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一受多攻) 作者:未知

    冷书生(一受多攻)第8部分阅读

    坑

    我独爱

    爱你那一坑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痛

    多少年不醒尘梦

    我心中你最狠

    多少月都不更

    你用一声不吭

    换我一等再等

    我心中你最狠

    我的泪向天横

    来世再不跳坑

    归去兔死狗烹

    我心中你最牛

    我的泪向天飙

    坑中鸡飞狗跳

    你在坑边笑

    寒雨迟暮归

    凉风迎秋到

    已是悬崖百丈坑

    犹有新人跳

    落地不还生,

    无处把冤报,

    待到鬼哭狼嚎时,

    你在坑边笑!

    进宫

    宝珠一见这幅《憨道士斩妖图》,更是爱不释手。谢子游虽然本是个极大方的人,但也不愿意把心上人所画的立轴并送他,于是用阿英早就准备好的另外幅本朝名家的画卷替。宝珠虽然有些遗憾,但次到柳府已经收获颇丰,却不敢再有奢求。更从自己身边带来的个小革囊中,取出本厚厚的手抄部,赠给在座人中最年长的柳寒云,作为回礼。

    柳寒云接过来看,只见那封皮上印着《纸砚斋评湘云记》几个大字,却不载作者姓名。柳寒云捧着这本书,沉思片刻,才猛然记起,这些年坊间曾流传过部奇书,书名就叫《湘云记》,大约是庚子年一个没落的王孙所作,文情并茂,是第一等的好文字。可是再好也总归只是一部小说,柳寒云自是不会喜欢,就随手转给了柳寒江。

    柳寒江倒是素来喜欢读些小打发时间,也曾多次托人寻购此书,直未能找到。近日卒然得到,哪能不高兴,脸上也不冷清,客客气气地道谢:“多谢宝珠,此书是否就是《留园诗话》中所的京城某位没落王孙所著,又名《王府往事》的新编部?”

    宝珠笑着答道:“正是,这可真是一部呕心沥血的杰作,先生看后,一定会很赞赏它的。”

    柳寒云插嘴道:“江儿,你如今已经是朝廷新贵,当了枢密官儿,倒是少花些心思在这些旁门左道上,随意看看还可,但绝不可沉迷其中!”

    荭景心想,自己的媳妇得自己护着,于是赶紧帮柳寒江辩解:“大哥的话也不能这么讲,难道当那个什么官儿,就连小说都不能看了?历代帝王将相中,也有不少吟诗作画的人嘛。”

    柳寒云听这话,对荭景更是不喜了,哼一声,背着手就走了,留下宝珠和柳寒江在那尴尬不已,谢子游笑得满脸得意,荭景则是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错了什么,惹得阿寒的大哥如此生气。

    宝珠也是个机灵的,赶紧带着八角鼓班儿的众人起身告辞,谢子游自然也有暗卫的事情需要处理,依依不舍地跟柳寒江告别,随宝珠他们一起出大门外。

    柳寒江送走人,赶紧跟荭景吩咐一番,就入了柳寒云的屋子。柳寒云此时正在用下人递来的滚烫毛巾擦擦手,见到柳寒江过来了,点了点头,也叫毛巾给弟弟擦手。兄弟两人仍就昨晚未讨论完的革新条陈逐项地琢磨了起来。

    这么讨论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两兄弟干脆连后来来贺的人也都叫下人帮着打发了,闷在书房里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深夜两人叫了宵夜,才停下讨论,一起吃完晚饭,分别回房间睡下。

    柳寒江脱了外衣,洗漱过后,打发走伺候的下人,正要朦朦胧胧入睡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阵轻微的叩门声。打开房门看,星光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荭纯纯。

    荭纯纯走进房来,脸上带着混合数种表情的神色,就像个即将抢劫银行的匪徒,在成功的喜悦和失败的风险中来回徘徊不已,但最终还是为财富豁出生命的感觉。

    这几天天气温降得厉害,特别是晚上,已经很是寒凉。柳寒江耐不住夜晚的霜冻,一个健步缩回被窝,只露着两只清澈如水的眼眸望向有些不对劲的荭纯纯,随口问道:“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里干什么?”就算荭纯纯你习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外加半夜不睡觉,喜欢月光底下练轻功,你也别来打扰我睡觉好不好?要不是考虑到还要维持柳某人喜欢的假相,早就脚把踢出去!

    荭纯纯转身把门插上,几个小步轻挪,走到柳寒江床边,问道:“阿寒,你说过喜欢咱,对不对?”说着伸手插进被褥里头,抓柳寒江的胳膊。

    柳寒江本就没提防,来不及压住被褥,胳膊直接被荭纯纯抓住,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冷然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柳寒江心里头其实已经开始忐忑,可是考虑到自己最近确实没再怎么找荭纯纯的事,反而对他挺好,也就没往坏处想。只以为荭纯纯本就是江湖人士,对于礼仪之类的不太清楚,才会这么无礼地插人被窝。

    荭纯纯咬了咬嘴唇,直接趴到柳寒江地被褥上,决然地说道:“阿寒,今日大哥说的让你娶咱进门的事情,咱是坚决不能许的,要不然师傅他老人家九泉之下怕也不能瞑目!咱想过了,咱嘴皮子上说不过你们这些个读书人,还不如实际比个高下,谁更厉害就把那个弱的压在下头好了!咱们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算是大哥也不能再说什么!”

    荭景一边说,一边就动手掀被褥!师傅说过,跑江湖的最忌讳夜长梦多了,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想到就做,更要快、狠、准!

    柳寒江总算反应过来了,这次的荭纯纯爆发得可是非同一般,这、可相当于入室强jian那!要比武力他一个当书生的哪里能比得上一个武林高手!柳寒江柳木头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有一天会跟男人上床,脑子里头还一直保持着娶个水灵灵的媳妇的想法,压根没想过两个人共处一室也会发生贞操问题!

    这下子可把柳寒江吓得魂儿都快出来了,想到自己被荭景从后面xxoo……恶!太、太可怕!世界末日不过如此!!赶紧双手抱紧被褥,死活不撒手,咬紧牙关道:“荭景,你快住手!你小子脑子又抽什么筋!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叫人了!”

    失败、这也太失败,什么时候我柳某人也要学那些个弱女子用嗓子尖叫来拯救自己的贞操了!更大的问题是,今晚忘了把秘籍放在身边,如今想威胁荭色狼都威胁不着了……流年不利啊,明儿起睡觉一定看黄历!

    荭景拿出跑江湖的少侠气魄,任他风声雨声打雷声,全部听而不闻,稍微一运气,几下就掀开被窝,双手把柳寒江的胳膊锁住,下身把柳寒江的双腿压住,脸上带着羞涩朝着柳寒江道:“阿寒,虽然今天没找着机会问谢大少这种事情怎么办,可是我却问他的侍人阿英了,阿英还特地给了一本图,我都看会了,一定不会弄疼你!”

    不、不是个问题!柳寒江恼怒地拼命挣扎:“谁管弄不弄疼我!我本来就是骗你的,你还真的以为我喜欢你不成?你快住手,老子对男人没兴趣!!”偏偏任他柳寒江使劲吃奶的力气,细胳膊细腿也无法撼动荭景的分毫,只有步步退却得份儿……果然没有武功就是吃亏啊!我的贞操啊啊啊啊啊……

    荭景根本没拿柳寒江的话当真,阿寒是个读书人,必然是因为害羞才会这么说话。那阿英不是嘱咐过了吗?床第之间的话,理解起来跟平日的不一样,要反着理解!!

    一会儿的功夫,柳寒江就因为用力过度开始大口喘粗气,一向冷清的眼睛更是泛起湿润的艳红,凌乱的发丝无助地披散在枕头上,平日缺少日照的白皙皮肤上因为过于激动而浮现薄薄的粉红,这一切看得荭景连着咽口好几口唾沫,终于忍耐不住,几下子把两人的衣物全都扯碎,身体覆了上去。

    反正眼前的是自己的媳妇,早吃晚吃都是他荭少侠自己吃!不如快刀斩乱麻,早日搞到自己手里头才是实打实的真!

    操!已经不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解决的了,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啊!!柳寒江再也顾不得男人的自尊,奋力从嗓子里发出临死的尖叫:“救——命——啊啊啊啊啊————”

    随着这声惊地泣鬼神的叫喊,房门的窗户被猛然穿破,一个身影凌空飞来,“砰”地一声把荭景踢飞到了墙上。荭色狼昏迷前不甘心地吐出四个字:“偷袭……无耻……”

    柳寒江倚在床头,浑身冷汗淋漓,右手捂住狂乱跳动的胸口,脸色发白地打了个寒噤。若是真的被荭纯纯得了逞,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用抬头做人了!突然间,身体一轻,猛得被来人搂在怀里,抬眼望去,只见一身夜行衣的谢大少正低着头脸焦急地问道:“寒江,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柳寒江哆嗦着答道,抬手把抹掉脑门上的冷汗:“子游,幸亏你来的及时,本人贞操还在,没被开苞!”我的老爹老娘啊,这世道变了,绵羊也能基因突变,成为了大灰狼!还是咱家谢凯子可靠啊,给吃给钱给温暖不说,更是绝对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哪!

    感慨地拍拍谢子游,柳寒江扭身从谢子游的胳膊里跳下来,迎着门口闻讯赶来的柳寒云冲了过去,热泪盈眶地牢牢扒住自己大哥高大的身子:“大哥!你昨天说的对,咱们应该直接把铺盖行李搬到皇宫里头臣子守夜的前殿去,呕心沥血、废寝忘食、不浪费分秒地编写革新条陈。走,快走,咱们现在就走!!”

    家里太危险,我还是进宫安全!就算那装逼高手的太子殿下再怎么阴险,至少人家也不会对咱的贞操打主意啊!

    柳寒云被弟弟冲得身子一晃,赶紧扶着门槛稳住身形,惊讶道:“你昨天不是还不愿意进宫住的吗,今天怎么就改了主意?再说,如今都什么时辰了,宫里头早就下禁钥,咱们就算想进去也进不了了,不如明天大早开宫门再去的好。”

    “好,好!咱们明早去,大早就去,天不亮就去!大哥,咱们不是今天没讨论过瘾吗?今晚我就跟大哥继续秉烛夜谈,再把革新的事情好好想想!”柳寒江连连点头,激动不已。能进宫就好,幸亏愤青大哥昨儿上书给太子提直接住进宫里,参阅皇家典籍书写条陈的要求,要不然他柳寒江还得待在柳府里头,面对随时会爆发的荭色狼,为了自己的贞操提心吊胆!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太伟大!你是我的太阳,你是我的月亮,你是我的参天大树,你是我全能的救星!

    柳寒云好笑地看着难得表情生动的弟弟,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两兄弟相依为命的日子,宠溺地拍了拍柳寒江的背:“江儿说什么都好!江儿说什么大哥都依你!走,跟大哥回屋去。”说完,也不再去想脑子里头乱哄哄的疑问,例如:为什么花花公子谢子游突然穿着夜行衣出现在柳寒江屋子里,为什么未来弟媳妇荭景突然间撞昏在墙上,为什么弟弟柳寒江突然间这么情绪激动……算了,只要他的江儿好好的,这些事情以后再问不迟。

    柳寒云朝谢子游点了点头,又吩咐被惊醒的下人们送谢大少出府,然后与柳寒江兄弟情深地着贴己话,一起走远。剩下成为化石的谢子游谢大少,孤零零地被柳寒江遗忘在身后……

    为什么?虽然他是不怀好意地来刺杀荭景的,可是到底也是他救了柳寒江,就算柳寒江不感动得痛哭流涕,至少也该让他谢子游多抱一会儿吧?可是人家却弃他的温暖胸膛于不顾,直接就冲进柳大哥柳老人的怀抱!为什么呢?为什么好好的一个英雄救美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呢?为什么他风流倜傥、体贴入微的谢大少,竟然会比不过一个娶了老婆、留了胡子的老男人呢?

    初秋的风儿穿过房门和窗户,在光秃秃的地板上打着转,吹落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地唱着歌儿:

    哎、哎~~~~~~想不通啊想不通……秋天也才刚到那,冬天还很遥远那……可是为什么会有北风那个吹啊啊,黄花那个凉那那~~~~还有下边那个满目苍凉的谢呆子啊,怎么浑身都这么的……酸那那那~~~~

    远处隐约传来几句柳氏兄弟的谈话:

    “江儿啊,虽然难得对国家大事么积极,不过今儿已经太晚了,等会儿你还是早点睡觉,就算讨论条陈也不急在那一时,把精力保持住。这样才能细水长流,好好为太子殿下效忠!”

    “……哈、哈哈,那个……大哥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咱们快走,早睡早起、早进宫,才能早日把条陈呈给太子殿下。”

    “江儿,这样就对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才是真正顶立地的好男儿,看到你这样,大哥高兴啊!就像那说的一样,为太子殿下,咱们要不惜此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呜呜,大哥,我不过随口而已,你怎么就来真的了?我的妈妈god,算不算才离了火坑,又进了狼窝?怎么这世道竟然连个清静地儿都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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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jj论坛上看到的《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年轻的突然一个猛虎下山将年纪大的扑倒 狞笑着以体力将他死压住吃光光

    这个叫做年下攻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突然变戏法般的掏出一大堆道具 半诱惑半强制的将它们都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而另一个流着痛苦的泪水默默承受 心里却腾起异样的快感

    这个叫做bds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试探接触后才开始牵牵小手 并且在最终章两人的小嘴终于成功的第一次亲密会师

    这个叫做清水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张kg size的黑色卧床 撒满红色玫瑰花瓣热水的浴缸 并且空气中漂浮着粉色的迷幻气泡

    这个叫做情se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上百打避孕套就什么都没有

    这个叫做n18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左青龙右白虎 老牛在腰间 龙头在胸前!”

    “……”

    “桀桀桀!给我乖乖的吧!”

    “下次!下次你给我等着看好了!”

    这个叫强攻强受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蹲在房间的角落里 神情寂寥的撕着手中的一朵菊花的花瓣 不时捂嘴轻轻的咳嗽 缓缓放开手心 其中赫然是鲜红的血液 于是他露出了然的凄惨一笑

    这个叫做弱受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人腾的面对面跳开一丈开外 双手叉腰 锐利的眼神彼此瞪视 急促的呼吸让他们的胸膛起伏于形 似乎就连空气都紧张得停滞在他们之间

    突然 他们出手了!

    “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

    “我飞!”

    “我飞!”

    “我飞飞飞!”

    “哈哈哈哈哈,我猜赢了!我先攻!”

    这个叫做互攻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发现房间里早就有一个抱手于胸得意笑着坐在床上的男人

    这个叫做3p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个人虐心又虐身搞了半天 好不容易最后互相喜欢上了 却又有不得已的理由而没办法在一起

    这个叫做虐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个人虐心又虐身搞了半天 好不容易最后互相喜欢上了 却又因为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而没办法在一起

    这个叫做后妈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人一个如同蛋白质注射器金枪永不倒 一个如同吃了橡胶恶魔果实后庭收缩自如包容万象 经常挑战如意大利吊灯式曲体倒立连续三个托马斯全旋之类的体位

    这个叫……呃……幻想耽美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他们眼观鼻 鼻观心 视对方如无物 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个叫……叫做……雷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一个带着美丽而邪恶的笑容把另一个魁梧的男人压在身下;

    “你逃不掉了,你是我的”

    “走开,放开我,你这个娘娘腔,呜~~”

    “我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

    “唔~~~~~啊~~~住~~~手,放 ~~~~~开~~~~~啊~~~~``”

    “唔~~~~~~~~…………”

    这个就叫弱攻强受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刚准备将另一个吃掉的时候,另一个突然掉进了洞里,就此回到鸟古代~~

    这个叫做穿越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干柴烈火,衣衫尽褪后,一个指着另一个的胎记:“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此乃父子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突然从背后变出一根棒棒糖,眨着眼睛对另一个说:来,叔叔/哥哥/儿子/老师给你糖吃,另一个闪着星星眼朝棒棒糖扑了过去之后二人都吃到鸟想吃的东西

    这个叫做小白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唇红齿白娇嗲柔弱随时可以换上女装不被认出来而且成绩奇差自理能力奇差逻辑思维混乱还被除另一男人外复数以上同性追求

    这叫平胸小白万人迷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房间里

    十个月之后,房间里传出婴儿的哭声

    这叫男男生子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结果没下文了

    这个叫做。。。。。坑!

    皇后

    rrhehehe rrhehehe rrhehehe

    五更时分,天还没有大亮,柳寒江兄弟就到了朝房。等到早朝下来的时候,朝奉楼前面日晷上的针影,也早已经指向了辰正三刻。

    柳寒云又仔细地整理了下朝服,率先迈步跟着一名执事太监,默默地向勤政殿走去。柳寒江则是脸无所谓地东看看西看看,就跟逛自己家里头的后花园似的。当然,一切都是在大哥身后偷偷进行的,要是让庄严肃穆的柳寒云看到他这么不恭敬的表情,又得教训一顿了。

    一进勤政殿左侧的便殿,就能眼看见端坐在龙案后面御座上的太子。柳寒云这次总算看清太子的容颜,只觉其人器宇不凡,端得是高高在上的之娇子。柳寒云看了一眼,就不再多望,收敛了眼神,低下头去了,带着柳寒江趋走几步,按照规定的朝仪,行了外臣陛见的大礼,然后站在一旁,对太子表明了来意。

    太子早知道两人为什么而来,于是直接赐座,批了他们入宫居住的请求。然后让他们稍等片刻,说是皇后娘娘听说他们两人,让太子带他们去瞅瞅。

    柳寒云是个直爽人,一听也没觉得怎样,既然皇后娘娘让去,那就去呗。柳寒江却低垂着眼皮,心里头冷冷笑,这是把他们兄弟俩当猴子耍呢?带去瞅瞅,不如说是牵去溜溜更恰当!这些个高高在上的皇家人,譬如装逼高手的太子,表面上虽然会对我客客气气,骨子里恐怕是把天下所有人都当成奴才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皇宫绝对不是什么善地,看来这些天自己得多惊醒些,省得大哥不小心吃了什么亏。

    太子又批半个时辰的奏折,才站起身来。挥退一切侍卫,只让李路带着几个贴身太监抬着步辇远远跟在后头,捧着一些挑选好的珍宝。又让柳寒江兄弟随着自己步行,一路往皇后所在的景慈宫而去。

    秋日的阳光透着走道旁的各种花草过滤出来,出了一个一个橙色的斑,在青石的路面上轻轻跳跃。纯净清亮的秋风,不时地将有些枯黄的叶子从树梢上剥离。

    太子看着落叶感叹一声,语气悲凉地对身后的两人道:“如今的大魏,就如秋天的树叶一样,看着还算有些光鲜,可却维持不了多久。孤自代理天子亲政以来,接连遭受一个又一个的打击,花了成千上万两银子的军队不堪击、节节败退,堂堂六万万人口的大魏,面对那些弹丸之地的外邦,竟然屈膝求和、受尽凌辱!一切怎能不让孤无比震惊、心痛如割!”

    左后方的柳寒云听得感同深受,脸上尽是痛苦悲愤,双目都有些湿润。是啊,如今的大魏究竟是怎么了,曾经各方朝邦仰慕不已的堂堂大魏,为什么竟然会落败到如此的地步?

    右后方的柳寒江却面如老僧,毫无反应。太子什么时候触景伤情不行,非要去见皇后之前做套假戏?估计他们人还没到景慈宫,这话就已经传到了皇后耳朵里!怕只怕太子先前的那些话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引子,后边的才是太子的真实目的。

    太子脚步一停,手握拳头狠狠打在旁的柳树干上,语气悲痛地道:“孤恨哪!孤恨匈奴、大理、南越等国的欺人太甚,乘胜要挟,简直就是形同抢掠!孤恨端王叔,练兵多年,毫无实效,面对外邦,丧权误国!孤恨那些西域前线,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西北将领,辜负孤的殷切期望!孤恨夏桐、廖浩海般军机大臣,昏暗顽梗,只知迎合皇后,保全禄命,顽固守旧,毫无建树!孤好恨!自己个人的时候,恨得焦躁、苦闷到暗自哭泣的地步!可是谁又能体谅孤的心?孤甚至于连冒着会被废立的危险于不顾,孤注掷,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革新大业上,梦想着早晚有一天,让咱们的大魏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受任何外邦的欺凌!可是世上究竟有谁能体谅孤的份心!!”

    柳寒云听得再也忍耐不住了,眼泪流下,哽咽着拱手道:“殿下用心良苦,臣能领会!殿下放心,臣定尽心协助殿下,纵使粉身碎骨亦决不后悔!殿下乃是泱泱大国、万乘之储君,大魏历史悠久,皇基深固,十个外邦的人口亦比不上大魏的总和,只要殿下潜心求治,何愁没有中兴之望?只是为政之道,首在得人,如今皇后……”

    柳寒江连忙靠到自家大哥面前,冷声提醒道:“此乃皇宫大内,四处都有耳目,如今我们兄弟都是殿下门人,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殿下着想,不能妄行一步、妄言一句!”

    柳寒云听得顿时一激灵,神色一紧,扫眼四周的花草树木、飞檐走壁,虽然凭他的眼睛看不到人影,但也绝不敢暗处没有就真的没有人,于是赶紧闭上了嘴。

    太子抬手拭去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泪,淡淡扫柳寒江眼,才道:“倒是孤的不是,要不是先生提醒,孤险些误柳爱卿。若是皇后的人听到柳爱卿的话,那柳爱卿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怕不好过!不过,两位尽管放心,若是皇后真的为刚才那番话对柳爱卿动手,孤拼个储位不要,也是要阻止的!”

    柳寒云感动不已,又跪下磕个头谢过太子。

    柳寒江连忙随着自家大哥的动作照本宣科,心里头却在冷笑,太子果然好计谋!若是刚才让大哥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就是从死里得罪皇后,先不说柳某人两兄弟以后想做墙头草是绝无可能,单只是太子利用完他们之后,一旦撤去了保护伞,第一个对他们动手的就是皇后等人!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够毒,既不损太子贤明,又去了功高震主的心腹之患!如今狡兔都还没死的,太子就已经在考虑走狗烹的下场!实在是好狠的心肠!

    任他太子表面再怎么光明正大、为国为民,骨子里头却是一个谁都不相信的人!君王无情,恐怕这些个皇上、太子之类的人君、储君,永远只会相信自己的手段,而绝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人心的忠诚上面!

    如今,虽然由于他的提醒,让大哥没有作出不可弥补的错误,可是太子的计策也得逞了一半,至少皇后听到刚才那番话,就绝对会断绝了拉拢两兄弟的心思,彻底把两人归入太子阵营,而且还是心腹的阵营!不为友、则为敌,以后两人的日子可就真的是在薄冰上走路,步步惊心!

    太子随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疾步快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就来到了御香飘渺的景慈宫。

    三人进殿后,太子按照宫中常例向皇后行了母子大礼,请了皇后圣安,才自行起来,在皇后侧边的龙椅上坐,接受内侍们的叩见。柳寒江两兄弟就没这么好命,又得委屈膝盖给皇后行臣子之理,然后乖乖地站在离上首老远的位置,恭候皇后“欣赏”。

    那皇后倒不是外头谣传的妖媚惑主的样子,大约有四、五十岁,白净的面皮上,虽然已经有细碎的皱纹,但远远望去,却并不是显得怎么苍老。长期至高无上的地位,早已经使得养成一种藏威不露的神情、尊严华贵的仪表和永远高傲的姿态。

    此时,皇后身穿件海青色满绣仙鹤的大袍,外罩件紫贡缎缨络披肩,头戴镶银穿珠彩凤冠,项挂七宝沉香大朝珠,微微斜倚在御座之上。

    听到太子三人拜见,皇后只是闭目养着神,不发一言。过了好久,才挥挥手,让内侍们下殿去,然后微微坐起,看也不看两兄弟一眼,神情严肃地问太子道:“听端王爷说,你曾对某些大臣讲过,如果再不让你不放手革新,你便宁肯不坐个储位,也不愿作个亡国的储君,这话……可是的?”

    太子脸上大惊,顿时失色,连忙站起来,回话道:“孩儿实在未曾说过这话。估计端王叔不知听哪个小人的话,才会以为孩儿有此想法。孩儿只是觉得西域战败以来,那些外邦逼迫大魏太甚,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民生日弊、国势日蹙,已是不得不力谋革新,以求强盛之道。孩儿苦衷,还望母后亮察。”

    皇后抬眼望太子一下,冷笑道:“上次西域事一起,你和端王爷等人都要谨慎持重,不要轻易言战,挑动边衅。你自己不肯听,一意孤行,盲目主战,结果弄成这个样子。皇上把好端端的一份基业交给你,自己办不好,却怪祖宗法度不好?你倒是革的什么新,谋得什么利?”

    太子听得冷汗直下,脸色极是苍白,低头喃喃半晌,不敢不语。

    柳寒云被皇后番话气得浑身发抖,看到太子不言语,大步朝前,挺着腰板愤然答道:“要是按照娘娘话来说,别人打破咱们的头,咱们也只能忍痛感谢人家不成!上次西域事起,首先是匈奴挑衅,偷袭大魏军队,屠杀大魏百姓,太子殿下才不得不被迫主战。战而不利,乃是端王爷等练兵不力,督师无功,贻误国家,非战之罪也。譬如大理,大魏未曾惹他,为何也要占大魏东铁?可见今日之势,国弱则人欺。如今是不战不行,不得不战!”

    柳寒江刚才把没拉住自己的愤青大哥,再听到大哥慷慨激昂的番话,肚子里头只剩下眼泪,大哥啊大哥,人家太子都没发话,你倒是掺和个什么劲,被太子当枪使的感觉难不成真得那么好不成?柳寒江实在无奈,只能走前几步,补救道:

    “娘娘御鉴,臣以为,祖宗法度也并非不好。不过,这一时之法只能治一时之事。今日时势巨变,列强交侵,纵使祖宗活到今天,也定会革新图强,以适应当前之形势。太子殿下身为大魏储君,时刻惴惴不安,宁忍变祖宗之法,也断不忍弃祖宗之民,失祖宗之地,为天下后世所耻笑!”

    大概是柳寒江最后的那几句话的声调和语气,触动了皇后的心。皇后倒是没有责罚贸然开口的两人,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没有做声。

    大魏最近几年的境况,她自然也是明白的。整个大魏几乎就是在面临被外邦瓜分的危险,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大魏的安危和个人的权势地位,比较起来,她自然最关心的还是后者。

    所谓革新,不只是太子的强国政策,更是太子借机消弱的势力,暗地里夺权的法子!这种前景对于她来说,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皇后也不是个傻子,如果大魏真的败亡,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因此,皇后熟思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让太子一试,反正军政大权都在和端王爷等人手中,如果太子革新成功,他们再乘机篡夺成果也不迟,虽然枝干会被太子削去不少,但是本体却不会有损伤;如果太子失败,一样可以乘机废掉太子,另立个年纪不大的储君,自己垂帘听政!

    于是,皇后垂下眼帘,缓声道:“如你们所说,这些个道理本后岂能不知?何况本后也不是那种味守旧的人,本后所为也是为图强保国!也罢,太子且只管按照的章程革新就好,只要留着列圣祖宗的神主不动,本后便不管;只求国事安宁,让皇上走之前能多过几安闲日子,也就是你的孝道!”

    太子心情顿时舒坦了很多,忙欠身答道:“母后圣明!如蒙母后支持,使朝从此振兴庶政,再赞中兴,上保社稷,下利万民,孩儿敢不励精图治,以上报母后圣眷之恩!母后,近日孩儿购得宝石串镯副,上有块特大的祖母绿宝石,最为珍贵,是孩儿特地采办来孝敬的,请母后赏光笑纳。”

    完让随身的太监把早就准备珠宝抬上来,太子亲手从其中拿个紫檀木精镶的珐琅瓷首饰盒,献给皇后。

    皇后接过首饰盒,打开看,果然好一副珍贵串镯,嵌着颗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宝石珠花,真是碧光闪闪,宝气莹莹,确实是罕见之宝。

    皇后看这串镯,十分高兴,命贴身太监王公公收了,笑着对太子道:“难得你有份心意。”

    太子见皇后兴致甚好,就把柳寒江两兄弟叫到近前来,一起陪着谈讲,忽见王公公进来低声向皇后禀报:“端王爷到!”

    皇后听了,望了太子一眼,垂目沉吟片刻,才吩咐王公公传旨,着端王爷到景寿殿去等候召见,然后又转过头来,对太子道:“你的事情多,还是早回去吧。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道理,想来你是明白的。现在是国之主,凡百事体,总以持重为好。”

    太子自然也是个识趣的人,不拦着皇后和端王爷狼狈为j,也不久留,直接告辞回宫。

    出了景慈殿,太子脸上刚刚疏朗起来的表情,蓦然又沉了下来,冷冷哼声。等回到批阅奏折的勤政殿,挥退所有的下人,太子才郑重其事地朝柳寒云、柳寒江深深地做了个揖:“此次皇后得以松口,全赖两位大才相助!如此一来,以后孤之革新之举,就真的无人阻拦!”

    柳寒云急忙还礼,连道不敢。

    柳寒江则暗地里喘口气,幸亏自己后边圆得好,要不然自家大哥刚才指不定就会小命不保,一句顶撞皇后的罪名,就可以把大哥直接喀嚓!皇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除了要日以继夜地为大哥考虑怎么写革新条陈之外,还要随时防备周围的陷阱,这么下去他的头发早晚得玩完!

    而且太子话谢得虽然是兄弟两人,柳寒江却知道太子实是在谢他一人!从来没有人把皇后说动,让她同意太子革新朝政,偏偏他柳寒江一出马就把人说动,太子能不感谢吗?

    唉,这母子两人明明是杀母仇敌,表面上却不露,该严肃时严肃,该温和时温和,该陪笑时陪笑,一个比一个会装逼,一个比一个更阴沉!柳某人就算斗得过这些成天在阴谋诡计里头打滚的人物时,也没精力斗他们一世!再说,他们先天就比柳某人多至高无上的权势,就算不用计谋,也能一句话就把柳某人料理了!自己小命自己疼,还是早日借着适当的机会,把大哥和自己弄出京城这个是非圈才是正理!

    至于最后皇后暗示的“治大国如烹小鲜”倒反而是次要的,不就是在警告太子自己随时能够知道他的言行,连柳寒江单独对太子讲的“治大国如烹小鲜”都能知道!可惜,这句话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被皇后探知,还是太子故意泄露的!就目前看来,皇后虽然势力比太子强大很多,但谁知道今后到底谁输谁赢?太子,可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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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皇宫里静悄悄的,除了顺着南来的熏风,从朝阳门外吹来更夫的打更声之外,整个皇城内,寂静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就好像连空气也被皇室的威严震慑住,凝固了下来。

    柳寒江此时正默默地坐在前殿臣子居住的偏房里,对着大方桌上跳跳的油灯,听自家大哥念革新条陈的草拟。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柳寒江虽然身体坐得笔直,脑袋却不时地微点微点,再看看那快要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原来人家压根就没仔细听柳老大念的什么,而是在偷空闭目睡觉呢。

    柳寒云看到弟弟不时地赞同点头,脸上容光焕发,念得越发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洋洋洒洒数千字之后,柳寒云总算停了下来,问道:“江儿,你看就这么呈给太子殿下可好?”

    “哈?”柳寒江被柳老大问得一惊,猛地睁开了眼,迎面就看到自家大哥仍然精神奕奕的大脸,于是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睡意驱散几分:

    “大哥的条陈写得是极好的。不过弟弟认为需得再加四条。第一,太子必须有支强有力的辅佐力量,形成坚强之中枢,确掌决策和号令之大权;第二,必须有一支亲兵劲旅,人不在多而贵乎精,使之能进则足以慑服凶顽守旧之势力,退则足以保卫太子和革新中枢之权威;第三,必须妥善安置王公大臣……”

    柳寒江口气把早就想好的答案出,同时一心两用,思考着是不是拟完条陈以后还赖在皇宫里头?若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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