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思眼眸闪烁,掐住他的腰:“老实交代,你那天的武器,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如果这是阿臻的芥子空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要。
    秦子臻极其豪爽,放声大笑:“放心,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夫君本事大着。”小九不能动用精神力,这是一枚以玉为介,以血为引的芥子空间,面积虽然不大,只有二十立方米,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最好的空间,等他将来异能升级,再给小九换个好的。
    谢九思瞪着他,也不说话,反正就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气鼓鼓的模样,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秦子臻暗暗好笑,挥手间,房里东西一扫而空,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好厉害。”谢九思惊叹,好奇地看着阿臻,他不需要集中精神吗?
    秦子臻忽悠道:“这个世上,除了武学道术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异能,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激发的潜力也不同,我刚才使用的就是空间异能,等你以后可以修炼,便能同我一样,心念之间收发自如。”
    “我也可以修炼?”谢九思紧张的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子臻点头,笑着说:“只要解了毒,你就可以开始修炼,所以不用担心,夫君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
    谢九思恍然,难怪阿臻寻找太医只为解毒,从来不说医治他的身体,那么,自己确实可以站起来,确实可以同他白首到老。
    谢九思又哭又笑,狠狠掐了秦子臻一把,长久以来的压抑,心里埋藏的酸涩,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通通宣泄出来。
    “喂。”秦子臻傻眼了,小九的反映怎么和他预料中不同,小九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然后崇拜自己吗?
    某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紧张兮兮地开始哄老婆。
    总得来说,阿臻出关,府里热少不少,仿佛恢复了生气一般,每个人脸上都多了欢声笑语。
    四月初九,这一日世子府里宾客满盈。
    门外鞭炮声不断。
    大昭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娶男妻,不仅朝里的达官贵人,就连平民百姓,都有不少人前来看热闹。
    秦子臻先前剿匪立功,算是在皇上面前挂了号,尽管皇帝恨他恨得心痒痒,但是旁人不知道啊,只以为他获得了皇上的青睐,除了深知内情的几位大臣之外。秦子臻与朝中官员的关系得到缓和。
    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官员心中一致认定,他们同平西王世子,哪怕就是不交好,但也没必要得罪。
    于是,今日大婚之日,送礼的人特别多。
    谢九思早在昨天下午就去了别院居住,今日天还没亮,半夜三更就被喜婆拉起来换衣裳。
    一袭红色的衣衫,流云广袖,给人一种肆意张扬之感。穿在他的身上,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傲然,仿若绝世独立,无处不昭显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秦子臻一大早就从世子府里出发。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单只吹奏的乐队,足足就占了一百余人。
    后面还有跟随的下人,他们抬着喜饼和糖果,一路散发给周围旁观的人。
    两边侍女打扮得仙女一样,手中拎着漂亮的花篮,一边走,一边撒着鲜花。可谓鲜花铺地,仙女下凡。
    场景美的,简直不像在人间。
    未出阁的女子见了,纷纷倾羡不已,心里忍不住暗想,将来我嫁人的时候,也要有这样的场面。
    男子则大开眼界,这样的成亲方式,太精彩了,平西王世子好大的手笔。
    不少人都在心里决定,下次家里办喜事也要效仿一二。
    终于来到别院门口,秦子臻大手一挥,金裸子撒了一地。乘着这个空隙,顺顺当当,他见到了自己的新夫郎。
    两个男人成亲,没有那么多规矩,谢九思的视线与他交汇,秦子臻打横将人抱起来,迈步就往门外走,然后他把小九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把他揽在胸前,护在怀里。
    不少人都知道谢家公子腿脚不便,然而,此时看着他们成亲的景象,看着马背上的一对璧人儿,任谁也只会觉得这是天作之合!
    “一拜天地。”两人没有下跪,只朝天外的方向拜了一拜。秦子臻从来不敬鬼神,加之小九身体不便,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二拜高堂。”两人弯了弯腰。
    “夫妻对拜!”他们相视而笑,眼中的情意绵绵,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送入洞房这句话省略,两人一同去了宴客厅,夫夫向宾客敬酒。
    胖子兴奋得不得了,端起酒杯:“来,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秦子臻一饮而尽。
    恒王世子感叹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秦兄好福气。”
    秦子臻心情愉悦:“确实好福气。”
    谢九思打趣他道:“你怎么也开始伤悲春秋?”
    胖子说:“别理他,前几日牡丹嫌他穷,令攀高枝儿,待他伤心几天就好了。”
    谢九思噗哧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夫夫两转身又向下一个人敬酒。
    今日不管是真心与他交好之人,还是前来看热闹的人,亦或者想来找茬的人,都在欢乐的气氛里一醉方休。
    秦子臻安安静静享受洞房。
    谢九思紧张得不行,书他虽然看了很多,然而亲生体验却是第一回。
    两人梳洗完毕,谢九思只着了一件单衣,领口微微敞开,衣服里的景色若隐若现。
    秦子臻呼吸一渧,转过脸,深深吸了口气,把他往怀里一搂,沉声道:“睡吧!”
    谢九思不满,阿臻为何没反映?
    难道是自己没有吸引力吗?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尽管他心里很紧张,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害怕,可他更多确是一种欣喜,他想让自己完完整整属于阿臻。
    谢九思碰了秦子臻一下,身体不规矩的在他怀里扭动。见他还是没反应,谢九思越来越过份。
    秦子臻苦不堪言,狠狠将他压在身下,一巴拍在他的屁股上:“小妖精,别闹,你的身体还没好。”
    谢九思眼波流转,瞟了他一眼,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不规矩地在他胸口画圈圈,勾引他道:“可是我想要。”
    秦子臻低吼一声,是男人哪里还能忍不住,沙哑的声音情欲沸腾:“这可是你自找的。”
    接着,屋内烛火熄灭,很快就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
    ☆、 第067章
    第二天,宾客从醉酒中醒来,心里才开始懊恼,难得逮到整治秦子臻的机会,怎么就忘了闹洞房。
    只可惜,亲也成了,洞房花烛夜也过了,谁让自己贪杯,后悔也无济于事。
    至于那些想找茬的人,他们只觉得邪门儿了。昨日莫不是遇见了鬼打墙,居然把目的忘得一干二净,全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欢乐情绪。
    呸!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凉飕飕的,一阵阵发冷,吓得他们噤若寒蝉,发誓赶明儿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秦子臻嗤笑,他的仇人不少,看他不顺眼的人更多,喜宴有人想找茬,他又岂会不防范。
    别说,异能升级到五阶,确实好用。
    以乐声为介,以欢乐的气氛为媒,再以加了料的美酒为引子,只需用精神力稍稍诱导,人们就会陷入欢乐亢奋的情绪,从而飘飘欲仙,忘了所有的目的。
    想看他的热闹,没门儿!
    当然,以上条件缺一不可,要不然也不会成功,但是对于意志力坚定的人,依旧无用,只会让他们觉得很放松,喜宴的气氛本就欢乐,放松心情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总之,昨日的婚宴很成功,不管来人抱有什么目的,临走的时候,绝对是宾主尽欢心满意足。至于第二天怎么懊悔,对不起,那就不关秦子臻的事了。
    此时他爱怜地看着熟睡中的小九,心里惭愧了一把,觉得自己很禽兽,昨晚要得狠了。
    谢九思身上布满了轻轻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战况激烈。
    都怪小九太闹腾,那么勾引自己,小嘴吸得他欲罢不能,一个劲儿的喊想要,他能忍得住吗。
    话说,人家喊得是不要好不好。
    不过在他的心里,床上喊不要,那跟想要肯定是一个意思。
    禁欲太久的男人伤不起。
    仔细打量小九的睡颜,大手抚过他的腿,心里有些心疼,小九双腿久不活动,血液寻坏不通,看起来骨瘦如柴,只万幸目前没有变形,若不然就算医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别看。”谢九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脸颊泛红微微有些羞涩。
    秦子臻勾唇一笑,打趣道:“你的身子,哪里我没有看过。”
    谢九思嗔他一眼,身体并没有太难受,昨晚阿臻处理得很好,轻轻推了他一下:“快点起来了,一会儿澈儿还要请安。”
    秦子臻撇了撇嘴,大手不规矩的乱动,满不在乎的说:“别管他。”反正上无高堂,那小子来了让他等着。
    谢九思眉梢一挑,狭长的眼睛一横,斜他一眼:“你到底起不起来。”
    秦子臻讪讪地松开手,老婆越来越凶悍,那眉,那眼,那小模样勾得他心痒难耐,只可惜昨晚要多了,他怕老婆承受不住,要不然他还真恨不得化身为狼。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秦子臻觉得还是起床比较好。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他还可以忍,但是尝过以后,再让他忍,简直是酷刑加身。
    谢九思鼻子一哼,骄傲了,给了秦子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慢条斯理开始起穿衣裳。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秦子臻眼神一暗,眼中浓浓的欲火,快要把人焚烧,他心里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把小九医治好,否则,这种欲求不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两人梳洗完毕,秦澈早已在门外等候。
    一般大户人家,新人进门,不仅要给公婆敬茶,还要祭拜祖先,上族谱。
    轮到秦子臻这里,自然是全部免了。
    祭祖,抱歉,平西王那边的祖先他不认。
    敬茶,上无高堂父母敬什么茶。
    至于上族谱,那就更不用说了,秦子臻压根没族谱。
    “儿子给父亲请安,给爹请安。”秦澈规规矩矩行礼,他在谢九思的教导下,言行举止已经初具大家公子的风范。
    “起来。”秦子臻含笑,夫夫两分别拿出一个大红包,谢九思说:“给你的,想买什么,可以带着下人去街上,但是切记不可独自出门。”
    “谢谢爹。”小秦澈笑眯了眼。
    秦子臻注视他,心里比较满意,他们父子相处融洽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淡淡地训诫了几句,简单的礼仪过后,至此,婚礼的最后一步完成了,从此以后,谢九思就是真正的秦家人。
    新婚浓情蜜意,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安稳了三天,立即有人上门找茬。
    顾大人忽然登门造访,说是探望儿子,虽然他儿子只是侧君,但那也是皇上赐婚,他怕平西王世子娶了正妻,儿子会受委屈。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然而知情识趣的人都知道,侧室无论名头多么好听,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主家新婚没几日,区区一名侧室的老子,便要为儿子找脸面,这是不找茬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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