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窈窕 作者:司马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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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窈窕 作者:司马拆迁

    么还穿着旧衣服,我送给你的衣服不好么?”

    小谢还穿着黑沉沉的劲装。司徒万方送给他的衣服都淡着五彩,轻软舒适。可以将本就漂漂亮亮的少年打扮得更如粉雕玉琢。

    小谢专注道:“不行,太漂亮了,穿上我就不能守在你身边了。”

    司徒万方笑道:“这正是我的意思!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做谁的暗卫了。”

    小谢蓦地抬起头,动了动嘴唇,却说:“可是……我不会做其他的事。”司徒万方接着说:“你本来就什么也不用做,不用像一个暗卫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我,不睡不食。”他站在竹露院门外,一击掌,扶着小谢的肩膀让他转身去看,却见两行侍女婷婷袅袅上前,手捧酒水点心,热水巾帕,乃至熏香炉,雀羽扇。

    司徒万方朗朗而笑,说:“这些都是你的。从今天起,你可以过你想要的日子,你想要的都会是你的。”

    但谢怜光却倒退一步,又一步,如同被惊吓到。他皱起姣好的眉,叫道:“可是我不想要这些,我只想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你,不吃饭不睡觉!”

    司徒万方愣住了,这世上能令司徒公子惊愕的人不足一掌之数,可他却为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少年几次三番打个措手不及。

    司徒万方道:“你长大了,怎么能总是跟着我?”

    谢怜光恍惚地睁大双眼望着他,脸上似哭似笑,他自己从没有过这样的感情,辨不分明,一跺脚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人群。

    百里思归看过好戏,姗姗行来,过来人似地说:“兄弟之间,难免有龃龉。哄回来就好了。”见司徒万方反而朝竹露院里去,讶然道:“你不去哄?”

    司徒万方被侍女伺候着坐下,既有苦恼,又唇边带笑,道:“哄是要哄的,先放个几天。总不能一开始就开了不好的头,让他一生气就跑。”

    百里思归以扇掩面,露出一对眼来,大笑道:“你呀,这兄长当得……真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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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下一更开个小车,没有大纲所以随意发挥,逻辑问题争取完结后圆上。

    第三章

    谢怜光与司徒万方僵持了三个月,倒不是司徒万方放不下身段去哄,他自认为是天下数一数二端得起架子也放得下身段之人。可他再放得下身段,也无法去哄一个动不动不见踪影的人。

    小谢仍常在他身旁,盘中点心会忽然少一两块,汤碗平白全空。

    司徒万方每次笑起来,要说两句,便会一开口,就帘幕四散飞去,仿佛一个负气少年甩过背扬长而去。他只能瞠目结舌坐在座椅上,却也无法下令天下城中侍卫高手把那不识好歹的小子押过来。

    万幸也有好事。

    九月秋凉,司徒万方理过公事,又从城主威势回归公子做派,赏残荷,听雨声,高大身躯倚着侍女半醉,满足微醺之时,再端过一杯酒,会心中“咦”一声,笑出声来。

    该放凉的酒,总会在他出神之际变暖。正如该淋湿的斗篷,总会在侍女打理之前被人烘干。

    他不想让小谢做这些琐碎的事,但不可否认,发现小谢会做这些事使他开心。

    十一月,天下城初雪。

    一行侍女携着食盒送入亭中,食盒外罩毡子,送来还冒白气。

    亭中燃着火龙,温暖如春,细碎初雪触瓦便融,顺着檐角滴滴答答落下。

    司徒公子仍着华服。他是天生要华服来衬的那种男人,有些男人好看在一身素,他却不是这样,稍微平庸一些,便显得那些寒酸配不上他,叫人扼腕,叫人惋惜,仿佛他生来就这样堂皇尊贵。

    长桌上放着壶与杯,宽椅上铺着雪白兽皮,司徒万方倚靠着,被两杯暖酒蒸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通泰,他却叹了一口气。

    “你总该出来见我了吧?”

    亭外细雪飞舞的天气里猛地显出一条身影,翩若惊鸿,带着几星雪籽弯腰自帘幕下钻入。司徒公子凝望着他,谢怜光似乎长高了一些,腰身更柔韧,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如亭亭春柳,抽条很快,再过几年,或许他能和自己长得差不多高。

    小谢却收回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冷淡道:“你找我什么事?”

    司徒万方端起酒,递给他一杯,道:“今天是你的生辰,过了今天你就十六岁了。”他的笑容比酒还暖,谢怜光被这一笑融化,绷着脸扯嘴角:“你……怎么会知道?”

    司徒万方又拍上他的肩,手掌按了按底下略显硌人的骨头,却把他朝下一按,“你先坐下――”他悠悠地说,声音极为动人,“你先坐下,我才好对你说。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只想好好和你喝两杯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谢怜光乖乖坐下,听他讲话。

    司徒万方饮了一杯,道:“我见到你的时候,是十三年前,我十四岁。……我认识你的父亲,”他至此一顿,说,“我是亲眼看着你生下来的。”

    那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本不该他爱的女人,女人偷偷生下一个孩子。瞒到孩子两岁,终究瞒不过人。司徒万方当年也是帮着瞒的其中一人,事情败露,他的祖父老城主大怒,杀了那男人,又抓走那孩子。当时事态危殆,司徒万方不能火上浇油,唯有坐视。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寻那个孩子下落,直到二十七岁生辰,才再与谢怜光相见。

    谢怜光认认真真地听着,生在江湖恩怨情仇中的人,总是格外心硬一点。若他是一个会为这些故事愤慨痛恨的人,他绝不可能作为一个暗卫活到十六岁。他听着,只是因为讲的人的司徒万方。

    他的眼睛像月光一样,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找我找了十三年?”

    司徒万方本欲答“是”,斜飞的长眉一动,却笑道:“我抱过你,哄过你,为你换过尿布。你说,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谢怜光脸一红,道:“是的。”司徒万方笑得更开心,他手臂一舒,揭开一个托盘上的丝幕,道:“我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那托盘内是几套衣服,不算崭新,却材质极佳,保存细致,司徒万方道:“你不要我送你的衣服,这是我从前穿过的,还望你不要嫌弃,穿上它,陪我去一个地方。”

    他始终不愿小谢再做暗卫,谢怜光一怒又要走,却被他展开双臂抱住,脸红了个彻底,道:“你――”

    司徒万方道:“不要一生气就走,我也不必这样抱你了。其实我抱你又如何,你小时候,哥哥还背过你――你今天若不去,我就把你背过去。”

    谢怜光气急一挣,却也不敢真挣伤了他,只走出两步看那衣服,却咬牙道:“我不会穿。”

    司徒万方一击掌,帘外几道纤影摇动,谢怜光忽道:“我不要她们!”司徒万方便叹一口气,道:“退下。”那些婀娜人影都一福身退后。司徒万方亲自起身,提了衣服,宠溺道:“哪怕一国之君为我更衣,还得看我乐不乐意。”他望着谢怜光,道:“过来吧,权且由我伺候你一回。”

    那是一双沉稳镇定,养尊处优的手,是男人的骨相,曾从武,又从文,并不柔嫩细弱。

    谢怜光脱了外袍,让他为自己穿衣,两人都应生疏,此时做来,却有种水到渠成的默契。司徒万方弯腰为他系起绦带,退后一步,颇为欣赏地看,然后再击掌,道:“绾发这件事就还是让人来吧。”

    谢怜光并未拒绝,脸色泛红,忽然抬起一双大眼睛,道:“我听说,只有夫妇才会为对方穿衣。”

    侍女端热水梳盒入内,司徒万方闻言笑道:“若是如此,她们岂不是都是我的妻子?”谢怜光张嘴欲言,却无话可说,唯有坐下被服侍着擦面梳发,绾过发髻。

    他从头至尾看着司徒万方,不见眼前铜镜之中,自己俨然一个雪玉堆成的小公子。

    俄而侍女纷纷散去,司徒万方道:“还不走,真要哥哥背你过去?”谢怜光咬了咬唇,抓住他的衣袖。

    二人一道上了乘舆,天下城每年十一月十四,必广邀江湖中名冠一时的俊杰人物,谈文论武,世称“初雪之会”。

    暖阁内坐了三十余人,都是年少风流,英豪难得。百里思归赫然居中,在暖阁之内饮酒议论,侍女巧笑盈盈,穿梭其间。

    正在此时,十余健仆脚步如飞,抬舆入内,一只成年男子的手掀开纱幔,是天下城之主,身材颀硕锦衣华服先且不论,这人如同常是在笑,飞眉如画,目若朗星,他笑得毫不矜持,而他笑起来时,仿若冬日里春风乍来,四座生辉。

    百里思归掩面打了个哈欠,司徒万方其人,与之一席话,很容易让与他深谈之人肝胆热,轻生死,叫人想到“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句子,得主人若此,难怪天下城诸多死士舍生忘死了。

    而司徒万方环顾一番,笑道:“诸位,”他牵下一个少年,“这是我的义弟。”

    场中静了一静,那少年生得极美貌,便如宝珠暗藏十六年,一现于人前便变本加厉光芒熠熠。如山上雪,云间月,清辉能将夜色都照得微微发白。

    百里思归折扇一合,虽在冬日,他这百里公子坐卧有炉火,是不分四季都带折扇的,这才打破沉寂,道:“再过两年,只怕这位谢小公子的声名将覆于我之上了。”

    这一次聚会,司徒万方坐于上首,引领议论。酒过三巡,有在阁中试招的,司徒万方一一点评,诸人均觉十分尽兴。

    到第二轮时,他让谢怜光下场,小试牛刀,却已技惊群英――司徒氏司徒万方练不得的功夫竟被这少年掌握。谢怜光与人交手之后面色薄红,回来小声道:“他们都在看你。”

    司徒万方道:“但我只在看你。”

    众人离去之时,谢怜光望其中一人佩剑出神。司徒万方牵他去兵器库。

    灯烛倏地全明,他道:“是我疏忽,忘了你早该选一柄兵器,自己挑选吧。”

    谢怜光心中一暖,欢天喜地翻翻找找,司徒万方便看着他,犹如这样带笑看着就一生一世都满足了。

    最后他挑了一柄满是尘埃的剑。司徒万方眼皮一跳,却道:“好,就是它了,我们走吧。”

    谢怜光点点头,兵器库总管却突然出现,疾言厉色道:“城主,这柄剑是天下城信物,历来只有城主可用,岂可落于旁人之手!”

    谢怜光一惊,手就放开,那剑却被司徒万方稳稳接住。

    他用手指挑过剑上色泽黯淡的丝带,系在自己腰间。牵着谢怜光的手说:“走吧。”

    兵器阁总管看着,却震惊无言,唯有望向地面,颓然避开。

    司徒万方并非没有尝试过用这柄剑,可他十四岁气海受损那天,就是看这柄剑杀了许多人,从此对这剑心生厌恶,再不愿碰一下,如今却为了一个人佩剑。

    他带着谢怜光一边走一边说:“……既然这剑你不能佩,便由我来佩,你不愿离我身边,想用的时候自我身上拿就好。”

    第四章

    司徒万方二十八岁那年,娶第二任妻子。

    天下城主的妻妾,必为四楼十三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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