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战杀了大道宗长老后,看着山下救援来的大军,精神一松,整个人瘫倒在地,烟琉璃急忙跑过来检查梁战身体,暗松一口气。

    随着而来的大军,直指突厥大军,在这狭窄的猴儿山上显得无比拥挤。

    突厥大军把住进口,让梁萧大军很难进来,在那拥挤的山道堆满了小山般的尸体

    数万兵马的大战,这样的厮杀随处可见,纵目所望,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喊杀连天,远远近近都是挥舞着刀枪亡命厮杀的人,就象礁石群中的海浪,互相拍击着,鼓荡着。来增援的将军喘息片刻,厉声道:“来呀,给我冲,一定要打上猴儿山!”

    说完,张伟强以大宗师之力挥舞着滴血的钢刀,向官军最密集处冲去,他所到之处犹如割草砍瓜,他的亲随个个骁勇,紧随其后,犹如一股旋风,当者披糜,突厥士兵看见他冲过来,根本不敢单独和他对立,立刻向两侧避开去。

    张伟强的战马被射死了,于是率亲随步战,主要是亲自带队、督促鼓舞这些新入伙不久的新兵,而另一边由聚义寨跟仁义寨山贼老底儿组成的一支百余人的骑兵负责着切割、冲锋任务,他们利用快马轻骑、刀法精湛地特点,一路突进,将突厥形将破裂的第二道防线破坏,后边紧跟着的悍匪们持着长枪、铁叉、木制的狼牙棒等武器紧紧跟进,推动着突厥继续后退。

    猴儿山上的突厥总兵力是山贼的十倍以上,但是山区骑兵发挥不出,但是现在随着梁萧生力军的加入,原本胆气稍怯的土匪士气大振,已经被撕开的缺口被不断蜂拥上来的梁萧的士兵推动着抵受不住悍匪强大战力而意欲后退的一线官兵又反攻回来,但是总的来说形势仍岌岌可危。

    张伟强当机立断,立即舍弃正面之敌,从山陡峭方向发动攻击,他的大旗所向,分成几支分头作战的战士军形成一个三角攻击阵形,被包围在他们中间的突厥士兵孤立无援,迅速被湮灭了。

    援军已至,猴儿山上的土匪心中大定,在萧翎的指挥下,一边向突厥士兵发动进功,一边派人把受伤的战士抬下去医治,号令山贼站立有利地形,以弓弩大石御敌,避免更大的伤亡。

    可是梁萧麾下的兵马大多都是百战将士,打起仗来悍不畏死,特别是能洗刷功破东门关耻辱,更是个个骁勇,他们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喊杀声点燃了一般,对不断倒下的尸体视而不见,只顾举着兵器向前猛冲。

    退往最后一道防线的突厥有些正在胶着作战,这一退紧紧追赶的响战士寸步不舍地追了过来,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不过有几处地方已经有梁萧麾下战士杀进突厥的阵营,虽然他们很快就被蜂拥过来的突厥斩成了肉酱,可是短暂的混乱使这几个地方的弓弩无从发挥,战士的骑兵立即趁势掩杀过去继续攻击这几个地方,意图彻底屠进突厥士兵。

    突厥大军没办法只有向后山杀去,萧翎见状大惊,连忙组织人马向这几个被撕开的缺口增援,同时向旁边看梁战出神的中年人求救求救。中年人跃马横刀,冲杀向最前沿,两柄斩马刀舞得车轮一般,手下杀人无数,他猛地大吼一声,双刀凌空斩下,把身前大道宗宗师弟子砍翻在地,厉吼道:“兄弟们,给我守住,下面的援军就要杀上来了,突厥逃不了,杀!杀呀!”

    他方才两声大吼在万马军中喊杀一片的情形下虽然不是十分显眼,还是被张伟强的人听到。

    张伟强听大大将军声音顿时一急,张伟强猛地挥刀,呀呀几声大吼,接连劈翻十几个个突厥士兵,然后飞进十几步,叫过一个配了弓的士兵,然后取弓在手,盯紧了突厥将领。

    战场上人马纵横,旗幡招展,许多地方燃起了大火,张伟强箭法虽然不错,在这样环境中也不敢大意,他屏气凝视,窥准机会飒然一箭射出,随即又取一箭搭弦备用。

    突厥将领刘海波急急吩咐罢了,传令兵拨马便走,刘海波刚刚回头,冷不防瞥见空中光影一闪,他下意识地一闪,肩头一震,一枝冷箭正中肩头。刘海波好战嗜杀,此时又正是八月酷热天气,他根本不耐身穿重甲,想不到这时竟挨了人家一箭。

    刘海波疼得“啊”地一声大叫,心神一震还未及做出反应,张伟强冷冷一笑,第二箭又毫不迟疑地射了出来。刘海波正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肩膀,这第二箭“噗”的一声,从他右耳射入,左耳穿出,直至尾翎。

    这一下刘海波是活士不成了,身体从马上倒下,亲兵们一拥而上,将他尸体护在了中间,看着主将死去,突厥将领士兵们没有了士气。突厥副将看着消沉的士气一急,这种士气如何冲下山去怒到:“兄弟们为将来报仇,大道宗的兄弟向我们靠拢”

    一句话带动了刘海波的亲随,在刘海波的亲随带动下消沉的士气被略微的提升一点。看着士气提升和靠拢而来的大道宗弟子,突厥副将心里顿时一热,自己活着下山又多了几分保障。

    打上来的张伟强看着满地的山贼尸体凶晴怒瞪,一股勃然怒气冲得他头顶酥酥发麻。

    他以为自己兄弟应该没有几个死亡,看着远处三当家的尸体,那股怒气充塞胸臆之间,无处发泄,张伟强犹如受伤的狼一般发出一声闷吼,胸前军衣一震,似乎壮硕结实的胸肌似乎也陡的变的更大了。

    双眼只是紧紧盯着人如潮涌的厮杀战场中那那别样衣服的人影,然后双刀举起,猛地一踹马蹬,圆睁双目一声不吭地猛冲过去。

    马行如龙,正在大厮屠杀的大道宗弟子陡见一名将官冲过来,猝不及防,待挥刀要挡着死,人头以落地。

    杀了大道宗弟子后,战马直冲到突厥副将面前被两个突厥副将的亲随所阻,张伟强也不吭一声,手中刀挥如闪电,荡开两人兵器,面门上横挂着一支颤巍巍的羽箭,又径向突厥俯冲下去。

    见了这骇人的气势,突厥副将张德忠也怵然心惊,他急忙垫步拧腰,使尽全身之力,猛地举刀迎来。

    “铿!铿铿!铿铿铿!”火花四溅,双方兵器接连交击,张德忠手中“当”的一声,一柄斩马刀断为两截,张德忠蹬蹬蹬倒退几步,被身后一具尸体绊坐在地上,脱手的单刀当唧一声落地,上面已满是缺口。

    张伟强狞笑一声,阴魂不散一般从马上跃了下来,提刀猛扑过来,张德忠左右亲随见状急忙上前拦阻,张伟强双手握刀,单腿为轴,一矮身旋风般一转,将他们劈开了去,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兵器被震飞,整个人倒跌出去。

    张德忠大腿上中了一刀,脑门上被刀尖划破一个缺口,鲜血如注,狰狞如同厉鬼,他也不管不顾,只听到一声粗重的吐气声,他手中的刀已经闪电般举起,双肘不屈,刀如画圆、人若前堕,这一刀已闪电般劈下!

    没有人听到过这么渗人的声音,刀锋入体声、骨头断裂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张伟强一刀劈下,人已单膝跪地,双手紧握刀柄,臂肌贲起如球,将军衣都绷开了来。

    这一刀已用尽了他的全力,刀尖似乎已经砍进地里,在旁边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刀忽然齐柄而断,再瞧对面跃坐在死尸身上的张德忠,双眼瞪得老大,怔怔瞧着张伟强,忽然之间,两片身子向两旁倒下,这一刀把他连同身下的死尸全都剁成了两半。

    只是不知张德忠这样从头盖骨一劈而下,把人竖着断成两截,又横着劈断他身下的人,长刀深入泥土一尺。

    张伟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满头满脸是血,嘴里也汩汩流出鲜血,却咧着嘴咕咕直笑,一道深深在脸上流血,那情形直如凶煞恶魔降世,饶是旁边的士兵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精英,目睹此情此景也把魂儿吓飞了,四下突厥士兵发一声喊,顿时一轰而散。

    张伟强亲兵抢过来扶住了他,其余的人拼命追杀着对手,张伟强将断刀刺进已被劈成两半的张德忠大腿,也不裹伤,从侍卫手中抢过一把刀,又旋风似地杀进了人群,官兵们眼见将领如此神威,齐齐呐喊冲杀,后阵突厥士兵开始连连溃退。

    十来万突厥士兵在两处夹击被剿灭得差不多,剩下的选择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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