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怎么会传不同的太医为自己把脉?
    林雅不敢想象,倘若自己没有怀他的孩子,他还会找她回来吗?
    想到此,林雅不由得心中灼痛起来,眼泪顷刻间,倾泻而下。
    越湛骁突然转身,幽眸直盯着眼前的泪人儿,向她走去。
    越湛骁每走一步,众人的心都跟着紧一下。
    林雅泪眼婆娑中分明看他走来时带着圣怒,他要做什么?
    他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对腹中不利?
    她开始后悔吼他了。
    林雅下意识地捂住小腹,向后退。
    随着越湛骁的逐渐逼近,林雅被迫靠在了墙上。
    越湛骁突然伸出双臂,巨大的拳头打在墙上,林雅怕他打着自己,紧忙闭上双眼随后耳朵就有些闷震的感觉。
    睁开眼时,越湛骁已经将她束缚在墙和自己之间怒视着她。
    “请皇上……”若莹怕越湛骁伤了林雅欲上前。
    “都滚出去!”
    104、大结局 ...
    林雅睁开眼时,越湛骁已经将她束缚在墙和自己之间,并怒视着她。
    “请皇上……”若莹怕越湛骁伤了林雅欲上前劝阻。
    “都滚出去!” 越湛骁话音刚落,兰儿就将若莹用力拽出了内室。
    院中若莹用力甩开兰儿拽住自己的手,“你这个小蹄子,拽我出来作甚,不怕皇上伤了娘娘吗?”
    可兰儿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若莹着实被她笑得有些发麻。
    “姐姐就不要去打扰皇上和娘娘的雅兴了。”说罢,兰儿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若莹听得一头雾水,仍旧不肯走,不理会门口的太监错愕的眼神,径自将头贴在内室门上听着门内的动静。
    众人出去后,整个内室安静了,似乎只能听到越湛骁粗重的喘气声和林雅因为紧张而心跳加速的声音。
    林雅鼓足勇气,抬头看向越湛骁,他古铜色俊脸渐渐逼近,男性气息吹过她的小脸,让林雅的眼睛因紧张而不停闪烁。
    “把方才的话重复一次。”越湛骁眉头紧皱。
    “我说走了就别再……”回来。林雅的声音越来越小,恐惧感已让她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真的让朕别再来了吗?”越湛骁低沉的声音似乎能直射/入人的灵魂深处。
    林雅没有说话,又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率直线上升,捂住小腹的手逐渐向心口移动。
    整个内室的氛围因为无人言语而显得更加紧张起来。
    “既然你希望如此,朕便再也不会来了。”说罢,越湛骁转身作势欲走。
    林雅心中一搅,眼中的泪再次倾泻而下。
    “在听到你被他传召入宫时,你以为朕是怎样的心情?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亲兄占有,朕又是怎样的心情?”越湛骁定在原地,没有继续走,“你让朕看到你就想起自己的无能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朕怎样坦然的面对你?”
    “我……”林雅已然泣不成声,原来他是因自责在躲她。
    “你知道朕有多后悔吗?”
    “我并没有觉得你对不起我……”
    “你想让朕在你面前无地自容吗……”
    越湛骁话音未落,林雅猛然从后面抱住他。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越湛骁转过身,将眼前的泪人儿紧紧揽入怀中。
    这么多时日的朝思暮想,终于得以宣泄,他的雅儿没有怪他。
    入夜。
    “不行,会压着孩子。”
    “我已经问了太医,他说你已过四月孕期,可行房/事。”
    “我也是大夫,我说不行就不行。”
    “朕是皇上,现在是圣旨……”
    “……”
    “我轻点便是。”
    夜似乎还很长。
    “姐姐,我要送你一件大礼。”林雅勾起唇角,对若莹说。
    “是什么大礼?”若莹放下茶杯,充满好奇地看着林雅。
    “姐姐一看便知。”
    说罢,四个守夜太监将一个麻袋,抬了进来。
    只见麻袋中似乎有活物在不停扭动。
    林雅示意旁边的兰儿将麻袋打开。
    麻袋中的人不是费卿又是谁?费卿的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嘴里被人塞了纱布,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头发也因为在麻袋中挣扎而蓬乱不堪,饶是如此,费卿的脸上依然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态。
    若莹本来还有些欣喜,以为林雅会送它什么新奇的活物。
    可在看到麻袋中的费卿后,猛然站起身,惊慌失措地躲在林雅身后,右手扶着林雅的肩膀。
    林雅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若莹的畏惧。
    为什么?为什么费卿已经如此境况,如此破败了,她还惧怕至此?
    “姐姐,这就是我送你的大礼。”林雅示意让兰儿将费卿口中的布塞拿掉。
    “这不是湛王府的王妃主母吗?怎么会有空来本宫这里坐坐了?”林雅抚了抚自己肩膀上若莹的手,以示安慰。
    “你这贱人,居然可以封为妃子,住这样的寝宫,难道天越没有别的女人了吗?”费卿环顾林雅富丽堂皇的寝宫四周,缓缓说道。
    身旁的兰儿一个箭步上前,猛抽了费卿一记耳光。
    这耳光着实不清,费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让她走,妹妹,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若莹扶在林雅肩膀上的手更紧了些。
    “姐姐莫要害怕,姐姐难道忘了嬷嬷是怎么死的了吗?忘了你的断臂吗?”
    “妹妹,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若莹闭上一双凤目,狠狠摇头,以前痛苦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林雅皱眉,她开始后悔让若莹看到费卿,她本以为让若莹随心所欲的报复,若莹就会摆脱心里的阴影,坦然面对以后的生活。
    看来她错了,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想法,她并没有真正为若莹考虑过。
    “怎么?你们还没有商量好要如何向我报仇吗?”费卿冷笑,“那就快送我回去!”
    “兰儿,将本宫的箱子拿来。”林雅抚了抚若莹的手,淡然道。
    “是。”
    兰儿打开手术箱子。
    “这是要做什么?给我治病吗?”费卿轻撇嘴角,不屑一笑。
    “兰儿去太医局寻陆太医,让他给本宫取些药来。”林雅吩咐道。
    “是。”
    “听说陆太医这药会让人的情绪镇定,无法动弹,但是倘若稍有伤处,就会比不服药时疼痛百倍。”林雅端起茶碗,轻啄了一口,“姐姐,在王妃主母的面前立一面铜镜,稍后为王妃主母喝下那药。”
    林雅轻笑,绝色的容颜此时却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你说,让王妃主母亲眼看着自己被一刀一刀切了,会是怎样的滋味呢?”
    “你敢,父亲手下仍有兵权,你若动我,就不怕父亲起兵吗?”
    “哈哈哈,都到这个时候了,王妃主母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你父亲那点兵权,皇上会放在眼里吗?”林雅起身,走近手术箱子,拿起一把手术刀,“你放心,本宫会亲自操刀,你要相信本宫的技术,定会避开所有的大血管,不切几百上千刀,那就算本宫对不起王妃主母了。”
    林雅的话音未落,费卿已经双眼上翻,倒地,头重重撞在地上。
    “原来是个纸老虎。”林雅上前踢了踢不省人事的费卿,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妹妹现在身怀有孕,我不想徒增杀念。就算是为了我,也为腹中孩儿,也不可有血腥之事。”若莹上前劝道,轻柔抚上林雅的小腹,“想必他定不会想自己的母亲如此残忍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嘛?她杀了嬷嬷,她对姐姐的暴行,只怕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痛!”
    若莹看着已泪流满面的林雅,心里的苦涩,哽咽在喉,想到,这傻妹妹,费卿之所以对林雅如此怀恨在心,并折磨她身边的人,都是因为费卿对越湛骁用情至深,如今雅儿被独宠,那么,此时的费卿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更加痛苦的呢?
    若莹将林雅单臂揽在怀中,含泪苦笑,她何尝不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投入了他人的怀中呢,那痛苦的滋味,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分娩
    “雅妃为何不叫出声来?”越湛骁听说,女人生孩子时都叫得声嘶力竭,而产房内的雅儿却毫无动静。
    “皇上,内室血腥气重,奴斗胆请皇上去大殿等侯消息。”身旁的太监劝道。
    “滚!都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太监未再多言,而是继续跟在越湛骁身后踱来踱去。
    一众女官及太监何时见过盛气凌人的皇上,如此心焦气躁,这些可都多亏了他们这位雅妃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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