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缅甸内比都到华夏魔都的飞机上,老少几个人坐在相邻位置上商量着事情。

    “西图,你别紧张,你的未婚妻未必真有麻烦,国际刑警也只是说她参与到一件案子中,循例调查而已!”

    五十多岁的老者安慰着身边的年轻人。

    西图是宏邦公司负责人吴威的儿子,名字是西图,青年男子一般在名字前面加貌字,所以更多人叫他貌西图。

    貌西图和王莹一见如故,很快成了恋人,现在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故而老者称王莹为年轻人的未婚妻。

    “朋叔,您就别安慰我了,王莹好几天没打电话了,真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貌西图失魂落魄的说道,坐在坐位上不吭声。

    “哎!”

    老者吴朋也没有了谈话的兴致,闭上眼睛畜养着精神。在貌西图家做工差不多三十年,跟着西图也有十多年,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主子,真不希望他有事儿。

    两人不说话,周围几个随从也不敢出声。

    飞机在魔都降落,宏邦公司在华夏最大的合作伙伴王强早就在机场等候。

    几人又转乘到豫州的飞机,几经周折到了王莹所在城市。

    “西图先生,我已在本市最大的酒店盯了位子,我们先安排好住处再寻访您的未婚妻吧!”

    王强微笑着用缅甸语言道。

    貌西图的父亲已经关照过要他照料儿子在华夏的行程,王强怎能不用心。

    “多谢王叔!”

    貌西图答应下来,大家一路奔波都很劳累,他就是再急于见到未婚妻也不能不给休息的时间。

    “应当的,应当的!”

    王强在魔都也算是顶顶大名的珠宝商,当然有能力安排好一群缅甸人的行程。

    搭乘出租车来到酒店,王强安排好住处就带人去寻找王莹的下落。

    王莹的事情在当地传的沸沸扬扬,随意找了一家警局就问明了原由。

    “王莹已经死了,而且涉嫌用降头术杀人?”

    王强觉得事情有些复杂,转身用缅甸语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吴朋:“老哥,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吴朋在原地转了一圈:“回去照实说啊!”

    吴朋也没有办法,但是他明白长痛不如短痛,貌稀土也到来华夏,想瞒他根本瞒不住。

    两人带着随从回酒店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事儿:貌西图无缘无故的发起来高烧。

    “许是长途劳累生病了吧!”

    王强建议道。像貌西图这种公子哥儿身体最是虚弱,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出毛病。

    “我认识一个有名的西医,就在附近的市第一医院,他是主治医师,若有王老出手保证药到病除!”

    听说客人在酒店生病,老板匆匆赶来,急忙献计献策。

    客人发生意外,他也要担责任。

    吴朋和王强相互望了一眼,只能如此。

    随从搀扶着貌西图进了医院,酒店老板一翻打点,医院领导又听说是国际友人治病,不敢耽搁,安排王医生过来治病。

    王老刚刚接近貌西图想要询问病情,没想到他竟发了疯,趁着老头不注意从病床上跳下来,紧走几步扯下了吊在旁边病床上的液体瓶,抬手就要拿瓶子砸老医师。

    “老混蛋,我让你拆散我们,你凭什么不让我和王莹在一起?”

    貌西图掂着空瓶子在病房追逐医生,王医师年老体衰,没几步就坚持不住了,差点让貌西图逮个正着。

    “来人啊,病人疯了,要杀人!”

    老医师气喘吁吁,拼命往门口跑。

    几个随从进入病房将貌西图按住,他依然大喊大叫有人不让他和王莹在一起,手里不停挥舞着瓶子。

    貌西图好像真的疯了!

    “不看了,不敢看了,我离退休也就几年而已,你让我安心等到退休吧!”

    王老站在门外,脸上汗水直流,小心翼翼的向酒店老板说道。

    这活儿太危险,他干不了。

    吴朋和王强帮着好说歹说,王医生终于答应帮忙看看。

    众随从紧紧按着貌西图,王医生诊断后退了出来:“病人的病情很严重,高烧倒还在其次,我看他神志不清,怕是要神智失常。”

    “您说西图这孩子要变成神经病?”

    吴朋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顾不得多想,将这里的情况包括王莹的生死都报告给了貌西图的父亲。

    老板在电话中回应:暂时先看好貌西图,他明日就到。

    貌西图的病症非常严重,医生征询过吴朋意见后给他用了一剂镇静剂,他慢慢安静下来。

    “几位,你们尽快想办法吧,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大神仙,你们还是尽快将貌西图转移到魔都或者帝都去吧!”

    王老吞吞吐吐。

    这是上面的意思,医院害怕担责任,貌西图家族在缅甸很有势力,他在医院有个三长两短,责任谁来负?

    “您放心,只要明日他父亲过来,我们立即想办法,绝对不拖延!”

    吴朋连连保证。

    当晚几人轮流值班确保病人的安全,直到次日下午貌西图的父亲吴威带着一个神秘人物来到医院。

    将闲杂人等赶出病房,吴威带着笑意转身面向身边的朋友:“塞耶明,我们是老朋友了,我的情况你很清楚,貌西图是我的长子,家族很看重,你务必要医治好他!”

    吴威恭身向朋友施礼。

    在缅甸语中,塞耶是老师的意思,表示尊重。塞耶明是内比都有名的大降头师,又粗通西医,吴威闻听王莹在华夏胡乱施展降头被杀,将塞耶明找了过来。

    塞耶明点头:“我尽力吧!”

    吴威家族是缅甸少有的富豪,貌西图是他的长子,妻子在十几年就患病亡故,这个儿子是嫡长子,又对吴威有特殊含义,在他身上倾注的感情远远高于其他子女。

    塞耶明白老友的意思,只要救的了貌西图,他不会知恩不报!

    降头师面色更加严肃,口中念念有词,将病房外面的吴朋叫了进来询问了王莹的事情。

    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缓缓的来到貌西图身边,强自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怒:“我料的不错的话,西图是中了阴阳降头草!”

    阴阳降头草,生长在极阴且有冤死之人埋尸之地。

    粗为阳,细为阴,通常会并生在一起,即使已被制成干草,置于桌上,阴阳两草还会发生不可思议的蠕动,直到两草靠结在一起为止。

    降头草分别落降男女双方身体后,会在人体内悄悄滋长,直到某个数量之后,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衍生。

    生长到达一定程度就会化为某种特定能量隐藏在身体当中。

    这个时候,一般男女双方都会彼此产生爱慕之意坠入爱河。

    阴阳草悄然隐居在体内并不会发作,直到有一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另一方也随之灭亡。

    中降者会莫名其妙发起高烧,接着就会发狂而死!死时阴阳草会透体而出,死者的尸体有如稻草人般。

    这类降头的可怕之处,在于这类降头是目前降头界最为难解的绝降,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王莹在西图身体里种下了阴阳草,她死了,西图也受到了牵连!”

    西图进入豫州,阳降头草感知阴草消散,引发了降头。

    更重要的是降头已发作,让貌西图离开华夏也起不了作用。

    “可恶!”吴威大叫一声:“王莹误我儿子!”

    他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好多年没有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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