盟关系几乎牢不可破,这也是安氏一族急于跟金,谢两族联手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后来月郎公子在交谈中告知我的,原来这片大陆相信君权神授,世族贵胄权利高于一切。军队的几乎所有高级将领都是各大世族的死忠家臣,世代维持着势力的均衡。因此,跟外国接壤的边疆地区的实力就很趋重要了。而司马家恰恰维持着这个举足轻重的地位。

    近年来,在老白金亲王跟苏宙离的暗中扶持下,几乎一大半边疆军权都由司马家的直系家臣或血亲把持,激起野心极大的珩水安氏不满,更有长期以与北奂、居繇、月朔等外国通商获利的金,谢两家财路受滞,因此帝都世族间的斗争表面上越发平静如水,暗地里却越发波涛汹涌。

    桓家来的是封号妙秦长郡主的桓景秀跟小公子桓景修。桓家目前暂时是六大世族间间实力最弱的一支,封地最小,因其早年内部斗争而实力大削,目前依附司马家而存。桓家族长桓鄞慈据说是个生性怯懦的老好人。今天来的桓景秀郡主虽然容貌相比谢轻樱稍逊,倒是一个温柔大方的女子,进退有度,斯文典雅。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她的弟弟桓景修却是个喜欢行走江湖,同情民间疾苦的叛逆青年,在下层官员跟平民中颇有好名。这次他突然出现在帝都,代表桓家观礼,让安君瑞也着实大吃一惊。以至于老狐狸见到他时,一时竟不及介绍给我。他却叫了声王叔,然后又大方的上来握住我的手,诚恳的“见教”。

    我自然也“见教”了。

    不动声色的将手从桓景修手中抽回,我转身继续跟其他贵族应酬。昊希担心的上前想查看,却被我悄悄示意拒绝了。我的眼角余光一瞥间,已见桓景修知趣的带着侍从退后隐到角落暗处了,不由暗笑,不自量力想跟我拚内力,自己躲到暗处吐血去吧。

    最后是目前唯一让人捉摸不定结党走向,因此给我神秘印象的瀚魏郡白氏,目前虽由年轻的世子白雪歌掌权,据传其少年时代曾经武艺出众,挤压群少,令人惊才绝艳,可惜近年来却体弱多病,因此郡族事务多无法亲自主持,多由其族叔白雪斌及家臣白秉忠代为效力。这次观礼亦是由白雪斌之子白如孟代替,倒是送了不少好礼。跟其他几族不一样的是,据说白族是唯一保有神力,能传达天神旨意的世族,得到神力的白族神子相貌会发生异变,或发如雪,或眼如流金,能预言未来。不过白族已经好几代没有出现这样的神子了。因为历史上每次白族神子的出现都会左右政局的走向,因此虽然白族虽然内部神秘令人捉摸不定,对外政策在金安谢结盟跟摄政王之间摇摆不定,双方倒也不会主动与他们为敌,只是反而都会防着白家突然倒戈。

    (呼,总算把六大世族背景人物介绍完了)

    就在酒宴过半,歌舞伎翩翩起舞的时候,透过舞女们长长的云袖,只见金月郎在对面朝我使了个眼色,就起身离席。我心下疑惑,遂借口解手,也跟了出去。

    出了厅堂,走过长长的走廊,跟进了静谧的后花园,就见月郎公子站在浓密的紫藤花架下,月光透过花影映在他身上,有些如诗如画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道,“凤铭公子,因何故离席,难道安府的舞姬不入你尊目吗?”

    这只狡猾的狐狸,不是你使眼色叫我出来的吗?

    我心里暗骂,表面上却闲适的缓步上前,款款道,“比起长袖善舞的舞女,我更爱的是欣赏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清傲月光……”

    这句话其实已经带了些稍微调笑的意味。坦白说,我见一向伶牙俐齿的金狐狸竟然因此一时语塞,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本太子不由有些调戏得分的快感。

    “只是不知月郎公子因何也在此处,是巧合?还是在等待哪家小姐?难道这就是所谓“起舞弄清影,月下会檀郎”?月郎公子真有雅兴……”见他低头不语,我当下趁胜追击,人也向前走了几步。

    他埋头思索了片刻,忽然秀眉一扬,快速的走到我面前,就势贴近我,笑道,“凤铭公子怎不知我会的人是你?……死没良心的,有了身份就不念旧情了,倒真适合做个无心无肠的耀昙君了……”

    我没有躲,任他亲昵的勾上我的脖子。这种话他本不用特意大声说。想必隔墙有耳,我们周围暗探不止一个,也不知代表的是谁的势力。

    我们就在花藤下维持着这样亲昵的姿势,在旁人眼里,仿佛一对旷别重逢的情人。

    片刻,他吐气如兰的在我耳边说道,“凤铭公子,老实说,你是不是派人进过宫了?”

    我心下一凉,这么快金家就知道的话,其他贵族势力没可能不知道的。

    正要给他来个死不认账,他却继续轻轻耳语道,“宫里有什么你凤铭公子看得上眼的,非要进宫呢?”

    他轻轻转头间,月光般的发尾滑下我的臂弯,感觉如上好的绸缎般丝滑。

    “你想多了。”我知他生性多疑,却不料他竟然隐隐将我因月元进宫这件事跟前朝宝藏联系起来,不由无奈道。

    他仰起脸看我,神气有些不定。他的下巴尖尖的有些女气,月光照进他波光潋滟的细长眼眸中,因此更加给人以难以捉摸之感。

    我鬼使神差的说道,“怎么没几天,你看起来就瘦了些?”

    他眼神一暗,随即低低的笑道,“哪有的事?你还是好好关心自己吧……”

    听到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急急在我耳边叮嘱道,“把魄离留在身边,千万别轻举妄动。珩水伯伯的话你不可全信,有事记得来金府找我……或者我父王……还有,谢家有异动,此时此刻,请你切记,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要相信……”说完轻轻推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happy new year!祝各位新年好睡眠,要多睡觉,睡觉养眼。

    二 阴谋阳谋(2)

    看着月郎公子秀颀的身影消失在紫藤花架后,我心下茫然。

    刚才他对我说,别轻举妄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警告?我已经步步小心了。难道我的作为在帝都这些擅长阴谋诡计的世族贵胄眼中不值一提。想到这里,我心下一凉。还有,谢家有异动是什么意思?就算谢家有异动,先要担心的也是它的盟友金跟安两位郡王吧,月朗公子为什么要独独提醒于我?

    轻轻的脚步声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迎向来人。

    “君上。”浓妆艳抹的女子羞中带喜的向我行礼,举动间琳佩叮当,香风撩人。

    我心里暗暗道,月光下看女人果然更迷人。遂含笑道,“郡主不必多礼,叫我凤铭即可。”

    “蒙君上不弃,轻樱就称呼一声凤铭大哥了。”美女眉目含情,当真让人飘飘然。

    可惜本太子此刻心情紧张,实在无暇跟她调情,于是抱歉的说,“郡主失陪则个,我出来太久,想必珩水王有事寻我,先回去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竟然就这样将她晾在一边,脸色有些难看,勉强笑道,“既然如此,轻樱也一起回席好了,在这清冷的秋夜庭院呆久了,小妹体虚,也是受不起的……”说完娇躯还晃了晃,似乎真是弱不胜衣的样子。

    我虽然知道她是在作戏,但在前世带来的在女人面前一定要保持绅士风度的西式教育影响下,我自然而然表现出诚挚而不狎昵的关心。坦白说,这女人贵为郡主,漂亮娇嗲,虽然有点任性,但美女都是有脾气的,跟她玩玩也没什么不好的。遂轻轻托住她的柳腰,含笑道,“秋夜天凉,是我忽略了,郡主恕罪,容凤铭送你回客房休息片刻。”

    她喜得娇躯轻颤。就在此时,一阵熟悉而甜美的浓郁花香袭来。

    我目不斜视,执住谢轻樱的玉手,正待风度翩翩的将她送回去。

    那浓烈花香的主人迎面袭来,我举袖挡了他一击,谢轻樱惊叫一声,就势掩面倚到我怀里。

    苏子衡一身华丽紫裳,立在我对面,玉面通红,凶神恶煞仿佛捉j在床。

    早有值勤的侍卫冲过来,我安慰了谢轻樱几句,让侍卫将她送回去休息。她一步一回头的款款离开,还不忘狠狠的白了苏子衡一眼。

    我这才正面朝向苏子衡,淡淡的道,“原来睿王爷也来了,不知找我何事?在女人面前动拳脚总归是不好的……”

    “哼,小人得志而已。”他咬碎了一口银牙,怒道,“我才不是特意找你的呢。怎么,怕我撞破了你的好事,死色狼?”

    我摇摇头,笑眯眯的说,“哪里哪里?我还要感谢小王爷你来得及时呢……”

    我是从心里感激他,如果不是他这么莽撞的出现,我还指不定何时能甩掉那女人呢。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袤兰勋爵谢家的郡主!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跟她勾三搭四……”

    这下可好,一个娇娇郡主,跟一个草包王爷,能一起和睦过日子才怪呢。

    “no, no……”我忍住笑再次摇了摇头,冷静的纠正他道,“小王爷搞错了,是她主动跟我搭讪的……”

    “胡说,她堂堂郡主之尊,怎么会……”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有些泄气。

    苏三少的心里想必也清楚,我这样外表邪美却极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对贵族小姐的吸引力有多大,尤其根他这种长得比女人还娇美的绣花枕头比。

    我也不点破他的沮丧来源,径自侧身避开他想离开。

    他却突然揪住我衣袖,蛮横的说,“不许走。”

    我皱眉看向这个比刚才那位郡主还任性娇蛮的小王爷,拿不定是不是要点他的|岤道。

    他大概也觉得这样着实难看,急忙放开我,说道,“我大哥也来了。他可不好对付。你就不想知道,他来所为何事?”

    睿王爷看着我的神色中带着挑逗的得意,似乎在说,“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是知道摄政王会派人前来正式赐给我封号及开府玉匾的,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但是这位三少似乎话里有话啊。

    见我神色不定看向他,他越发得意,叉腰扬眉笑道,“要不要本王爷透露点信息给你,凤铭公子?”

    我摇摇头,突然双目发直,直起腰贪婪的向他身后望去……

    他急忙转身回望。

    我哈哈大笑,飞身越过他离去了。

    他这才知道上了我的当,

    “安凤铭……你这混帐……气死……气死我了……你去死!去——死!”

    整个夜花园响彻着小王爷被骗的怒喝声,惨不忍闻。

    邻近厅堂的一个幽静密室内。

    “铭儿,你来了。我正要派人找你,来见过摄政王爷,帝都各大世族,同根同气,算起来你应当称呼他为王兄。”安君瑞亲热的将我带上前。

    苏宙离一身玄黑衣袍,坐在上首的贵客椅上。他其实颇为高大英俊,可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给人以很不舒服的阴枭感觉。

    他将茶杯转在手中,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深刻的唇角勾起,缓缓道,

    “耀昙君,恭喜你平安渡劫,重回帝都。”

    我一生中,从未直面过如此威压感严重的人,全身每个毛孔都紧缩起来,喘不过气,恍惚间听见自己说道,“多谢。”

    我入座后,见他正将一柄看起来很眼熟的剑取在手里,一寸寸拔出鞘。我心里一凛,难道安君瑞竟然将魄离献给了苏宙离。

    “好剑。”苏宙离赞道,手一抖,一阵凌厉的剑气直逼我面门。

    我坦然面对,眼睫一眨不眨。

    “凤铭公子真是好胆色,不愧先王将耀昙君预封给你。”他赞道,随手回剑入鞘。

    “此剑像极了传说中可得天下宝藏的名剑魄离,不知珩水王叔何处得此剑?可否借我回府细赏。”

    “这是铭儿之物,他暂时抵押在我处,只为换取一副我极为爱惜的墨宝。宙离贤侄,你若喜欢,先要问主人是否愿意割爱。”

    苏宙离的目光转向我。

    我心里暗骂这老狐狸,露了宝也就算了,还要我自己把东西要回来,真是难缠。遂笑道,

    “此剑虽然锋锐天下无双,却也未必是魄离剑真身。天下宝剑众多,王兄何苦执着于此一柄。”

    说完我取过这柄“魄离”剑,捏住剑身一会儿才还给他。他正要还剑入鞘,忽然“咦”了一声,将剑掷到地板上,剑身已是寸断。

    也许是因为我自身练的邪功跟魄离剑息息相连的缘故,刚才苏宙离一剑刺来,我已知晓这并非真正的魄离剑,因此也没有闪避。看来老狐狸手段还要高明,早就定制了几可乱真的魄离剑,除了我,老实说这世间还真没有几人能分辨出真伪的。

    苏宙离险些将赝品当真迹,吃了个暗亏,又不好怪罪在旁边笑吟吟观看的安君瑞,只好悻悻然冷笑道,“凤铭公子好俊功夫。”

    说完起身,早有侍从上来为他整衣。

    离去之前,苏宙离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王叔,皇宫内最近出现了两名奇怪的刺客,他们竟然试图对淑太妃不轨……”

    淑太妃是安氏的封号,安君瑞心一紧,笑容僵在脸上,“可查清对方是何人?”

    苏宙离摇摇头,装模作样的叹息,“没有,刺客中一个已经逃走,逃走的那个十分可恶,居然闯进了深宫,□了我皇。另一个被捉住的少年看起来一副单薄模样,人却固执得狠,大内的十八般武艺都受过了,还死咬着牙不招供,如今每天都用盐水泼醒,吊着一口气……我打算三天后将他当街凌迟,也好警告宵小。”

    月元,月元……我像亲弟弟一样疼爱着保护着的单纯少年!我若是你,随意指认一些,也少受些皮肉之苦啊。我的心紧缩着,十指握拳刺进肉里。

    苏宙离见我面无异色,继续道,“刺客来头不小,前晚又相继有死士进宫试图劫人,虽然没让他们得逞,宫内侍卫却因此死伤惨重,这让我天朝脸面何存?”

    说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

    我握紧了拳头,几乎就想扑上去跟他动手了,可是,仅剩的一丝理智提醒我不能这么做。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送走了苏宙离,安君瑞沉吟的看向我。

    我命人将安氏的图像拿来,无言的放到他面前。

    他也命人将真正的魄离取出来,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给我佩好,笑道,“正是英雄出少年,好剑佩我们凤铭公子正合适,可惜我安氏一族人丁寥落,竟没有公子一样的人品……”言语中甚是伤感。

    他到底是一代世族郡王枭雄,虽无法解开魄离剑中的秘密,也不会枉做小人,耍赖不还我。

    我猜度他的语气,思索片刻,终于心一横,决然说道,“郡王阁下,如果你肯听我一言,何愁不会有一位你的亲生血脉青年才俊继承安府大业?”

    我本来就想是不是需要安君瑞联手救月元,如今眼看月元待斩在即,更加不能迟疑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我将月元的身世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当然忽略了安氏托孤给纪神医一段,只说我是无意中捡到月元,便一直带在身边了。人到老年,本就特别惜子,尤其知道自己居然有直系子嗣时,即使有一半的平民血统,也顾不上了。安君瑞总是沉静的老脸终于变了色。

    我见他沉吟不语,知道他已经被我的话打动了,遂建议道,“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亲自进宫一趟,见面便知。如果你肯救他,我愿主动让出安府少主权力,天地为证,绝不食言。”

    安君瑞奇怪的瞥了我一眼,道,“只有平民才会以天地良心发誓,你好歹也是皇甫一族太子,怎可如此轻贱自己?”

    我无语。

    他显然心情激动,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桌面,半晌又道,“若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尽力营救——我自己的外孙。只是,需要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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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还是花小王爷好搞些。。。

    二 阴谋阳谋(3)

    回到府上,吩咐侍从将摄政王赐下来的匾正式挂起,负责武器锻造的将官名叫张仁的兴奋的迎上来。

    “主上,那根据您设计图样打造的一些新武器已经出来了,我们要怎样用它们呢?”

    哦,这么快?我倒有些始料未及。

    没有打扰依然在埋头琢弄的两名铁匠,我试着手中匕首的弹性,扫过桌上一堆弹簧,飞轮,弩箭,梨花针之类的小玩意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中学时代经常看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武侠小说跟军事航模杂志果然有用。

    “做得不错,明天把它们试用到第一批改良暗器上去,看看攻击的速度跟效果是不是如我料想得一样。做得好的话,我还有新的模板交给你们做。”

    听到我的赞扬,张仁喜得两眼发光。

    “您说的那种可以燃烧的黄|色石头跟黑色水油我们也派人去找了,虽然不常见,但是西部地区也不是没有,料想很快就可以得到回复了。”

    我含笑赞许,这样说不定火药也可以制造出来了。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一闪而过,当年中华帝国没有将火药用于攻城略地,以致在战斗中输了先机。如果我在这个以冷兵器为主的煌沌大陆上掀起炮弹战争,岂不是战无不胜。

    念头一起,我就自己打消了,先不说火药能否成功制出来,就算能用上战场,这里的锻造技术要造出相容的大型器械只怕是千难万难,如果能小范围的运用成功估计就要谢天谢地了。

    昊希眼睛闪闪的看着桌面,语气不确定的问道,“这些改进的暗器比长剑杀伤力强?”

    “单独的部件并不会增加攻击力,需要适当的组装跟其他武器配合,关键还是要看配合度跟使用的人。”我语气平静的说。能够在少年老成的昊希面前解释他不懂的东西,让本太子有些飘飘然了。

    一夜无话。

    隔了一天,就在苏宙离要将月元当街凌迟处死的前一天夜里,我提前来到安府,在密室里等。过了大半个时辰,安君瑞披着夜氅,面色凝重的坐下来。侍从要奉上香茶,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我心焦如焚,面上却不动声色,“如何?”

    “不用看第二眼,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亲生外孙……他跟我年轻时的模样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颓然说道,“何况还有那块我亲手给小女的玉佩为证。”他脸上巨大的惊喜跟焦虑让他的神色显得患得患失。

    “月元现在怎么样?”我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不太好。”他仿佛才回过神来,缓缓道,“看守大牢的是苏宙离的心腹,有名的心肠狠辣之辈。月元……他是叫这个名字是吧?我见到他时,他已被鞭打得血肉模糊,还好没有被卸掉肢体,否则我安府要一个废人何用?哼,苏宙离明知他身怀我安府信计,却如此折磨他,这样折辱老夫的脸面,有朝一日我安氏一定要双倍奉还……”

    他这时候想的还是争权夺利,我只觉得齿冷,半晌,问道,“你想必已经有了营救方法了……”

    他习惯性的用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桌面,道,“自然。只是我有个要求……”他抬起那双跟月元轮廓相似的棕黑色眼睛看我,只是眼中没有后者的单纯,有的仅是无边无际的算计。

    拯救月元的方法比较古老,安君瑞用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用一个死囚换下了奄奄一息的月元。我知道他还用了不少关系,堵住了相关人员的嘴。这当中,自然也有人因此永远也不能讲话了。

    虽然早知道月元在狱中受尽折磨,亲眼见到他受的伤害时,我还是惊怒得几乎要杀人。

    少年身上的伤痕简直无法用文字形容,他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腿骨也被打断了,连咳嗽都成了困难的动作……那群狗娘养的畜生下手时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

    我将月元接回自己府上调养了一个礼拜,他才能醒来勉强开口讲话,一睁开眼就惊惶的找我。

    “主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告诉他们……主人……我没有连累主人……”

    呼声凄惨,连昊希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也不免动容。我心下酸涩,接过小乙递过来的药,轻声道,“我在这里。我知道月元你很好,一直很好。来,乖乖把这碗药喝了,睡一觉。”

    月元本身就生得单薄纤细,在狱中备受折磨,更显脸尖得连下巴都没了,那双琥珀色的眼一眨一眨的,泛着水气,更显楚楚可怜。

    我有些不忍,轻轻抚摸他的头,说些温柔的话安慰他。

    因为他全身绑着绷带的缘故,露在外面的少部分肌肤也因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看起来像具惨白的人偶娃娃。

    他看清是我,总算镇定下来,只是苍白的小脸忽然浮起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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