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千年来爱你 作者:未知

    跨过千年来爱你第25部分阅读

    您到是说来婉露听听,也让婉露心甘。”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哪里来得那么多的假如,哪里有什么理由,她是我司马锐最心爱的女人,不论她是谁,她是早出现,晚出现,只有她,才能让我心动,就算你出现在她前面,我一样会对她动心,这就是唯一的理由,爱,就是因为我爱她,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和解释,所以,我心中没有别的女人。你,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如何,都引不起我心动。纵然你死,也不如枫儿受一点伤让我心碎。”

    孟婉露呆呆的看着司马锐,好半天好半天没有吭声,然后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我只能也如此爱着你,婉露心中已经放不下任何人,就如您爱慕容枫一样,我也如此深爱着您,所以,请您不要勉强婉露,就让婉露如此爱着你吧。若是您觉得婉露碍眼,婉露今日就可以回去,绝不再在您面前出现,但请您允许婉露爱您。”

    司马锐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随你吧,你碰伤了自己,我会通知姑姑来人接你回去。并且让父王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至于你要如何度过你的一生,我无权过问。”

    “四太子,您怎么可以如此心狠?!”夏荷不满意的指责。

    司马锐淡淡的说:“就如你恨我一般,我不喜欢你的主人,我如何为,你不会满意,她如何做,我不会心动。”

    夏荷无语,呆站在当地。世人传闻四太子是个寡情薄义的人,如此看来,真是半字不差,这样对待小姐,真是让人心寒,偏偏这个傻小姐,竟然还是不肯放弃,竟然要一辈子爱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真真是不值得!

    “难怪世人说您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果然是如此。”孟婉露含泪带笑的说,眼中的凄苦让人瞧着心酸,“只是,婉露仍然是放不下,婉露情愿如此。”

    司马锐看了看她,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你如何是你的自由,回到合意苑我就立刻通知你的祖母把你带回去,你放得下或者放不下,与我无关。至于世人传闻,你还是相信的好,莫当玩笑,对我来说,我的情意只给了枫儿,在她面前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在你面前,我只能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孟婉露没有吭声。

    “还有,你好好给我记得,不论是在这皇宫,还是在宫外,都莫要打枫儿的主意,否则,出了事情,我第一个要找的人一定是你们孟府的人!”司马锐声音漠然的说。

    夏荷心中真是恼怒,这个司马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走了。”司马锐不耐烦的说。

    孟婉露哀伤的点了点头,“婉露身体不适,不能远送,您走好。”

    司马锐头也不回的离开。

    合意苑里的慕容枫,微笑着送走那对兄妹,那对从进入皇宫后就奉太后懿旨一直暗中保护她的兄妹二人,自从那次在暖玉阁出了事情后,再回到宫中开始,太后就让这对兄妹一直暗中保护着她,所以夏荷与孟婉露的谈话她会知道。

    其实,她并不在意夏荷的威胁,既然回来了,有些事是一定要面对的,那个瘦男人不是也说了,只要她回来,她就必定有一劫需要面对,她心里明白的很。

    皇上下旨让刘氏所生的女儿容美郡主下嫁乌蒙国的王子,择日出嫁。这消息一传出来,朝廷上下无人敢吭声,这一去,自然是乌蒙国的人质,怕是辛苦的很。

    容美不敢抗命,父王是金口玉言,况且母亲现在那般情况,自己又怎么可能无事呢?只是请求父王允许她临行前见见自己的母亲,或许这一去,就再难见面。

    而太后的寿辰也顺延到了今日,从阳历换成了阴历,只是因为慕容枫回来了,所以特地将时间推后到阴历这天。

    思过苑里,地上泥泞不堪,接连下了一整夜的雨,到如今仍是未停,容美由太监陪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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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容美哀怨的唤了一声,看着母亲一脸落寞的站在窗前,身形消瘦,模样苍老了许多,似乎还有些驼背。

    刘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睛里没有一丝欣喜的味道,只是微微一叹息,轻轻的说:“你来这儿做什么?还不如不见你。”

    “母亲。”容美落下泪来。

    刘氏落了泪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哀伤的说:“你来这儿,必定是因为遇到不顺的事,否则,你父王哪里会准许你出现。为娘真是不希望见到你,若是不见你,说明你一切还好好的,若是见着了你,必定是出了事情。”

    “母亲,”容美低下头,轻声说,“乌蒙国前来提亲,父王让我嫁于乌蒙国的王子,再过几日就要嫁了。女儿特意求了父王前来看看你,不晓得这一去,何时可以再见面,或者能否再见面。”

    刘氏顿了顿,颓然坐于窗前的木椅上,叹了口气,说:“为娘真是悔呀,当初何必招惹那个慕容雪,若是没有当时一时不让,哪里会有今日情景!害了强儿,也害了你,那乌蒙国若是去了,只怕是不得回来,只不过是求个人质过去,以免得大兴王朝再生事端。为娘与那丽妃的关系也不好,你嫁给了她的哥哥,恐怕也不能得遇良婿。想必这主意定是慕容雪所出!”

    容美低垂着头,不吭声。

    “是谁出的,已经不重要。”司马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中有了苍凉之意,红玉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脸上隐约有憔悴之态,这儿哪里比得上魏府,只是不得不忍罢啦。“如今已是这样,只能期望妹妹去了那里可以过得好一些吧。”

    “相国可否能帮得上忙?”红玉轻声问。

    “哼,”司马强轻轻哼了一声,“我们如今这个模样,哪里还有人肯帮忙?休提那个相国大人,我现在真是恨当时听了你的建议与他联盟,自以为聪明的认为没有人知道我与他之间的盟约,却不想,竟然瞒不过司马锐,那个看似平凡顽劣的司马锐,其实,真非凡人。”

    “司马锐?”红玉愣了一下,“他知道?”

    司马强看了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这个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一直认为心中只有自己的女人,却在这两晚带给他一个陌生人的讯息,也许只是自己多疑,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是有了别的男人的痕迹,她的反应和身体,突然间变得奇怪,有些许霸道、耍赖。“这个司马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也许他知道的事情远比我们可以想象的要多,以前真是小瞧他了,如今细细想起来,有些事,也许一直是在他眼皮底下进行的,还自以着自己聪明,其实不过是他眼中的一个笑话罢啦。”

    红玉心中一动,自己和司马哲的事情,是不是司马锐也知道?如今自己进了思过苑,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妹妹,”司马强走近自己的妹妹,轻声说,“哥哥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太多的话,在哥哥眼中,你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离着出嫁的年纪还缺些时日,既然父王选择了你,这也是命,你只能认命。只是到了哪里,且莫再使性子,要好好的做人,不做恶事,免得受了报应,母亲和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容美点了点头,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

    “哥哥知道你一向也是娇纵惯了的人,在皇宫中原是有着母亲帮你,没有敢拿你如何,如今母亲和我都失了势,有些事情也只能靠自己,不论是谁出主意让你远嫁乌蒙国,如果仔细想想也不是坏事,远离了这皇宫的是非,也许可以过另外一种轻闲日子了。”司马强抚着妹妹的肩,轻声说。

    刘氏看着儿子,心中有些酸楚,其实她何尝不知,以自己儿子的身手,若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容易的很,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留在这个冷清的地方。皇上虽然恼恨自己,可司马强毕竟是他的儿子,也只是恨一时,不会恨一世。

    自己的莽撞真是害人害己。

    “时间不早了,容美郡主,该回去了。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您还得回去祝寿呢。”太监一旁轻声提醒。

    “知道了。”容美轻声回答,心中哀怨,来了这里,见了母亲,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只是徒添了几分恼怒。

    “走吧,莫误了事。”司马强淡淡的一笑,知道妹妹心中原是期望着母亲和自己可以帮她出个主意避过此事,但以他们如今的情形又如何帮得上忙?

    容美只得低着头走了出去,思过苑的大门重新吱吱连声的关上,听得她心头一阵凄楚。只怕是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慕容枫静静的坐在桌前,随意的在纸上涂画着什么,神情闲适,离太后寿辰的宴席还有些时间,她懒得动弹,就一个人坐在桌前想心事,面前的白纸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形。

    “枫儿,做什么的呀?”司马锐从外面进来,笑着说,刚刚通知了孟老太太接走孟婉露,去太后那儿露了个脸,匆匆赶了回来,见慕容枫一个人呆在桌前,怡然自得的对着一张纸念念有词,好奇的走了过去,低头看,纸上画得好像是些建筑。

    “我在想我们自己的家呀。”慕容枫轻轻的笑,说,“这合意苑虽然漂亮,但毕竟是皇叔所建,有些哀婉和细腻,我在设计我们自己的家,可以远离这皇宫的是与非,过一种清静日子。”

    司马锐轻轻一挑眉,笑了笑说:“好啊,我也不喜欢这皇宫里的氛围,早想搬了出去,而且想找个安静的去处,有山有水,如今你这一说正合我意,你是如何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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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枫轻轻笑着说:“现在还只是个雏形,我也是想着,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后面是山,依山而建,前面是水,依水而筑,庭院要大大的,有树有花有草,要有可以饮酒赏月的楼阁亭台,卧室要大大的,书房也有敞敞亮亮的,可以放好多的书。我要种好多的花,还要种绿油油的青菜,红艳艳的果瓜。”

    “听起来不错。”司马锐坐在慕容枫的身旁,拥着她的肩,笑嘻嘻的说,“为什么要种菜呀?”

    “好玩呀。”慕容枫笑着说,“花只开一种,年年如此,可是瓜果蔬菜不同,可以结出许多不同的,我现在就想着种些红的绿的辣椒,还有长长的丝瓜,胖胖的南瓜——唉,想想真是美。”

    “听起来很有趣,”司马锐微微一笑,“这皇宫里是无趣,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我们就把我们的家建在那里,也好躲开这无趣的皇宫生活。可以种树栽花,也可以种些瓜果蔬菜。”

    “你好象有心事。”慕容枫有些不解的问,感觉司马锐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没说,他好象是很喜欢她的建议,却又不是那么的热心,好象心中有什么心事,眼底深处有些许犹豫。

    “没有。”司马锐立刻说,但眼底深处还是隐约划过一丝莫名的忧郁,有些事,真的不知如何和慕容枫说,如果她知道,会怎样想?

    “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慕容枫没有勉强,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把目光重新挪回到自己面前的纸上,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这个未来的家上,她可以综合这大兴王朝的优点再结合白敏时代的特色,设计出一处最漂亮的住处,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要理会这皇宫中的一切是是非非。

    “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的父亲啦?”司马锐好象不经意的问,眼睛却看向别处,看起来就好象只是随便问问。

    “我父亲?”慕容枫微微一愣,噢,原来是说慕容青良呀,其实接受自己是慕容枫很容易,但接受慕容青良是自己的父亲还是有点困难,听司马锐乍一说,差一点没想起来他指得是谁。“是啊,是好久没见了,他现在一直和春桃在一起,听说日子过得不错,既然他能够如此想得开,也算是好事。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起他啦?”

    “你父亲真是一个豁达的人,能够如此放得下自己女儿和夫人的事,慕容雪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夫人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竟然都可以放得下,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司马锐淡淡的笑着,神情有些茫然的问,“甚至我请他来合意苑,他都不来,只说春桃有身孕在身,他不方便远行。难道一个丫头比自己的女儿还要重要吗?”

    “他如何选择,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只要他自己觉得开心,就好,我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毕竟不能时时守在他的身边,春桃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对他好,就好,身份没那么重要。”慕容枫不以为然的说,微微一笑,“你去了一趟四太子府,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怎么突然多了如此多的感慨?还是我父亲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说?”

    司马锐微微笑了一下,转开的话题,说:“我们不要谈这些没意思的事,还是说说你的设想吧,你准备给我们修建一个什么样的住处,让我们安渡我们余下的人生?”

    慕容枫轻轻一笑:“现在还说不得,对啦,过了祖母的寿辰,你陪我去看看苏姑娘好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一家人照顾了我半年的时间,真是要好好的谢谢呀。”

    “那是自然。”司马锐疼爱的揽着慕容枫的肩,微笑着说。

    对镜梳妆,貌美若花,镜中女子天生丽质,看着赏心悦目。一双美丽的眼睛却隐藏着冷冷的漠然,仿佛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人,甚至像是在看仇人。

    “雪儿,你真是美丽。”皇上忍不住夸赞,他依然坐在床上,衣衫不整,一派懒散,隐约看得见慕容雪的侧面,线条柔美,细腻嫩滑,透着娇美动人。

    慕容雪转过头来,眼睛中不再有任何悲伤漠然的表情,只剩下温柔和娇媚,柔柔的声音,轻轻的说:“皇上,您又说好听的话让雪儿不知道自己是谁啦。您再如此宠爱下去,只怕雪儿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啦。”那眼神柔柔的网住了皇上,眼底却有着努力掩饰去的冷淡和沧桑,藏在所有脉脉温情后面,无法看到。

    “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如今你住在和阳宫里,也算是和阳宫的新主人,今天朕就会和母后提起,让你位列三宫之中,顶替刘氏的位子,若是能够给朕添个一男半女,那更是让朕欢心,只要你生下龙子,朕就立刻封他为太子,说不定,还可以继承朕的天下。”皇上开心的描述着,“有你的美貌和朕的智慧,一定是天下少有。哲儿虽然说位列大太子的位子,却性格过于温和,不够大胆狠心,成不了大器,始终让朕不太满意,最多也就是个辅佐的亲王;其实朕目前最满意的就是锐儿,可惜他天生没有野心,其实,不要小看那个小子,表面上看是个顽劣不堪之辈,却和当年皇弟一般,大智若愚,只是不愿,否则哲儿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你能生下龙子,再过二十年,正好可以培养出一个合适的新皇帝。”

    慕容雪心中一凌,表面上却温和的一笑,说:“皇上真是开玩笑,那大太子本是雪儿大姐的夫婿,就算是雪儿生下龙子,得皇上欢心,怎可夺人所有。大姐夫为人厚道,来日定是个有道明君,皇上莫开这种玩笑,吓坏了雪儿。”

    “哼,”皇上轻轻哼了一声,靠在床上,招呼慕容雪过来坐在自己身旁,叹了口气,说。“哲儿是个好人,却是个误事的好人,当年若不是因为出了一些意外的事,他也不会坐到如今的位子上。如今朕看他仍是在一些事情上纠缠不清,反而不如你那个姐姐做事利索,真是有些担心,若是大兴王朝交到他的手中,会是如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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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雪微微一蹙眉,轻声说:“雪儿到是听到一些传闻,说如今已废的二太子的妃子红玉,当年与大太子有些旧源,红玉在家休养的时候,大太子也常常前去探望。但雪儿想,定是这些无事的人闲扯,雪儿知道,红玉和芸慧郡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算是大太子的表妹,大太子前去探望也算是礼貌,雪儿就知道,雪儿的姐姐就常常去看望红玉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对,首先不开心的就应该是雪儿的姐姐,但雪儿不曾听姐姐抱怨什么,定是那些人无聊闲扯。皇上且莫放在心上,生这等子闷气。”

    皇上微微一笑,怜惜的说:“雪儿呀,你就是太单纯,在这皇宫里呆着,一定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慕容雪低下头,轻声说:“雪儿只知道好好的对着皇上就好,有皇上的保护,雪儿就不会有任何的事,雪儿不怕,只要皇上心中念着雪儿,雪儿就不怕。”

    高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朗声说:“皇上,大太子求见。”

    皇上愣了一下,说:“帮朕更衣,让他去前厅候着。”

    司马哲坐在前厅,看得出来有些犹豫,听见皇上出来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恭身施礼,恭敬的说:“孩儿见过父王。”

    “罢啦,起吧。”皇上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司马哲,问,“这个时候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司马哲犹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气,说:“父王,孩儿确实是有事才来打扰父王,今天是祖母的寿辰,孩儿想让父王允许二弟和红玉暂时离开思过苑为祖母祝寿。红玉自从受了伤后身体就一直不好,那思过苑本就是清冷寂寞之地,不太适合她呆在里面,才住了几日,孩儿就听太监说起,红玉一直不能好好休息,人也憔悴了许多。红玉毕竟是母后的外甥女,孩儿还想请父王网开一面,饶了她。”

    皇上努力耐心的听司马哲说完,强压着怒火,慢慢的说:“你想请朕放了红玉?——这红玉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你如此放不下?不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表面上看着端庄可亲,实则是个心性高傲的女子,真就让你如此放不下吗?那慕容芊哪一点不好?你是个太子,可以有许多的女人,却不可以专情于任何一个女子,专了心就会犯错,尤其是不堪的女子。当年如果不是念在她与皇后有些缘源的话,朕早就杀了她,竟然敢背着你与朕别的儿子偷情,你不要以为朕不晓得这些个旧事,你祖母所做的安排,若是没朕的同意,你也做不成可以继承皇位的大太子,司马强也不可能成二太子,红玉那丫头也不可能成为二太子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如今,已经是这个模样,你竟然还是放不下。朕且不去管你们现在有没有旧情复燃,朕只是告诉你,若是你做了让慕容芊不能容忍的事情,朕仅仅是为了雪儿的缘故也一样可以废了你的太子之位,若是你觉得思过苑是个清冷寂寞之地,红玉那丫头不适合呆在里面,朕到可以成全你,让你去陪她,看看,你和司马强如何再做一次争斗!”

    司马哲脊背上一股寒意滑过,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站在那,僵硬的不知如何才好。

    “那月娇的事,若不是锐儿替你背着,你如今哪里还能站在这儿,你还真以为你的事情可以瞒得过朕吗?”皇上冷冷的说,“在朕的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朕,朕若不是念着你祖母和你母后的苦心,早已经废了你的太子名号。你还是好好的守着慕容芊吧,那个女子虽然不是你真心所爱,最起码朕没听说她有什么不堪的事,也当得起你司马哲太子妃的身份!”

    司马哲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你从中斡旋雪儿和锐儿的事,若不是因为朕其实知道锐儿的顽劣之名都是为了你,怎么可能答应让慕容青良的三女儿嫁给锐儿,锐儿再不堪也是朕的儿子,是你的亲兄弟,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娶吗?朕有那么不在意他吗?只要是朕的儿子,位居太子之位,都是朕看得上眼的人物,否则,朕有那么多的儿子,为什么独独选了你们四个?你真是让朕失望!”皇上开始有些恼怒,盯着站在面前的司马哲,真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虚掩的门后,慕容雪轻轻挪开了身体,皇上的精明冷酷绝非是假的,要想在皇上面前生存下去,能够做得只能是装傻,一点点的巩固自己的位子,对自己的儿子,皇上还如此花费心思,换了一个稍有姿色的妃子,又能有几分真心?

    高公公从外面再次进来,说:“皇上,太后娘娘让您过去。”

    皇上点了点头,对司马哲说:“今日是你祖母寿辰,如何做朕自有安排,你少费这些无用的心思,好好的做你的大太子吧。高公公,去请雪儿出来,和朕一起去祥福宫。”

    “是。”高公公应声去后面请慕容雪。

    祥福宫,远道而来的司马明朗刚刚到达,一脸的风尘仆仆,陪在他身边的是刚刚生了孩子的一位妾,柔美细腻的一位妙龄女子,淡红的衣饰,眉宇间仍有羞涩之意。对着太后盈盈下跪,语调里有着水乡的软软喃喃。

    “雨琴见过母后,祝母后万寿无疆,安康一生。”

    太后微微一笑,瞧着雨琴,笑着说:“明朗,这个丫头瞧着可是不错,听说刚给你添了个可爱的女儿?”

    “是的,”司马明朗微微一笑,“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由||乳|娘带着,这次因为来得仓促,没能带来。”

    “好。”太后开心的说,“取了名了吗?”

    “取了,”司马明朗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雨琴,说“雨琴是个南方人,生在一个开满茉莉花的小镇,我们在那儿相遇相识相恋,所以就给女儿取了茉莉为||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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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点了点头,正在说话,听见小德子在外面朗声喊:“太后娘娘,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来了。”

    司马明朗猛的转头,强强咽下眼中的泪意,知道慕容枫出事,只当她已经去了,却不知道仍然活着而且已经回来,突然听到小德子如此说,生生的吓了一跳。

    “皇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司马锐一脸灿烂的笑意,看着司马明朗,“怕是锐儿的信您还没有收到吧?”

    司马锐身旁站着一位司马明朗已经刻在心中的女子,清秀的容颜,温婉的气质,淡淡的味道,恬静的笑意,仿佛清泉一泓,只醉到心间。

    “枫儿见过皇叔。”慕容枫如今已是司马锐的人,心中的那份莫名的依恋早已深埋在了心底,淡的几乎没有了痕迹,回到白敏的时代,也不曾回忆起这个人,如今再见,心中是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纠缠。这盈盈一拜,愈发显得淡然平和。

    司马明朗却险险失了态,只知道司马锐在慕容枫出事后娶了孟婉露,不想如今却是活生生的慕容枫站在自己面前。

    “皇叔,是不是吓了一跳?”司马锐故意忽视了司马明朗的失态,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皇叔对枫儿的好感,能够让一直游戏江湖的皇叔放在心上的女子,枫儿绝对是唯一一个。“其实已经写了信给你,怕是路上耽搁了,否则皇叔您也不会吓成如此模样。”

    “枫儿,都好吗?”司马明朗已经恢复了常态,温和的问,却掩饰不去眉宇间的开心,看到慕容枫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仿佛天地间突然开朗起来,再没有什么烦心和不快。

    “都好,谢谢皇叔关心,”慕容枫微笑着说。

    有时候,伤心只是一种记忆,自从慕容枫回来后,司马锐心中的惨痛在一点点的减轻,那时的撕心裂肺也不再清晰。现在,他心中只有幸福,除了那隐约的隐忧,其实所担心的只是一点,就是怕伤害到慕容枫,其它的他还真不在乎。

    很难得,这次慕容青良和春桃也出现了,而且还带了贺礼来。

    慕容青良好像突然间恢复了以前的感觉,眉间也展开了,脸上还带着自得的笑意,仿佛没有发生过慕容雪被册封为雪妃、慕容夫人自杀的事情。春桃比以前胖了许多,明显的身孕,显得有些笨拙。

    慕容枫看着慕容青良,心中有些感慨,转头看向春桃,感觉上有些怪怪的。她看起来生活的非常舒服,从穿戴到打扮,确实是个宰相夫人的模样,穿金戴银,披红挂绿,一派富贵气。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慕容枫却似乎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好像害怕着什么,担心着什么,仔细看,又不是那么的具体。

    “春桃见过四太子妃。”春桃想要施礼,但身形有些笨拙的她根本弯不下身子。

    “罢啦。”慕容枫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身子不方便,这些个礼数能免就免了吧,再者说,你腹中婴儿还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到不必拘礼。”

    也许是慕容枫自己多心,她竟然发现春桃有隐约的惊慌,在眼中瞬间消失,看不真切,但绝不会看错。

    慕容青良在一边打着哈哈走了过来,笑着对自己的三女儿说:“枫儿呀,一段时间不见,看起来气色不错,知道你回来,为父真是开心,只是因为家中春桃有了身孕不是太方便,所以没能来看你,你不会怪为父吧。”

    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虚伪无趣,慕容枫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这好像只是应景的话,似乎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

    突然间有些茫然,似乎是突然间想到,好像慕容青良和慕容夫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家中虽然也有纳的妾,但他一直对自己的夫人非常在乎,夫人走了之后,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情无义?甚至纳了自己家的一个丫头为妾,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有了孩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自己出事以后,司马锐茶饭不思;红玉嫁人之后,司马哲如今仍难忘情;怎么可能慕容夫人去世之后,慕容青良没有任何反应呢?

    还以为他会报仇呢。

    皇上和慕容雪一起走了进来,看到慕容雪,慕容青良只是装作没有看见,自己扶着春桃走到一边。

    看到父亲的的举动,慕容雪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却转瞬即逝,再一转眸,已经是一脸妩媚贤淑的微笑,看着皇上,看着太后,看着众人,完全是一位合格的嫔妃。

    “枫儿,发什么呆呢?”司马锐轻轻推了慕容枫一下。

    “噢,我在想事情。”慕容枫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所以走神了。心中有些困惑,困惑我父亲的反应,感觉好像怪怪的。”

    司马锐似是无意的一笑,问:“何事困惑?”

    “困惑他对母亲的反应。”慕容枫淡淡的说,“母亲和父亲关系一直很和睦,从来很少争吵,父亲虽然也纳了妾,但并没有宠爱哪一位,一直对母亲宠爱有加。所以才会只有我们姐弟六个,而且全是母亲所生,其他妾都没有生育。母亲去世时,父亲悲痛不已,但却不久即娶了春桃,如今和我说话,虽然字字句句无错,可听来就是别扭,他如此表现,真是让我生疑。”

    司马锐看了看慕容枫,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微笑着说:“也许时间一久,有些事情就淡了,不要想太多,我们去和皇叔说会话吧,知道你出事的事,皇叔可是着急的很,甚至还亲自去找过你,只是一直没能找到,估计刚才看见你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我身边站着的会是孟婉露呢。”

    慕容枫勉强笑了笑,慕容青良带给她一种相当不愉快的感觉,不论因为何等原因,时间也罢,美色当前也罢,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忘与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他真的对得起躺在地下的妻子吗?

    慕容夫人去世的时候,他不是非常悲哀的吗?

    跨过千年来爱你141

    皇上端坐在母亲身旁,微笑着寒暄。

    慕容青良走上前,与春桃一起敬酒,那杯酒端着,对太后笑着说:“青良敬太后一杯,祝太后万寿无疆。”

    然后恭敬的亲自为太后倒了杯酒,小小的酒壶放在春桃手中,明明小小的一壶酒,春桃却如同端着一桶酒般不堪,或许是因为有身孕的缘故,有些许的哆嗦。

    “太后娘娘,春桃她有身孕在身,这就快生了,你瞧,笨拙的连酒壶都拿不住啦。”慕容青良疼爱的看着身旁的春桃,温和的说,“请太后莫要在意。”

    太后微微一笑,端起自己面前桌上的酒,说:“谢谢宰相大人,老身也希望你能够晚年幸福。人呀,有时候真的应当学会自己对得起自己,莫误了自己。”

    慕容青良微笑着说:“这酒是青良特地派人从异国取来的,味道不错,太后娘娘可以多喝几杯。”

    “好。”太后微笑着说,酒入口,确实绵软醇香,不辣口,微微还有几分甜丝丝的味道,“确实是不错,难得宰相大人如此费心,老身这里谢了。”

    “太后娘娘喜欢就好。”慕容青良恭敬的回答,“春桃,就把酒壶放在太后娘娘跟前吧,这酒可是青良特意为太后娘娘辛苦调制的。能够合太后娘娘的口味,青良真是欣慰。”

    慕容枫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慕容青良为何恢复的如此好,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悲哀之态,好像——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却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套路是以前的,大概每次太后的寿辰都是如此过的,只看着面前人是越来越多,说的笑的,极力的表现着自己。

    慕容枫隐约觉得有些晕眩,好像有些累了,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觉得心里的慌乱越来越重,有点坐卧不安。

    她看向司马锐,司马锐正与司马明朗闲聊,表情很正常。

    是不是自己太多心啦?

    这外面的雨一直在下。下得慕容枫心乱,说不出来的乱。端着酒杯,却一口也不想喝,慕容青良送来的酒酒香扑鼻,却一点也引不起她想想尝一尝的念头。

    不论是电视上还是书上看到的,还是自己这一段时间经历的,都告诉她,皇宫的日子不可能如此安静平淡,而且古诗中也说‘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的安静让她心生疑虑。她是见过慕容青良的悲哀的,慕容夫人死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苍老了好几岁,而且还发誓要报仇,否则难平心中怨恨,为何,如今如此模样?!

    “司马锐,我心有不安。”慕容枫轻声对司马锐说,无法掩饰那份慌乱,女人是直觉动物,她的感觉一向是准的,她总觉得,慕容青良安静的背后是绝对的不安静。

    司马锐轻轻拍了拍慕容枫的背,淡淡的说:“没事。”

    突然,一声炸雷响起,仿佛就在房内炸开,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齐停了下来。

    皇上笑了笑,说:“这雷真是响,把朕也吓了一跳。来,大家继续喝酒。雪儿,来,你父亲真是费心,哪里弄来的如此美酒?”

    “是啊,慕容青良确实是花了许多的心思,足足费了半年的时间,才为太后娘娘的寿辰准备了这些美酒。”慕容青良突然笑着说,笑得冷嗖嗖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笑容是一种悲哀和怨恨,隐约的还透出阴冷之意。

    皇上一愣,不解。“宰相大人,你为何如此表情?”

    “哼!——”慕容青良阴恻恻的笑,仿佛等得就是一刻,说,“皇上,老臣等这一刻真是等得太久了,如今,老臣到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看看一直天下惟你独尊的皇上如何应对今日情况。”

    “父亲,你怎么啦?”慕容芊大惑不解,问。

    “哼,你还有脸问,如今你仍是这狗皇上的儿媳,你母亲去世后,你竟然还可以和这个造成你母亲奔赴黄泉的狗皇上的儿子举案齐眉?!岂不知,那司马哲早已经和红玉那贱人暗渡陈仓,你一心伺候的夫君却夜夜搂着自己弟弟的女人入眠,这就是狗皇帝的宝贝太子,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上,哈哈,真是笑话!”慕容青良仰天长笑,心中阴霾一扫而光。

    “父亲!——”慕容芊脸色一变,只唤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父亲怕是已经计划了许久,只是,只是,他今晚到底做了什么,此时敢如此狂言?!

    “大家请安静坐着吧,这美酒可真是花费了我不少的心思,半年的时间,我一直在酝酿各位面前的美酒。”慕容青良虽然笑着,却一脸的泪水,沧桑满面,“这酒中放了毒药,一种无味的毒药,只有乌蒙国有,而且,没有解药。哈哈,皇上,您大概是没有发现,丽妃娘娘没在场吧?如果她在场,也许会有所察觉,只是,就算她在场,她也不会发现,这是乌蒙国相国大人特意为我研究的,我允诺他,让他坐上乌蒙国的国王之位,如今,他大概已经坐上了宝座。”

    “这话怎么讲?”皇上面色有些变,仍是咬着牙问。

    “如今丽妃娘娘正陪着她自己的哥哥,你以为乌蒙国王子来这儿挑选妻子是无意的吗?不,是有意的,是乌蒙国的相国从中安排,特意让他来大兴王朝的。乌蒙国的国王已经病入膏肓,王子此时来,宫中正好无人,相国就可以趁此机会夺位。哈哈,不过是个小小计谋,就哄得那相国大人甘心情愿为我研制这等奇妙的毒药。”慕容青良面带得意的说,“只是,如今他们如何也是难说,乌蒙国王子来得时候已经中了相国大人下的毒,此时,怕是已经发作,丽妃娘娘只是顾他就要忙碌一阵,怕是顾不过你们啦。”

    “你酒中下了什么毒?”司马明朗皱了一下眉,问。

    跨过千年来爱你142

    “这种毒,我也说不上名字,不过,我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醉皇上’。放心,这药发作的时候,人是没有感觉的,只是觉得想要睡觉,这一睡可就再也醒不过来。我虽无意乱伤无辜之人,只是,这皇上我是断断不可饶恕,而且与他有关的人,我统统不会放过,所以也只好委屈大家陪着这狗皇帝了。”慕容青良微微笑着说,表情慈祥的很,仿佛在说一件很温馨的事。

    慕容枫心中轻轻叹了一声,一个人面对不平静的事表现的平静一定不是好事,慕容青良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怨气,如今这情形,怕是已经计划了许久,只是,就算他再不在乎其他人却不能不在乎春桃腹中的婴儿吧?

    慕容青良逼向皇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冷冷的说:“皇上,老臣岂能让你死得如此舒服,老臣已经在外面放好了火药,那是当时为了要给我的爱妻修建坟墓而向军务处索要的,当时草草葬了爱妻,为得就是有机会让这药用在你身上。只是,炸死你们之前,我要千刀万剐了你,我要让你一点点的血流再死!”

    一把剑刺过来,带着寒光的匕首递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时,鲜血喷涌而出!

    所有人的惊呼声埋在了嗓子眼里,吐不出来,所有人呆呆的看着,比刚才知道自己中毒更惊讶,不是恐惧,而是意外,极大的意外。

    春桃倒在了地上,慕容雪捂住肩头。

    司马强愕然站在当地,连剑也忘了拔出,那剑深深的插在了春桃的胸口,血流如注;而慕容青良一脸悲哀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锋利的匕首剌进了女儿的右肩,血不停的流,止也止住。

    悲哀,只有悲哀一个念头。慕容枫突然想哭,何必,为什么一定要如此,让爱在现实面前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可怜的慕容雪,她要如何面对,如何面对这一变故?而春桃,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要这样?”慕容枫忍不住落下泪来,盯着自己的所谓的父亲,不论怎样,这个男人,是这个时代自己的父亲,哪怕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可也是要称呼一声父亲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这样,母亲在九泉之下就能安心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如此?!——”

    “父王——”司马?br /gt;

    跨过千年来爱你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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