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9 部分阅读

    “妈也曾经亏欠过叶容凯,你就当替我去还债吧。”

    原来妈妈早就知道我们也有亏欠叶容凯的地方,我的心一下陷下去,胸口就快炸开了,一张一合地疼得要命。

    我听到自己倒地的声音,有汩汩的血液从我的两腿间流出来,我日盼月盼的月经终于来了,但为什么不痛了呢?

    大概是我失去知觉了吧!

    44、顺v【8。27】 。。。

    迷迷糊糊的;我睁开眼睛,看见有个男人小心地把自己的手垫在我因为输液而有些冰凉的手;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让我百感交集。从我和叶容凯认识至今,我都没为叶容凯做过些什么;他却为我做过很多。

    叶容凯布满血丝的眼,有些呆滞,却也马上发觉了我的清醒,有些平淡地说:“你醒了。”

    我看着他疲惫的眼睛;点点头。

    他沉默着端过一碗粥来;有些劳累过后的沙哑,让我有种错觉病的人是他,不是我。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生动的表情;连最让他引以为傲的微笑都没有;只对我说:“张嘴。”

    “叶容凯,我只是痛经才住得院,你别紧张,笑一个嘛,”他完全低温的脸,纹丝不动地僵在那里,我只好自己先笑:“那我给你笑一个!”

    叶容凯瞪着我,眼里浮起的血红不仅仅是血丝那么简单,他几次有了开口的口型,都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他的眼里有了潮湿的痕迹,眼神里有短暂的失望,最后化为深深的悲哀,他的眼泪猛烈地掉了下来。

    “乔韵宁,你想要流掉这个孩子的时候,是想看到我这幅样子吧!你看到了!你满意吗?”他哭得整张脸都模糊了,曾经这么英俊的一张脸,被眼泪割裂得破碎不堪。

    或许我的目光中有刺,刺得他只好用手捂着脸,眼里就这样一滴一滴地从指缝中漏出来。

    我的脑海里,开始寻找前因后果,我还以为是梦,原来是真的,在病床边传来叶容心的声音:“对不起,乔韵宁,我不能让我哥知道我来做人流,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那你答应我不要拿掉这个孩子。”我含糊地说。

    “嗯。”叶容心最终算是答应我了。

    他见我不出声,不否认,没回应,就板着我的肩膀,逼迫我看着他。此时的他就像笼中的鸟儿一样,绝望地在苦海里挣扎着,他不想出去,就想有只鸟进来陪陪他。

    “宁宁……”他哭红了双眼:“告诉我是叶容心骗我的。”

    他是那样的难过,那个自信地和我说:“谁说报恩的不能讨点情债”的男人竟会落魄至此。

    我不是你要报恩的对象,我不是!所以我再也不能对你予取予求!我的爸爸让你在这十几年里都背负着欠着一条命的压力。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是无辜的,你不应该被仇恨!

    叶容凯,我现在看见你都不敢抬头,我觉得对不起你,亏欠你!

    与其让你知道一切,鄙夷我,看不起我,讨厌我,不如在你对我还有一点点情分的时候离开你。

    我松开狠狠咬着的牙关,对叶容凯笑了笑,这本该充满泪水的笑,被我稀释了,勉强算个笑容吧。

    “叶容凯,我们分手吧!”为了念出这几个字,我花光了全身三分之二的力气,还有三分之一用来抵抗心头那如利器不断在剐的钝痛。

    如果说赵西翰离开我,是心疼欲裂的感觉,那么我离开叶容凯时,是五脏六腑俱裂的感觉。

    叶容凯,快看看我,分手时,我忍住了奔腾的眼泪,笑得多么漂亮。

    叶容凯在我说了这句话以后,瞬间止住了眼泪,他恶狠狠地抬起手,手心朝着我脸,威胁我说:“再说一遍!”

    “我说……分、手!”我仰着脸,像极了自虐狂,就让他给我一掌,击断我心弦上的渴望,贪念,和藕断丝连,从此淡忘、淡忘、淡忘。

    我的耳边扫过一阵逼迫的风,他的手擦着我的脸颊,扫落了病床边柜子上所有的补品,碗盘碎了一地。

    他没有打我,却比打我让我更疼更疼。

    他对我的保护和纵容,已成为他伤害自己的利器。

    地上破碎的玻璃,折射出叶容凯颤抖的身体。

    叶容凯的手像秋天里的落叶那样簌簌地发着抖,以至于掏手机的动作都不怎么利索了,他翻动着手机,然后将屏幕映在我眼前,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最近通话”——然后就是赵西翰的号码。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曾用过叶容凯的电话接过赵西翰的电话,我和他清清白白,就是那通电话让我和过去彻底一清二白。

    他的目光又是一片找不到光明的漆黑,把自己隐匿在密封的孤独空间里。除了失落,还有绝望。

    “因为这通电话吗?”那歇斯底里的口气,仿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知道是令自己难过的答案。

    “你就这么没有尊严吗?赵西翰背叛了你,那个让哭到心碎的男人,你怎么可以……”他嘶吼到声音都彻底哑掉了,那曾经性感迷人的声音无法抑制地破碎在了这一刻。

    “你就这么低三下四吗?他赵西翰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让你回心转意,”他狠狠地敲击着他的胸膛,每一下我都觉得是同样敲在了我的胸膛,太痛太痛:“我呢,日积月累的爱瞬间被可以他击垮!?”

    “分手!”我只剩下这两个字,我不想再看到叶容凯这么难过的表情,我怕自己心软。

    “听清楚,我不会和你分手,叶容凯不会和乔韵宁分手,我们的孩子也没有那么容易拿掉。既然你那么恨我害了你爸,我欠了你一条命,那我必须还你一条,那么用孩子还。到时候,我和赵西翰就可以公平竞争了。”他涩得发苦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让我的心也跟着发苦。

    他压着我躺下,目光有埋怨,动作却还是那样的温柔:“先兆性流产,你好好休息,不要想要拿掉孩子,否则你的痛经会越来越严重,一辈子也没人救你!”

    嗳?孩子没有失去?看叶容凯刚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还以为孩子没了,就觉得愧对他,现在孩子还在。可我也不敢太高兴,因为我还是不敢理直气壮地和他在一起。因为我怕,我爸的自杀不是叶容凯的错,我妈又推叶容凯下山,算起来,欠他的人,反而是我。

    我根本不可能装作不知道,然后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边。

    “你愿意和我分手,我就生下这个孩子。”然后把孩子给你,算还你们家人情。

    叶容凯眼里的血丝跳动着,像残血的夕阳突显的那一抹令人心碎的光影,他勾起唇角冷笑着对我说:“乔韵宁,你听着,我不但不会和你分手,还要和你结婚,让我们的孩子堂堂正正进家门,堂堂正正地姓叶!”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看到过叶容凯,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可是,在梦里,我会发疯似得想着他,想着他黑漆漆的眼睛和那迷人的笑,莫名的欢喜,莫名的难过。

    然后每个梦醒时分,我都会头疼欲裂。

    师姐说我是血液缺氧了,是啊,怎么能不缺呢?我下面的血已经流了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孩子肯定会消失的。

    我也没有办法,下腹总有一种坠落的疼痛感,比痛经要好些。但比痛经更容易让人恶心,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正常地吃下一餐饭,总是胃口大开地吃了一堆,然后吐了一堆。

    我终于不再挣扎,不想再吐得七荤八素,只好靠着输液来维持。

    人总是乏力,没到深夜就已经开始意识不清地进入休眠状态,我听见那个人专属的脚步声,我开始糊涂了,为什么今天我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叶容凯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我的梦中了呢?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负罪感。

    那温柔的触感,全是那个人的温度,他滚烫的手按摩着我发凉的腹部,我觉得下腹的坠落感开始不那么难受了。

    黑暗中,我没有掀开眼皮去戳破这个梦境,有几滴滚烫的好似眼泪的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层又一层水花……久久无法平静。

    半晌,他完全哑到不能讲话的声音低低地盘旋在我的耳旁,他无可奈何的口气如一根粗糙的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让我呼吸困难:“宁宝,我已经听你的话,你不想见我,我就不来看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自己?因为孩子是我的,就这么让你恨吗?”

    他的眼泪像花儿一样盛开在我的身体,整个病房里都是泪水的味道。

    我想我也是该哭的,可眼睛干干的,模糊的水汽都被堵死在了心口。

    “分手,那么就分手好了!只要你和孩子都能好起来!”他说:“哪怕以后你牵着孩子从我身边走过,连‘叔叔’都不让他叫我,我也会对自己说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最爱的女人为我生的孩子。”

    水滴不断地向我涌来,好像每一滴水都包裹着一团心有不甘的火焰,在我身上滑落的一瞬,燃烧着我,让我有一种直戳心窝子的疼痛。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了!”

    师姐抱住激动的我说:“你怎么这么激动,是不是叶先生和你求婚了?”

    我惊魂未定地抹了抹眼泪,急急地问道:“叶容凯他来过是吗?”

    师姐点点头说:“是啊,他刚走,”师姐拿起放在我床头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那璀璨的光芒瞬间绽放,映在师姐惊喜的脸上:“好大克拉,你小样儿嫁得还挺风光。”

    如果这钻戒是叶容凯放的,那么梦里那一堆伤人伤己的话也一定是出自他的口无疑。

    我像一支火箭一样冲出去追他。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伤心欲绝到打算自我了断的容少,乔乔追得到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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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45、顺v【8。28】 。。。

    病房外的走廊里没有了叶容凯的身影;电梯却迟迟不来,我走楼梯。

    当我在一楼住院部大厅;这人山人海的一片里,我怎么找也找不着叶容凯。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找着他,我就告诉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不论他是谁;他是谁的儿子;都不重要。

    因为他即将有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我孩子的爸爸。

    不在这里,我甚至找到了地下车库;没有。

    我回到医院的门口;风很大,小树被吹得左右摇晃,满地都是干枯的树叶。叶容凯真像一场急劲的风,席卷了我心中枯死的落叶,好的坏的都被清理干净了,独独把我留在了荒芜的原地。

    我伤透了他,他走了,我被困在他被伤透的那一刻永远得不到安宁。

    那天,我终是没有追到叶容凯。

    师姐从医院的门口把我捡了回来。

    医生给我用了药,让我很容易入睡。我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带着很多疑问。

    师姐总会在我清醒的时候,来问我一句:“师妹,今天觉得怎么样?”

    我总是答非所问地问一句:“师姐,今天有人来看过我吗?”

    师姐摇摇头,有些为难地说:“要不要通知你妈来看看你?”

    我摇头摇得跟筛子似的,不能让我妈知道,让她知道的话,她不是打断我的腿就是打断叶容凯的腿,还是不要冒险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忽然冒出来几个高级看护,关心我这关心我那。

    我有些欣喜地问师姐:“师姐,我睡着的时候真的没有人来看过我吗?”

    师姐的脖子像是坏了一样,只会摇头。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直接问:“叶容凯来看过我吗?”

    师姐的脖子终于摇坏了,失灵了,语言区功能有些丧失,有些结巴地说:“叶先生的母亲在病房外,架势挺大,我怕她影响你的情绪,没敢让她进来。”

    我又失望地垂下了眼睛,叶容凯不来看我。叶容凯他妈反倒是来了,每次我和叶容凯一吵架,她总会出现得恰当好处添油加醋地让我们之间的火越烧越旺。

    我上洗手间想洗把脸,这几天灰头土脸的,都没怎么顾得着形象。不过在敌人面前,还是要精神一点。

    可我瞥见洗手台上静静站着的百灵洗面奶,我的眼泪就簌簌地自己不听使唤地往下掉。我想起的,不再是赵西翰,而是满脸汗水却冲我傻笑的叶容凯。

    我关掉水龙头,冲着镜子里的人练好微笑,就走了出去。

    我在病房外看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传说中的叶陆晴来比之前更有杀气。

    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她回头看我,高跟鞋有十厘米,足够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向她颔首,笑得世故且有礼:“院长好。”

    “乔小姐,我不是以院长的身份来的,一个实习医生还用不着我来慰问,”不愧是叶陆晴来,一开场就给人来个下马威:“我是以我亲生儿子的母亲来的。”

    “亲生儿子?”我不禁有些好奇地重复这四个字,讽刺的语气不言而喻。

    “是的,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这么多年迫害阿凯是多么的愚蠢。原来我一直以为阿凯是他爸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千方百计地想尽办法弄死他,所以才会把他推下月台。造成阿凯过于伤痛,失去小时候的记忆。阿凯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加入帮派。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当年给我捐肾的人是阿凯,原来阿凯是他爸请人代孕的结果,那个所谓的小三也不过是个代孕的,阿凯是我亲生的。”那个曾经不可一世,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如今哭花了脸。

    “有你这样的亲生母亲,叶容凯真是悲哀。”我的眼里没有了泪水,心里却为叶容凯悲惨的童年痛得发疯。

    “是啊,阿凯过得很悲哀,他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工作,睡不好就喝酒,喝得肝中毒,连带着肾都……”说到这里,叶陆晴来的声音哽住了:“他只有一个肾了!”

    “噗通”一声,叶陆晴来跪倒在了我面前。

    我看多了电视里头有权有事气势嚣张的中年妇女威胁妙龄少女,如今她向我下跪,我着实被惊着了。

    我赶紧上前扶她:“叶院长,这医院的走廊多脏,你怎么不小心摔了呢?这当季的奈儿的裙子脏了多可惜。”

    她却不肯起来,紧紧抓着我的手,求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阿凯吧,人是我推下去的,你要报你父亲的仇也该冲我来。只要你能放过阿凯,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宠物医院给你也行。”

    我陷入了一股迷惘。

    “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凯,你打一开始就想报复我们家。你用别的方式报复都行,你杀了我,用我的命来换你肚子里孩子的命好不好?”她握着我的手,连连向我磕头。

    我根本没觉得她可怜,我只为叶容凯感到撕心裂肺的难过。他才几岁啊,她要这样制他于死地,我没法想象平日里她对他的虐待。我想起陈妈说的她经常关叶容凯黑屋,叶容凯迷人的微笑下面居然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伤痛。当他被人毫不留情地推下月台,在死亡一线上,他不挣扎,是不是因为这个世上已经让他绝望?是怎样的走投无路才让他有勇气用走上黑道的道路来保护自己,他是否已经被最亲近的人伤怕了?是什么样的仁慈让他把自己宝贵的肾捐赠给伤自己至深的人?是有多么灰心,在已经知道是她亲生儿子的情况下,还匿名捐助,不愿相认?

    这样一个被命运捉弄得无比凄惨的人,几乎已经伤透了心的人,还愿意把心交给我!我却将他热乎乎的心踩在了脚底下。

    我推开了叶陆晴来,一路狂奔。是我追的不够远,上次我只追到了医院的门口,吃定他一定会在我所在的一百米内,我仗着他舍不得我,他会回来找我的念头,肆意地放任自己。

    我大胆地偷了一辆没上锁的自行车,沿着马路飞驰,沿途的树像是辣椒树,随着风让我不自觉地哭泣,每一滴眼泪都是一片回忆,流淌过我和叶容凯的过往,那个爱笑的叶容凯,那个为我哭到沙哑的叶容凯,那个为我难过喝到烂醉的叶容凯。

    这一次,我不要再把你弄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为啥不去点点~菜刀可伤心了!看这封面!你们不好奇这烟头为啥这么犀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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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顺v【8。29≈8。30】 。。。

    我还是没有能够追到叶容凯;红灯的时候我被一辆警车赶上,然后因为“盗窃罪”进了警局。

    我坐在警局的椅子上;被警官八荣八耻地教育着。

    直到叶容凯出现在警局,他扫视了一眼众人;便发现了我,带着几分担心,几分怒气,几分怜惜。

    他只是和警官了解情况;办妥了一切手续后;横抱着我出去。

    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天色已经很晚,如泼墨一般。就如同他此时瞳孔的颜色;是深沉的黑。我猜不透他是喜是悲。

    我搂着他脖子的手微微颤抖;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话。

    可是闪亮的星光,就像他曾经吻我时的深情,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偷那辆自行车是为了骑去见你。”我看着他的侧脸动情地说。

    他抱着我的手纹丝不动,脸部表情维持原状,就好像我刚才说的话是一阵微风,没有在他的心里引起任何风吹草动。

    “我知道当年是你妈推你下月台的。”因为得不到他丝毫的回应,我的话变得很破碎,有些语无伦次。

    “我爸爸当年救你的时候,已经是肝癌晚期,所以他救你原因很复杂。所以刚刚知道真相的我心情很复杂,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都是你欠着我。如今变成我欠你,我适应不来。我很害怕,我们一开始就是你一直缠着我说要报恩,现在这场恩惠不过是阴谋一场,你还会对我好吗?”我情绪激动地道出了我心底的担心。

    叶容凯的表情还是那样,不带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想起他无数次撒娇说只要亲他一下,就好。我开始捧起他的脑袋,在他的额头、眉毛、鼻子、嘴巴、下巴上乱亲一气。

    他还是无动于衷,不发一词。

    我急了,温言软语都没有用,我气急败坏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转头,迎着我的眼睛,像个孩子一样倔强:“你说了那么多,却没有说那三个字!”

    好你个叶容凯,居然敢逗我!我也要……气死你!

    “对不起?”

    “不是。”他气鼓鼓的,上下唇抿在了一块儿。

    “谢谢你?”

    “哼!”他深深的冷哼。

    “在一起?”

    “接近了!”虽然他的语气里依旧含着怨怒,嘴角却是淡淡地笑了。

    我有心逗他:“在一块儿?”

    叶容凯把我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忍不住轻轻地掐我的腰:“真想捏死你!你知不知道你总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给我系好安全带,动作磨蹭得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抱住他的腰,在他左耳边吹气儿:“不是爱我爱得欲罢不能吗?舍得恨我?”

    叶容凯安稳的沉默之中,粗重的呼吸泄露了他的隐忍。

    我乖巧的双手开始解他的皮带,就像他在认识我以后熟悉了对bra的构造,练就了三秒钟解开胸罩。我也依样画葫芦掌握了三秒钟抽散皮带的决计。

    他像一个洁身自好的卫道士一身正义地对我说:“别这样,你怀着孕。”

    我置若未闻,开始攻击他裤子上的拉链,不过这次我倒是没一拉到底,几乎是一个齿轮一个齿轮往下拉。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嘶嘶嘶”的齿轮间滑动的声音打扰深夜的寂静,我觉得意外地有快|感。

    月光下照耀下的叶容凯,像那轮皎洁的明月一样,圣洁得不染一丝尘埃,如今看来被迫禁|欲的男人忍耐时那挣扎的表情真是别样的可爱。

    一个急性的女人,与一个急性的男人,居然可以纯洁那么久。

    不可思议。

    他的裤裆就像装了一个打饱气的球,还在不断不断地膨胀,某种邪恶的欲望正在挤压着他。

    当我把拉链一拉到底的时候,划破天际的一声响亮的重响,叶容凯将我压倒在座位上,进行最后的挣扎:“怀孕期间房事有哪些要注意的呢?”

    我嫣然一笑对他说:“不要太深就行!”

    他有些困惑,大概在思考战术,向我询问:“二分之一?三分之二?四分之三?五分之四?”

    “怎么是越来越深?”

    “真的不能循序渐进吗?”

    “你先进来,我们再讨论。”

    叶容凯俊秀的眉毛一挑,关上车门,进入驾驶座,开启了车上xxoo系统。

    他缓缓放低了座椅靠背,把我抱起趴在他的身上。

    我一圈又一圈地在叶容凯精壮的胸膛着打转:“给你奥运五环,希望你□这项运动上能一举夺冠!”

    他带着深深笑意的唇唑了我一口,在我腰间细细地摩挲,充满了溺爱:“这双人混交的运动实属难得,很高兴与你分享这份一起繁衍的荣誉。”

    在叶容凯如沐春风的笑容里,我听见了自己欢畅的笑容。

    今日他的前戏格外的冗长,火热的吻像一团潮湿的火焰,温柔地燃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他的眼眸半合着,染着雾气,如梦似幻,像是置身仙境。

    我颤抖的身体,不断分泌出渴望的液体,车内空气里弥漫的是一股子□独有的麝香味儿。

    我想起学生时代时有本特别畅销的女性杂志上——《人初》,有写说,女性在做|爱时分泌的爱|液越多,代表眼前的男人对她越有吸引力。

    我以前不相信这些未经证实的话,现在我自己的经历证实了这个言论。

    空间有点儿小,为了减轻我的压力,叶容凯把我侧过去,自己也侧躺着。

    他拉下我的内裤,目光赤|裸|裸望着我湿漉漉的草原,用指腹沾了几滴,借着车里微弱的灯光,看得透彻,含着笑意对我说:“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不能冒风险。”

    他漆黑的眸子沾着的是萌动的情|欲,他冲我坏坏的一笑,然后向我伸出舌头,一头扎进我带着玫瑰般光泽的花蕾之间。

    “啊!”我带着颤抖的声音尖叫着:“那里……脏……你……”

    不顾我的反抗,他有如吮吸甜美的果汁一般品尝令我羞愤欲死的部位。

    我惊恐地看着他,实在想不通这么淫|荡的动作,在他做来,却还是那样的清雅且神圣。

    以前寝室里的姐妹们在熄灯后也聊一些重口的话题,有些早尝禁果的姐妹,曾说,愿意为你放下尊严,为你进行口|交的男人,必定是宠你宠上天的男人。她说,她只在初恋的时候遇上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遇见过。

    我仰起头,任他厮磨舔舐,任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两腿之间,任情潮一次又一次将我冲刷,我接受这个男人所有的疼爱。

    在面临一片模糊的白光时,我忘情呼喊的不再是他的名字,而是:“嗯……我爱你……嗯……”

    虽然夹杂时胡乱的呻|吟,也算一句完整的表白。

    这似乎令他大受鼓舞,他的牙齿轻轻碰在我软弱的肉隙上,将甜蜜的煎熬作为他激动时的宣泄。

    “叶容凯,你别这么发情,消停点儿!”

    “求求你了!”

    “嗯……啊……嗷……呜……嘤……”

    “轻一点……”

    “慢一点……”

    从来没有想过我堂堂五尺女子,居然被一根舌头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绝对的不甘心。

    不过我从帮叶容凯撸|管中,听到他难耐的低吼中,得到了慰藉。

    令我感动的是,我帮他撸过管的手,他没有过河拆桥,牵起就是低低的一吻。

    这个男人,让我懂得什么是被疼爱,被珍惜。

    当我们双双瘫倒在车上,我依偎在他热气未散的胸膛里,问道:“每次你都射在外面,我为什么还是中了你的招儿呢?”

    他牵起我的手,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宁宝,射是讲究技巧的。比如说反射呢,算好角度,还是会溅落到你那儿去。”

    “……”苍天呐,做了那么久的兽医,居然被不通医理的外行人给算计了。还是用我最薄弱的算术,吐一口血先!

    当第一米阳光照进车内,我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试着睁开眼睛,习惯性地摸摸旁边,抓来抓去却只是冰凉的皮具。

    我一着急就睁开了眼睛找叶容凯,意外的,没入眼帘的是重复重复的那几个字。

    先是前面的玻璃上写满了“宁宝,嫁我!”密密麻麻的四个字加两个不带迟疑的符号。别人求婚都是疑问语气的句子,怎么到这男人那确实感叹句的肯定语气了呢?

    我转头看到后面的玻璃上也是,写满了那四个字,有些地方都挤满了,根本写不完那四个字,他就写“bw”。

    我捂着嘴巴,眼泪流下来,真俗气,知道的人知道是“be y we”的英文缩写,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别摸我”的中文缩写。

    他非得给我来点欧亨利式的结尾,让我含泪的微笑。

    我再回过头来,发现叶容凯正向这边走来,我赶紧假装睡着。他小心翼翼地开了车门,在我额头上一吻,轻的像羽毛一般,却将浓重的爱意降落在我的身上。

    等他再一次出去,我才敢睁开眼睛,看着他旁边四扇窗户上,认真地写着字。他手里牢牢握着一大捆的签字水笔。另一只手则是认真地写着字,我以为他写那么多“宁宝,嫁我!”是追求数量,并不重视字的质量。哪知道他一笔一划,写得这么聚精会神,嘴里还念念有词对着口型我可以辨认:“宁宝,嫁给我?”“will you arry ?”

    我隔着玻璃,用手抚摸他的笔触,最后指尖朝着他的轨迹一起写,随着他的一笔一划翩翩起舞。

    只不过嘴里轻轻念的是:“嗯,我愿意!”“yes,i do!”

    打他打开车门的一瞬,阳光摇晃的很剧烈,我像一个见到最美味的萝卜的小动物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还没有等他开口问我,我就已经给了回答:“我要嫁给你!叶容凯我要嫁给你!”

    他愣了一下,牙关打着颤,我听到他犹如擂鼓的爆炸心跳,我希望听到他夸我,他却有些傻气地问我:

    “宁宝,愿意嫁给我吗?”

    唉,这个男人,你一定要这么拖进度么?读者等着你说“cut”呢!

    叶容凯被我抱得喘不过气的样子,相当滑稽。

    “傻子,哪有人知道答案了还问的!”尽管我嘴巴上在骂人,其实心情一起好到飞扬了起来。

    今天的天空好蓝,真的,特别特别的蓝。

    我此刻的心情是五彩斑斓的,里面都是叶容凯给的颜色,热情的红,活泼的橙,暴力的黄,生机勃勃的绿色,天空的蓝色,神秘的紫色。叶容凯将他生命里所有的颜色都用来描绘我。

    他向上仰起的嘴角,向我绽放迷人的笑容:“没有想到你这次醒得这么早?平时你起得特别晚,特别是前晚操劳的情况下。”

    “叶先生,不是每件事情都在你的计算中的!怀孕这件事儿是侥幸!”他显然不相信自己周末的求婚计划,会被我抢先一步。

    他摸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地像摸世界上最易碎的东西。

    “我只怕委屈你,将来我们老了,向孩子们讲起我向你求婚的事儿,是你主动的。”他侧头笑着看着我,他看着我的眼睛湿了。

    我心里酸酸的,但这种酸酸的感觉一点儿也不难受,只是涨潮的感动。我的额头轻轻地碰着他的额头,看着他深邃的大眼睛:“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动,现在换我给你惊喜。”

    暧昧的阳光照射在我和他的身上,像蒙了一层金色的纱雾,我们看彼此的眼睛都是朦朦胧胧。

    我牵过他的手,接过他的笔,摊开他的五指。

    他特有的掌纹,我的指腹轻触他的纹理,计算好了三个大写的字母的字距。

    我提笔在他的掌心,写下“byw”,这三个字母是我乔韵宁这辈子写得最认真的字。

    我的笔画刚落,叶容凯眉目整个儿都飞了起来,笑容整个儿都打开了,像是清晨剥开天幕的第一缕的日光,这种笑容来自内心深处。

    “be your we?我猜得对吗?”他被惊喜浸透的声音,从喉咙释放的一瞬,将甜蜜融化在他整张俊脸上。

    从没有一个男人让我觉得笑得那么甜,我用一个吻来代替回答,千言万语在此时都是布景,不及此时彼此舌尖纠缠时的一寸甘甜。

    我们十指相扣地走在n市最热闹的街上。

    叶容凯提出给我买孕妇装,我看着我只有六周多的肚子,一点都不显怀,就摇摇头。

    倒是经过音像店的时候,被莫扎特的钢琴曲吸引,我牵着他的手,抬脚就进去了。

    当我还在翻阅《c大调小步舞曲》,忆起那一夜我和叶容凯踩着满桶的葡萄,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场景,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突然一个耳机孔塞入我的左耳,耳边响起了《c大调小步舞曲》,我不禁转身,对上他温暖的黑眸。

    窗外风起,他的发丝拂动,稍显凌乱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我沿着自己的耳机线望去,线的另一头连同的是他的右耳。

    我们同听一段轻快的古典乐,赴一场心灵盛宴。

    音响里的灯光暖洋洋的,真像一场美好的梦境,游离在恍恍惚惚间。

    “这么巧,你们也在逛音像店啊!”一声熟悉的女声打破了舒缓的音乐。

    我取下耳机,一把扑过去:“季白清,你真的回国啦!”

    相对于我的热情好客,她的目光显然停留在专辑的封面上,她对这更有兴趣,她的目光随即变得有些不明朗:“莫扎特胎教音乐系列?你们有啦?”

    季白清夸张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是被shock到了。叶容凯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把手掩在嘴角,笑得像个刚偷到油水的小老鼠。

    我的脸不知为何火辣辣地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倾城绝恋》,《殇离》改编的电视剧,看一集哭一集,所以情绪波动大啊,导致虐了大家两章,对不起啦~不过这张很甜蜜啦~因为我看完了那部电视剧!泪水流干鸟!

    容少的求婚方式特别咩?

    最爱你的男人,初晨的第一抹阳光,世间最美好的三个字,这是在我以为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三样东西,所以我擅自为女主备全了,她是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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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儿累~卡文~加一千字~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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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广告时间!当当当!

    '推朋友的们,点击穿越'

    47

    47、顺v【8。31】 。。。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争辩道:“不是我们有了!是我有了,他还没有。”

    季白清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一手搭在叶容凯的肩膀上,笑得弯下腰:“你想笑死我么?”

    “有这么好笑么?”我咋舌。

    “她笑点低。”叶容凯往我这边靠;企图逃脱季白清支撑在他身上的手。

    季白清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对我们说:“抱歉啊,最近好久没有笑点了。好不容易有件喜事。”

    我总算知道她要笑得这么夸张了,因为她一停止笑容;细细的杨柳眉间就被一层薄薄的轻愁笼罩。想必她还没有走出aaron带给她的后遗症。

    季白清一把捞过我们刚才在听的碟片;拿在手上扬了扬:“我买你们吧,这么大的喜事,等下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我跟了出去;听见身后叶容凯幽幽的埋怨:“二人约会泡汤了吗?”

    季白清挑了家就近的私房菜馆;叶容凯不客气地替我点了一桌所谓的营养餐。

    看季白清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的样子,我也好想来一口。这种想法好奇怪,别的孕妇怀孕后会喜欢吃酸性食物,我是闻到酒味会疯狂。看来我肚子的宝宝是个酒鬼。

    当我被邪恶的食欲控制下的爪子伸向五粮液的时候,被叶容凯及时捉拿。

    “叶容凯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喝,给我喝一口嘛,”我不甘心地望着酒瓶子,不死心:“让我闻闻也好。”

    季白清继续倒酒,仰头又干了一杯。看着我幸灾乐祸地笑道:“有人管真好,我就算醉死也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孤魂野鬼。”

    “你跟aaron真的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吗?美国民风开放不是一两天了,他对你有那份心,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要是认错,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我一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酒瓶子,一边颇为语重心长地劝道。

    季白清一只手无力地摇晃着酒杯,眼神随着酒杯里的酒液摇晃着,非常迷茫:“我可以原谅他吗?如果是ki的话你也会选择原谅吗?”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完这个问题,叶容凯就抿了一口酒,他带着浓浓酒香味儿的唇轻轻触到我的鼻尖,对我说:“闻到了,这下该心满意足了吧。”微醺的酒意将我点点迷醉。

    被叶容凯那么一闹,我完全忘记思考的答案,只懂为自己争取权益:“闻不到,你给我喝一口吧~”

    叶容凯眉梢一挑,满眼四散开来的桃花,烂漫无比,揶揄道:“你是在暗示我吻你吗?”

    说罢,就蹭到我面前,我推开他,示意让他看看正在看我们像看电视似的季白清。

    叶容凯眼神一个小飞镖“咻”地飞过去,戳中了季白清的笑点,她热情洋溢地吆喝道:“你们随意,我喝酒就好。”喝了酒的她,真的平时大相径庭,没了压抑的温柔,而是爽朗的热情。

    我看见她干酒的速度不由惊叹:“真羡慕你的洒脱。”

    “我洒脱吗?”季白清自嘲地扯了扯嘴角:“aaron说的对,我放不下过去。”

    她原本拧着的眉毛松开,看向叶容凯说:“ki,宁宁如今有了身孕,家里养着小动物不好,不如你将小白送还给我啊。”

    我也连连点头,小黄欲哭无泪的表情不是一次刺伤我,他大概是很想念小白的。

    可叶容凯表情骇人,不带一丝迟疑地断然拒绝:“不用,我会养的。”

    这样的表情配着这样的话,我的心里还是重重地被刺了一次,他们一定有段深刻的故事,以两个相爱的动物为线索展开的故事。

    我的双手垂落在桌子底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尖锐的指甲抵在手掌的皮肤上,有些顿顿的疼。

    “你不怕宁宁肚子里的孩子对小动物敏感吗?”季白清笑着问。

    叶容凯斩钉截铁地说:“她不是一般人,她是兽医,不会发生这种事儿。”

    我的视线飘落在他坚定的眼神上,叶容凯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过敏?我现在就对你以前的依恋过敏。

    我努力了很久,却没有挤出一丝笑容,最后终于应景地做出了一个难堪的便秘表情,相由心生,真是太对了:“我想上趟厕所,你们继续。”

    叶容凯闻声起身:“我陪你去。”

    “叶容凯,你给我坐下!”我囧了:“我要去的是女厕所,你跟去偷窥吗?”

    叶容凯十分有理地说:“怀孕前八周的女人走路最没有轻重,以为没有肚子很轻松就健步如飞,厕所到处是水很滑。反正我不放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哪里看来的!”我无法消化叶容凯的神逻辑。

    “准爸爸手册。”叶容凯从兜里掏出小册子,就开始一张张翻,还真打算找出理论依据跟我辩驳。

    我懒得理他,挥一挥衣袖,就去厕所了。

    身后,季白清的声音刺耳地响起:“你们家宁宝有百分之两百的可能是吃醋咯,你看那走路的架势,明显拖了一缸的醋。”

    “那你还那样说,成心的呢!”叶容凯忍不住咆哮。

    “我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季白清的声音兴奋了起来:“你妈可是可是给了我好几张无限量的金卡,你妈甩卡的动作真的好帅气,一定有练过,跟韩剧里的恶婆婆可像了!我又很喜欢当季的裙子,索性全买了。不就是离间你们一下嘛。其实你妈有这种担心也没错,让我来试探一下你们两个感情的韧性。”

    “那老巫婆的钱你也敢收,死在哪个下水道你都不知道了!”叶容凯冷哼。

    “你妈第一次那么关心你,以前她让我接近你确实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你好。一好一坏的落差没有让你感动吗?”季白清叹息道。

    我走往厕所方向的时候,突然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大力地拖进了角落。

    我的第一反应是仇家报仇来了,所以不能喊了的我,用鞋子踹了行凶者n下。

    “it&039;s 。”熟悉的瞄准美音传入我此时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紧张神经。

    我试着问出自己的疑惑:“aaron?”

    他依旧捂住我的嘴巴,然后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whe go of y hand;proise  you ;039;t screa。(我把手放开,你答应我不要尖叫。)”

    我点点头,表示他可以放手了,我不会突然尖叫。

    获得自由的我,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以后就开始追问:“你来中国是来找季白清的?”

    他点点头,眼神像是胶在远处的季白清身上,一刻都不离开视线。

    “那你干嘛还傻站着看啊?”我都看得急死了。

    “i a waitg for a ont。(我在等一个时机。)”大厅的暖黄色的水晶吊灯照在他的直挺到底的鼻根上,显得他更加坚毅。

    我知道不应该笑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他是在等季白清被抢走的那一刻吗?

    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我收起了笑容:“她最最想我的那一刻,我会走去见她。”

    “are you sure you will he sa istake(你能确定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吗?)”如果答案是“yes”,我就帮他。

    他说:“the biggest istake i have ever ade is lettg her go。(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放手让她走。)”

    在他零碎的语言里,我知道全部的真相,原来那天在门后,他听到我和季白清的谈话,误以为那句话的意思是“没有他,季白清就可以把叶容凯抢回来。”

    果然两个国家的语言是有巨大差异的,我花了很大力气才跟aaron解释清楚,中文是需要兼顾前因后果衡量句意的,高语境的国家表达的意思是复杂的,往往意思不如句子表面那么简单。就像这个条件状语从句,季白清是想突出aaron的重要性。

    aaron听了我的解释,表情就跟没落了多年的国足进了世界杯一样的喜极而泣啊。大概是原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关系,我一下子告诉他折磨增加他士气的消息,他显得无比振奋。他也告诉了我原来他并没有出轨,只是为了季白清能够毫无负罪感地去找回过去的真爱,他找了他妹妹来演戏。我忍不住吐槽,这剧情也忒狗血了!作者今天又忘记吃脑残片了吧!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看见没有,她在吃那碗红豆羹,红豆在我们国家代表着思念,这就代表她其实内心深处非常想你。”其实我也分不清楚那是红豆还是红枣,先忽悠着再说。

    aaron蓝眸一闪,估计是心里一动:“那……我去!”

    “什么你去我去啊,磨蹭什么,赶紧去!”我就差踹他了。

    aaron对着大厅的镜子整了整衣冠,就非常有大腕范儿地一路走模特步过去了。

    我想到什么似的,又把他拉回来,嘱咐道:“等会儿,你结束以后,跟ki说我哭着跑出去了,听见没?”

    aaron一脸戒备:“为什么要撒谎?”

    “哪是撒谎?”我在手指上吐了几口吐沫,抹在眼角,做出策马长奔的姿势:“是事实。”

    aaron的浓眉深皱,一副好恶心的神情,转身欲走。

    我提高音量说道:“我帮助你解开心结。you owe  one。”

    他走了很远,终于举起手,跟我比了个“ok”的姿势。

    我就在原地,看着季白清和aaron经历了漫长的解释与再解释,表白与再表白的过程,终于看见aaron抱起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的季白清,一直转圈儿。

    老外表达喜悦的方式果然奇特!

    他俩终于大团圆了,我偷偷地躲在角落鼓了个掌。

    非常守信用的aaron跟叶容凯说了几句以后,叶容凯发疯似地冲出大厅,夺门而去。

    我很邪恶地又鼓了鼓掌:“叶容凯,我让你舍不得把小白送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昨天有加一千多字~亲们不要忘记看~ps~中元节快乐~人鬼情未了的亲们可以再续前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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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顺v【9。1】 。。。

    知道叶容凯肯定会上我家找我;我很有远见地去了乡下的姥姥家。

    每天都好吃好睡的,一有空就帮姥姥一起照顾照顾农田;姥姥种了很多我爱吃的香瓜,我很殷勤地给这些瓜浇水;施肥,巴望着这些小瓜们有朝一日茁壮成长了能用它甘甜的肉身回报我。

    当我卷起裤管,在泥地里“巡逻”有没有长得熟一点的瓜瓜,好摘了去;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终于皇天是不负有心人;让我找着个瓜熟蒂落的成品香瓜,我很顺手地就牵走了它。

    啊,那边还有一只卖相更好的!

    还没等我走过去;远处传来姥姥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宁宁;你快递来了!快来签收!你姥姥不识字!”

    我赶紧扭下那个瓜,抱在怀里,挺沉。我吃力地大喊:“姥姥,我没空啊,要不你按个手印吧!”

    姥姥没回我,我不淡定了,赶紧从地里爬上来,万一姥姥没签收,我的咖啡玉米,我的鱿鱼丝,我的猕猴桃干就又要等一天。我的馋虫已经出动了,他们胁迫我一定要签收。

    我顾不得满脚的泥巴,就趿了个拖鞋跑去家里的方向。

    刚走到路口,我就看到了穿着快递服的人,满脸拉碴的胡子,眼睛还是大大的,就是缺少了点神采,像是几天没睡了,黑眼圈重得熊猫都甘拜下风了。

    叶容凯这幅行头能帅到这份上,也是人神共愤了!

    “叶容凯,几天不见,你开始兼职做快递了啊?”我夸他:“挺会敛财的嘛,听说做物流可赚了。”

    怎么我这么卖力夸他,叶容凯还紧紧地拧着眉毛啊。我用手夹着香瓜,想接过他手中的我的吃的。

    叶容凯很不配合地手一闪,不让我拿。

    他看着我沉默了好几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强行从我手里抢过香瓜。

    我差点扑过去回抢了,尼玛有快递员这样的吗?我怒了:“不给客户快递就算了,还抢我的食物!”

    相对于我的剑拔弩张,叶容凯显得平淡许多:“我只是帮你拿,一起过去吧,姥姥做好饭了,就等你了。”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叶容凯,我怎么觉得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再邀请我吃饭的样子?!”

    叶容凯对我这句嘲讽不以为意,只低低地问了一句:“听姥姥说,你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是……真的吗?”

    我是不会放过任何打击敌人的机会的,我露出七颗牙齿来了个灿烂笑容:“当然啦,我每餐都吃三碗饭,睡十多个小时,别提有多舒坦了!”

    叶容凯像是松了一口气,低过头看我,布满血丝的眼添了几分欢喜的神采:“那我放心了,这几天没有了你,我一直梦见你在偷偷地哭,我整颗心就好像被海水淹了一样,特别沉特别不舒服。”

    “切~”我冷笑道:“你有你的小白,你们俩过一辈子也舒服的。”

    “我把小白带来了,她已经怀孕六十天了,快生了,你帮她接生吧!”叶容凯说这句话时轻松的口吻如同“一起吃饭吧”那么平常。

    “你不要太过分!”那是你前前女友和你的纪念物,姐凭什么帮你接生啊!我气得像骂人,但为了宝宝的胎教我忍了,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妈一定不会告诉你我在这,是谁告诉你的!”我要宰了那个人!

    “通过你在淘宝的购买记录,查到你所在的地址。”叶容凯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我。

    “我又中了乔云静那小叛徒的计!还说拿了奖学金请我吃东西!”又想骂人了,我咬牙:“你很强大嘛,在我周围建立了统一战线,全力向我抗战。我妈是,乔云静也是,现在连姥姥这个最后的阵地都沦陷了。”

    叶容凯看着我抓狂的样子,好心言劝:“所以别抵抗了,从了我算了。”

    “我呸!”我头也不回地走!

    刚进家门,姥姥就嫌弃我:“哎呦,这孩子真脏,满脚的泥巴,赶紧把鞋子脱掉。”

    我脱掉鞋子,赤脚走。

    姥姥又大叫:“哎呦!作孽啊!我刚拖得地板!”

    我无耐地看着自己全是泥污完全看不清皮肤的两只脚爪,顿住。

    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叶容凯抱起了我,乖巧地回头对姥姥说:“我抱她去厕所洗脚。”

    姥姥立即笑逐颜开:“多懂事的孩子,宁宁有你一半爱干净,我就省心了!”

    我:“……”

    叶容凯一路小心地抱着我,大概是他知道我怀孕以后第一次抱我,明明走的是平坦的地板,他却像在走高跷一样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我还在生气,所以一句话都没跟他讲,他也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我放在浴缸沿上,然后拿下花洒,没有直接拿水冲我的脚,而是把水淋在他自己的手上试温度。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我湿了眼睛,怕我冷到烫到,他就不怕自己冷到烫到吗?叶容凯你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本事,惹了别人生气的时候,又让别人看到你的好,让人变得很被动。

    当温水冲洗着我的脚面,他的指腹随着柔和的水替我搓洗。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额头上冒出来的点点的汗珠,就强迫症似的望了半天,我很想伸手替他抹掉,可是我要是友好地一出手,就等于原谅他了!

    我才不!

    脚洗好了,叶容凯拿脚巾给我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擦拭,仔仔细细的。

    “洗好了吧,我出去了!”真受不了他这种洁癖狂,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了。我给手术刀消毒也就这样了。

    “你没穿鞋子进来,还是我抱你出去吧!”

    还没等我同意,他就自说自话地抱我出去了。

    桌子都是我爱吃的菜,我跃跃欲试地抓起筷子,准备大干一场。

    “外甥女婿,多吃点儿!”姥姥给叶容凯夹菜了。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姥姥给我夹菜,失落了一下,没想到叶容凯把姥姥夹给他的大鸡腿给了我。叶容凯,这……不是向我示威吗?证明他比我更得姥姥的宠。

    这饭没法儿吃了!

    我一放碗筷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扑在床上好委屈。他不声不响地又一次出现,却不给一点解释,还抱着小白来,霸占我姥姥的宠爱。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宁宝,你怎么了?不喜欢吃鸡腿,我给你夹掉就是了!”叶容凯坐在我床沿说道。

    “没怎么!”我恶狠狠地说:“我要报复你!你可以讨好我妈,我妹,我姥姥,可你别忘了,你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要饿死他!你看着办吧!”

    叶容凯假惺惺地说:“饿死他我不心疼啊,饿着你我才心疼!”

    我拿抱枕扔他:“滚!鬼才信你的话!”

    晚餐的时候,罗宋汤的味道穿透了我的房门透了进来,我手贱打开了房门。

    姥姥端着一碗罗宋汤,冲我笑了笑。

    我哭着抱住姥姥:“姥姥不疼我了!你的魂儿都给叶容凯勾走了!”

    姥姥把罗宋汤放在柜子上,轻轻拍着我安抚道:“傻孩子,跟自己对象置什么气!姥姥疼他,不还是照着你的面子吗?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他,姥姥就让他睡客厅的沙发!绝不留情!”

    我擦着眼泪笑道:“姥姥真英明!”

    姥姥也给我擦眼泪:“都有孩子的人了,还跟小花猫似的。”

    “啊!姥姥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我就知道:“是叶容凯告诉你的对不对!我要做掉他!”

    “不是,你妈告诉我的!说你很久没死去活来地痛经了,让我盯紧点!我看你这每天多人份的饭量就知道你肚子你也住了一只小猪!”姥姥摸摸我的肚子笑着说。

    “我怀得确实是一只猪,我也算会吃了!怀了他以后就跟火烧肚皮一样,刚吃下去,肚子又空了。”

    “所以眼看着姥姥家快被吃空,婆家上门来了,我就替你谈好了!”姥姥惊死人不偿命地说。

    “什么?”我眼珠差点掉出来:“姥姥你把我卖了!”

    “趁你还有个好价钱,再过几个月,你就跌价了!”姥姥做了一个母猪上树的动作。

    “外婆,你先别答应啊,我得治治他!”我摇着外婆的手撒娇。

    “知道了!不许玩太过!这外甥女婿我看着挺中意!”外婆满眼的笑纹:“这会儿高兴了?该吃饭了吧?”

    我掀开床,一床的零食让姥姥吃了一惊:“哎呀,姥姥我零食就吃饱了!”

    “亏得外甥女婿在楼下为了你绝食抗议的事儿是急得米粒未进,你倒好了。”姥姥对我这种行为是深恶痛绝。

    我哼了一声:“他活该!”

    夜深人静。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看着叶容凯和小白安稳地躺在一块儿,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粗鲁地扯过盖在他和小白身上的毛毯,既然他和小白相互依偎,相互取暖,那还盖什么毛毯。

    我正打算轻轻地飘走,黑暗中有一只手抓住了我。

    我差点“啊”一声叫出来,回头看见叶容凯对我做着“噤声”的动作。

    我闭上嘴巴,不耐地甩开他。

    叶容凯也没来抢回我拿走的毛毯,只是把外套也递给了我,他压低了声线对我说:“这个也拿走吧,没事儿,我喜欢冻着!”

    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多此一举的二百五,我把毛毯扔在他脸上:“哼!热死你!”

    这两天,叶容凯就这样死皮赖脸地赖在姥姥家了,我试了好多种方法都赶不走他,所以只能靠折磨他度日了。

    比如他很怕瓢虫,我就上房揭瓦飞天遁地地搜集了各种瓢虫,弄成一罐子,他要是靠近我,我就摇这个“暗器”,开始拧盖子。

    他就会眉头深皱闷闷不乐地闪到一边儿去。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有成就感。

    远处传来姥姥那极具穿透力的嘶吼:“宁宁,那只小白狗生了!生了一窝!”

    我的脚步本能地开始加快,我才发现我对小白冷漠是装的。

    “小心点儿!”叶容凯一把抱起我,快步朝家里走着。

    49、 顺v【9。3】 。。。

    我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沉睡的比熊犬一家,没来由地有些激动。

    我跪在沙发旁看着小白和她的三个孩子;睡得特别安稳。

    我伸出手轻轻地碰触小家伙,似乎还在睡梦中;她不耐烦地扭动着,像雪团一样的身体一扭一扭的,真是可爱极了。

    “叶容凯,我好后悔没有为小白接生。”我不该因为一时赌气;而没参与进一次伟大的生命裂变。

    叶容凯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下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是我故意把你引出去的,我知道你看到小白要生产一定会帮她,但我咨询过宠物医师;她是可以自行生产的。何况;你怀着孩子,不适合这么血腥的场面。”

    “那前几天还拜托我给她接生?”

    “那时候还不知道,昨天才临时听季白清转述的。”

    我本来想要继续抚摸小家伙的?

    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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