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

    “不准那样叫我。”

    “为什么。”

    “只有父皇和哥哥,不对,只有父皇...”

    “抱歉,这可由不得你。”

    张夜倚仗自己的神秘与“强大”,不断占着小便宜,诗月公主抵制了几次,但最终也没办法。

    “大毛我问你,最近小毛...熙月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又想对她做什么。”

    张夜轻叹:“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她了...”

    诗月公主忍不住恶寒:“说你是路雨安的同伙,不如更像是熙月案的主犯,到现在还妄图侵犯熙月...”

    “我说大毛你能不能注意点措辞。”张夜一抽,“我什么时候‘侵犯’过熙月了,你这是无中生有,欲加之罪!”

    “不曾侵犯,何成钦犯...”

    诗月公主说着说着恍然:“我知道了,你八成就真是那个主犯!那个叫什么张夜的,弃徒而逃的,是不是就是你?”

    “...”

    张夜不语,诗月公主则是心道:

    “难怪敢冒充父皇,毕竟是皇甫婆婆都留不住的人...”

    张夜身份虽然暴露,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毕竟诗月公主还是瞎子摸象,没有因此质疑张夜的“强大”,更不会想到张夜就在自己身上。

    “不错,我就是张夜。”

    “路雨安的师父?”

    “是。”

    诗月公主腹诽,怪不得路雨安比她强,有这种级别的师父想不强都难。

    “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诗月公主嘟囔一句又低声问张夜:“你既然逃跑了,为什么又来锁龙台,是一路跟踪过来的?”

    “我那不是逃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后来处理完不放心雨安,这才过来暗中保护她。”

    诗月公主半信半疑,总觉得哪里有漏洞,很别扭。

    “当然,来顺便看看熙月也是一个原因。”

    诗月公主眼一瞪:“熙月是帝国明珠,受天下人仰慕,但妄图占为己有且付诸行动的,唯你无耻狗贼一人,你要是身处皇宫还对她做什么,哪怕你有上天入地之能,也定有人治得了你!”

    “那可不好说...”

    张夜表面无所谓,心底猜测这皇宫必然有什么庞然大物,所以诗月公主才有说这话的底气。

    诗月公主闻言也好奇:“口气不小,你究竟达到什么境界了?”

    “比皇帝老儿略高一筹。”

    “....”

    诗月公主皱眉,多年过去,皇帝的实力她也不知道,无法判断。

    不过,有一点她清楚,她父皇能统治偌大的云汉帝国,其修为之高,必定在整个大陆都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之并提的。

    “比父皇略高一筹...这个张夜如此恐怖吗...”

    诗月公主接着又问了张夜不少问题,比如从哪里得知自己的乳名之类,张夜随口胡诌,毫不拖泥带水,到后来几乎每个答案背后都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诗月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觉对其戒心暂放到了一边,回到了一开始认错爹时那种状态,聆听张夜的连珠妙语。

    后来入夜,张夜也说累了,便道:

    “解惑什么的就到这里,大毛你好好睡一觉,你要是态度好的话,本座明天还是照常指点你一番。”

    “你明天还在吗?”

    “本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神无处不在,看你各方面都不错,就是不太会为人,所以才发善心教化你...”

    诗月低头一想,抛开张夜冒充自己父皇不说,他给自己上的那些课,还真不是瞎糊弄人的,的确让她很受启发...

    虽然不是传授武诀,引导修炼什么的,但人家作为路雨安的师父,不但没有无条件护短,反而给徒弟的死对头讲述不少人生至理。

    这是什么精神?

    诗月公主认为,这就是无私的奉献精神,这样的师父,不仅拥有强大实力和高远的心境,还有包容一切迷途者的广阔胸襟,简直可为天下师!

    诗月公主更加确信,张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是一个好师父。

    “张夜。”

    诗月公主郑重起来,第一次直呼其名。

    “一码归一码,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将面对什么样的后果,贼子他自会有决断,但是我现在有一个请求...”

    张夜不咸不淡:“诗月公主居然有求于人,还所得这么直白,不像你的风格啊...”

    “公主的身份放一边,我是以个人,以关诗月的名义,提出这个请求。”

    诗月公主眼睛波光流转。

    “张夜,我想拜你为师。”

    张夜听到不急着回,他知道诗月公主还有后话。

    果然,诗月公主娓娓诉说:“我知道,你是路雨安的师父,把徒弟的对头也收入门下,肯定很奇怪,可也正因为我是路雨安的对头,所以我才更想超越她,更愿意因此而努力!”

    “如果你收下我,我和路雨安可能依然会水火不容,但我绝不会因此失控,因为我想要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击败她,一雪前耻!”

    “所以,我有一种感觉,要是张夜你愿意收我为徒,我关诗月绝不会让你失望!”

    诗月公主满脸认真,漂亮的脸蛋配合那股英气,让张夜依稀回想起,前世那种即能干又能干的职场女强人。

    放眼当下,一个既能干又能干的女徒弟,张夜必须承认,他动心了。

    于是,张夜果断答道:

    “我拒绝。”

    诗月公主不甘心:“为什么?”

    张夜有一万个理由。

    “什么只想击败路雨安,纯粹心血来潮!真的要带你去四方游历,别的不说,你能舍得你那个哥哥?等我真正面目暴露,大皇子又岂会放过我?一国公主,说拜师就拜师,有那么简单?这等身份你说放下就能放下?个人名义你说了就算?...”

    张夜再动心,也不会收下这种脑子一热什么都想得出来的公主,心底翻白眼,面上却是解释道:

    “想拜入我张门,必须经过我的长期观察,言行举止达到我的要求才有资格...现在的你没达标,所以我拒绝。”

    “那就是说我有机会?”

    张夜没有一刀切,说话像打太极,拉拉扯扯,让诗月公主眼睛又一亮。

    实际上,张夜这样做,是觉得可以利用诗月公主这趟人来疯,循循善诱,拉拢人心,说不定能让自己的阵营再添一名“大将”。

    老妪、熙月公主、诗月公主...

    如果成功的话,虽然入狱时他们很弱势,但出狱时就真的可以叱咤皇宫,到时候,连大皇子见到他和路雨安,可能也要礼让三分。

    所以,张夜先画个饼,把诗月公主吊着,等明天再随便讲几则寓言故事凸显自己的大智慧,打一场拉锯战,到最后,诗月公主被自己洗脑收服,自己到底是不是她想象中与皇帝比肩的大能,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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