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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撞破奸情,离开

    而这个时候,在费家的莫非昏迷了六天后,也终于醒了过来,虽然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但比之前要好多了,也已经脱离了危险。

    “莫非,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萧若水了,看着她再次睁开眼,忍不住喜极而泣,这些天一直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若水?”莫非虚弱的呢喃着,嗓子本就因高烧而变音,再加上几天未开口了,声音很嘶哑,而且,每说一个字,都像吞了一口沙一样难受,她稍稍蹙了下眉心,看着陌生的房间和摇设,迷茫的双瞳满是疑惑与不解,“这里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你忘记了吗?之前你掉到海里了,是你让阿彪撇打电话给我,我接你过来的,你忘了吗?”萧若水面露担心的提示着。

    莫非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浮现出了然之色,继而又沉寂下去,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影,“谢谢你,若水。”她低若无声的说道。

    “不用谢,你醒了就好了,你不知道,你都昏迷六天了,沈医生还说你,酬”萧若水没察她的异样,一个劲的说着,忍不住有些哽咽,“我快被你吓死了。”

    “其实,有时候死了也活着要轻松,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莫非苦笑,看着床顶的浪漫粉色蚊帐,苍凉而空幽的话语像是随时会飘散一样。

    “莫非,你,江萧若水听得花容失色,但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男音从后面飘来。

    “莫小姐,你太悲观了,若是生命都没有了,又怎么再去创造幸福?”费博阳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是一袭火红的穆水歌,显然是她去通知费博阳过来的。

    萧若水手一紧,并没有回头,心变得怪异起来。

    看着突然走进来的费博阳,莫非一时没想起来,眼底快速的掠过丝疑色。

    费博阳何等明,一眼便看出她的想法,笑着提示,“我是若水的哥哥,费博阳,忘了吗?”

    “费老师。”莫非大概是想起了六天前的情景,“不好意思,我那犬,

    “没关系,那种情况下想要记下来也不容易。”费博阳贴心的替她圆话。

    莫非苍白的笑笑,带着几分感激的味道。

    看着她静淡的容颜,费博阳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的笑痕。

    真难以相信,这个莫非竟有那么大的本事,不仅让莫天为她疯狂,就连门主,都为了她而不惜余力,当手下人来报说听门主的命令大肆搜寻莫非的时候,他还有点难以置信。不过想想,也算是通顺了。怪不得那时候,门主不让他手莫家的事,还不惜将若水抓去了,原来,门主的目标是这个女人。

    呵呵,可惜他们鹬蚌相争,最后便宜的是他这个渔人,现在莫非不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上次门主威胁他的那笔帐,他可是一直惦记在心里面,想着要怎么还呢,这例好,不费吹灰之力,莫非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这一次,在利用莫非击溃莫天之前,不妨让他先报报门主的那个仇吧。

    “莫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倔强又固执的女孩子,但有时候不要过于钻牛角尖,否则只会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退一步海阔天空,或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彩和幸福。”他记得那次在学校的后花园见到她,她正忍着痛,但除了脸色发白外,连脸部表情都不见变过,但那天她却昏倒在教室,可想,她是个多么倔强不服输的女人。

    “有些人,注定一生和幸福无缘。“莫非笑了笑,有些无力和绝望。

    “莫非,不要这么说,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难过。”萧若水本就纠结,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落下眼泪,泣声难言。她就好像看到了她自己一样,看到了绝望的自己,一直在心底的那一点点的奢望和期待最近正在渐渐的被磨灭,现在,只刺下了越来越浓郁的绝望。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了沼泽里,身体一顿顿的下降,越挣扎掉的越快,到最后,只能被彻底淹没。

    莫非握住她的手贴在脸庞,不语,只是愁苦的闭上眼。

    不用说了,从进来就见萧若水背对着自己,这下她又为了一个陌生女人哭得泣不成声,费博阳口的怒气要有多大就有多大,但他很懂得克制自己,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变成了冰冷的戾气。

    可他不知,那股郁的气息是会透过空气传播开来的,所以,站在她身侧的穆水歌也同样霾了脸。

    “好了好了,病人可经不起折腾,博阳,既然你已经看过莫小姐了,那我们就先出去吧,人家两个才是朋友,可能要说什么悄悄话,我们在这里多不好?”她走到费博阳身边,一把扼住他的手臂,娇笑。

    萧若水咬住下唇,虽然没有回头,但心正一块块的裂开口

    我们吗?原来,不只是她和他能是“我们”,还有很多个她这样的女人也能和他成为“我们”。

    莫非闭着眼,但感觉更加灵敏了,尤其她和萧若水靠得如此近,轻易感受到她身体的僵化。不动声色的打开眼,露出眸色的瞬间,眼底已经变成了清澈。

    费博阳没接话,盯着伏在莫非身上的萧若水看。

    穆水歌眼角抽此叫了一下,继而扬起更甜腻的魅笑,睨着萧若水的背影,对着费博阳娇嗔,“阳,你不放心什么呢,之前可是若水小妹妹一直抢着要照顾莫小姐的呢,有这么关心莫小蛆的若水小妹妹在,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这位小咖的,对吧,若水小妹妹?”

    萧若水身子一震,紧揪住被子的边沿,绷着声音“恩”了一声。

    莫非没有错过房间里流窜的异样,不动声色的将那只紧握的豢收入眼里,脸上却带着几分不解,看了看萧若水,又看了看费博阳和穆水饮,一雷欲言又止的表情。

    “莫小姐,你才刚醒,烧还没完全退下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告诉若水,不需要狗谨,你是若水的朋友,又是我的学生,可以将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一样。”

    “谢谢费老师,叨扰你了。”虽然发音很困难,莫非还是有礼的道谢。

    “不要开口了,你的嗓音会受不了,我们先出去了。”费博阳亲切笑道,继而对着萧若水的背影交代,“若水,好好照顾莫吐姐,不要让她太累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萧若水黯然的回道,声音很低。

    “那我先走了。”费博阳交代完,便和穆水歃一起走了出去。

    “若水,那个女人和你…”门关上后,莫非迟疑的开口,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但她现在是单纯无知的,所以只能明知故问。

    “没事,她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哥哥请来给你看病的人,可能是我长得太漂亮了,她嫉妒了吧。”萧若水逞强的挤出灿烂的笑容,做着鬼脸夸张的说道,一脸的单纯模样。

    “傻瓜。”莫非抬起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捏捏她的脸,浅笑,有种温暖的味道,“不过若水真的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子。”

    “真的吗?有你这句话,我就来自信了!”萧若水仰起脸,嚣张的大笑起来,只差没做茶壶状了。

    “呵呵。”莫非轻笑,但刺激到了喉咙,咳了起来,“咳咳,,”

    “我给你侧杯水喝。”萧若水赶紧起身去侧水。

    看着萧若水忙碌的背影,莫非敛合的眼底闪过屡复杂。

    其实这些天发生的事她都知道,只是睁不开眼睛罢了,她的命,算是萧若水救回来的吧,虽然她是怀着目的接近她的,但多少还是有些真心吧。其实萧若水心思很简单的,费博阳之所以让萧若水接近她,大概就是因为萧若水简单吧,可费博阳却没有想过,她会一眼就看透。

    不过,州才看费博阳的样子,应该是被她骗过去了。很好,只要他将她当成了没有脑子的女人,那她脱身的机会也要大得多。

    只是,费博阳看起来很不简单,要用什么办法从他手上脱身呢?还有大哥,只怕大哥也该发现她并没有死了吧,若是继续留在台湾,早晚大哥会找到她,现在她必须利用费博阳让她尽快离开,而不被费博阳发现,她在利用他呢?

    思付间,萧若水已经侧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

    “先喝点水吧,这水是温的,不会很烫。”她说着,扶起莫非的头,将水杯送到她嘴边。

    “谢谢。”喝过后,虽然解不了痛苦,但还是舒服了一点点。

    “都说了,不用对我说谢啦,感觉好生疏哦!”萧若水撅着嘴道。

    “对了,你还没吃东西呢,我去让祥妈给你熬碗清粥填填肚子。”

    “恩,麻烦你了。“莫非确实感觉饿了,遂点了下头,不敢动太大的幅度,怕头晕。

    “不说谢又说麻烦的,我们是朋友啊,在这样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人,直接开扁了!”萧若水做了个大力士挥拳的样子,自己先笑喷了,“好了,不闹你了,我去给你弄吃的,你等我啊,马上就回。”

    “恩。”莫非失笑,她还能走到哪里去吗?

    萧若水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嘿嘿”笑着,一溜烟闪了出去。

    莫非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收起,幽冷的看着床顶,虽然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思绪却清晰得可怕。

    已经有过和大哥的事,她看得出来,费博阳对萧若水的感情,绝不是妹妹那么简单,何况,萧若水曾说过,他们并不是亲兄妹,这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只是,萧若水,她该利用她吗?看她刚才的样子,好像已经快走到绝望边缘了,只怕,她再刺激了她,她就会彻底崩溃了吧?

    费博阳的书房内,穆水靛跟着他走进去后,便凑上前,双臂一伸,环着他的脖子,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他唇前停住,勾魂一笑,“如何?人我可是给你救过来了,该是我拿奖赏的时候了吧?”如她的人一般,强势又惑人的香水味也冲到了费博阳的弊端,那是罂粟一般的味道,能迷惑男人的心智。

    “据我所知,他现在还是三十八度高烧,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来要求什么吗?”可面对这样直接的诱惑,费博阳的脸上仍是波澜不兴,反同,微笑中带着致命的冷意。

    “这不公平,她的体质比正常人差,一般低烧都要六七天才退下来,何况这一次这么严重,我能在四天内让她醒过来,抱住这务命已经不错了。”穆水歌立即不满的嘟起红嘴,哀怨的起诉,那模样让人恨不得能狠狠的吻住她。

    “何况,你当时只说是救人,可没说要让她恢复到什么程度啊!”

    “如果你的医术也只能让她保持成这个样子,那么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自称‘神医,了。”费博阳不屑嗤笑。

    “谁说的?我告诉你,就算是贺凯贤在这里,他也绝不可能让她在两天之内就退烧。”事关自己的能力问题,穆水靛可不能沉默了,陡然推开他,有些气败的嚷道。

    “原来,你心里也一直觉得自己该被贺凯贤压在头顶上?”费博阳也不怕她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因为他的书房隔音设备十分好,就算是叫破了喉咙,外面也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懒懒的半垂下眼帘,要笑不笑的睨着她,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我川穆水饮被那笑容眩惑住了,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以为,奖赏这么好拿的?等她完全退烧了,再来找我。”费博阳拍拍她的脸,冷笑一声,从容的朝书桌走去。

    “讨厌的男人。”穆水饮跺脚。

    “门在你后面,出去的时候记得关上。”费博阳只冷血的抛来这么一句话,毫无波动。

    穆水歌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哼”着鼻子,有些恼火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却对上了迎面走来的萧若水,萧若水见到她从费博阳的书房走出,也是一愣,脸色煞时难看了些。

    朱唇邪邪的弯起,穆水歃将房门带上,走近她,低低的媚笑着,语气暖昧至极,“若水小妹妹,怎么,你不照顾你的好朋友吗?是不放心你的哥哥,特意追来看看的?你该不会是害怕我把你哥哥给吃了吧?”

    两个人站在一起,身高便是差上了十几公分,再加上那双超高跟的靴子,萧若水连稽水歌的下巴都不到,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何况穆水饮本就是那样张扬狂肆。

    “莫非饿了,我是想通知祥妈给她熬点清粥。”萧若水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直接穿过她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关心你亲爱的哥哥呢!”穆水歌声音有些细长的笑着。

    双手越来越紧,但萧若水还是强迫自已压住了那股想要吼断她的燥气,加快脚步,往楼梯走去。但穆水靛却不放过她,如妖的魔音一丝丝的飘入她耳低,“今天晚上,阳让我去他房间呢,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内裤和丝袜,或者,他会更喜欢不穿,呵吼,”

    呼吸瞬间就凌乱了,眼泪哗啦啦的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萧若水越走越急,只想甩开那声音,可是,它已经不知不觉的传进了心里面,一分分的将她的心切害开,直到血模糊。

    看着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的弱小身影,穆水歃扬眉,双手环斜靠向墙面,笑得风情万种,只是娇媚的笑里多了几分危险的狡诈,“我亲爱的阳,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不该出尔反尔,你不让我好过,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亲爱的妹妹做出什么事情来!”

    带着邪恶的诡笑,她踩着高跟鞋,往萧若水的反方向走去。

    因为太累了,莫非醒来没有多久,只喝了半碗粥,就又睡下了,只留下清醒的萧若水呆呆的看着她的睡脸,陷入自己的绝望中。她不想去想,但又无法不去向,只要想到今天晚上,她就不由得想着,他和那个女人交缠着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她可以忍受他的折磨,可以忍受他不爱她,可以忍受他在做时的逼迫和带给她的耻辱,也可以假装不在乎他在外面是否有别的女人,可是,她却无法亲眼看着别的女人走进他和她之间,无法忍受,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啊!

    只要没有亲眼看见,她就还可以给自己一线希望,还可以自欺欺人,还可以“””

    可是为什么,他要在她所在的同一个屋檐下去抱另一个女人?她觉得命运真的很可笑,她和莫非遇到同样的事,只是莫非的哥哥爱着她,而她却只是一颗仅有利用价值棋子,但偏偏莫非又身体奇差,不知道能活多久,稍微受点折腾就会遭遇死亡的危机,而她呢,却空有一个好身体,永远也得不到他的怜惜和爱。

    这算是有得有失吗?幸福,却无法真正的幸福,绝望,却又无法绝望到极致。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和莫非交换,宁愿会死的那个人是她,这样,他会不会愿意温柔的看她一眼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萧若水弯下腰,持脸埋入腿间,嘤嘤的低泣着,无人能看到她渐渐崩溃的情绪。

    夜晚,终究还是来临了,这是萧若水恐惧的时刻,因为反复盘旋在脑海里的声音

    今天晚上,阳让我去他房间呢,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内裤和丝袜,或者,他会更喜欢不穿?呵吼”,她痛苦的抱着自已的身体,缩在椅子上,全身直发抖,甚至连莫非已经醒来了都未察觉。

    “若水,你怎么了?”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啊,莫非,你醒来了。”萧若水慌忙擦干眼泪,勉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莫非轻声问道,但嗓子已经坏了,发出的声音很难听。

    有时候,一个人冷静的话,痛苦也会慢慢的消化,但这时候有人关心的话,反而会更让人情绪崩溃,就如同萧若水。

    泪水像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的往下挤,她捂住嘴,摇头,泪也随着她的动作,汹涌落下。

    莫非撑起起,拉着她在床边坐下,用那只没有着针的手抱住她,“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的。”

    萧若水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抱着莫非,嚎啕大哭起来。

    她真的好心痛,每一分钟对她而言都变成了煎熬,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他抱那个女人,但她却无法不去想象那乱的画面。

    莫非淡漠着脸,拍着她的背,没有出声安慰,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安慰她什么,因为她们的立场一直不同,虽然她们抱在一起,背后却是敌对的身份,她只能沉默着。

    只是,她现在更加不确定,究竟要不要利用萧若水来转移费博阳的视线,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很明确,费博阳的情绪只有萧若水能影响,也只有她,可能让费博阳失去正常的理智和明,但是,萧若水的内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她真的能利用她吗?

    莫非没有想到,她的烦恼会这么容易就解决,正在她犹豫着是否要利用萧若水骗得费博阳带她离开台湾,却又能不让他起疑时,机会主动送到了她的眼前。

    本来萧若水苦累了后,是想要留在莫非房里,和她一起睡的,但不知费博阳是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派了样妈过来请萧若水回房去休息。萧若水本想反抗的,但祥妈那不容拒绝的姿态,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也没有做无用的挣扎。

    带着痛苦不堪的心,萧若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列,她是恨着费博阳的,因为他连让她逃避的机会都剥夺了。

    但这个想法只维持到她打开自己的房门,黑暗里,突来的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房间。

    “唔……”她惊恐的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发出闷哼声,眼看着自己已经被拖进了卧室,床近在眼前,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恐惧到了极限。

    不,不要!谁来救救她!她用力的挣扎着,不要命的踢打着捉住自己的人。

    “家猫也玩野了,学会反抗了?”熟悉的声音贴在耳侧,她立即明白了身后的人是谁,就在她惊震而忘记反抗的刹那,她被丢上了大床。

    “看来,是太久没有调教你了,让你连谁是你的主人都忘记了。”费博阳扯下领带,如黑豹一般慢慢的朝大床走近,危险。

    “莫小姐。”同一时刻,穆水歌也走进了莫非的房间。

    “你是”“!”虽然知道她是照顾自己的医生,但并不知道她是谁,莫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她。

    “我是穆水歌,救你的人。”穆水歌大方的自我介绍,不改妖娆本色。

    “我知道,谢谢你救了我,穆小蛆。”莫非冷淡而礼貌的道谢,“不知道你这么晚来我房间有什么事?”

    “呵呵,莫小姐不需要这么防备着我,真正危险的,永远不是外面表现出危险气质的人。”穆水歌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不太明白稽小姐的意思,不过我想休息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穆小姐也早点休息吧。”莫非隐隐意识到什么,婉转的下着逐客令。

    穆水歌也不恼,像是早已想到她会和萧若水司一个鼻孔出气一样,慢条斯理的懒笑,“莫小姐,我知道你是若水小妹妹的朋友,自然不会喜欢我,可是,你就不好奇你的朋友和她哥哥的真正关系吗?”她故意做神秘的问道。

    “穆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隐隐有了个揣测,但莫非面上却依旧是那冷淡的模样。

    “呵呵,莫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想必白天的事也看出了个端倪吧。”穆水饮一脸欣赏的看着她,笑待灿烂。

    “我不明白穆小姐的意思。”莫非仍是冷淡的回道,这一次,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莫小姐何不亲自去看看呢?说不定,会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呢!”穆水歌不怀好意的提议,笃定的邪气表情让人心生不安。

    莫非赤着足,走在空静的长廊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顺着穆水靛所指的方向,准确的来到了萧若水的房间外面,犹豫了一下,才试着转动门,竟然没有反锁。

    顿了一下,她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只有昏暗的灯光,隐隐飘着像是细小哭泣的低吟,狐疑着,顺着声音来到一张门前,很轻很轻的打开门,只推开一条隙缝。

    里面,费博阳正压在萧若水的身上,凶猛的律动着,少了眼镜遮掩的费博阳,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全身散发着野的和狂猛的气质,危险,充满了掠夺感。

    其实,早在门响的刹那,费博阳就察觉到了莫非的到来,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换了个姿势,让萧若水正好能看见那条缝隙。

    果然,萧若水发现了门的不对劲,正狐疑着是否刚才忘记关门时,却瞥见下面那角熟悉的睡袍下按,当下大惊失色,身上的激情与欲h在瞬间冷却下来,心都已经停止了跳动。

    莫非,她怎么会来这里?她看到了?那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在我的床上,你竟然也敢心不在焉?”斜懒的声音从上方砸下来,也砸回了萧若水的理智。

    她这才想起自己和莫非的身份,慌张的抬起头,看进费博阳危险不悦的冷眸里,见他似乎并没有发现门外头盔的莫非,忙压下心惊,不敢让他看出什么异样来,下意识的不想让他发现莫非就在门外。

    而且,心中突然涌起个念头,来得又快速又迅猛,如潮水般几乎要将她灭顶,那就是破坏他的计谋,毁掉那张永远平静冷酷的脸。

    这样想着,萧若水也找到了发泄心中恨意的方式,她勾住费博阳的脖子,红晕的脸上印上明显的哀色,“哥哥,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进入这里,可是,你这次让那个人进来,是因为你喜欢上莫非了,是吗?”

    最了解萧若水的莫过于费博阳,他怎会看不出她所想,心里旺盛的烧着火焰,他冷邪一笑,一口咬在她前的樱红上,身下狠狠的一撞,比之前都要用力的撞入她的身体里,像是要将她的身体穿破一样。

    她竟然真的选择了站在那个莫非一边。

    “你在吃醋吗?在我身下的时候,问着别的女人?”他恶意的望着身下娇喘的她,将她的腿曲折往上,大腿叠在她的前,摆成一个羞耻的形态。

    或许是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在看吧,从未有过的耻辱心让她流下泪来,心中的怨恨更加浓烈。

    “为什么你不回答我,因为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还是因为我只是你骗莫非上钩的棋子,本不配知道你的真心?”她凄哀一笑,这一刻,那似要灭顶的哀怨和绝望都是真实的,也深深的抓紧了费博阳的心,让他抽痛了一下。

    所以,因为她那样的绝望,费博阳明知她是为了将事情的真相透漏给门外的莫非知道,他也顺从了她的意思,跳进这个蹩脚的陷阱里,他危险的眯起眼,“该是我问你,你想算计什么?你明知道我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莫天的妹妹,才让你接近她,将她弄回来,好牵制莫天的,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可笑的话?”

    萧若水有些发慌,但刹那间有掩饰了过去,她幽然悲笑,“是啊,我们都只是你的棋子,为了你野心而存在的棋子。”

    她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事实上却是看向那扇门,见门已经合上了,心也沉了下去,泪水又流了下来。

    这样一来,莫非就知道了她的目的了,不会再将她当成朋友了吧?这样也好,也好,至少她不用走自己的后尘,成为男人野心的一颗棋子。

    悲剧,在她一个人身上发生已经够了。萧若水悲凉的闭上眼,没有发现上方那双交织着烈焰与冰雪的黑瞳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莫非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那房间,跑到走廊尽头,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穆水歃正靠着墙壁等着她。

    “怎么这么惊慌失色的,难道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她媚笑着走过来,俯下身,在她耳畔低低的问道,低邪的声音让人打心底发寒。

    “伽六

    “呵呵,没有想到吗?你那个看起来一脸单纯无辜的朋友,会是一个在自己哥哥身下乱如荡妇的女人。”

    “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莫非推开她,冷声质问。

    “呵呵,我不过是好心让你看清一些事实,哪里来的什么目的呢?”穆水歌一脸无辜。

    “我和若水的事,不需要穆小啦你心,很晚了,我要休息,晚安。”莫非挺直着背,朝自己房间走去。

    穆水歌邪肆的笑着,呵呵,我就看你们接下去怎么闹腾。

    第二天,莫非虽然那烧还没完全退下,却坚持向佣人提出要求,要见费博阳。

    “怎么了,莫小祖,听说你想见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还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对于昨夜的事,费博阳只字不提,就好像真的不曾发现过一样,脸上始终摇着温和的亲切笑容。

    “不是的,在这里得到费老师的盛情款待,还为了我这么费神,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莫非客气的说道,瞳仁却忽闪忽暗,似在隐藏着什么,“不过在费老师家里也叨扰很多天了,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了,所以我今天是来向费老师告辞的。”

    “怎么突然想离开呢,穆医生说,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下来。”费博阳绊装不解,“还是,我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莫小蛆不愿留下来?”

    “不是的,费老师已经很费心了。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想,我的哥哥大概已经知道我没事了,他早晚都会找到这里来,所以,我想离开台湾了。”莫非无意识揪住衣按的手,泄露出了她的不安于紧张情绪。

    费博阳弯唇,“莫小姐,你想得太简单了,若是你想避开你的哥哥,离开台湾,只会让你哥哥更容易掌控你的行踪,要知道,出入境可是会有记录的。”他提醒道。

    “出境后,我就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的。”莫非毫不犹豫的接道。

    “可是你的身份证和护照呢?还有出入境需要签证,这些你考虑过吗?最重要的是,你去国外的话,肯定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安生,莫小姐只身出门,似乎并没有资金。”费博阳说得委婉,更直白一点,即是说,她身无分文,本寸步难心口

    “我,六莫非听得怔怔的,脸上闪过丝茫然和无措。

    “莫小姐也不需要急。”见状,费博阳再一次充当起温柔的天使,“如果你真的想要躲你哥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我有一架私人飞机,不需要通过出入境,而且,我和马来西亚的首相交情还不错,我想,他不会拒绝我带朋友前去拜访的。而且,那里我也有主宅,总比东躲西藏要来得强。”

    “如,六莫非淡漠的脸上出现些许挣扎。

    眼看着莫非就要被逼迫着点头答应了,萧若水也有些急切,“莫非,其实不管怎么样,你哥哥始终都是你的哥哥,你不需要为了逃避你的哥哥而去不熟悉的国家,到了那里,可能会比在台湾更糟糕。”她朝莫非做着暗示。

    要知道,马来西亚可是哥哥的地盘,如果莫非到了那里,就等同于是被哥哥软禁了,再想离开就不可能了。

    “若水,你不是莫小姐,又怎么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有时候,换一个环境,也可以转换一下人的心情。”费博阳大手轻轻的落在萧若水的发顶,抚着她的头,状似无奈的呵斥,温和的语气里隐见冷冽之气,大手上的力道更是让萧若水头皮阵阵发麻,全身僵硬如石。

    她背脊一凉,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冲动,噤声不语,脸色很难看。

    “如果莫小姐你觉得可行的话,我晚上就和马来西亚的首相通个电话,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

    “那就麻烦费老师了。”莫非勉强一笑。

    木已成舟,萧若水再想改变也无可奈何了。

    “不麻烦,正好这两天我也是要去马来西亚看看了。”

    “哥哥,莫非是我的朋友,我也跟她一起去马来西亚。”萧若水话道。

    “若水,不要忘了,你还有工作,再过几天你就要上班了,不要瞎凑热闹。”费博阳笑,桂了下她的鼻梁,看似宠溺的动作,实则是变相的警告。

    “没关系,辞职就好了。”萧若水佯装不懂他的警告,坚决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吧。”

    莫非低下头,光在眼底一闪而逝。

    很好,没有逼她用到非常手段。

    没有人知道莫非的习惯,莫非也忘记提示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佣人就奉命,到莫非的房间里请她起床。

    “莫小姐,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已经到了时间了,少爷请您准备一下,再二十分钟就要上飞机了。”女佣将准备好的衣物放在床边上,恭敬的说道。

    “是吗?”莫非坐起身,请冷的看着女佣,那眼神莫名的让女佣打了个寒战,加上她的嗓子还没有恢复,声音低沉哑,配上那样的眼神,更让人惊悚,就好像夜里看到了女鬼般心窒。但没有一会儿,莫非就收回了视线,“我知道了,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女佣立即道。

    莫非冷淡的“恩”了一声,看着被子,似是发呆。女佣连忙走出去,一走出房间,就大呼了口气,“天啊,吓死人了。”

    十分钟后,莫非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走了出来,是借穿了萧若水的衣服,虽然她很不喜欢自己身上沾上别人的味道,更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但她至少还是明白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是寄宿在别人屋檐下的食客,本没资格要求什么。

    “莫非,你来了。”萧若水一见莫非出来,立即跑了上去。

    “恩。”莫非冷漠的应着,脸上不见一丝表情,眼睛冷得犀利,让萧若水一愣。

    彷佛间,萧若水好像看到了那天中午,她买盒饭带给莫非叫莫非时,莫非的眼神,很清冷,就像秋夜的寒星,没有一丝杂质,却也冷得冰寒,还有种透彻人心的犀利,让人难以直视。

    所以,萧若水看着她,呆了,反应不过来。

    费博阳也打量着莫非,那样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在那张脸上看到,心里突然警觉起来。

    能有那样眼神的人可能是单纯的吗?难道,一直以来他都被莫非的外表给骗了?

    不,不对,如果莫非要骗过他的话,更不可能在现在暴露出来。

    “莫小姐,你怎么了?”于是,他选择了最迅捷的方式,直接探问,”你今天感觉不太一样。”但莫非除了盯着他看,没有一丝反应,眸色清亮异常。

    费博阳心中打了个突,连他也有些被这突然的状况搅乱了一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哥,莫非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要不我们迟几天再走吧?”萧若水扶住莫非,边询问着费博阳。她还是不希望莫非到马来西亚去,不仅仅是为了莫非,也是为了她自己,她有种感觉,到了那里,她可能连这颗七零八落的残心也无法保住了。那是种近乎绝望的恐惧,但她谁也不能告诉。

    “已经安排好了,怎么能临时取消了?”费博阳用那种宠溺任孩子般的语气回道。

    萧若水涩笑,是啊,已经安排好了,她和莫非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他怎么会为了棋子,而改变自已的计划?

    正在这时,穆水歌从宅子里走了出来,永远是一身的火红装束,她慢慢走过来,在距离费博阳两米的位置停下,笑望着他,“阳,你怎么不叫上我呢?难道你忘记要带我一起去了吗?”

    “我们不是去玩乐,你在台湾等我回来,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有莫非在场,所以费博阳脸上还维持着温和的笑。

    “阳,你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别忘了,莫小姐的身体可还没完全康复,没有我在,你以为可行吗?”穆水歌却埋怨。她最后一个字刚落,莫非就毫无预警的朝前倒了下去,让人看得目瞪。呆。若不是穆水歃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愕,费博阳会以为是她们串通好了的。

    “莫非,你怎么了?”还是萧若水率先反应过来,保住莫非,急切的呼喊。

    “不要看我,可不关我的事。”穆水靛无辜的摆手,她也没想到,这个莫大小姐会昏侧得这么是时候。

    “哥哥懈

    “上飞机。”费博阳似乎知道萧若水要说什么,冷声打断,脸上的笑容也像变魔术一样消失,“你,也一起走吧!“他瞥了眼穆水款,然后弯腰抱起侧在地上的莫非,登上了直升机。

    半个小时后,莫非醒了过来,人却已经在了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周围,熟悉的三个人都在看着她。

    “这是哪里?”她迷惑的看着众人,然后问萧若水。

    “这是在哥哥的私人飞机,莫非,你之前突然昏倒了,是怎么回事啊?”因为穆水饮给她栓查过,身体本没有出现问题。

    “我昏刮了?”莫非稍稍蹙了下眉心,那因感的表情不像是伪装。

    “你忘记了吗?在直升机前,你昏例了。”萧若水也吃惊不小。

    “直井机前?”莫非更迷惑了,“不是你们在我睡的时候,直接带我上飞机的?”

    这话一出,房间里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莫小姐,你有梦游症吗?”穆水歙问,费博阳则打量的望着她。

    “没有。”莫非顿了下,才补充,“不过我哥哥说,我有双重人格,在不是自己醒来的情况下,都不会维持超过二十分钟的清醒时间,然后又会不知觉的昏睡过去,需要再睡半个小时,才能真正醒来,但中间那段记忆我都不会存在。”

    “天啊,你真是人才!”穆水歌脱口道。

    莫非分不清那是好话还是不好的话,一时也没接。”只是看着她。

    “期间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费博阳终于开口。

    莫非摇头,“我本不记得,而且,那种情况很少出现,一般我都是自然醒来的。”

    “怪不得了,你来公司第二天的中午,你也是发烧,我带了盒饭给你,吵醒了你,你也是那样看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一样,好可怕的。”想着,萧若水仍是心有余悸。

    “抱歉。”莫非真诚的道歉。

    费博阳则一声不吭的看着交谈的两人,表情有些莫测高深。

    在近海的小渔村,闲来无事的阿婆阿嫂们就喜欢聚在一起,聊聊天,或是搓搓麻将,也算是种消磨时间和交流感情的方式。

    这不,阿彪嫂刚洗好衣服准备晒,就听见外面阿大嫂隔着院门高喊着,“阿彪嫂,三缺一啊,快来,就差你一个了。”

    “我在晒衣服啊,等我几分钟,马上就过来了。”阿彪嫂刚提着一桶洗干净的衣服出来,放下桶子后,也扯着嗓子也回喊道。

    “快点啊!”声音慢慢远了,显然是进屋去了。

    阿彪嫂拿起桶里的衣服,甩平了,一一晾起在院子里后,就把桶子送回屋里,搓了槎手,拿上钥匙直接出门了。

    阿大嫂家就在斜对面,加上小村里本来道路就不比城里宽,半分钟不到就走到了,门半开着,直接走进去就行了。

    才进屋,就看见里面摆着张四方桌子,上面已经坐了三个人,除了阿大嫂,还有隔壁的王婕和周婆婆。

    “快来快来,就等你了。“周婆婆的兴致劲似乎很足,冲着阿彪嫂直招手。

    “周婆婆今天怎么这么高的兴致啊?不会是找我来赢钱的吧?”阿彪嫂笑着走过去,在那张周婆婆旁边的空椅上坐下。

    “可不是吗,周婆婆可是下了决心,今天要扳回来的。”阿大嫂笑着。

    “没错,我今天的运势好,今天得好好赢赢你们几个的钱。”周婆婆笑眯眯的说着,搓着麻烦。

    洗了牌,便一起帮忙摆起来了,这里没有自动麻将机,就是一副牌,全靠自已手来洗牌、垒牌。

    “哈哈,那今天就看周婆婆你发威了,今天陪你打到高兴为止。”对面的王嫂也爽快的笑道。

    然后,一场牌桌上的较量开始了。

    “二万。”丢了色宇后,阿大嫂车先丢出一张牌,然后轮着顺序,纷纷开始牌、发牌了。

    “对了,听说那个有钱人家里的妹妹到现在还没找到呢。”可能是嫌气氛太冷清了,阿大嫂丢了个牌出去后,突然说道,不过眼睛还是明的在自己的牌上横扫着

    “六肖。”王嫂丢了个牌出去,不以为然的说道,“都这么多天了,还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谁家丢了妹妹啊?”阿彪姓一脸莫名,推了张牌出去,“四务。”

    “你还不知道呢?”其他三人都惊讶的看向她,“这事都传遍了。”

    “我不知道啊,都没听说出什么大事啊!”

    “啧啧,这次你可就孤陋寡闻了,是个超级有钱人,他妹妹掉到了海里,现在逛,江周婆婆一边神秘的说道,正巧王嫂丢了张三万出来,她连忙喊道,“碰了。”然后继续道,“到现在连个尸休都没捞到呢。”说着,啧喷直摇头。

    乍一听,阿彪嫂只觉得有点像那天救到的莫非的情景,不过也没多联想,因为莫非已经说过了,她不是台湾人,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掉海里去了。

    “那他家里人不是急疯了?”

    “可不是急疯了吗?连军队都派来了,还有潜艇在海下日夜不停的找呢,附近三十里的海域都被围了,就是找人。”王嫂压低了声音,“不过谁不知道呢,说得好听是找,其实不就是捞尸休嘛,可人家来头大啊,这话可是谁也不敢提的,就怕得罪了那个大人物。”

    “恩,七八天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又不是人鱼,说不定还被海里的东西给吃了。”周婆婆也赞同的接……

    “七八天,那不是大年前后?”阿彪嫂却灵光一动,忙问道,连牌都忘记了。

    这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阿彪嫂,牌。”阿大嫂催着。

    阿彪嫂随意的了张牌,看也没看就扔了出去,直望着周婆婆。

    “就是初一啊!”周婆婆漫不经心的接道,又轮到她牌了,但手才刚伸出去,就被阿彪嫂在半空中截住,用力的握住口

    “周婆婆,你知不知道那个有钱人家丢了的妹妹叫什么?”她心急的问道,她们说的不会就是那个莫非吧?

    也怪不得阿彪嫂这么激动了,上一次费博阳一拿就是十万的支票当酬谢,他们家一年都赚不到那么多钱,要是那个莫非真的是传说中大人物的妹妹,可不得重重答谢一番吗?

    “咦?我不是很清楚啊,好像本没人知道吧,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周婆婆一脸纳闷,奇怪的看着她。

    “就是啊,阿彪嫂,这又不关咱们的事,激动也没个用啊!”王嫂说得

    “我有事呢。”

    “那个大小姐的名字我是不知道,本没提,连照片也没有,不过那个大人物我记得好像是姓莫吧,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阿大嫂思付着说道。

    “初一,莫氏集团……”天啊,一定是那个莫非!不然这世上哪来那么巧合的事?

    这下阿彪嫂可是连麻将也没兴趣打了,一脸激动的站起来,“阿大嫂,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消息?”

    “报纸上看到的啊,怎么啦?”阿大嫂有点不着头脑。

    “快,你快把报纸拿给我看看,我有急用。”阿彪嫂连声催促道,直接走到阿大嫂旁边,拉着她起身。

    “牌还没打完呢!”

    “不打了不打了,阿大嫂,你先把那报纸找出来给我。”

    “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啊。”阿大嫂还惦着自己那雷好牌,但人已经被阿彪嫂推着往里面走去们

    王嫂和周婆婆则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阿彪嫂今天发什么疯啊?”周婆婆最为不满了,口气带怒。

    “谁知道。”王嫂也有点郁闷,她还是一副好牌呢。

    里面,阿大嫂是被阿彪嫂逼着没办法,只能翻箱例柜的找着那份早不知被扔哪儿去了的报纸,最后还是在餐桌土找到的,是给当桌布垫在上面的。

    “就是这张了。”阿大嫂递给她。

    阿彪嫂忙接住,快速的制览,脸上的激动越显强烈,看完后,失声的低叫起来,“天啊,就是它了,就是它了!”

    “怎么了?”阿大嫂看她那一副中了几百万的表情,也好奇起来。

    “没,没事。“阿彪娉嘿嘿笑着,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明显的写着“有内幕”三个字。

    “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们打了,改天再玩,这雷牌算我输的,我先走了,下次拿钱给你们。”说着,阿彪嫂就急急的离开了阿大嫂家。

    兴奋的她赶紧跑回家,骑上老式的单车,直接跑到阿彪的摊子上,拉着他就往海边跑去,让阿彪棋不着头脑,她也不解释,就只让他戎着船去另一边的海滩上。

    可是,才靠近那边的海域,就被捏救队员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进去。”

    “我就说了吧,不能过去。”阿彪拉着自已的老婆,然后对着搜救队员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是附近的渔民,我们马上就走。”

    阿彪嫂却有些发怒的甩开阿彪,大声又讨好的对捏救队员道,“我们是住在那边小渔村的人,我想找莫氏集团的董事长,我有他妹妹的下落,你告诉他,我知道他妹妹在哪里!”

    这话无疑是在海上飘移了好几天的搜救队员们听到的最美妙的话语。

    “什么?你说的真的吗?”

    “你知道莫小姐在哪里?”

    “她还活着吗?”

    附近的拨救队员都靠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连声音都交杂在了一起,可想他们的激动之情了。

    “对,我知道,她还活着,是我们家阿彪救了她。”阿彪嫂迫不及待的点头,几乎能看到一张张百元大钞在眼前晃动了。

    “你不要搞不清楚乱说话好不好,我救的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阿彪可急了,连忙拉住自己的妻子,小声怒斥,唯恐被那些人给抓起来。

    “不是?“顿时,那些救援队员们就变了脸色,隐隐有些怒了。

    那是自然了,从天堂掉下来的感觉可不好受,想着还要继续在海上飘着

    “你才搞不清楚状况呢!“阿彪嫂也是又急又气,用力的挣开他,赔笑着时他们说道,“我老公不清楚情况,我很肯定,我们救的人就是莫氏董事长的妹妹,她也是姓莫的,绝不会骗你们的。”

    不过这一次,搜救队员们没那么冲动着,质疑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那好,你过来我们船上,快跟我进去。”

    阿彪还想拉着自已的老婆,可是阿彪嫂哪里肯理他,还只会嫌他碍事,毫不犹豫的就上了搜救队员他们的大船,往海滩的方向过去。

    远远的阿彪嫂就看见海滩上迎风而立的一道白色身影,穿着风衣,虽然很模糊,但远远的看去,就觉得俊美极了,就好像电视里演的那种贵族王子

    阿彪嫂心怦怦的直跳着,一来是为了可能得到的巨额答谢,二来自然是因为自己要和有钱人直接面对面了,她紧张的直搓着手心,不停的想着等会儿要说什么话。

    终于,船在沙滩边停了下来,其中一名搜救人员带着阿彪嫂下了船,朝莫云走去,地尊远远的看见他们过来时,已经来到莫云的身边,警惕着,守护着莫云。

    捏救队员走过来,不知为什么,越靠近莫云,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明明莫云本没看向他,但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感觉手脚也有些不对了。

    阿彪嫂也是觉得有种莫名的压力,抿抿唇,低垂着脸,身体稍稍往拨救队员后面藏了几分,跟着走了过来。

    “莫先生,这位大嫂说她有莫小姐的消息。”拨救队员低着头,十分客气有礼的说道,简直比看到上级还要构谨小心,弄得一旁的阿彪嫂更紧张了

    “什么?”干涸的蓝眸里渐渐的注入了一丝光亮,他僵硬的侧过脸去,八天不曾开口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却不难听,反而带着种沙沙的,十分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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