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之高炽 父子 作者:精分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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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昭示了此人的身份非凡。

    顿下脚步,方孝孺弯腰拱手作礼。

    来人止住脚步,抬手虚扶,低声说着,“方先生不必礼。”

    “谢皇上。”方孝孺低声简洁的说着,慢慢起身。

    来人,正是朱允炆。

    “先生也是来祭拜张石老师的?”朱允炆问着,神情很是温和,微微带着丝欢喜。

    但方孝孺只是垂下眼眸,拱手恭敬道,“回皇上的话,是的。”

    “那先生可否稍等片刻,待朕祭拜了老师,就与先生叙话。”

    方孝孺微微沉默了会,低声道,“请皇上恕罪,草民还有要事,不便逗留。”

    朱允炆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但看着方孝孺虽然副恭敬模样,但眉宇间却颇为坚持,想了想,便温和笑道,“既是如此,那朕就改日再与先生叙话。”

    “草民告退。”方孝孺说罢,便弯腰恭敬作礼,走向大门。

    待方孝孺退下,紧随朱允炆身后的人低声道,“此人不过是介平民,仗着民间的几分威望,便对皇上如此无礼!!”

    “够了!”朱允炆低斥声,冷冷道,“不许对方先生无礼!”

    “这位大人大概不知道吧。方孝孺可是为天下读书人所敬仰,博学识,岂是你等可以随意辱没?”紧接着,黄子澄冷笑的声音便响起,语气极其嘲讽。

    “你——”那人被黄子澄如此嘲讽,不由气结。

    “够了!”朱允炆再度冷声开口。

    “是,臣等失礼了!”黄子澄和那人忙恭敬作礼。

    “哼!”

    朱允炆心情颇为烦躁,转身,挥手进了灵堂。

    看着灵堂中央的棺木,朱允炆微微深吸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紧握成拳。

    想起那日……

    “老师!你这是做什么?!”他有些惊愕的看着进来拜见自己后,便扑通跪地,不肯再起身的张石。

    “微臣是来告别皇上的……”

    “老师?你在说什么呀?!”他加愕然。

    “黄大人……都跟微臣说了……”跪伏在地的张石抬起头,露出很是平和的微笑。

    他却不由脸色变。

    “皇上……成大事者决不可犹豫懦弱。”张石静静的说着,神情是这般冷静。

    他怔怔的盯着张石,有些艰涩的开口,“老师……”

    “黄大人的计策非常的好,或许这样子,我们的胜算会大!只是,皇上,那李景隆乃无才无德之人,皇上最好还是选派盛庸或者铁铉,这两人都是才德兼备之人……”张石细细的分析着,说完,又顿了顿,轻声道,“至于方孝孺,他与我乃年至交,无论才学或是德行,此人都在我之上,最重要的点,他在民间的威望极高,只是,这人身傲骨,且对燕王朱棣和世子朱高炽都颇为赏识,但,皇上可以放心,这人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是绝对会在皇上您这边的……必要的时候,这人,皇上可以用之,至于如何用,皇上不妨与黄大人商讨……”

    “老师!!”他终究忍不住起身,走向跪伏在地,认真分析,恭敬说之的张石,扑通声跪下,声音有些苦涩哽咽,“老师,您——”

    张石抬头,凝视着朱允炆,露出颇为感慨的笑容,喃喃道,“晃眼,皇上也这么大了,臣还记得,皇上十岁时,臣奉旨,做皇上的老师,如今,也十几年了呀……”

    朱允炆身子颤,不由紧闭上眼眸,逼回快要滚落的眼泪。

    又淡淡笑着,“皇上……臣能为皇上做的,也就这么了……”说罢,肃然沉声道,“皇上还请谨记!藩王之祸必须铲除!如此,大明才能得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朱允炆震,抬头看向张石,见张石脸坚定肃然,不由呆了呆,随即整了整脸容,也肃然的回应道,“老师,朕对天发誓,必会铲除藩王!”

    张石这才欣慰笑。

    ……

    从回想中回过神,朱允炆接过太监恭敬递来的香,高举过头,祭拜着,心头默念,老师,我决不会让你的番心血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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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子澄恭送朱允炆回了皇城,正欲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便见马车边着人。

    黄子澄脚步微顿,慢慢的走了过去。

    “见过方先生。”黄子澄恭敬作礼。

    方孝孺沉默回以礼。

    “方先生请!”黄子澄抬手指向马车。

    方孝孺淡淡道,“黄大人是官,我是民,还是黄大人先请!”

    黄子澄愣,随即便沉默转身,利落的上了马车。

    马车上,黄子澄和方孝孺对坐边。

    空气窒闷,方孝孺沉默不语,黄子澄垂下眼眸,双手放在膝盖上。

    “方先生想问什么,就问吧。”半晌,黄子澄终于还是低声开口,叹息声。

    “为何这么做?”方孝孺冷冷的问着。

    “为了拿回……先皇的小玉玺……”黄子澄压低声音,有些暗哑说着。

    方孝孺呆。

    “先皇有个小玉玺,总是随身携带,镶嵌在玉佩中,那玉佩是先皇后送于先皇的礼物,很是珍贵,在先皇后仙逝之后,那玉佩几乎与先皇形影不离,跟随先皇身边的人都知道,据说,有次,先皇醉酒后,曾说,他会把这小玉玺送予皇位的继承者,之后,先皇就把小玉玺放置于个小盒子里。再也没有人见到。”黄子澄慢慢说着,声音依然压的很低。

    方孝孺盯着黄子澄,原来如此呀!如果皇上只有大玉玺,但却没有那先皇随身携带的小玉玺的话,那朝臣定会疑惑,……恐怕,皇上自己心头也很不安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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