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有些犹豫地道:这是主上的

    不错。鎏云倒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是有些神情复杂。 半月前,已经赐给阎公子。

    寒山冷笑一声,鎏云也不再多言,沉默地收好线索,两人便一同出去了。

    今日多谢。鎏云抱了抱拳,神色十分诚挚,若不是寒山告知线索,又陪他一同涉险,恐怕还是全无头绪。

    无妨,倒是你,好自为之。寒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转身挥了挥手告辞。

    看着寒山离开,鎏云沉重地呼了一口气,今日实在太多波折。回到褚云楼已是夜了。

    却没想到刚踏进去顿时灯火通明,无数身手矫健的杀手跃出,刀剑齐出,鎏云正要反击却见那张完美尊贵的脸庞冷冷地盯着他,顿时心头一窒,被狠狠降伏在地,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时,只听冷溶清冷而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缓缓道:阎曦白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日

    纵使万般滋味在心头,鎏云面上也没显出半分来。只答道:属下不知。

    不知?冷溶反问道,语气森冷,令人寒毛倒竖。虽然有张俊美无暇的好皮相,但是向来狠辣残酷的手段和肃杀的气质却像活阎王般,让人深深畏惧。

    按住鎏云手臂的人手上一用力,顿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鎏云发出一阵闷哼。

    冷溶弯下腰来,用力掐住鎏云的下巴,看到的还是那张一层不变的坚毅隐忍的白皙面孔。

    那曾在他怀中扭曲哭泣,春潮涌动的诱人面庞,却似乎成了最遥不可及的梦境。

    冷溶神色越发阴厉。

    我命您护送阎曦白,转眼他就失了消息,你说你不知?掐得那人忍不住皱了眉,冷溶唇边倒浮起了笑意,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识趣,知道本分的,这会却来找死了。

    主子属下确实不知下巴仿佛要碎裂掉般,鎏云努力保持着平常的语调。霎时,腿骨又被生生打折,鎏云狠狠咬住下唇,鲜血淋漓。

    这些在鎏云排名下的杀手早就记恨多时,此时更是下重手。

    鲜血滴在冷溶白皙得手上,像朵小花般蔓延开,无比刺眼。冷溶皱了皱眉,仿佛被那鲜红的液体烫到,用力甩开鎏云的脸。

    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拖去刑堂。冷溶边用递过来的手帕擦掉血渍,边说道。

    听到刑堂二字,都有人打了个哆嗦。鎏云却恍若未觉。面容依旧是坚毅的,眼神却有些空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原本他不是主上。

    他只是在大雪天里施舍的贵公子。

    鎏云也不是什么第一杀手,他只是一个挨饿受冻的乞丐。

    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看见施舍给他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眉眼如画,俊美无暇。赐给他漫天温柔,也赐给他无边苦楚。踏入褚云楼的那一刻,他发誓,一定要成为最顶端的人,要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护他一世周全。泯灭仁慈的同时,他也有了最单纯最刻骨的执念。

    五百鞭。

    冷漠的话语,残酷的惩罚,都唤不回鎏云的一丝反应。锁链。软鞭。这一切是如此熟悉。刑堂特制的软鞭一鞭下去便让皮下都完全烂掉。一会功夫,原本白皙紧实的皮肤就已经血肉模糊。锁链磨得手腕鲜血淋漓。鎏云却一声不吭。他牢牢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冷溶,原本不甚出色的五官却迸发出了惊心动魄的神采。他的眼神似是透过他,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只有靠那残存的温柔来麻醉自己。

    主上第一次罚他,也是如此情景。五百鞭。他也是一声不吭。冷溶却越来越气愤,最后丢开软鞭,捧起他的脸颊,说道:你怎么就不听话,为什么不躲开?他惨然一笑。主上,我怕您躲不开。那次挡在主上身前受的伤。至今还留有淡色的疤痕。他却始终雀跃,这是他存在主上身边独一无二的证明。

    最初只想站在他身后,日久天长却开始痴心妄想。

    他却也只是将这份思慕牢牢压在心底。

    半个月前。

    主上夜里独自一人醉酒,意乱情迷地将他压倒在床榻上,重重地吻上了他。

    鎏云在他身下疼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是如履薄冰的甜蜜。

    就这么**吧。

    今日到此为止,对你的暗杀也搁置两日。冷溶平静的语调突然在耳边响起。若你能杀了雇主,红名册上便会将你除名。前提是,你还没死的话。

    勉强听懂了主上的意思,鎏云想张嘴应下,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多谢主上终于嘶哑地开了口,嗓子却疼得像是沙子磨过。

    谢他?冷溶淡淡地瞟了这个神情支离破碎的人一眼,谢他什么呢?

    就当是谢他那天醒来以后,还赐给了几日温存。

    就像寒山曾说,有美酒相伴,便是下阴曹地府又如何。

    他之美酒,吾之冷溶。

    鎏云的嘴角淡淡弯起,意识也终于模糊了,沉入了无尽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日

    你醒了。纱帘轻翻,暖光漫漫。鎏云浑身酸痛地醒来,眼睛还有些肿。隐隐约约看见一袭锦衣,胸前大开,露出大片美好□□。那人闲适又慵懒地斜躺着,看起来十分舒适满足,左手将他拥入怀中。昨夜是我酒后鲁莽,可伤得厉害?

    感受到隐秘处疼痛难当,鎏云不由得面上火烧,却还是勉强保持着一张冷峻的木头脸,属下无事,请恕属下不敬之罪。

    说着便要勉强起身来,却被主上不迅速按住肩膀,怔怔地抬起头,看到那张俊美精致的脸上有些无奈和宠溺,我说过要罚你吗?

    别动。看鎏云还有些谨慎地要起身,冷溶不禁皱了皱眉冷声道。怀里红着脸的冷峻男子终于乖乖不动了。就这么躺着。

    鎏云有些无所适从,头晕晕乎乎的,感受着冷溶身上冰凉的触感。主上身上总是冰凉的,据说是小时候落小的病疾。

    鎏云扭了扭头,硬着头皮道:主上无需挂心,属下是个男儿

    男儿怎么了。冷溶打断他的话,声音轻柔还带着戏虐。昨夜春风一度,你还想不承认吗?

    鎏云僵了僵,身边那人那变本加厉地玩弄起了他的黑发。不过正经的拜堂成亲是给不了你了。

    鎏云瞪大了眼睛。冷溶觉得很有趣,轻轻抚摸上他白皙的脸颊,冰凉的温度却让鎏云觉得烧得不行。

    鎏云,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相信吗?如水般的声音,却掀起了鎏云心中惊涛骇浪,他浑身剧震,嗫嚅道主上

    还不等他说,冷溶的吻便轻柔地覆了上来,与昨夜的狂野炙热不同,却更像一个漩涡,让人心甘情愿**。

    不知不觉逐渐加深了这个吻,霸道得让人几乎窒息,鎏云抓住主上的手臂,却抓到了一把扇子。

    !!鎏云猛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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