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且过(HP) 作者:未知

    得过且过(HP)第25部分阅读

    读或者改变流程。你们听清楚了,我再说一次,魔药,是精密的科学和严格的工艺,我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它的美妙所在,但是我不允许你们在一知半解的时候肆意胡来,否则现在就给我滚回格兰芬多塔去!”

    “是的,教授,我们会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去做。”芙丝蒂娜保证,这是要入口救命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像往常那样当玩笑。

    “在我们真正将之读透以前,我们绝不会改变其中任何一个步骤。”哈利保证,事实上这也是克莱蒙特叔叔当初教导他的:改变?可以,但在重要的事物上任何改变你都应该至少有七成把握会向好的方向变化,剩下三成也应该以充足的实验来证明这份变化。而药品,除非是用来恶作剧的,否则就都是重要的,不允许有丝毫疏忽。

    “很好,”斯内普缓缓说道,从他的表情语气中看不出半点与‘好’有关的内容,“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我把东西准备好后会通知你们。”

    “谢谢您,斯内普教授。”哈利和芙丝蒂娜欠了欠身,告辞。

    其实斯内普从来不相信哈利·波特会是什么救世主,不说他那张跟他那个混蛋父亲一模一样的脸(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单是他的年龄,十几岁的小鬼,巫师界怎么可能全把希望寄托到一个小鬼身上。

    荒谬。

    虽然他是莉莉的孩子,虽然他是莉莉用生命护下的孩子,但斯内普依然讨厌他,毫无疑问,也许就因为莉莉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而送命,所以让他在还没有见过那个孩子时便加倍地厌恶。

    所以斯内普从不去关心哈利·波特在麻瓜世界过得好不好,虽然他也许是整个巫师界除了邓布利多外最了解哈利·波特还活着的唯一血缘亲人是什么样的人。

    佩妮·伊万斯,不,现在的佩妮·德思礼,从来就是个厌恶魔法的蠢材,她绝对不可能善待拥有魔力的哈利·波特,就像当初她跟莉莉的关系也越来越差一样。

    ——如果哈利·波特是个哑炮那倒好了,也省得碍他的眼。

    八成会被虐待吧。每当想到这个斯内普就会稍稍感到愉悦,反正邓布利多肯定不会让哈利·波特死了,斯内普也就完全不担心,基本上只要保证那个莉莉用生命护下的小鬼活着,其他的斯内普一点也不在乎。

    然后在某一年的开学时,他终于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长得跟某个混蛋一模一样的哈利·波特。

    如果说之前偶尔他还会因为莉莉的关系对这个小鬼有那么点心软担忧——当然,他本人不承认这个——那么这次初见面就让斯内普彻底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厌恶,再无其他。

    毫不意外地看到哈利·波特进入格兰芬多,跟其他没大脑的狮子混成一片。

    如果要说有意外的话那就是那个救世主跟斯莱特林的关系也不错,尤其德拉科相当亲近这个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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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来做一下心理剖析吧

    其实如果斯内普愿意承认的话他是有些嫉妒哈利·波特的,不是因为救世主不是因为好人缘——那种东西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只是因为跟哈利·波特一起来到巫师界的麻瓜出身的小女巫。

    青梅竹马。

    曾经他也有过,但却身处不同的学院,然后渐行渐远,直至生死相隔。

    那个波特倒是好运气,相同的学院,友善的朋友,相依相伴……好吧,其实斯内普承认他只是在自欺欺人,最让他觉得碍眼的其实是波特的态度,那种根本不将外界放在眼里的护着自家青梅的态度——至于那个青梅的目中无人独断独行斯内普不想理会。

    每次看到波特掩藏在温善表象下的泾渭分明总让斯内普觉得讽刺,觉得当初被外界影响与莉莉渐渐疏远的自己像个傻瓜,那个小鬼凭什么可以活得那么自我凭什么可以那么,坚定?

    明确知道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其他所有的追求都建立在不会与之相冲突的前提之下,凭什么那个小鬼可以毫不动摇?

    不在乎吹捧,不在乎讽刺,不在乎试图亲近他的人,也不在乎对他露出敌意的人。那个小鬼,只是不断地观察着判断着,然后与认同的人靠近,对其他的疏远。

    可是,直到现在斯内普也没弄明白那个波特的‘认同’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

    他可以理解那个小鬼对烂好人韦斯莱一家和没脑子海格的认同,都是一样的蠢狮子;他也可以理解那个小鬼对格兰杰的认同,那个女孩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多少还算有些脑子。

    但斯内普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知道邓布利多对他的试探甚至将他当做棋子放入棋盘他也配合着走下去,然后还对邓布利多抱以敬意。

    不过斯内普最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那个波特面对自己时从来心平气和,面对他时称呼的‘教授’和面对麦格时的毫无区别,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毫不掩饰地展现着他对他的厌恶。

    啧,格兰芬多的脑子,他从来弄不明白,但斯内普一向知道怎么激怒他们,偏偏惯用的方法在那个小鬼身上从来也没有奏效过。

    讽刺,他当耳旁风;扣分,他就没在乎过格兰芬多的分数;压低成绩,他叹气,叹气完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交上来的作业试题一如既往不打折扣;瞪视,他倒是哆嗦了,但斯内普从来就没见他真怕过,为了某只蠢狗跟他对吼的时候完全是一步不让。

    让斯内普觉得那个小鬼面对他时的种种表现纯粹就是在给他面子,其他什么意义都没有。

    憋屈。

    如果那个小鬼能像其他格兰芬多一样在背后对他谩骂斯内普心情绝对会好上很多,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有一种无法使力的闹心。

    现在更好,居然跑来跟他单独学魔药?难道那只狼人还有蠢狗没有告诉他十几年前的恩怨吗?他怎么就敢相信自己,别说是邓布利多告诉了他什么,斯内普绝不相信那个老头会去劝波特信任谁,邓布利多一直都只是引导,根本不会去校正,再说这只波特也不会靠旁人的言辞来判断一个人。

    那个小鬼根本是自信过度,只相信他自己判断出的结论。

    所以说,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那个小鬼产生了‘斯内普可以信任’这种错觉?教授大人始终想不明白。

    作为布莱克家族现今仅剩的一个人,恢复了名誉的西里斯多少继承了些东西,即使那些都是他所厌恶的。

    “难道一点好事都没有吗?”哈利从斯内普写给他们的狼毒药剂制作步骤和材料清单上抬起眼,有趣地看着烦躁的自家教父。

    “你不明白,哈利,”西里斯挠乱了头发,“我受够了那些人,所有的,我的父母,疯狂地痴迷纯正血统,他们相信身为布莱克家的人,天生就是高贵的,而我那傻瓜弟弟性情太软弱,居然相信了他们的话,后来他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

    “数落他们的缺点不会让你好受一些的,西里斯。”哈利轻声道,自家教父面上的冷硬让哈利有些难过。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西里斯强调,“我的父母认为伏地魔的主张是正确的,当然,在伏地魔露出真实面孔之前,很多人都认为他对一些事情的主张是正确的,只不过也许布莱克家更为狂热,知道吗,在我家那挂了七个世纪有余的挂毯家谱上有这么几个大字:‘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粹’。懂了吗,我家的那些人都赞成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人,让纯血统掌握大权。”

    “以家族为傲本身并无错误。”哈利说道。

    “也许吧,”西里斯不耐烦地说,“但你知道我的弟弟雷古勒斯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伏地魔杀害的,或者,更有可能,是被伏地魔的手下杀害的——因为我认为他并没有那么重要——从他死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雷古勒斯已经陷得很深,然后开始对别人要他做的事情感到恐惧,想要退出。伏地魔当然不会接受辞职报告,于是他只有死路一条。”

    “西里斯·布莱克!”哈利略微提高了音量,让西里斯闭上了嘴,看向他。

    “你为什么没有舍弃你姓氏呢?”哈利问道,“既然你真的厌恶你的家族,既然你说你已经被从家谱上除名,既然你说我的爷爷奶奶待你像待第二个儿子一样,既然你说你的叔叔阿尔法德因为给你留了数量可观的金子于是也被清除出了家族,既然你说……”

    “因为我只能是个布莱克!”西里斯吼道,然后颓然将自己塞进了椅子里,“抱歉,哈利,我的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不用在意。”放下药剂单,哈利走到西里斯身旁,“如果回到老房子的感觉这么糟,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再去打理吧,不用勉强自己的。”

    “格里莫广场12号,”西里斯将脸埋进手心里,“我父亲住在那里时,给它装上了巫师界所知道的所有保密措施,那房子不可能在地图上标绘出来,麻瓜们不可能登门造访——就好像有谁愿意去似的——一年到头都阴森森的,满屋子的黑魔法玩意,一整排皱巴巴的家养小精灵脑袋,克利切还梦想着有一天他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一群疯子。”

    “再也见不到的疯子。”哈利轻声接道。

    “……从小我就在想,”西里斯吸了口气,“那种家族快点毁灭吧,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然后现在它真的毁灭了。”哈利扯了扯嘴角,“但是你一点也不高兴。”

    “我回去时,克利切一边迎接我,按我的指示整理屋子,一边用我听得见的音量自言自语,说我,”西里斯模仿着克利切的语气,“‘从阿兹卡班回来,倒对克利切指手画脚起来了’、‘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胚,伤透了他母亲的心’、‘少爷连给他母亲擦鞋底都不配,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如果她看见克利切在服侍少爷会怎么说呢,女主人是多么恨他啊,他多令人失望’……”

    芙丝蒂娜没忍住笑咳了声,西里斯瞪向她,却没想见瞟到自家教子脸上也在忍笑。

    “你们什么意思?”西里斯没好气,“我以为你们是来安慰我的。”

    “安慰你什么?”芙丝蒂娜干脆也不忍了,笑觑着某人,“就因为你终于发现你是爱着那个家的?恨着也爱着,一门心思逃离,从不后悔,但当真的完全破灭时又会怅然若失?”

    她收起了笑,定定地看着西里斯:“说起来,你后悔吗?因为背弃了你的家族,如果你留在布莱克家,担负起长子应尽的责任……”

    “那我才会后悔一辈子。”西里斯昂首道,“西里斯·布莱克是做了很多蠢事,后悔的也不少,但是我从不后悔离开那个家,即使,”他的眼睛黯了黯,“在我抛弃它的同时也意味着它抛弃了我,甚至最终永远无法再见。”

    “真是个差劲的人,对吧,哈利,”西里斯自嘲地笑着,“我这个教父真是一无是处,糟透了。其实如果我和那个家有任何一方稍稍妥协,只要稍稍妥协,那么事情绝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也许雷古勒斯不会死,也许布莱克家不会完蛋,也许……啧,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只知道,我当初离开那个家时心里只有痛快,直到我进入阿兹卡班十二年都没有改变,我讨厌那个家,受够了,再也不想与那个家扯上关系。”

    “但是现在你又回到了那里。”哈利说道。

    “是啊,”西里斯苦笑,“当初离开时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再一次回到那个房子里,而且看到的是一栋积攒着厚厚灰尘到处都是烦人的小闯入者的房子,对了,哈利,你们还需要博格特吗,我在那房子的二楼客厅里发现了一只,啊,还有藏在窗帘里的狐媚子,下次我抓一只来给你们看看,就当逗个乐子好了。”

    西里斯扯了扯嘴角,仿佛快哭出来一般:虽然阴森虽然满是危险物品,但曾经那栋房子至少是整洁的,他亲爱的母亲秉持着高贵的布莱克家的品位,从不允许肮脏和堕落——当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西里斯其实就是她眼中最严重的肮脏和堕落,也许现在依然是,以克利切和亲爱的母亲的画像为证——而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连唯一的家养小精灵都神神叨叨,丝毫没有维持那栋房子品位的意思。

    是的,西里斯厌恶那个家族,厌恶那些人的偏执与疯狂,他一直认为那个家族就算毁灭了也是活该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他可以大肆嘲笑伏地魔因为一意孤行而覆灭,可看到那栋破败的房子,他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即使,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即使,他依然厌恶那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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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教子自己教

    他出生在那栋房子里,在那栋房子里学会了最初的知识,第一次的魔力暴动,第一次的成功使出咒语,慢慢因为家中的气氛而觉得窒息,甚至,也是在那栋房子中,决定了要彻底离开那个家族。

    如果说在与詹姆·波特相伴的时光中西里斯·布莱克恣意张扬肆无忌惮地挥洒着他曾以为可以延续一生的热血狂妄,那么,却是在布莱克家中他得到了让他能够放肆的根基。

    他的天分他的认知,提供给他经济基础的叔叔,对他从赞扬到唾骂的父母,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布莱克家的教育始终体现在西里斯·布莱克的一举一动中,举手投足间,不断地表明着,他是个布莱克,也只能是个布莱克。

    人生如果可以再来一次,西里斯想,他一定不会信任彼得,不会让那只耗子成为保密人,不会帮他学会阿尼玛格斯,不会跟那个叛徒成为朋友,但是,即使人生可以再来一次,西里斯·布莱克却还是会离开布莱克家,哪怕最终会因为家族的覆灭而心伤。

    他厌恶着他的家族,但他只能也只会是一个布莱克,他抛弃了他的家族,但他保留着家族赋予他的姓氏,也保留着父母赐予他的名字。

    他嫌恶着他的家人,但他的父亲只会是那个鄙夷麻瓜的男人,他的母亲只会是那个看似优雅其实疯狂的女人,他的弟弟只会是那个傻傻的软弱的孩子。

    他不爱他的家族也不爱他的家人,不在乎那些东西是否会毁灭,所以他不会去守护,所以他抛开了作为长子和继承人应尽的责任,即使明知道雷古勒斯的性情完全不适合在那种环境中担负起整个家族,即使被唾弃他也不在乎。

    他只是在面对着空荡荡的老房子时有一点点窒息,他只是在面对骂骂咧咧的家养小精灵时,有那么一点点的,想笑,又,想哭。

    布莱克家已经毁灭了,西里斯·布莱克,这个被从家谱中除名的逆子,是现存唯一的布莱克。

    “克利切不太听你的是吗?”哈利问道。

    西里斯哼了声:“我的吩咐他还是会办,只不过嘴里咒骂个没完,能敷衍的就全力敷衍。”

    “那么,先尽量差遣他吧,”哈利笑道,“等到暑假时你再带我和芙丝蒂娜去那里,我们帮你整理完毕。”

    西里斯古怪地看着哈利:“我应该有说过那栋房子有多大吧?”两个小鬼就敢夸口整理完?以为自己是家养小精灵吗?

    “到时候可以施舍你一个秘密。”芙丝蒂娜开口。

    “什么?”西里斯看向她。

    “说了是到时候,”芙丝蒂娜闭着眼在脑中模拟熬制狼毒药剂的方法,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西里斯,“你听不懂吗?”

    西里斯嘴角一抽:这姑娘的性格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讨喜。

    不过,狗教父叹了口气,失笑,就是这么不讨喜的性格所以才让他说话不用顾虑,可以稍稍减轻些面对他亲爱的老房子后的抑郁。

    “真是讨厌那个家啊……”西里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很好吗,”哈利重新拿起魔药单,“讨厌或者喜欢,能够明确地感受到各种情感,不是很好吗。”

    “是啊,”西里斯低笑,“这样才觉得自己真正离开了阿兹卡班,真正活过来了。”

    “不过,”西里斯语调一变,“你们竟然还真的去跟那个鼻涕精学魔药?”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么你能熬制狼毒药剂?”芙丝蒂娜问道。

    不能。西里斯气闷:不说他对魔药本就不是很擅长,就算他擅长,狼毒药剂发明时他正在阿兹卡班和摄魂怪们相亲相爱,当然不可能学会。

    “或者你知道有哪个人擅长这种魔药?”芙丝蒂娜再问。

    都说了狼毒药剂发明时他在阿兹卡班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谁擅长。西里斯怒:“我是不知道,但邓布利多总知道吧,干嘛非要找斯内普那个家伙?”

    “给一个舍近求远的理由。”芙丝蒂娜说。

    “那个鼻涕精恨不得我们死,”西里斯吼道,“你们怎么肯定他不会在教你们药剂时做手脚?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他不敢给莱姆斯下毒,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借你们的手这么做,就算莱姆斯到时候真被毒死了也可以说是你们熬制的魔药没按他教的来,是你们的责任。”

    “如果这药是给西里斯你用的,”哈利无奈,“我觉得这种假设真的很可能成立,不过,卢平教授还没有让斯内普教授恨到那种地步,斯内普教授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莱姆斯·卢平而侮辱他心爱的魔药的。”

    “……莱姆斯都告诉了你们些什么?”西里斯右眼皮狂跳。

    “总结来说就是,”哈利惆怅地看着自家教父,“你要是死在斯内普教授手上了,那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当然,”教子保证,“如果你真的死在斯内普教授手上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即使你再一次做了天怒人怨活该被下毒的事情。”

    “你……”西里斯咬牙切齿,“居然更偏向斯内普……”

    “相处了近三年的教授,”哈利摇了摇手指,“和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教父,的确前者会更让我信任一些,而且以人品来说……”哈利看了眼自家教父怒火中烧的样子,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和斯内普教授真的不相上下,于是这方面无法给你加成。”

    被自家教子严重刺激到了的西里斯花了大票时间赖在霍格沃茨,卯足了劲儿要教哈利跟芙丝蒂娜阿尼玛格斯。

    “这样真的可以吗,校长先生?”哈利问着某白胡子老头,“霍格沃茨可以这么让无关人士常住吗?”

    “也不算是无关人士,”邓布利多呵呵笑着,“你知道的,卢平没法每堂课都上,西里斯很乐意在卢平不方便的时候帮这个小忙,或者你更乐意多看看你的魔药教授?”

    哈利打了个冷战:信任跟喜欢那是两码事,他个人觉得跟那位与自家父辈充满了恩怨的教授大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有美感——再说最近见面的频率已经严重超标了。

    “阿尼玛格斯反应了自身的性情,”西里斯对哈利和芙丝蒂娜说道,“我听莱姆斯说你们已经掌握了守护神咒,那是个很好的参考,比如詹姆的守护神和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就是一样的。当然,也不一定就都是一样的,像莱姆斯的就差别很大。”

    “等一下,西里斯,”哈利举手,“狼人的狼形态跟阿尼玛格斯那不是一回事吧?”

    “这种小事不用在意,”西里斯挥了挥手,引来在旁辅助兼防止他们出事的麦格教授的怒瞪,“总之,我们先来试试吧,放心,帮助别人变形我很有经验,因为以前,”西里斯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谁先来?”

    “我。”哈利上前一步,芙丝蒂娜稍稍退开了些。

    “放松些,哈利,”西里斯给自家教子鼓劲,“理论知识你已经掌握得很好了,注意事项你也都知道了,不用担心,放松些,有我们看着不会出漏子的。”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没多少说服力,即使是事实。芙丝蒂娜琢磨着。

    哈利笑了笑,看了眼对他点头的麦格教授,闭上眼,脑中模拟着变形的步骤,然后放空思绪,让身体顺其自然地变化……

    “停下来,哈利,”西里斯轻声道,怕惊动了少年似的,“想着你自己的样子,人类的样子,回到原点。”

    半响,哈利缓出一口气:“好像失败了。”

    “得了吧小子,”西里斯使劲儿揉乱哈利的黑发,“已经能看出个样子来了,第一次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太棒了,我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麦格轻咳了声:没危险不需要抢救难道还不好吗?

    “啊,说回正题,”西里斯心里嘀咕着‘果然不该让麦格来帮忙的,要不是莱姆斯又变成狼了……不过就算只有他西里斯一个人也够了啊,哈利居然不相信他’,一边正色道,“从刚才的模糊形态来看,应该是大型的动物,毛茸茸的,说不定跟我一样哦,哈利。”西里斯挺高兴能得到这个结果的,不过也有些奇怪,“但肯定不是你的守护神形态。”哈利的守护神是鹰。

    “这么说的话……”哈利想了想,笑道,“我大概知道了,换芙丝蒂娜吧。”

    “没问题,芙丝蒂娜,”西里斯招呼着旁边的女孩,“像哈利刚才那样做吧。”

    芙丝蒂娜点点头,开始之前看向自家竹马:“我觉得我应该不是。”

    “我也这么认为,”哈利点头,“你的力量太外显了所以有误导倾向,而且比起被守护来我偏向于守护,即使以力量来说刚好相反。所以我认为应该是小小的毛茸茸的软乎乎的会撒娇的会恶作剧的任性的自我的哺||乳|动物。”

    “嘿,你们在说什么?”西里斯摸不着头脑。

    “跟你没关系。”芙丝蒂娜说道,顺便再瞪了眼自家竹马,然后开始试着变形,被呛声的西里斯只能忍气吞声还要保证她不会被打扰到。

    “是猫。”麦格教授断言,即使芙丝蒂娜的变形也没有完全,但有着亲身经验的麦格教授很肯定。

    “果然。”哈利很满意,满脸都是‘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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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但是按部就班

    在学习狼毒药剂和阿尼玛格斯期间,课还是要照上,魁地奇训练也还在继续。

    黑魔法防御术依然受到大家的欢迎,偶尔代课的西里斯虽然胡闹但该讲的知识点也没有遗漏,唯一的问题是他跟斯莱特林的学生发生了一点摩擦,起因是他对该院院长的明显敌视。

    “西里斯,站在课堂上你就是个教授,”哈利皱眉,“即使只是临时代课的,你也不能忘了这一点,而且你为什么要在课堂上展露你对斯内普教授的敌意?”

    “是那帮混蛋小鬼……”

    “跟小孩子较真你觉得很有面子?”打断西里斯的委屈,哈利看着自家教父叹道,“在校园里只要你跟斯内普教授打照面就必然电闪雷鸣,谁都知道你们之间过节严重,斯莱特林维护自家院长,在你授课的时候冷刺几声也很正常,你有必要讽刺回去吗?”

    “可是……”那哪里是冷刺几声那么简单啊,那帮小鬼明明是做了充足准备对他的授课卯劲儿挑刺,从上课铃响挑到下课铃响,他也是忍无可忍好不好……

    “你自己的授课那么漏洞百出,让斯莱特林有刺可挑,”哈利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你该好好反省,不过,顺便告诉你件好事,为了挑刺斯莱特林之前完全化身成了拉文克劳,图书馆中所有相关书籍他们都翻过,然后还汇总整理,为了你的一堂课,他们花的功夫比在其他课上一整学年的都多。”

    他不觉得这算是好事。西里斯气闷。

    “不过,”恢复人形不久还带着病容的卢平看着哈利,好笑地开口,“为什么斯莱特林那么肯定西里斯要讲什么?毕竟他并没有按照书上的顺序来。”

    “没错,我之前明明只告诉了哈利,”或者说是炫耀他的计划,西里斯恼火,“那些……”

    “是我说的,”懒得听自家教父对斯莱特林的怨念,哈利直接揭晓答案,“之前有人问,我就顺嘴说了。”

    “……那个‘有人’是指斯莱特林?”西里斯瞪着自家教子磨牙,“我明明叫你保密的吧?”

    “可是你也说过如果我的朋友问起,可以偷偷告知。”哈利无辜。

    “我说的是‘你的朋友’……好吧,下次我会记得强调不准告诉斯莱特林!”西里斯抓狂:他根本就屏蔽了哈利的朋友中有斯莱特林的人这回事。

    其实说起来教授跟学生互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就相互拆台这种事,在霍格沃茨没什么稀奇的。不说斯内普常年盘踞在‘最想让他倒大霉’教授榜第一位,也不说斯内普光明正大地找格兰芬多的茬格兰芬多虽然不敢光明正大但背后诋毁也诋毁得全校皆知,更不用说斯内普(有完没完,别指着一个人举例)……好吧,还可以说说去年的洛哈特被丢了无数的恶作剧魔法,前年的奇洛让很多很多的人翘课……

    总之,只是在课堂上针锋相对这种小事,尤其一边是格兰芬多一边是斯莱特林,根本连特别注意一下的价值都没有。在西里斯还在为自家教子胳膊肘往外拐而闹心的时候,大家就都已经抛之脑后了,除了斯内普时不时还借此冷嘲热讽一番挑起新一轮的互掐。

    ——幸好这两人还记得自己是教授是临时代课教授,没有直接动手,不然……其实也就是给大家多点谈资罢了╮(╯_╰)╭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比起西里斯的磕磕绊绊来,海格在教学上显然已经进入佳境,寒冷的户外教学中,他升起了一堆大火,里面都是火怪,学生们收集枯枝败叶来保持火势,喜爱火焰的蜥蜴在烧得碎裂白热的木块上窜来蹦去。

    另一方面,如同诅咒的延伸效应一般,每一年都会有教授特别让人心烦——斯内普那是让人心惊,不算在其列——今年最让罗恩诟病的是占卜课的教授,那位女士再一次表达了对哈利生命的忧虑。

    “啊,我知道,”哈利点头,“在圣诞晚宴上特里劳妮教授就告诉我说我手上的生命线是她见过最短的。”

    罗恩愤愤不平,不过其实说起来他对占卜课本身并没有恶感,即使赫敏对此极为不屑,但就罗恩而言,与其费神去研究艰涩的魔文或反复计算什么的,他宁愿去编造自己的死亡——反正特里劳妮教授就喜欢这个,很好糊弄。

    而编造死亡惨况太多的结果就是他越来越不把死亡预言当一回事了——如果那位教授别总是想把不幸扯到哈利身上就更好了。

    赫敏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想这些多余的事情,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时间,甚至虽然她对狼毒药剂还有阿尼玛格斯都很有兴趣,西里斯也很乐意再多教一个学生,她也无力参与。

    选课太多的后果在赫敏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显,她显得非常疲惫,被湮没在一大堆课本图表词典等等东西中,脾气越来越暴躁,别人只要稍一打扰到她她就恶声恶气,甚至已经不去干涉罗恩在课业上的敷衍态度。

    于是罗恩有了闲心:“你们说,”他问哈利和芙丝蒂娜,“她是怎么对付的?她那课表根本行不通,但她却真的从来没有缺过任何一堂课,哪怕两门课的时间是重叠的。”

    “这是个秘密,罗恩,”哈利翻查着关于魔药材料的书,以尽量理解狼毒药剂的每一个步骤,“还记得开学时麦格教授单独找赫敏谈过吗?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赫敏得到了解决时间冲突的方法,不过她也一定被要求保密了,不然她不会刻意瞒着我们,你也不要再拿这件事去刺激她了,她已经快到了崩溃边缘,现在完全是在强撑,希望她能撑到这学年完结吧,否则以她那好强的性子半途而废对她的打击会很大的。”

    “行了,”罗恩耸耸肩,“我不会去触她的霉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俩要学的东西也太多了,尤其居然找斯内普给你们补习……”少年的面容有些扭曲。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紧张的,”哈利无奈,“但时间实在太紧了,那个人再次消失已经快两年了,就算他下一刻出现也不奇怪,所以要尽量多地累积力量啊。”

    罗恩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再次拿起西里斯整理出来的一些实用战斗技巧和咒语读了起来。

    哈利看着他,张了张嘴,终是全化为了笑容:谢谢。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即将迎来他们本学年的第二场比赛,对手是拉文克劳,哈利正在适应西里斯送给他的火弩箭——用来邮购火弩箭的猫头鹰西里斯送给了罗恩,以补偿其失去的宠物耗子,对此罗恩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高兴地接受了。

    长辈给晚辈送礼物是理所应当,晚辈接受礼物也没什么好矜持的。芙丝蒂娜当时那么对罗恩说,引来西里斯的抚额:好吧,芙丝蒂娜我知错了,我会补送你一份大礼的。

    至于这份大礼究竟在什么地方,芙丝蒂娜是到现在都还没见着影子。

    火弩箭非常配合,仿佛服从的是使用者的思想而非紧握,在训练中哈利酣畅淋漓地做出各种他想过但估摸着成功率太低而没有付诸实践的动作,以及很多他根本没去想却不知不觉使用了的技巧。

    伍德狂喜,训练结束时半句批评都没有,坚信胜利必然归格兰芬多所有。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是四年级的秋·张,伍德亲口评价其‘相当不错’,甚至遗憾这姑娘以前受的伤已经全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不过,基本上秋·张对哈利而言构不成威胁,虽然她确实飞得很棒——比赛中她不断地从哈利面前穿过,迫使哈利改变方向以至发挥不出火弩箭的全部性能——但论技术论胆量论观察力哈利都在她之上,而且彗星260与火弩箭也根本无法放在同一个数量级上作比较。

    当哈利看到飞贼时,格兰芬多已领先了80分,听着评论员李·乔丹再一次赞美火弩箭“看它的拐弯,在这种长时间的比赛中,火弩箭的精确平衡能力……”以及麦格教授的火大“乔丹!火弩箭花钱让你做广告了吗?继续评论!”,哈利咧嘴笑了起来。

    避开一个被拉文克劳击球手击来的游走球,猛然俯冲躲开拉文克劳的一名追求手,再利用急速停顿和几乎直角的拐弯甩开比赛中干脆就不找飞贼而选择死盯住他的秋·张,最后轻巧地一伸手,将猎物收入掌中。

    格兰芬多完胜。

    西里斯以热泪盈眶来迎接他亲爱的教子。

    “瞧,”西里斯拽着卢平激动,“哈利飞得棒极了,跟詹姆一样好!”

    “是的,我看到了,”卢平嘴角抽搐着,“还有拜托你手劲轻一点。”他听见了自己的骨头在格格作响。

    西里斯没听见,他忙着祝贺教子的胜利,顺便邀功:“火弩箭确实很不错,用着很顺手吧。”

    “是的,”哈利愉悦地点头,“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随着我的意志在行动。”

    “等再赢过斯莱特林,我就给你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西里斯保证。

    “一根火弩箭和六根横扫七星,”走过来本准备祝贺哈利顺便下战书的德拉科听到西里斯的许愿,冷哼,“对比七根光轮2001,真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笃定。”

    西里斯立刻板起了脸,蔑视地看着德拉科:“去年你们就有七根光轮2001,今年斯莱特林的配置不变,格兰芬多明显增强,难道还会有悬念吗?”他记得这个马尔福,哈利承认的朋友(他还是你侄子,别说你真的忘了啊喂),但在自己代课的时候率众给他挑刺——自家教子怎么会承认一个斯莱特林,尤其还是个姓马尔福的斯莱特林?教父先生至今为此神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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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此教父的前任身份是宠物

    不得不说,论气势德拉科远不及西里斯,即使这两年小少爷越来越沉稳,但西里斯到底有过在命悬一线的战斗中置身于第一线的经历还有十二年的摄魂怪磨砺,即使此人学生时代比德拉科闹腾多了现在也常常还是会很脱线,但严肃起来却真的颇有些威压。

    但是,哈利轻拍了下西里斯的背,警告他别真的为了这点小事跟个学生计较——那太丢脸了——对德拉科笑道:“希望我的比赛没让你失望,顺便问一句,我可以知道斯莱特林准备怎么对付格兰芬多吗?有方案了吗?”

    “你觉得我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敌对选手?”德拉科没好气。

    西里斯虽然烦这小子,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比自家教子像话多了,因为那教子说:

    “可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告诉德拉科哦,”哈利笑着指了指西里斯,“以西里斯为证,我连他的教学内容都提前通知你们了,好方便你们痛快找茬。”

    “哈利……”西里斯警告他,非常无力的。德拉科很想就此嘲笑西里斯一番,但扯了扯嘴角,迎着哈利等人戏谑的等着看戏的目光愣是没法开口。

    啧,这次就放过他吧。

    ——于是,这位少爷,你折腾不过跟你同龄的那位就干脆转移目标去折腾他的教父来让你心理多少能平衡一点吗?

    又一个去霍格莫德的周六早晨到来了,不同的是,这一次哈利被批准前往,还有自告奋勇的导游一只。

    “虽然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好好逛过霍格莫德了,”西里斯说,“在这次来霍格沃茨的路上虽然经过了那里但也没有仔细看看,不过,霍格莫德的变化向来不大,至少当年我七年级时看到的,和我一年级时看到的(喂,正常来说三年级以上才能去吧)就没有差别,我想我现在也能当个称职的介绍者。”

    “说到这个……”芙丝蒂娜突然想起来了点事,开口,引来西里斯的严阵以待——这姑娘开口从来没好话,尤其是对他,枉他作为雷伊的时候看这个女孩还挺顺眼,觉得跟自家教子挺配的。

    芙丝蒂娜扫了一眼他的瞎紧张,继续道:“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暑假时你会突然离开?”

    “这还用问?”西里斯放松下来,觉得莫名其妙,“我以为你们能推测出来,很明显不是吗,我要杀彼得啊,当然得先到霍格沃茨来潜伏着等待机会,事实上我走得有些晚了,到达霍格沃茨时都已经开学了,本来我还希望能在开学前就解决掉那只耗子的。”

    “……所以说,”芙丝蒂娜屈指轻敲着自己的额头,“我真的很难理解你的逻辑,难道你不认为你跟我们一起行动会更容易到达霍格沃茨吗?以宠物的身份乘坐霍格沃茨特快,而且暑假时你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吧,那只耗子是罗恩的宠物,而罗恩是哈利的好友,最迟一到达霍格沃茨特快上就能碰面,既然你根本不在乎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所以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其实我在乎会闹出多大动静。”西里斯虚弱地申述。

    “关于这个问题,”哈利也叹气,“其实在我鄙视你智商的时候也想过,我恶意猜测你是蠢到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方法,然后你现在的表情难道是在告诉我我的鄙视是非常正确非常与你的智商相搭的?”

    “……我说,其实我想尽量不要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喂,你们俩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西里斯恼羞成怒。

    卢平在一旁忍笑忍得很痛苦。

    “教父,”哈利长叹过后,认真看着西里斯,“请一定不要试图担任行动的策划者,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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