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逸泽闻言,抬眼看向楼墨,心下只觉那笑十分好看,便也咧开嘴笑了几声,道:若是楼兄想要饮酒,我现下便唤人取来。

    这倒不必楼墨走近来,问:不过若是取酒来,你且说说,我们如何共饮啊?

    啊?林逸泽眨眨眼睛:一人一杯

    为何要一人一杯呢?我们同饮一杯酒岂不妙哉?

    林逸泽微微张开嘴,有些无措的看着楼墨,他心中虽觉楼墨说得甚是有理,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觉得面颊发热,直像饮了那陈年的女儿红,竟有些醉醺醺的感觉了。

    呵楼墨侧开了脸,笑着摇了摇头:兴许是我思虑过多,你心中无尘,自然干干净净,坦坦荡荡。

    林逸泽皱皱眉:楼兄可是说我那日同周兄共饮之事?

    楼墨笑了笑,并未答话,只站起身来,走到了桌旁,伸出手用指节轻轻的敲着桌沿。

    我与周兄同是男子,就算这般作为也并无大碍啊。

    楼墨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走了过去,抬手将林逸泽搂入了怀中既是如此,我这般动作,同周端待你无异,你也觉得并无大碍吗。

    林逸泽微微侧过头来,看到楼墨线条优美的下颚,突然脑子里冒出了许多旖旎的想法,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推离了楼墨,低声道:我同周兄相交已久

    虽然我也认楼兄是个知己但你与周兄二人应是不同,不该拿来比较。

    楼墨颦眉,看着林逸泽,半晌后,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你相识时日尚浅,自然不能与他相比。

    话音堪堪落下,那抹玄色,竟是蓦地不见了踪影。

    楼兄!楼兄!

    林逸泽大声的叫了几句,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室的空寂。

    他伸手,摸了摸方才被楼墨呼出的气息沾染上些许热意的面颊,有些呆呆的想着:周兄触碰于我,自然和楼兄不甚相似

    我从未厌恶于楼兄的搂抱却时时不惯周兄的触碰他二人,又怎能相提并论

    林逸泽看向一直放在小几上的画,却发现,自己画的那扇半掩着的门,此时已是关得严严实实,而那山石旁的猫,竟然闭上了眼睛,好梦正酣

    半晌,他呆呆的转过头来,看着桌上的残棋,蓦地有些眼眶发热,又觉得心中凄苦,难以言表。

    作者有话要说:

    和呆逼谈恋爱,real累。

    无辜被虐的呆逼啊,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

    第3章 叁

    连着几日,那画就像是收敛了所有的灵气,而楼墨也不见踪影,林逸泽心中牵挂,白日里,画不成画,入了夜,也无法沉眠,竟是日日夜夜不得安宁,不多时,连嘴上也变得干裂,生起了口疮。

    这般连日焦虑,郁结于心,不过十日光景,人便瘦了一大圈,生起了病。

    林逸泽并未怨恨楼墨,只觉自己口笨舌拙,惹恼了楼墨,才造成如今的情景,于是心中悔恨更甚,病,也愈发厉害起来。

    林逸泽也曾想,自己不知是入了什么魔障,同楼墨才相识半年时光,他离开,自己却变得这般不像样子。

    但是,却怎么也逃不开,逃不开这连日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难过心情。

    ***

    公子,周公子来看你。正病得迷迷糊糊,林逸泽却听得习秋的声音这般说道。

    他勉力睁开眼睛,眼前好一阵模糊后,才看清了习秋和跟在习秋身后的周端。

    习秋双眼通红,眸子还湿润润的,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再大哭一场。

    周端面色有些苍白,他急急走了几步,来到了林逸泽的床边,见林逸泽病成这般模样,也不由心下戚戚,他摇摇头,朝习秋问道:可服了药?

    方才才熬好,还没有服侍公子吃呢。习秋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回道。

    端来吧,我喂给你家公子吃。

    习秋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周端见林逸泽没什么精神,头发也散在枕上,有些担心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林逸泽嗅到淡淡的檀香味,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微微的侧开头躲了一下周端的手,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瞧见那幅画正好好的躺在自己的身边,才又舒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周端。

    多谢周兄还来探望于我,不过愚弟担心过了病气给你。林逸泽说:还望周兄,多保重身体,不用隔上几日便来此处。

    无碍的。周端答道,又伸手拿过习秋手中的药碗,想要喂林逸泽喝药。

    林逸泽让习秋扶靠在床上,刚要张开口喝药,却又看到自己身旁的那幅画,脑中不由出现了楼墨的影子,他心中一疼,突然抬手接过了药碗,自己大口的将那药喝完,然后把药碗递给了习秋,笑着对周端说:周兄不必挂怀,只是我先下困倦异常,若是就此睡去,不免有失态之嫌,周兄多般照拂于我,待我好转,定会登门拜谢。

    周端一愣,但又看到林逸泽憔悴不堪的模样,也只得轻叹一声,拍了拍林逸泽的肩,道:那你好生调养,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好。林逸泽点点头:习秋,送周公子。

    习秋福了一福,便领着周端出了门。

    ***

    睡睡醒醒好几番,已是到了二更时分。

    林逸泽浑浑噩噩间,蓦地觉得有温凉如玉的手,正触摸着自己的额头。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屋里的烛火已是熄灭,只有窗外投进的几分月光驱走了些许黑暗。

    而站在自己床边的这人,穿着玄色的长衣,容颜俊美,双眉紧蹙,不是楼墨又是谁!

    林逸泽狠狠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竟是连气也快喘不上来了,他急急的撑起身体,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楼墨,却一时不稳,摔进了楼墨的怀里。

    墨的浅香扑进鼻里,林逸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是我错了楼兄,你切莫与我置气。

    我我心中只想与楼兄多亲近些,我知,我知那感觉却却是与待周兄不同的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林逸泽心中着急,却也顾不得那许多,只将脑海中的只言片语胡乱组合一下,便说出了口。

    只听得楼墨愣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林逸泽搂进了怀里,顺势坐到了床榻上,一下一下的擦着林逸泽鬓边的冷汗。

    我不过是心中烦闷,出门游了一趟,怎知回来你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林逸泽闻言,心下松了一大口气,但因害怕楼墨不能知晓自己的心思,又再次离去,便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楼墨伸手掩住了口。

    快别吓我,稳住心神,好好睡上一觉,我明日再与你好生谈谈。

    林逸泽眉头紧皱:你你不会不告而别么,这样说着,他眼中竟露出了些悲苦的神色,惹得楼墨又将他抱紧了些。

    怎的说这些傻话,你这般模样,我怎么再走,快睡罢,明日起来,可定要看看我给你带的东西。楼墨说完,伸手握住了林逸泽的手:睡罢。

    林逸泽本是不愿入眠,但睁眼瞧楼墨,瞧着瞧着,却觉得自己的眼皮打起了架,不知不觉间,便沉入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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