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卫哥哥带着胭脂飞身离去,被围人群中寸步难行的惜儿不禁醋意大发,她烦躁的把这怒火蔓延到周身无辜的百姓身上,她只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周身瞬间倒下一片,见此情景,众人避惜儿如蛇蝎,尖叫着四下逃窜开去,这叫声不仅吓跑了所有观望的百姓,还引来了官兵,领队长见倒地不起的十几个百姓,命令手下拿下惜儿,惜儿自是不会束手就擒,眼看着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怜儿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上前解释,同时解了十几个百姓的迷/药,但领队长却以危害百姓安全和扰乱公主大婚秩序为由对其进行抓捕,就在两人以为一场混战不可避免时,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

    “今日乃公主的大喜之日,既无百姓伤亡,就放过她们吧。”声音磁性悦耳,然不怒而威,众人循声望去,领队长及手下立即下跪,道:“参见二王子,属下领命。”言罢,起身离去。

    他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尽显一种无法言说的贵气,看得刚入尘世的怜儿和惜儿竟一时移不开眼。

    还从未被女子如此无所顾忌的注视,拓跋玉泽手握成拳假意咳嗽来化解尴尬,反应过来的怜儿不好意思的低头,虽已得知眼前的人身份十分高贵,却又不知该行何礼,只傻傻的杵在原地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姑娘既要谢,在下倒正好有件事需姑娘出手相助,就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怜儿和惜儿微愣了一下,她们想到卫冷歌所讲的江湖险恶,不禁有些迟疑,甚至害怕。

    许是看出两人的担心,拓跋玉泽急忙解释。

    原来北王朝的王后久病不治,他看出怜儿和惜儿是学医之人,便想请她们为自己的母亲治病。

    二王子府邸

    他们前脚刚进门,就撞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婢女,眸中的笑意悄然退却,拓跋玉泽眉头紧锁,还不等婢女开口,就疾步离开。婢女小跑跟随。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怜儿和惜儿还是默契的紧随其后。

    一众人相继来到静心阁,大老远就听到屋内各种器物与地面的撞击声,而让人心颤的是那绝望而又凄惨的尖叫声。拓跋玉泽飞奔进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十几个婢女颤栗的缩在各个角落,身上受着不同程度的伤,而伤的最重的却是那个披头散发正在自残的女人,谁能想到曾经那么雍容华贵的一国之后会有如此凄惨的下场,他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凶器,抱紧她,痛心疾首道:“母后,你怎么那么傻,你想让儿子悔恨一生吗?”

    “我不想活了,活着太痛苦了,你让我死吧,你让我死吧……”王后拼命的摇头,眼眸没有一丝生气,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儿子的怀抱,却无奈自己气力不足。

    虽已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怜儿和惜儿还是被披头散发一身血衣的王后给吓到了,到底是什么病能把一个人折磨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

    王后久病不愈的症结在于中毒,但此毒却非一般毒,而是罕见的湘西蛊毒。换句话说,王后体内被人下了蛊虫,蛊虫啃噬内脏,便叫人生不如死。如要根治除非引出蛊虫,毕竟用药危险性极大,但要引出盘踞体内已久的蛊虫又谈何容易,难怪连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可机缘巧合的是,偏偏在这生死关头让她遇到了医圣和毒医的传人。不过据王后目前的身体状况,用药在体内杀死蛊虫是不可能了,唯有引出蛊虫之法。惜儿乃毒医嫡传弟子,蛊毒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平日就养了不少蛊虫当玩伴,没想到那些小家伙还真派上了用场。

    她手脚麻利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木瓶子,瓶子里装的就是一只蛊虫。这只蛊虫是惜儿所养蛊虫中最厉害的一只,她本是带着防身,没曾想还能救人。

    当她把蛊虫欲放王后身上时,拓跋玉泽竟伸手阻拦,似有些犹豫,惜儿不悦的挑眉:“不相信我?”

    拓跋玉泽急忙否认:“不……”但身体却不见移动半分。

    怜儿柔声严肃道:“公子,这是唯一救你母亲的方法,再如此下去,夫人怕是撑不过几日,你不妨信我们一次,起码还有活的希望不是吗?”

    拓跋玉泽似被怜儿说动,可那毕竟是自己的至亲,怎能拿她的性命去赌那只有一半的存活希望?

    惜儿却没什么耐性跟他讲什么大道理,一把推开他,把蛊虫放在王后身上,蛊虫似有意识般地从皮肤上破损的伤口钻入体内。

    “你……”拓跋玉泽内心很纠结,想要质问却终究没有出口。

    “你什么你,我都献出我的蛊宝宝去为你娘九死一生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惜儿却半句都不饶人的回了他,怜儿轻轻扯了扯惜儿袖子,示意她适可而止,惜儿不乐意的扮了个鬼脸才作罢。

    其实如果不是施蛊本人,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把蛊虫引出,唯今之计只有以毒治毒,以蛊治蛊。

    在众人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王后醒来口吐黑血,随即人又昏了过去,众人的心悬在了半空,这场蛊虫之战竟不知到底谁败谁胜?

    又等待了近半个时辰,惜儿以血引蛊,让人喜上眉梢的是,从王后体内出来的蛊虫正是此前惜儿所放入的那只。换言之,王后得救了!

    这是惜儿第一次以毒救人,心里甭提多高兴,这可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啊!立了功,自然就有说话的权利了,所以为了补回自己失去的那一滴血,她理所当然的向拓跋玉泽要了一桌美味佳肴犒劳自己,当然也没有忘记为她出生入死的蛊宝宝,不过当她要拓跋玉泽命人去找蝎子、蜈蚣等毒物给蛊宝宝充饥时,婢女们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惜儿能做的也仅是杀死王后体内的蛊虫,至于治病救人,还得交给怜儿,毕竟她才是真正妙手回春的大夫。

    皓月当空,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蜷缩在*上的人儿身上,有一丝落寞。

    自上次离开公主府至今已有三日,胭脂把自己关在屋里也足有三日。她反问自己苦苦逼他承认自己是南宫翊是为何?她此来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他还活着,并且还很幸福,即使他不记得她又如何?这不就是她的初心吗?

    抬眸,逆光之中出现一个身影,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剑触碰脖颈,伴随着男子低沉的威胁:“要想活命就闭嘴!”胭脂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她不敢随意乱动,只轻轻地点点头。就在此时,门外响起焦急的敲门声,是卫冷歌,他一听说府内有刺客就第一时间赶来找胭脂。他与她只有一门之隔,可胭脂却无法求救,刺客虽未言语,可手中的剑却已划破她的皮肤,她深呼吸,强装镇定地表示自己没事,已休息了。得知她没事,卫冷歌松了一口气,让她好好休息,转身加入身后的搜捕刺客的队伍中去。

    她虽已帮他暂时脱险,却不确定他是否能信守承诺,她静默,却没等到他的自动离开,而是轰然倒地,这下胭脂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他是刺客,更不惜伤害她来保全自己,无论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救他,可是她却在试探他的鼻息后毅然把怜儿给她防身的百香丸给他服下。

    不多会儿,刺客苏醒,甚有些诧异的问她:“为什么救我?你不怕我杀了你?”

    胭脂摇摇头:“没想那么多,救人要紧。”

    刺客不再言语,闭目等待身体的恢复。胭脂亦不语,她只希望自己没有救错人,他不是滥杀无辜的十恶不赦之徒,王府没有因此遭牵连。

    半个时辰前,静心阁,怜儿亲自喂服王后吃药后将要离开时,突然发现一黑衣刺客持剑直刺向*上的王后,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便扑向王后,以自己的身体来挡剑,同时向刺客抛洒迷/药,刺客躲开后,见已败露便跳窗离开,却在门口撞上睡不着前来找怜儿的惜儿,惜儿愣了两秒,随即便尖叫着大喊抓刺客。她对刺客是穷追不舍,只可惜终究是没追上,倒是唤醒了王府上上下下。不过,在她这个施毒高手面前,刺客虽已不见踪影,却不知不觉间中了她的毒。她还就不信中了她顾若惜毒的人还能插翅飞了不成?大半夜的,就见她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带着一众人到处寻找刺客的身影。

    闻讯赶来的拓跋玉泽见怜儿一身是血的倒在母亲的怀里,脸色阴沉的命人赶紧找大夫。他疾步上前,查看她的伤势:“怜儿姑娘你一定要挺住,大夫马上就来。”

    怜儿脸色越发的苍白,气若游丝,她嗫嚅着嘴唇,拓跋玉泽抱起她直奔厢房。把她轻轻放在*上后便迅速翻找她包袱里的止血丸和金创药。他似乎忘了,她也是大夫,而且是医术高超的大夫。药轻易便找到,可怜儿却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情急之下,拓跋玉泽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喂怜儿服下止血丸后便解开她的衣衫替她清洗伤口并上药。

    等到大夫赶来时,他刚好帮她包扎完伤口。大夫给怜儿号了脉,开了药方,因为救治及时,所以只叮嘱一些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拓跋玉泽命人随大夫前去抓药,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怜儿的*前细心照顾着。

    惜儿带着守卫在府里搜索了*也未曾发现刺客的一根毫毛,大失所望的她半睁着两只熊猫眼回屋打算补眠,却看见拓跋玉泽正背对着自己对怜儿毛手毛脚,她瞬间清醒,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推开拓跋玉泽,怒吼:“拖把玉泽,敢欺负我姐,你活得不耐烦了!”

    拓跋玉泽一脸无辜的解释:“我没有……”

    “你个死拖把还敢狡辩?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在女孩子房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说,到底有没有占我姐便宜?”惜儿怒瞪着一双熊猫眼,样子十分穷凶极恶。

    拓跋玉泽明显被发怒的惜儿吓到,举起手态度万分诚恳的发誓自己没有,惜儿翻了个大白眼,明显不信,她转身打算问怜儿,然下一秒只听她一声惊叫:“拖把玉泽你个忘恩负义的竟敢伤害我姐,我饶不了你!”

    拓跋玉泽欲哭无泪,姑娘能给了机会让人家解释一下吗?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眼看惜儿就要施毒手,拓跋玉泽急忙大喊:“刺客,是刺客伤的怜儿!”

    惜儿微眯那双熊猫眼,心里恨恨道: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祝大家新年快乐,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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