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王妃 随清风 TXT 作者:肉肉屋

    军师王妃 随清风 TXT第34部分阅读

    ,有多恨吗?”月莹冷哼了一声,满眼怨恨道。他想哭,好想好想哭,哥,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原来我伤得你这么重,呵呵……其实我……早该看得出来的,是我太相信你了,否则,不管你如何掩饰,都绝无……法逃过我的眼睛,莹儿,你本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傲君似自嘲似痛心地笑了笑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没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她就要她的命,莹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还问我为什么,是你,让我成为了最大的笑话,是你,毁了我的梦,是你,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恨你,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被爱人背叛的钻心之痛,哈哈……你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心爱的王爷在一起了,你阻止不了了,哈哈……”月莹状似疯狂地对着傲君大吼道,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为什么?这一刻,她一点都没感到报复的快感,甚至觉得后悔了,后悔了……

    “恨我?谨轩根本就没背叛过我,全都是你跟成舞盈的阴谋?不,耶律鹰也有份,是不是?”傲君淡淡地问道,但语气是肯定的。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谨轩根本就没背叛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莹儿、成舞盈、耶律鹰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哈哈哈……想不到自诩计谋过人,算无遗漏的她,竟会中了这么低劣的计,误会谨轩,亲手将谨轩推到了成舞盈的身边,她现在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谨轩,去阻止谨轩……

    “是。”月莹低声道。她果然聪明,一下子就能想明白所有的事,如果骗她的人不是她最信任的她跟耶律鹰,恐怕天底下,没人能设计她,是感情蒙蔽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志,他们才能得逞,她利用了她的感情……

    “哈哈哈……想不到,我凌傲君做人这么失败,最亲最信任的人竟联合起来对付我,挖了一个一个的坑等着我跳,哈哈……而我还那么相信你们,却伤了最爱我的人……好,好得很……好得很啊……”傲君闭上眼睛,哈哈大笑起来,嘴边挂着冷冷的笑道,她不想让月莹看到她的绝望、伤心,这是她最后要保存的尊严,可眼角留下的晶莹泪珠却出卖了她。

    傲君的话让月莹也流下的泪,傲君的绝望深深的刺痛了她,傲君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一幕幕全涌了上来的,哥,不,不要啊!莹儿不想伤你,真的不想,哥,莹儿是不是做错了?哥……

    莹儿刚想起来去扶傲君,或许还来得及,不想傲君在这时却直直的喷出了一口血,毒已发作了……

    傲君看着顺着桌上滴下的黑色的血,笑了,魅惑地笑了,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那样高洁,那样不可亵渎,天地一下子没了颜色的,唯有她,绝美的容颜,魅惑的笑容,深不可测而又平淡无波的眼眸……

    “哥……”月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哥为什么会吐出黑色的血,她爹是有名的大夫,她自也是懂得医理,这分明就是中了巨毒的现象,可那人明明告诉她,那药只是让人昏迷而已,为什么会变成巨毒?那人骗她,骗她……

    傲君撑起桌面,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要去见雪,她要见雪最后一面,她要最后看谨轩一眼,只一眼就够了,可嘴边不断地涌出的黑血,昭示那毒太厉害了,即使她用深厚的内力也压制不住,几缕发丝滑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抓住那发丝,白发,再拔下几束,白发,都是白发,难道……这就是风炎游记里记载的早已失传已久的‘悲白发’天下无药可解,呵呵……看来还真的是要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看着傲君垂下的几缕白发,月莹恐惧地后退了几步,发了疯一般地冲出去,她要去找那个人,她要去那解药来救哥,哥你等着我,你不能有事啊!

    傲君无力地又跌落在椅子上,莫月莹,你还真狠啊!‘悲白发’,可怜悲白发啊!她见不到雪最后一面了,见不到谨轩了!今日会落到如此下场,全是因为她太相信莹儿,太相信耶律鹰,太相信感情了……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亲人往往是给你最致命一刀的那个人,果然没错,她还敢信谁?连自称对她痴心不改的耶律鹰都狠得下心来要她的命,她还能信谁?

    死了之后,她回去哪呢?是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她哪都不想去,只想化做一缕幽魂,永伴谨轩左右……

    谨王府中继续一派喜庆的场面,没人知道太子太傅府发生的一切,谨轩扶着新娘子,满脸幸福地走进喜堂,只是心突然‘噔’的一下,心中似乎有什么要离开了,空了……

    “信任一拜天地……”礼仪官的喜悦的声音在喜堂上响了起来,拉回的谨轩远去的思绪,转过头看了看盖着喜帕的新娘子,自嘲地笑了笑,君就在他身边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失去的。

    正轩做为证婚人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在办丧事呢!而忠武王作为主婚人与正轩并排而坐,笑得无比开心,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忠武王坐在这里,谨轩不会觉得奇怪呢?原因就是忠武王告诉他,傲君没有娘家人,已认他为义父了,谨轩向来敬重忠武王,当然不会怀疑了。

    新人刚要拜天地,一声吵闹声从大门口传来,:“不能拜堂。”

    众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向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是谁敢在谨王爷的婚礼上闹事?只见一个粉红色的小巧身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抓住新娘子的手,满脸泪痕,面目有点狰狞地大吼道:“把解药拿来。”

    新娘子身子一颤,但并未说话,谨轩脸色一沉,拉过月莹,不悦道:“月莹,你干什么?现在岂是你胡闹的时候?”月莹是君的妹妹,怎么跑来胡闹了?

    “放开我,我要救哥,哥快死了,我要救哥……”月莹拼了命地要甩开谨轩的钳制,却无法捍动谨轩一分,急得口不择言地大哭起来。

    “你胡说什么?君不是在这好好的吗?君……”谨轩一怒,喝道,却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一步跨上去,一把扯下新娘子的喜帕,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还没反应过来,喜帕就一惊在谨轩的手上了。

    看到那一张柔弱的脸,谨轩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舞……舞盈,怎么,怎么会是你?”不对不对,今天不是他跟君成亲的日子吗?怎么会变成舞盈?

    在场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新郎官当众掀开新娘子的喜帕,还问新娘子说怎么会是你?这不就是舞盈郡主,王爷娶得不就是舞盈郡主吗?

    “你刚刚说君怎么啦?”耶律鹰突然从一边冲上来,抓住月莹的双肩,焦急地问道,红色的眼眸中闪着不安。

    “哥快死了,她骗我,她说那只是迷|药,可是哥却吐血了,黑色的血,毒药,那是巨毒,呜呜……我害死哥了,害死哥了……”月莹双眼无神,指着舞盈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哭得是肝肠寸断。

    “该死的,成舞盈,把解药拿出来。”耶律鹰一把推开月莹,冲到成舞盈的面前,红眸闪着嗜血的光芒喝道。

    “我……我不知你说什么?三哥哥……我怕……”舞盈恐惧地步步后退,躲在谨轩的深厚,弱弱道,双眼水波盈盈,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新娘子会是你,而不是君?你是不是真的对君下毒,本王要听实话。”谨轩转过身,狠狠地抓起舞盈的柔弱的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眼神凌厉道。

    “三哥哥……好疼啊!放手……放手……”成舞盈边拍开谨轩抓着她的手,边哭泣着道,看着一向对她温柔体贴的三哥哥一下子似乎成了暴怒的狮子般,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她真的怕了,这样的三哥哥好陌生啊!

    可谨轩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从他看到君跟耶律鹰相拥的情景想起,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发现处处都透着可疑,而眼前之人就是所有阴谋的主使者。

    “谨王,放开,今天是你跟盈儿大好的日子,这样成什么样子,吉时快过了,有什么事拜完堂再说、。”忠武王上前,扯开谨轩的手,将他心爱的女儿护在身后,威严道。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可他还是不相信盈儿会对太傅下毒,这一切,会不会是这个叫莫月莹的女子搞的鬼?现在谨轩已知道新娘子是盈儿了,希望他会顾全盈儿的面子,先拜完堂再说。

    “拜堂?哼,跟谁拜堂?忠武王,枉费本王那么敬重你,一直尊你为师,对你的话深信不疑,想不到,却被你们当傻瓜一样耍着玩。”谨轩冷眼看着忠武王,阴沉着脸冷笑道。

    “谨王,老妇承认,我们骗了你,但盈儿真的很爱你,现在事已至此,看到老夫的面子上,你跟盈儿就先拜堂,要杀要剐就由老夫一人承担吧!”忠武王对这谨轩低声下气道,他看得出谨轩真是生气了。

    “不可能,本王的谨王妃只能是君。”谨轩满脸坚定道,深邃的眼眸阴沉地直直看着如受惊小鸟般的成舞盈,冷冷道:“成舞盈,把解药交出来,以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他不会再被她柔弱的外表被骗了,原来君早就看到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有他被她骗了,骗得这么惨。

    “我不知道你在爱说什么?”月莹突然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扯着舞盈的头发恨恨道。

    “大胆。”忠武王怒道,扯过月莹的手,往旁边一甩,月莹一个弱女子被这一甩向旁边一倒了下去,幸亏被赵之阳给接住。

    忠武王刚要开口,眼前两个人影一动,耶律鹰挡在了他面前,谨轩越过他,掐住了成舞盈的脖子,深邃的眼眸中闪着骇人的嗜血,阴沉道:“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把解药叫出来,否则本王就捏断你的脖子。”说着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君,你要等着我,我一定拿到解药去救你。

    忠武王想过去救自己的女儿,但被耶律鹰给缠住了,闪着嗜血光芒的红眸仿佛来自地狱修罗,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都心惊了,在场的武将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围住忠武王,个个满脸杀气腾腾,而久不开声的正轩,也是同一脸杀气地直射着他们父女,他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一幕,成舞盈绝望了,她知道再也挽回不了,柔弱的她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哈哈地大笑起来:“哈哈……欧阳谨轩,你真无情,咳……枉我……这么爱你,你竟然想……杀我,哈哈……咳咳……我死也要拉着莫君……咳咳……那毒,根本就没解药……咳咳……天下无药可解……哈哈……估计她现在早已去见阎王的……咳咳……”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话完全让谨轩失去的理智,眼中充满了血丝,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大吼道:“闭嘴……”他的脑中一直回响着‘无药可解’……

    “谨王,老妇求求你,放了盈儿吧!都是老夫的错,要杀就杀老夫吧!谨轩……”忠武王老泪纵横地跪了下来,祈求道,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善良的女儿,她真的对太傅下毒了?但无论她做了多坏的事,他都不能让她有事,要报应就全报应在身上吧!是他教女无方。

    可谨轩半点也听不进去,眼见成舞盈就要死在他的收下了,突然一个黑影一闪,现场升了烟雾,谨轩与黑衣人对打一掌,待烟雾散后,哪来见得到成舞盈的人影。

    “成舞盈……”谨轩仰天大吼,带着浓浓的恨意,他不相信没有解药,解药一定在成舞盈身上。

    “不好了,那边着火了。”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不好,是太子太傅府。”正轩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立即奔出去,却有两道更快的身影飞身而去。

    太子太傅府中,月莹所住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所有的下人都在拼命地救火。

    “哥,哥在里面……”月莹一见是自己的房间着火,拼了命地要往里面冲,赵之阳也拉不住她,她似已经疯了,赵之阳无奈只得打晕她。

    所有的人都帮着救火,火势也很快扑灭了,但这一场火太大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突然从里面蹿出两道人影。

    谨轩的手上抱着一具已被烧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脸上面无表情,耶律鹰双拳紧握,红色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红艳、嗜血,两人一尸之间形成了一股十分可怕的‘生人勿进’的恐怖气息。

    “啊!君……”谨轩将怀中的尸体紧搂着,仰天大吼,声音是那么绝望那么痛入骨髓,在场所有人都流下了泪,连天都为这悲伤而绝望的谨轩而动容,流下了泪,由毛毛的细雨慢慢地变成了倾盆的大雨,一滴滴地搭载了绝望之人的身上,却洗刷不了他心中永远的伤,永远的痛……

    江湖篇 第七十五章 长相思

    清雅而整洁的房间里,一袭白衣的男子懒散地斜靠在榻上,眼眸微闭,脸上带着一白色面纱,额前垂下几缕白发,随风飘起,似乎随时都要羽化登仙般,看得一旁的人阵阵心惊。

    “门主,七刹楼又灭了江侍郎一家。”坐于下座的一橙衣青年男子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笑了笑道,那无所谓的语气,活像是要说天气一样平常。

    被称为门主的白衣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云淡风轻道:“这次又是为何?”

    橙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桃花眼闪了闪,伸起自己修长的手,吹了吹指甲,还是那无所谓的语气道:“一样的原因,江家公子在酒楼中与朋友喝酒,谈到了莫君公子,称赞了几句。”说完,桃花眼别有意味地看着那个假寐的人儿,不会还是无动于衷吧?都已经这么多回了,也该表示一下吧!

    可惜他失望了,白衣人还是一幅悠闲的样子,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真无情。”橙衣男子期待的神情转为失望,不满地嘟着嘴,喃喃道。

    “谁无情了?”一个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圣青,你来干嘛?”橙衣男子一脸戒备地盯着一袭青衣,紧盯着笑得十分无害天真的少女道,声音不似刚刚的轻佻、无所谓,而是有点微微的发抖。

    “哎哟,看你这句话说的,就准你圣橙来,我就不能来,那么害怕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被称为圣青的青衣女子闪着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半推了一下圣橙,调皮地说道。

    “谁……谁做了亏心事了?你上次一来就骗走了我一颗千年珍珠,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了。”圣橙委屈地反驳道,似乎还在为他的千年珍珠心痛,但说起话来却没什么气势。

    “什么骗?说得这么难听,那按门主的说法叫做……投资,对,投资,投资懂不,投资失败这是常有的,你啊!只不过是你运气差一点而已,下次就一定能大赚。”圣青一副你是‘乡下人’不懂的样子,斜看这圣橙道,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顺便再次引诱道。

    “投资?怎么不说你j诈,真不愧是商人本性。还想有下次,我已经学乖了,别再我身上打主意,我不会再被你骗了。”圣橙对圣青的说法嗤之以鼻,满脸戒备,他发誓他不会再被她给骗了,跟狡诈的圣青做生意,绝对是有去无回。

    “切,每次都这么说,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圣青大大咧咧在坐在圣橙的对面,不屑地说道,显然不信圣橙‘坚定’的誓言,因为聪明的圣橙每次发现他被骗了之后都会说这句话,但下次还是抵不住她的铁齿铜牙,照样乖乖上当。

    “你……”圣橙气愤地对着圣青一指,就是说不出话,谁叫人家说的是事实呢?真是狐狸青。

    圣青得意地看着吃瘪的圣橙,谁叫他老是一副妖人的样子,看着就不爽,哼。

    终于静下来了,榻上的门主这才悠悠道:“有事吗?”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动都没动过。

    “嘻嘻,老样子,送七彩莲来了》”圣青知道门主是在对她说话,立即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盒子,凑到门主面前暧昧地说道。

    白衣门主一下子就睁开了假寐的眼眸,平淡的眼波噬人魂魄,伸手拿过那个盒子,也不去理圣青的挤眉弄眼,打开那个盒子,从盒子中立即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就像七色彩虹一般,美得让人侧目。

    圣青得意地看了圣橙一眼:看吧!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门主有反应,你呢?哼,没用。

    圣橙回瞪了一眼:拽什么拽,这都是因为东方,又不是你的功劳。

    “他呢?”就在圣橙圣青两人在‘眉来眼去’的时候,白衣门主云淡风轻的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

    “为门主寻找另一朵七彩莲,”圣青笑了笑道,但语气中却多了感动与无奈,门主的心还真狠啊!人家都为了他这样了,还对他拒而不见。

    白衣门主眼眸低敛,不发一词,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所说的事与他无关一般,只是那拿锦盒的手紧紧了,还能说明他 有在听圣青的话。

    圣橙与圣青不知不觉又被他们门主如磁石般的眼眸给吸了过去,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样的人物也难怪东方那小子不可自拔。看着门主额前垂下的几缕雪白的发丝,不禁感叹了一下:如果不是东方那小子每个月不惜人力物力,不管自身生命危险于雪山之巅找寻这世间难寻的七色彩莲来给门主服用,估计门主这一头青丝早就全白了,到时就……哎,可七彩莲有限,如果再找不出办法,门主怕是……

    一只白中带着橙色的信鸽飞旋在天空,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圣橙妖媚地一笑,扭着腰走了出去,拿出一只小笛,对着鸽子吹了一下,鸽子立即飞落在他的手臂上,圣橙逗了那鸽子一下,拿下脚上的信,鸽子就飞走了。

    圣橙拿着信看了一下,笑得更加妖艳了,也不说什么,说拿给他们门主看,看到门主平静的眼眸似乎有什么波动,得意地想着,这回不会在独善其身吧!

    圣青看到门主这样不寻常的神色,拉了拉圣橙的衣袖,疑惑道:“信上写什么?”向来除了东方,还有京都那几位外,天大的事都影响不了门主,就是天塌下来,估计门主眼都不会抬一下,有时真怀疑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仙人。

    “嘻嘻……圣仙山平静的日子看来要被打破了。”圣橙弹了一下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见圣青更是一头雾水,得意地吹了一下手指,才道:“估计再过不久,江湖各派就会聚集到圣仙山来,而且朝廷应该也会有人来。”

    “她们想干什么?”圣青对圣橙不满地皱了皱眉道,就看不惯他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不就是收集情报厉害点嘛!

    “呵呵……江湖中屡屡有门派被七刹楼残忍地灭了,整个江湖都人心惶惶,七刹楼的做法比起当年的圣赤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各门各派都派出精英想灭了七刹楼,但都无一人生还,武林盟主刚刚决定要联合各派,一同上圣仙山,求门主出山,为武林除害。”圣橙挑了挑眉得意地看向圣青道。看吧!这个盟主刚刚说的话,他立即就知道了,厉害吧!

    “收起你的桃花眼,哼,我们圣仙山虽是江湖第一大派,但一向不理江湖事,何况经过圣赤一事,他们不是早已将我们圣仙山当成歪门邪道吗?现在有事了,就想来求圣仙门出手,他们好意思吗?”圣青瞪了圣橙一眼,气气愤道。那些小人,圣赤要杀她们,要称霸武林,关她什么啊?害得她的生意一落千丈,气死她了。

    “消消气,消消气,我知道,那些是小人,不用管他们。”圣橙体贴地送上一杯茶笑了笑道,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幸灾乐祸。

    “少假好心了。。那朝廷又是怎么回事?江湖的事又关他们什么事?”事情白了圣橙一眼,推开了他递上的茶,整了整心情道。

    圣橙也不在意的笑得更欢,有意无意地瞥向她们稳如泰山的门主道:“朝廷中除了因莫君公子被杀的小部分官员外,还有不少大臣相继被杀,全都是位居要职,其中还有守城将军,不仅全家被灭门,最主要的是他们手上的虎符都被盗走了,刚刚又传来消息,朝廷押往灾区的十万白银还有十几万担粮食被抢,押粮官兵无一人生还,手法与七刹楼一模一样。”朝廷一定会有所动作的,而如果想对付七刹楼,就只得求助于圣仙门,只是不知朝廷会派谁来?

    “七刹楼到底想干什么?看来七刹楼楼主七刹的野心不止想称霸武林……”圣青皱了皱眉,边陷入了沉思,边自语道。别以为她是为天下忧心,她是在为她的生意担心,天下动乱,她的损失可是会很大的。

    白衣门主洁白的衣袍一挥,淡淡道:“下去吧!”她平静了这么久的心有点乱了,她需要静一静。

    “是。”圣橙、圣青失望地一揖道,她们说了这么多,门主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难道他不关心朝廷会派谁来,说不定是他哦!可是好像又不太可能,毕竟那个人现在……哎,不提也罢。

    就在圣橙、圣青转身要走之际,平淡无波的声音再此响起:“七刹楼的一切资料,今日之内送来。”

    “是。”圣橙精神一振,扬声道,与圣青相视一笑,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好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衣门主坐起身来,合上七彩莲,悠悠一叹,何苦呢?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她了,对于东方的心意,他很明白。

    屋外又下了雨了,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淅淅沥沥地落到了他的心头,当初也是如这般的雨景,只是景物依旧,人物全非,你是否还在那里?当初不放下呢?

    自嘲一笑,放下,谈何容易,自己不也还没放下吗?‘依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何时才能与你淡看这江湖路?怕是永无期了吧?这次你回来吗?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似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雨还在继续下,打湿了躺于墓前的一男子,他散乱了一头发丝,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下,满脸胡须,脸上沾满尘土,衣袍脏乱不堪,与街边的乞丐汉无异,只是他那专注的眼神,与修长完美的手指,显示了他绝非常人。

    “北风凛,如剑殇。萧萧黄叶伴入眠,瑟瑟悲风吹枕席,玉笛依旧暖如昔,故人却已不复在。燕纷飞,情犹在。张郎富贵恩义绝,不作莺莺血泪垂。欲意挥剑斩情丝,奈何相思已成灾。”‘乞丐汉’将满是尘土的脸贴在墓碑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墓碑,眼神专注深情地看着墓碑,像是心爱的人就站在面前一样,淡淡地念道。这是君留给他的诗,当初她些这首诗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绝望,很伤心吧!

    突而淡笑起来了,似聊天似抱怨笑道:“呵呵……君,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啊?所以这半年来,你一次也不肯入我的梦,与我相见啊!君……你好狠心啊!你可知相思无了期的痛苦,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可,君,我一点也不后悔与你相识、相知、相爱、只求你能入我梦,一次就好了,让我再看看你,我真的很想你,君……”脸上湿润润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没错,这个‘乞丐汉’就是当今的谨王爷欧阳谨轩,墓碑上则刻着:爱妻凌傲君之墓,夫欧阳谨轩立。

    雨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却打不掉他脸上的笑容,打不掉他深情的呼唤……

    不远处,伊天、伊寒面色动容,拿剑的手紧了紧,雨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衣服上,而他们却似好不知觉般,眼眶湿润地看着墓前堕落不振的王爷:如果当初不是皇后一句‘如果你走了,世上还有谁来记住君,证明她来过这个世上,只要你的心还跳动,她就还活着。’王爷怕是早已随军师而去了,可是半年了,不长也不短,这半年来,王爷一步也不肯离开这里,一步也不肯离开军师,难道王爷真的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吗?

    ”伊天、伊寒……“正当伊天、伊寒为他们的王爷、军师难过的时候,一声威严中带着无力的声音响起。

    “皇上。”伊天、伊寒闻声,转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跪下道。

    “不用行礼了。”正轩手一摆,淡淡道,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墓前的人,那一幕即使看了那么多此,但每一次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越过伊天、伊寒,踏着沉重的步伐,眉头紧皱,向着谨轩走了过去,这半年来,他的眉头从未舒展过……他没打伞,即使他是皇帝,雨还是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

    “谨弟……”正轩蹲在谨轩的面前,唤了一声,但谨轩却丝毫未有反应,依然对着墓碑聊起天来了。

    “欧阳谨轩,你醒醒吧!天下快要乱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正轩一把抓起谨轩的衣领,大吼道,半年来的压抑全都暴发了,天下要乱了,他身为皇帝不能不管,谨轩的心,他最清楚,但他身为王爷对天下有责任,他不能不管,即使他心已死。

    “皇兄,你来了,君,皇兄来看我们了。”谨轩仿佛现在才发现了正轩的到来,便温柔地抚着冷冰冰的墓碑边道。至于正轩说的什么天下要大乱,他似乎半点也没听到般。

    “凌傲君已经死了,而你欧阳谨轩还活着,活着就要有责任,你身为欧阳家的人,身为当今的谨王爷,对天下百姓有责任,你要保护他们。”正轩愤怒地推开谨轩,指着墓碑大吼道,希望能吼醒他用责任来叫醒他,谨弟从小到大都是他们四兄弟中最有责任心的一个,虽然表面冷酷,但心怀天下,悲天悯人。

    “胡说,雨晴说,只要我还活着,君就还活着,她没有死,她就在我身边陪着我。至于什么天下苍生,于我无关。”谨轩紧抱着冷冰冰的墓碑,好似那就是傲君一般,对着正轩吼回去,他不想听到有人说君已经死了,不想,不想,这样,他还可以继续用雨晴的话来骗自己,何况他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天下苍生?

    “好,好,凌傲君没死,她还活着,可她现在‘活’得窝囊,‘活’得见不得人,堂堂天下第一军师,成了一道道的追命符,欧阳谨轩,你真的想让君继续背负着那么多人命,背负那么多的罪孽吗?”正轩似不相信谨轩会说出这样的话,后退了一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这半年来,他试过无数种方法,就是无法让谨轩振作起来。现在看来,除了凌傲君,什么事什么人都无法入得了他的心,希望为了君,他能站起来。

    “什么意思?”谨轩的眼瞬间眯了起来,闪着危险的光芒,即使狼狈如他,天生的王者霸气还是展露无遗、

    “江侍郎全门被灭,原因是江公子称赞莫君公子。不止江侍郎,李学士、陈县令……甚至是平民百姓,只要谁提起莫君公子这个人,当晚全门就被灭了,无一人能生还,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正轩脸色铁青,阴沉道,想起不断上报的灭门血案,他就恨不得带人去挑了七刹楼,可惜,到门前为止,甚少有人知道七刹楼的所在,即使知道,也进不去,传言那地方诡异得很。

    “什么人做的?”谨轩深邃的眼中充满了嗜血,刚毅的嘴唇紧抿,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闷出来一般,是谁跟君有那么大的仇恨?

    “七刹楼。”正轩轻吐出三个字,眼眸中同样流露出残忍的嗜血,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治下的百姓。

    “七刹楼?为何?”谨轩喃喃地重复,冷声问道。七刹楼,在他回京后便崛起的一个诡异的杀人组织,传言七刹楼楼主刹武功深不可测,诡异难测,而七刹楼中的人大多都是曾经叱咤江湖的杀人狂魔。当初那些刺杀君的杀手,便是七刹楼下暗夜阁的精英,七刹楼跟君有什么深仇大恨?用的着下这么狠的杀手?

    “朕想,跟成舞盈有关,只有她才最恨君,而当初那个就走成舞盈的人,想必就是七刹楼的人。”正轩阴沉道。果然只有君,才能让谨轩有反应。

    “成舞盈!七刹楼!”谨轩双拳紧握,满心仇恨道。成舞盈,我没找你报仇,你反而还要来惹我,打扰君平静的生活,让她‘睡’不安稳,君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那么多人为她而死,他一定会很伤心的,怪不得她不来见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谨弟,你不能再颓废下去了,君会难过的。”正轩意味深长地劝道。

    谨轩却阴沉着脸,不发一言,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谨弟,你忘了,当初君是因何而上战场的吗?她的心愿,你要帮她完成,天下太平,君才能‘睡’得安稳。”正轩拍了拍谨轩的肩膀,头仰着天,悠悠道。君,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帮谨轩,让他振作起来,做回他的谨王爷,阻止七刹楼的阴谋。

    “君……”谨轩站了起来,冲着漫漫的天际大吼道,雨打在他扬起的脸上,君,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成舞盈给带来向你赔罪,一定会灭了七刹楼,为你报仇……

    正轩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他知道谨轩已经站起来了,为了君,他站起来了。谨弟,就让我们再次联手,保卫龙轩皇朝,保卫欧阳家的天下,保护天下苍生吧!

    要对付七刹楼,唯有圣仙山……

    军师王妃 江湖篇 第七十六章 前往圣仙山

    黄沙滚滚的大道上,四匹马快速疾奔,卷起阵阵沙尘。

    “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定阳城,七刹楼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定阳城的守城将军。”驶于最前面的黑马上的青衣男子一双凌厉的眼眸直射前方,沉声道。

    “是,王爷。”落于后方的另三名男子齐声应道,用力一夹,立即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奔去,卷起了更大的黄沙。

    这一行四人,为首的正是颓废了半年多,才刚刚振作起来的谨王爷欧阳谨轩,还有伊天、伊寒和与圣仙门还算有点渊源的魏子齐。

    经过与正轩的分析,他们都一致认为,七刹楼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定阳城的于将军,所以谨轩这才带领伊天伊寒赶往定阳城,但由于七刹楼太过诡异,众多武林高手都无法接近七刹楼一步,谨轩觉得此行可能需要圣仙门的相助,魏子齐便自告奋勇一同前往,毕竟他与黄樱比较熟。

    终于在夕阳西下之时,赶到了将军府,于将军听闻谨王到来,赶紧出府相迎。

    谨轩一进将军府,便发现府上守卫森严,守兵个个精神抖擞,看来这个于烈是个将才。

    夜幕降临,将军府中一片寂静,突然从天而降的十几个黑衣人,一落地便往地上一滚,每个人都悄然无声地来到守兵的后面,捂嘴,抹脖子,动作一气呵成,几乎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将军府的十多个守卫便全都去见阎王了。

    黑衣人身形一闪,直朝于烈的主卧室而去,刚要接近目的地,四周突然亮了起来,一大群士兵拿火把将黑衣人围了起来,从暗处走出了一个人影,于烈一身将军的盔甲,身佩宝剑,一脸严肃。

    “七刹楼?哼,本将军等了很久了,今日本将军就要为死在你们手上的无辜冤魂,向你们索命。”于烈对着黑衣人不屑地愤慨道,手一挥,围于四围的士兵便攻了上去。

    面对如此多的士兵,黑衣人不仅没有显露出半点的惧意,反而全都眼露不屑地斜睨着于烈,隐于黑巾下的嘴角轻勾,剑光一闪,攻上去的士兵全都被一剑封喉,回老家去了。

    士兵流下的鲜血似乎刺激到了黑衣人,每个人眼中都闪着兴奋与嗜血,看的于烈心神一惧,围于四周的士兵更是无人一敢再上前。

    可黑衣人的嗜血性已被激发,手持利剑,向围着的士兵冲过去,出手快、狠、准,士兵只觉眼前一闪,还没做出反应,喉咙便被割断了,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地上躺满了士兵的尸体,于烈也早已加入了战圈中,虽然上了几个黑衣人,但自己本身也被刺了好几剑,鲜血不断地往外冒,却无暇顾及。

    不愧是搅得朝廷、武林、天下人心惶惶的七刹楼,数百名士兵竟对他们来说,竟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连于烈这样身经百战的将军都被迫得节节后退,如果是一对一打,怕是三百招之内必败于黑衣人,他们的武功又高又狠,完全毫无人性可言。

    眼见一黑衣人的剑就要直指于烈的喉咙,突然多两侧飞出两个人影,一人持剑架开了黑衣人的剑锋,一人对于黑衣人一抹,黑衣人一时反应不及,睁开眼眸,倒地而亡,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来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其他黑衣人见同伴被杀,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好似被杀之人根本是他们不认识的人一般,嗜血的眼眸紧盯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身上的杀气更浓了,似乎早就说好了一般,剑锋一挥,周围的士兵纷纷倒下,飞身一跃,全都攻向突然出手的两人。

    而这两人正是伊天、伊寒,他们身为王爷的护卫,武功也是一等的高,在江湖中也算是上流的高手,对付一两个黑衣人不成问题,但对方是十几个人,对付起来就有点吃力了。

    隐于暗处的谨轩,深邃的眼眸迸发出凛冽的寒气,嘴唇紧抿,不怒自威:好一个七刹楼,本以为于烈早有准备,刚好来一个瓮中捉鳖,想不到数百名士兵竟丝毫伤不了他们,一切就发生在那么短的时间,连伊天、伊寒都来不及出手相救,七刹楼,该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组织,无情、冷血、嗜杀……

    是时候了,手一举,弓箭手立即从暗处现身,一挥袖,一时数百支飞箭朝黑衣人直射过去,饶是功夫再高的黑衣人与抵不过这突如其来的阵阵箭雨,一个个中箭倒下,有几个黑衣人顺手抓过已中箭的同伴的身体来抵挡。

    ‘箭雨’过后,十几个黑衣人唯剩下三个,两个已身中一箭,虽还不至于毙命,但已无力反抗了,被士兵用刀架起来,另一黑衣人显然是这群黑衣人的头头,武功也是最高的,此时正对伊天、伊寒对持。

    于烈刚一走近那两个被抓住的黑衣人,那两人便突然头一低,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不用说,一定是咬舌自尽了,这早在谨轩的预料中,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一定要从被抓住的人嘴中撬出来。

    与伊天、伊寒对持的黑衣人,见败局已定,虚晃了一招,趁伊天、伊寒回身抵挡的时候,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黑衣人之中。

    谨轩嘴角一勾,瞬间也消失与黑暗之中,身旁的魏子齐也跟着飞身离去。

    “于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伊天、伊寒收起剑,对着于烈道,未等于烈回答,身形一闪,亦消失与黑暗之中。

    黑衣人轻功虽高,比起谨轩还是小巫见大巫,谨轩的武功在江湖上绝对是顶尖的高手,能打赢他的人寥寥无几。

    跟着那个黑衣人来到一密林里,便瞬间失去了他的踪迹谨轩再次施展轻功向前追去,却依然见不到人影,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会跟丢他的,难道他发现了有人跟踪,不可能,他自认隐藏的很好,已那人的武功绝对不可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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