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舅舅,你多吃两口。”陈贵凤正在病房里面喂着气色好转的李威,吃清淡肉粥。

    陈春辉气匆匆的闯进来,活生生给眼前的画面刺痛眼睛,他们多像一对情深的父女。

    “爸,你怎么了?”陈贵凤发现陈春辉脸色好难看,是谁惹到他父亲了?

    陈春辉不由分说,上前狠狠的掴了陈贵凤一巴掌。“谁是你爸。”

    陈贵凤也是给对方一巴掌打懵,她做错什么?犯到她老爸。

    “陈春辉,你发什么疯?无缘故打贵凤干嘛?”李威甚是肉痛陈贵凤。

    陈春辉却是吃了炸/药般火大,“我打她关你屁事,是谁将她养大的,你凭什么叫嚣。”声音更是刺耳。

    李威一头雾水,摸不清这陈春辉抽什么风来的,“那你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

    “贵凤,你自己说,我能不能打你?我打你我有错吗?”陈春辉自己也不知晓自己说的是些什么混账话,反正他心里不好受。

    陈贵凤心里闷苦,她摸着脸上火辣的巴掌,确实不晓得父亲怎么会突然不正常,一见面就打她,还要奇怪的说出这些话来。这还是自小到大以来,陈春辉第一次动手打她,她委屈。

    “你们都没错,是我错。”陈贵凤气匆匆的夺门而出。

    而这时,余小兰走了进来,她看见委屈离去的陈贵凤,心里很不是滋味。李母和李红也跟在后头。

    付宁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跟他们几个人说,“你们都出来,我有话说。”

    陈春辉心里不服,这付宁在他眼里就是晚辈,可对方对他们却一点都不礼貌。奈于付宁气势过胜,众人鬼使神差的听话走出李威病房,来到医院少人的院子里。

    “陈贵凤的事况你们打算怎样处理?”付宁冷声问。

    “还能怎样,肯定让她认祖归宗。”李母说。

    “不,暂时别让她知晓,她会接受不了的。”余小兰紧张,陈贵凤过于单纯,不能给她影响到。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喜新厌旧,贵凤就不会处这种田地。”李母指责余小兰。“幸好贵凤如今没你当年的骚气。”

    陈春辉向余小兰投去嫌弃的眼光,而李母也是眼神阴狠的排斥她,余小兰不由生起一肚子的气,她冷笑,“我不骚会有贵凤吗?”

    “你,你死不悔改。”李母挺是生气。

    “你想让贵凤认你这开口骂她野种,住嘴骂她母亲的人做奶奶,你想多了吧。”余小兰实在受不了他们的眼光。

    李母气结,李威多年没后,如今听说贵凤是李威的女儿,她可是乐极生悲。她可恨自己当年没跟贵凤搞好关系,以至于落得如今两面为难的困地,那些骂过对方的话语让她羞愧难当。

    付宁寞视他们的暗斗,认真严肃的说,“此事你们必须永远吞进肚子里,别让贵凤知晓,她只能一直姓陈。”付宁说完大步离去。

    陈春辉思量片刻,他恍然大悟,“你们都听着,陈贵凤一辈子姓陈。”

    余小兰点头,李红由始至终不敢吭声,李母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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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贵凤取消返回深圳的计划,她想再与付宁相处些时日。这天早上她放肆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起床,以如今她跟对方的关系,她认为她可以随便行事。

    陈贵凤洗漱完毕重新走上二层时,她看见了正在看报纸的付宁。“付宁哥哥,早上好。”

    付宁却不愿意抬眼看她。陈贵凤见对方不理睬自己,不由得一阵心塞,今天是她刚回他地盘的第一天,对方是不是应该热情对待自己,在外面他对她可是热情的。“付宁哥哥,我想吃早餐。”

    “别说早餐,你今天中午饭也没得吃。”付宁语气平静的说。

    陈贵凤见对方语气不严肃,她不以为然的走近对方,“你敢虐待我,我马上离开这里。”

    付宁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陈贵凤,“我说过我这里是讲究规矩的地方,你必须遵守。早上最迟七点必须起床。人活着必须工作做事,哪怕你只做些简单的事情,没有人有义务提供你免费午餐。”

    陈贵凤愕然,虽然付宁态度不严肃也没有之前的严厉,可对方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你就破例饶我这回,我明天会勤快做事的,保证以后一直遵守规矩。”

    “抱歉,我这里没有后悔药卖。”

    “可是,以后我会成为你的妻子,你怎能残忍对待我?”陈贵凤心生不满,这付宁一回到他地盘就变了个人似的。

    付宁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低头看报不言语。陈贵凤却撒起小女孩脾气,她一*过付宁手上的报纸。“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不打算娶我?”

    付宁不悦的蹙眉,这陈贵凤摆明刁难他,他可是这里的头目,自己的人带头坏规矩,下面的人如何折服于他,他如何树威信。“你不守纪律跟我娶不娶你有何联系?”

    陈贵凤的思想却与付宁不相同,如果对方是爱自己的话,应该包容她的过错,再说,多睡几个小时世界会大乱吗?“如果你是对我上心的话,你怎可能动不动就不给饭我吃。”

    “你觉得你没错?”付宁脸色骤变,一片的严厉。

    陈贵凤还是有几分害怕对方的厉色,她退后几步,却不死心的说,“我哪里都没错。”错就错在她爱上一个不懂体贴她的男人。

    付宁气结,奈何他也不舍将她怎样,他起身大步离开此处。陈贵凤嘟起小嘴,气呼呼的从窗口张望付宁消息花园当中的高大身影。还真想不到,她刚回来就闹得双方都不愉快,看来,相爱容易相处难呀。

    下午也没能见着付宁的人影,陈贵凤在厨房翻个遍也没能找到吃的,她生气得很。非常讨厌对方总是以让她挨饿的方式惩罚自己。

    陈贵凤在心里一边咒骂付宁没情没义,一边脚不停蹄的向外面走去。她原来只是打算走出东院门口,看看能不能再次遇上徐有幸的路过。可惜她心里装了事情,不小心转错一个弯,她闯入一片荒凉之地。

    陈贵凤刚开始并没有为意周边的环境,可走出一段路程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走错路了。陈贵凤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这里一片荒凉,毫无生机的景色,到处更是异常安静,让她恐慌不已。

    陈贵凤回头看眼走过的路,她想往后退回去,却发现她怎么再走也是原地踏步,奇怪了,怎么会走不回去。

    陈贵凤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去,越往前走,越是荒凉,连周边的草丛都是干枯没生命的,风吹过来,让陈贵凤撩起大片鸡皮,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雷,打鼓般响。更让她惊心的是不远的前面竟然是一处坟头,陈贵凤向来没胆量,她不敢再向前走去。

    陈贵凤慌忙向后退,夕阳的余辉照射过来,更显这一带的鬼魅。让她双腿发软的是,她反复往来路后退,最终依然站在原地,前面同样是那处坟地。

    眼看夜幕很快降临,陈贵凤害怕得不能所以,她不禁大声呼喊,“付宁哥哥,你在哪里?付宁哥哥,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害怕,你快来带我出去。”陈贵凤并没有为意,因为她的呼喊,不远处的坟头晃动了一下。

    付宁此时正在北院观看前来修炼法术的十九名学员的课程,他的手下大叶正在为他们讲教。徐有幸是这十九员学员当中最没成绩的一个,或许他根基没有学过点道法的其余学员深厚。

    付宁发现徐有幸根本无法在心灵相通的境界里再进一层,就只能虚有外表,而不能使出其真正威力。他正欲走去指点对方,突然他耳边传来陈贵凤的呼救声音。

    付宁前段时间冲破了刑真对他的法术封印,如今他恢复了法术,他清楚感应到陈贵凤去了他最不想让她去的地方。那地方只要有人开声说一句话他都能清晰听到。

    付宁不敢有所迟疑,他身形一闪消失北院,却瞬间出现陈贵凤不远处的坟头之上,他疾步走近陈贵凤,心里闪过一丝欣慰,至少陈贵凤没敢走近坟头。

    “凤。”付宁过去一手抱起惊恐得抱着头,在地上哭泣的陈贵凤。

    “付宁哥哥。”陈贵凤更是使劲抱紧付宁,“我好害怕。”她想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地方。

    付宁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不敢肯定日后陈贵凤知道他的来历是否仍然愿意追随他。“无须害怕,有我在。”付宁不禁伸手抚摸慰籍怀内的人儿,待对方情绪不再混乱,他才抱着对方大步走回竹阁楼去。

    “今天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吗?”陈贵凤心有余悸的问。

    付宁看着对方发青的嘴唇,他心里怜惜,竟然点头答应了。自从知晓陈贵凤不是陈立雁的后人以后,他就有打算跟陈贵凤作伴的念头,可是他没有要了对方的想法。

    这天夜里,陈贵凤睡得很安稳,可付宁却无法静下心来,怀内的女人他不敢捅破最后底线,身上的烈火无法得以泼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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