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来没细看。

    肖瑾打量了下房间布置,貌似一室一厅的格局,简欧型装修,带壁炉挂电视,家具简单、色调明快,活动空间很大。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男人住的,因为满房间里几乎看不到类似装饰x" />的小物件,以茶几为例,上面整洁到一个烟灰缸,一个摇控器,一个水杯,一盒抽纸。

    倒是从玄关到客厅的窗前、柜侧及墙角,安置了几个古典的实木花架,上面摆放了几盆兰草和富贵竹等绿色植物,绿意盎然,素雅宁静之感顿生,适度的调和了冷硬线条造成的单调感。

    扫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蛮爱干净的,入眼各处不见一丝脏乱。从大门打开往屋里进时,这人就对肖瑾嚷:“换鞋啊,要换鞋,我擦地可辛苦了……”

    肖瑾的目光回到沙发上的人,说他睡着了吧,不时的哼几哼;说他没睡着吧,趴那儿倒也蛮老实的。弯腰将他脱下的外套挂好,决定去厨房给他倒杯水放跟前,然后走人。

    手机这时在包里瓮声瓮气的响起,从包里一拿出来,立即响亮一倍。赶紧接了,是老大,她懒洋洋的问,“死哪去了?我们快吃完了。”

    肖瑾着急起来,倒不是想赶过去自罚几杯收尾,而是老大今晚要住自己那儿,再不回去,进不去屋的老大就得在外待着。“送我同事回家,他喝多了。”

    “男的?”

    “……嗯。”

    “靠啊,”老大哈哈笑,“不是一般都男的送女的回去吗,你咋变爷们了?”

    肖瑾一脸黑线,“……他替我挡了几杯。”

    “老三啊,”老大语气倏地沉重,“我狠担心你的安全……咦,他喝多了是吧?那……那我担心下他的安全好了,要温柔啊,噗——”

    肖瑾冷汗涔涔,要不要这样啊?

    老大为肖瑾着想,“那怎么着?要不我一会住宾馆算了。反正还待两梦”来定义他。

    带上围巾,拎起包,听到某人躺在那继续废话——

    “给我关好门,万一有哪个美女趁我喝醉进来占我便宜就不好了……”翻了个身,面朝里咕哝,“现在的女人太热情主动了,优秀点的男人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瞧把他美得……

    对,平时都是人家强迫的你,你怎么没去告人家强*奸你呢?!

    肖瑾手按在狂跳的心脏处:别激动,咱回家,这人不正常,平时肯定是把好话照收,坏话全当补药吃了,瞧他那唯我独尊的姿态,全身都是正义,全世界就他最无辜……咱跟他沟通不了。

    快走快走!

    随着大门关上,室内安静下来,半晌,沙发上的人动了动,慢慢坐直,一手支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步子虚浮的关了客厅的灯,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和那杯水,走入卧室——

    大半夜的,喝醉的人还是睡在床上比较正确吧,霍思杰想。无奈笑,再来杯热牛n" />也不错啊,叹息,这笨女人……怎么会是这么个不知冷不知热的x" />子呢。嘴角的弧度带出点若有若无的苦涩来。

    你动心了,但人家看不上你;你想认真,但人家不稀罕;你嫌人家不温柔,但人家的温柔不是没有,而是g" />本就不想对你施展半分……这世间,就是这样,总有一些心思在不对的时间里,被完全忽视着,拒绝着,排斥着,以至于人与人之间,总在乐此不疲的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游戏归游戏,曾经说一句我爱你,从没觉得算什么谎言,成本不计到轻而易举,张口就来。说得多了,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了。也确实没几个人真把这话当承诺信——现在的女人,聪明的不在少数,也放开得很。

    只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相见恨晚般,遇到了,便不舍得放过。

    甚至说不出她哪好,也不觉得她哪糟,就觉得很合适。

    原来认真是这种感觉。

    是劫是缘呢?!

    肖瑾打车绕到公司门口去取了老大的旅行箱,然后去了他们吃饭的地方,三人都喝得小脸红光满面,基本已经结束了。一见到肖瑾就热情滴打招呼:“大忙人怎么也来了?”

    还有个说的更热情:“您真的赏光来了呀?我没花眼吧?快过来给我 /> />,是不是真人?”

    肖瑾将那破箱子一摔,啥时候自己这么不受人待见咧?

    李扬比较正常的问:“肚子有食没?没饿着吧?”

    肖瑾说不次于你们。然后道:“都吃好了吗?吃好了赶紧撤。”

    三人都站起来,向安提议去唱歌,肖瑾重新拎起箱子,说明不出话来。

    无声的哭泣,远比任何形式更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满满的、压抑不住的委屈与绝望。

    肖瑾仍保持着那个动作,连点声都没有,眼泪却掉得愈发的凶……

    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这些年,这些东西压在心里,就只自己一个人在乎的那么捂着盖着,谁懂呢?!

    尤其踏上社会,在同事里面包括整个利益明显的职场,即使有不错的人,可惜勾心斗角中,谁也看不到谁的真心。

    好多情绪只能自己消化。因为没人能体会出那种无助的难过,找不到可以帮到你的人……只能靠自己走过来。

    老大伸手拨拉她一下,似劝慰似阻止,“喂——”

    肖瑾头垂得更低。

    “喂——”老大提高音量,手也用力了些,带点恨铁不成钢。

    肖瑾无处可缩,只得抬起头,一张泪流满面的脸直对着老大,无声的传达着:是的,我没出息的哭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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