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宠你啊,穿不了礼服穿成这样也带你出席酒会。”茱莉亚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愤恨。

    从前的时候,在她盛宠时,也没能被这么重视过。这些痕迹,她曾经也会有,穿不了礼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别人风光无限的出席宴会,而她却分享不了他的万丈光芒。

    “过奖了。”苏桐发现此时此刻的情况已经引起来不小的骚动,想尽快离开。

    “这就得意了?”茱莉亚冷笑。

    “苏桐,不要太嚣张了,现在你新鲜他宠着你,你就是想要星星,他也会给你摘来的。什么时候厌倦了,你就连一只街边的流浪狗都不如。”

    “就像你现在这样?”茱莉亚说的恶毒,她回的也干净利落。

    “你——”茱莉亚气极,扬起手。

    飞快的退了一大步,苏桐双手抱a" />。“我大概比你聪明一点,因为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数着失宠的到来,不会抱着梦不想醒。”

    说完不在看她,转身朝着宴会中心走去。

    她实在是厌倦了应付他在外面的莺莺袅袅,所以作为回报,他是不是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就如同她疼痛了整夜换来了他的所谓的宠爱。

    小腹隐隐传来疼痛,想必是来了,看来真是一团糟。

    “我要先回去了。”宴会高/潮时,那个穿着驼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漆黑的长睫毛轻扬着,淡淡的语气仿佛她再说:今什么。真的就那么觉得,他们不再是当初的无话不谈了,他们之间,她甚至找不到谈话的话题。

    “桐桐,你好么?”秦文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个纤细骄傲的小女子拉向自己一点。

    “恩,好。”就是例假来了,肚子非常……痛。

    ……

    沉默了许久,苏桐准备挂电话时,对方如夜风的声音传来。

    “我很想你,桐桐。”

    秦文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桐确信自己看到唐鹤雍交叠在双腿上的双手猛地捏紧。她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另一边歪过身子。

    唐鹤雍转头看她,堪堪和她的视线对上,看到她的动作后和苍白的小脸时,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怕他么?他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始终对他心存戒畏,即便是已经亲密无间了,她也怕他。那个男人说想她的时候,他心里竟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把那个讲电话的男人钉在棺材里活埋了。

    身体的疼痛,在电话里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温润男子,如叹息般地说着我想你时达到了极点,让她差点落泪。

    飞快的掐断电话,蜷起身子望向窗外,没关系,不疼,一点都不疼。

    “不疼,桐桐,把这个热水袋放在肚子上,就不会疼了。”

    “苏桐,别吃这个,小心下次例假又疼的受不了。”

    ……

    “苏桐,别发脾气了,扔这个也要力气,看你都疼成这样了。”

    “桐桐,把这个喝了吧。我妈说,这个对女生的例假止痛很有效果。”

    ……

    ……

    少年如风的声音在耳边徘徊不去,苏桐想,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会因为她每个月的疼痛而眉头紧锁;会因为想要减少她的疼痛,而厚着脸皮去向自己的妈妈请教;会因为她疼得下不了床、面色惨白而心疼不已……

    那个人,那个刚刚说想她的人,那个……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啊……

    “还不下来么?”有人拉开了靠她这边的车门,语气森冷。

    下来么?她恐怕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桐,”唐鹤雍不悦的低头探向车内,却被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吓到。

    “桐桐,桐桐,你怎么了?”半个身子弯进车内,唐鹤雍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抱出车外。

    苏桐窝在他的怀里,被猛然灌来的冷风刺激到,小腹几乎纠结到一起,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就这么奔涌而出,她抱住唐鹤雍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处失声痛哭。

    “好疼,呜呜,我好疼。”

    “桐桐,没事的,我马上要顾修远过来。”唐鹤雍走得飞快,铁青着俊脸穿过花园走到大开的门口,朝着佣人大吼。

    “打电话,叫顾修远过来,马上,立刻。”

    噔噔噔地上了楼,佣人早早走在前面将房门打开了,按唐鹤雍的吩咐把空调温度一路调高。

    “桐桐,桐桐,哪里疼,告诉我。”唐鹤雍拉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盖好,一抬手发现她额前的发都湿了。

    苏桐刚被放到床上,就飞快的卷着被子缩成一团,紧紧地闭着眼打着寒颤浑身颤抖着。

    唐鹤雍急的手足无措,只能降低音调哄着。“桐桐,哪里疼?告诉我好不好?”

    “肚、肚子。”苏桐疼的牙齿打颤。

    肚子?肚子怎么会疼?想到她摁着小腹的手,脑海里突地闪过一个念头让他失了心跳,难道……,下一秒内心的狂喜被理智打断。

    不会的,他们才同房不过几天,怎么会有孩……

    “桐桐,”看着床上已经缩成一团的人,唐鹤雍的心几乎跳了出来。

    “很疼么?桐桐。”恨不得将她的疼得以身代,他握住被中冰凉的小手。

    没有任何宣泄口,不论是内心的情感还是身体的伤痛,苏桐呜呜的哭着,声音小却清晰的回荡在房间里。

    “桐桐,”唐鹤雍叹气,将她蜷成一团的小身子抱进怀里,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发顶。

    到底是因为什么哭成这样?仅仅是身体的疼痛么?唐鹤雍在心里摇头,想到了那通让他心浮气躁的电话。

    桐桐,我遇见你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么?晚到不够我走进你的心底,取代那个七年。

    “那是什么意思?”

    唐鹤雍看着面前的男人,之前那种想把人钉在棺材里活埋的冲动又上来了。

    “鹤雍,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医生,是用来救死扶伤的,杀了我你损失太大了。”那双桃花眼里的杀意他可是丝毫不会错看,他也不想想,杀了他谁还能这么任劳任怨的随叫随到。

    “说重点。”唐鹤雍不耐烦地挑眉。

    “大哥,她是生理痛,我能怎么办?”又不是枪伤又不是刀伤,这种女人生理痛的毛病,他要是能让她立马不痛,那他早被世界医界当菩萨供起来了,哪里还大半夜被叫到这里来。

    “那,至少让她别这么痛。”男人在瞥到床上的人时,眼神蓦地转柔。

    “不要让她着凉,给她弄个热水袋放在小腹焐着。”顾修远一边交代着,一边朝着外面走去,示意他跟着出来。

    “瓷娃娃不是处子身了?”下了楼顾修远才开口。

    唐鹤雍斜睇着他,一副你有意见的表情。

    “不是处子身,以后生理痛会减轻一些。”他说的认真,却在话音一转后开口。

    “鹤雍,以后冬天她进浴室洗澡是你要注意些。”

    “怎么了?”顾修远说话的表情让唐鹤雍的心没来由的失跳了一拍。

    “她血压可能有些不正常,我刚刚采了点她的血,回去化验后才能得到准确的结果。总之你注意些,进去太久的话,她可能会晕厥。”

    “我知道了。”唐鹤雍点点头,回身去了楼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唐鹤雍这次约莫是来真的了。一个是只字不肯吐万事藏心中的小河蚌,一个是喜怒无常随心又热情的非洲豹。

    河蚌与豹子,噗,真t致的组合。

    顾修远坐进那辆骚包的世爵跑车里,呼啸着离开了唐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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